每个承德人家里,都有一张这样的老照片

一张老照片

定格一幅美好的画面

一张老照片

记录一次难忘的从前

……

拍 照

⊙顾亚嫚

暑期,在外地的同学淑芬回承来避暑,我俩约好了去山庄玩,期间拍了好多照片,我把我们的照片做了后期处理,所以,将近古稀的我们看着还挺显年轻的。淑芬喜欢的不得了,一直在说,“现在真好,社会进步了,科技发展了,手机能拍照,想照什么样的就照什么样的,想什么时候拍就什么时候拍。过去,可没这个条件,拍张照片多难啊,害得我年轻的时候都没留下几张好照片”。

每个承德人家里,都有一张这样的老照片

▲我拍的淑芬

我比淑芬幸运,我十几岁时候有一个好朋友,叫晓晨。她长得漂亮,大眼睛,自来卷的长发,非常爱美,是我们学校宣传队的台柱子。她特喜欢照相,可能是她比我大两岁的原因吧,她懂事早。那时候她就说,“年轻留几张照片等老了看看,多有意思啊”。我那时就知道傻玩,哪有时间理论老了的事。

女孩子做事贪伴,她去拍照片一定拽着我。那时候,拍一寸照片,需要三毛五分钱。晓晨就督促我攒钱,省吃俭用的,攒够了三毛五,就去拍一张照片。照片得七天后才能取,那种等待,太令人期盼了。

经过七天的煎熬,终于看到照片了。小小的,长方形,一小块巧克力大,黑白的,照的特别清楚。照好了就高兴,再攒钱放大两寸的,必须要虚光的(没有框边后景虚化),要是还有钱的话就洗带色的(彩色的,据说是手工上色,我不懂,反正比黑白的贵)。如果照不好了,就可挠头了,那种失望的心情两三天都不能平复。

可现在看,那时看着最难看的照片,现在看着都好看。年轻真好!

每个承德人家里,都有一张这样的老照片

▲我和晓晨

一寸的照片,还可以两个人在一起拍。觉得自己好的,还能把自己单个洗出来(那时候的术语叫“摘”)。

我认为自己长得不好看,不喜欢照相。可是,在晓晨的“胁迫”下,我和她一起拍了好多照片。有的我们认为好看的,还托人送到北京“新大北”照相馆去洗印。

所以,我特别感谢晓晨,让我老了以后还能体味到年轻时的气息。也感谢那些照片记录了属于我自己的曾经岁月。

更幸运的是,我还有一个摄影发烧友的老爸,他有一台德国产的相机。老爸不但喜欢拍照,还喜欢自己在家冲洗照片。小时候我们姐弟经常和爸爸一起在蒙着红领巾的电灯泡下,看着那神奇的、魔术般的照片诞生的过程。也让我们姐弟都留下了许多小时候的照片,可惜的是文革期间毁掉了不少。

每个承德人家里,都有一张这样的老照片

▲老爸自己洗的照片——我和妹妹

那时候,我知道承德就有两处可以照相的地方。一个是南营子大街的照相馆,一个是避暑山庄金山亭对面的照相馆。大庆路的大芳照相馆是后来才有的。

但是,给我留下最深记忆的还是南营子照相馆。南营子照相馆就在南营子大街上,群众电影院对面。一进门是服务台,服务台有一位留长辫子的姑娘特别引人注意。右面是摄影室,里面黑黑的,照相机得有一人来高,是立在地上的。上面蒙了块儿黑布,摄影师傅躲在黑布里面。黑布里面有个小屏幕,被拍照的人在屏幕里面是倒着的,这一点特别令我不解。照相师傅手里拿着一个连接在相机上的皮囊(快门),拍照的时候把皮囊攥一下就好了。

照相馆外面有展览橱窗,把一些拍的漂亮的照片和一些劳动模范的照片陈列在里面来吸引人的眼球。

只要您是承德人,打开您家的老相册,差不多的家庭里,都有在这个照相馆拍摄的孩子们的“百天照”、“周岁照”、“上学纪念照”、“参军照”,后来发展到“结婚照”。最逗乐的是男孩百日照,得叉开腿,我不说,您懂的!哈!

南营子照相馆,有上下两层。地板是木头的,楼梯也是木头的。年代已经很久了,走在上面吱吱咯咯的响。

我们小学的毕业照就是在南营子照相馆的二楼拍的。我记得照毕业照那天,刚下过一场大雨,学校广场上还很泥泞。广场上正召开着一个要枪毙人的公判大会。十二三岁的孩子们,看枪毙人远比要拍照片更来劲,更有意思。所以,老师们紧追慢赶,最后还是缺席了两人。照片忠实的记录了这一切,本来应该45名同学照片上只有43名。还有,头排左二杨永增同学的球鞋上沾满了下过雨后操场上的泥巴。

每个承德人家里,都有一张这样的老照片

▲我的小学毕业照

改革开放以后,傻瓜相机普及了,用胶卷的那种。我就买一台“理光”相机。我带它去了香港、澳门、青岛、大连、上海、甘肃等好多地方,给我留下了一大堆照片。它记录了我的行程和我的生活。但我也吃过这种相机的亏。这种相机,有时候胶卷上不好。就白白浪费感情了。2000年,我带领我们系统的财务科长到外地开会。拍照时,因为胶卷没上好,冲出来的底片一片白,全都报废了,给大家留下了许多遗憾。

后来,有了数码相机。装上储存卡。就能拍好多好多照片,有了电脑后,都不用洗照片了,还可以做后期制作。最令我高兴的是,当时可以看结果,拍不好可以重拍!我家小弟知道我喜欢拍照,就送了我一台“索尼”卡片机,我非常喜欢。它陪伴我走了好些地方,也拍出了许多好的照片。

为了更好的拍照片,我在老年大学报了摄影班,还花了两万多块钱买了摄影器材。我最喜欢拍花卉。所以,山庄的春天最令我流连忘返。很不幸的是,有一次下雪出去拍片,我摔了一个跟头,把左腿膝关节摔坏了,从此就放弃了沉重的摄影器材,改用手机拍照了。

科技越来越发达了,我们的手机都能用来拍照片。我买的手机也都是拍照功能好的opop,我去日本、朝鲜等几个国家都带的是OPPO手机,拍出来的效果也非常好。

我喜欢拍照片,这点遗传了父亲的基因。尽管我拍的不好,可它的确给我带来了很大的快乐。

一个哲人说过一句话:“没有什么比时间更具有说服力了,因为时间无需通知我们就可以改变一切”。尤其是容颜,照片可以作证!

(2019年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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