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利率何時了?央行苦尋政策怪圈出口

外匯天眼APP訊 : 世界最具影響力的決策者難以緩解全球經濟放緩的痛苦,他們手中的工具已經不多,而令人越來越擔憂的是,負利率自身也帶來一些問題。

负利率何时了?央行苦寻政策怪圈出口

理想情況下,民選官員將通過財政計劃和結構改革來發揮更大作用,提振經濟增長併為利率上升創造條件。

但經過三天的討論,尷尬局面已經十分清楚:無論是中美貿易戰,德國緊縮支出還是久拖不決的英國退歐,政府的政策普遍反其道行之--迫使央行進一步加大救助力度,有可能導致出現更多債券收益率為負。

“我們手中仍有工具,必要時可以動用。我認為貨幣政策的效果並未有明顯或實質性下降,”日本央行總裁黑田東彥說。但他表示,長期低利率狀態可能“會給金融系統帶來副作用,必須要小心”。

在歐洲和日本,負利率如今是不爭的現實,而包括美國在內的多個國家都在調低目標政策利率。

“我們如何擺脫這種局面,這一點確實不明朗,”斯坦福大學經濟學教授泰勒(John Taylor)在國際金融協會(IIF)一次會議上表示。

他在一個有關中央銀行的研究小組表示,這說明自2007-09年金融危機以來的十年間,形勢變化有多大。目前的討論遠遠談不上爭論非傳統政策是否合適,而是探討傳統的央行金融是否可以存續下去、負利率等罕見政策是否變得自我增強、央行未來是否需要開始毫不掩飾地為政府計劃融資,以通過財政支出來為央行提供退出這些政策的出口。

“當貨幣政策實際運行得不太好時,我們必須讓政界人士更容易推行財政政策,”前美聯儲副總裁、現任投資管理公司貝萊德(Blackrock)高級顧問的費舍爾表示。

**傾向於下行**

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和世界銀行本週會議上的討論主要圍繞兩個問題--一是原本或許可以避免的“政策衝擊”所驅動的全球經濟放緩,二是據IMF估算的近15萬億美元目前收益率為負的債券,給退休基金、銀行和整體金融穩定性構成的風險。

隨著更寬鬆的貨幣政策被用於緩解貿易戰和其他風險的影響,一些分析師擔心,央行為這些他們認為導致經濟放緩的政策提供保障可能引發道德風險。

“有一種溫和的觀點認為,央行恰恰在盡最大努力抵消政府一方的一組決策者造成的損害,”惠譽的首席經濟學家Brian Coulton說,“錯誤地相信央行有能力解決所有這些增長挑戰,確實存在危險。”

但他們或許別無選擇。

在此次會議召開前,IMF的經濟學家將全球增長預估下調至2008-2009年金融危機以來最低,為會議設定了憂鬱的基調。

IMF指導委員會在週六發佈的公報中指出,成員國“應當單獨或集體動用所有適當的政策工具,來緩和各種風險。”

由於利率已經接近零或呈現負值,購買資產已經成為部分央行的主要政策工具。以歐洲央行為例,該行已將指標利率降至紀錄低點負0.5%,並推出無限購債計劃,這可能令其在未來數年持續入市。

“圍繞著歐元區成長前景的種種風險仍偏向下檔,”即將卸任的歐洲央行總裁德拉吉在週五的IMF會議上表示。“管理委員會將持續準備好調整所有工具。”

在歐元區、美國及日本之外,其他國家也正調降利率。俄羅斯央行今年以來因為經濟成長放緩且通脹降溫而持續降息,該行總裁納比烏里娜(Elvira Nabiullina)表示,已準備好在降息時將採取“更為果斷”的行動。

**生病的信號**

分析家認為,降低利率儘管能支撐經濟,但實施超寬鬆政策的後果在於可能鼓勵承擔更高風險的投資活動,因投資者尋求高收益。

“我們的確擔心副作用,也就是投資者對收益的追求,”IMF貨幣與資本市場部門主任暨金融顧問Tobias Adrian表示,“這是推動某些地方高收益債券的收益率進入負值區域的終極因素。”

Adrian指出企業部門的槓桿升高,並表示IMF發現部分股市、許多公司債市場與全球公債市場的估值被拉高。

負利率可能隱藏著“諸多深層的基本問題,”冰島央行總裁Asgeir Jonsson表示,它們是“發達經濟體生病的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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