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男友出車禍死亡警察上門,我才知他已婚還有個8歲的兒子

故事:男友出車禍死亡警察上門,我才知他已婚還有個8歲的兒子

引子

北方的冬天,一片漆黑,昏黃的路燈帶著假意的溫暖。

晚上八點,路上行人寂寥,武俐把自己裹在長至腳踝的羽絨服裡,仍然凍得直哆嗦。

碎屍案之後,武俐就開始了在這陌生的北方小城裡一個人的生活。她在這兒沒有熟人,更別說朋友。今天難得休息,可是她無所事事地躺在床上,看窗外一點點變暗,整個人莫名地哀傷起來。

武俐翻著抽屜,想找一個外賣電話,卻發現了一張名片——陶醉的酒館,營業時間:20點至8點。

走在雪地裡,武俐忍不住想,吳隊長肯定不贊成自己和陶醉混在一起,可是這個夜晚太漫長了,非得在人堆裡度過不可。

武俐進來時,駐唱歌手在唱《牧馬城市》,燈光下看不清人臉,但第一排坐著的小姑娘都是花痴臉,看樣子應該是個帥哥。

一個人來酒吧還是第一次,一向厲害的武俐竟有點膽怯。她點了一杯果汁,服務員愛搭不理地放下就走了。武俐想問問陶醉在哪兒,可話還沒到嘴邊就嚥了下去。

她愣愣地看著臺上的歌手,這城市是如此陌生,武俐突然有點想家了。

“朋友們,我意外發現今天酒館裡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這個人對我來說很重要,她是第一個相信我的人。我要為她唱一首歌,我想說,武俐,之前發生的一切,謝謝你。”

武俐猛然抬頭,這才發現站在臺上,正衝著自己微笑的,正是陶醉。

一瞬間她的眼睛裡有點溼。

“我想為她演唱一首《醜八怪》,音樂,起——”

1

武俐忍了又忍,這才沒衝上去給陶醉一拳。可陶醉這個沒心沒肺的,唱完之後徑直走向武俐的桌子,嘴角上掛著他常見的那一抹壞笑,“妹妹,今天怎麼有空來我的酒吧坐?”

武俐的拳頭只好收回來,“我也是無聊。”

這個時候有個女孩走過來,很大聲地問:“喂,你是陶醉嗎,開酒吧的私家偵探?”

是一個胖胖的女生,頭髮很亂,眼睛裡都是紅血絲。她穿著一件厚外套,手插在兜裡。

陶醉點點頭。

“我有事找你。”

“我現在有點事,能不能等明天再來?”

“不行,不能再等了。”

陶醉還沒來得及說話,服務員從邊上走過來,“哎哎哎,你怎麼又進來了?我不是和你說了嗎,今天不接案子,你這個人怎麼回事?走走走——”她伸手要拉女孩。

“我不走,別碰我!”女孩用力掙脫服務員,她臉色通紅,只見她從兜裡掏出了一把水果刀來,眼看那刀就要架上陶醉的脖頸——

服務員愣住了,就在這個時候,武俐飛起一腳,踢落女孩手中的刀,只見刀在天上旋轉著飛起,在眾人愣住的這一瞬間,穩穩地落在了武俐的手中。

她反手把女孩的胳膊扭在後面,“別動,我是警察!”

女孩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你們欺負人——我……我只是想找到我的男朋友,我想他!”

陶醉撓撓頭,帶著女孩和武俐進入了酒館後面專門接待客戶的屋子。

武俐的表情依舊嚴肅,“你別哭,說清楚,為什麼要在酒吧行兇?”

“這是我第四次來酒吧了,每次我找陶醉,門口的服務員都告訴我,他最近很忙,不接案子。今天晚上我想,不惜用一切辦法,也要讓他幫我。我不是瘋子,真的是有急事,我男朋友出事了。”

“你從頭說起吧。”

“我叫米嵐,我男朋友叫王淼,他在一家漫畫公司做設計,週六他告訴我要去單位加班,之後就失蹤了,電話不接,微信不回。”

“你們吵架了?”

女孩搖頭。

“那他最近有什麼變化嗎?”

女孩依舊搖頭,“我們還約定新年的時候帶他去見我爸媽呢。”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呢?”武俐問道。

“四個月之前,朋友介紹的。”

陶醉試探著問道:“那這期間,有什麼金錢上的往來嗎,禮物也算?”

“我們收入都不低,花銷上差不多是AA吧。年底了,他需要點錢,我就轉給了他。但那是兩週之前的事情了。”

武俐和陶醉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

“你為什麼沒有去報警呢?”

“警察不肯立案。”

“為什麼?”

“他們說我拿去的身份證複印件是假的!”

陶醉很嚴肅,“米嵐,如果你對這個人沒有基本瞭解,根據你剛才提供的信息,我懷疑,你的男友不是失蹤,更像是不辭而別。”

“你說什麼?”

“你對他的瞭解,都是基於他的陳述,真假無法得到驗證。他可以編造一個假身份,在騙錢之後,通過消失的方式結束你們之間的關係。”

女孩的臉色慘白,“不可能,你們誤會他了,他絕不是那樣的人。他對我非常好,是一個真正的紳士。”

陶醉知道自己無法說服眼前的女生,“你對他了解多少呢?”

“他身高180,比我小兩歲,父母在溫州做生意,家裡只有他一個人在本市。他爸媽想讓他繼承家族企業,可他不願意受拘束,只想在這裡自由自在。”

“這麼說,他是個富二代?”

“你肯定以為他是在騙我吧?”女孩搖著頭,“我工作了三年,現在是公司財務處經理,不是那種兩塊糖就能哄走的小姑娘,我相信自己是不會看錯的。他平時開卡宴,手錶衣服都不便宜,喝酒也只喝威士忌加冰。人又很低調,和我的性格完全契合,說實話,在咱們這個沒有夜生活的小城,和我一樣品味的男人,非常少。”

陶醉打斷了女孩的話,“威士忌加冰?”

“是在英國留學時養成的習慣,他不喜歡花哨的雞尾酒,對了,他喜歡在你這個酒館喝酒。”

陶醉叫來了服務員,“俏俏,咱們酒吧的會員裡,威士忌加冰的,一共有幾個人?”

“咱們這兒大部分人都喝啤酒,威士忌加冰的一共才三個人,只點這一種的,就只有一個人。”

“記得他長什麼樣子嗎?”

“挺高的,穿得不錯。”

“去查他的信息出來。”他看到武俐震驚的眼神,解釋道,“我們只能對18歲以上的成人賣酒,來我們這兒買酒的人,都會通過註冊會員的方式登記。”

20分鐘後,女服務員拿來了會員登記單。

米嵐的眼睛瞪得老大,她難以置信地看著登記單,“丁垚?他怎麼會叫丁垚?!”

2

陶醉一直有晚起的習慣,他睡到十點左右的時候,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了。

“一大早就給我打電話,這麼想我?”聽到武俐的聲音,陶醉心情很不錯。

“我找到丁垚了。”

“哦,效率挺高啊。”

“他死了!”

“死了?”陶醉坐了起來,案子似乎比他預判得要複雜。

“週六那天,丁垚出了車禍。今天保險公司來刑警隊報案了。他死前投保了鉅額的人身意外險,受益人是他的妻子。”

陶醉還沒來得及說話,電話那頭傳來了吳銘的聲音,“武俐,快走,去現場看看!”

電話掛斷了。

陶醉從床上一躍而起,“吳銘這個老混蛋!”

事故發生在從本市去鄰市國道的一個岔路口下面,這個岔路口並沒有監控,這裡地勢高,兩邊都是溝,道路兩邊種著樹。在溝裡有一個小石橋,與路面相比較矮,原本不深的水面早已結冰。

並排的行道樹倒了一棵,就是在這裡,車失控衝了下去,之後在三十米之外,車撞上了石橋。

冰面上有很多腳印和車印,現場被破壞得很嚴重。

“交警隊的人說,他們就是在這裡發現了出事的車,晚上九點多這裡一片漆黑,從車裡找到了一名男性駕駛員,頭部嚴重受傷,發現的時候已經死亡了。

在車上找到了死者的錢包,很容易就確定了他的身份,通知了家屬。

本以為是普通的交通事故,可沒想到家屬拿出了鉅額保險的保單,這才發現,行車記錄儀裡的內存卡不見了。”武俐彙報道。

吳銘沒說話,直接鑽進了車裡,他開著車碾過被撞壞的小樹,對著武俐直撞過來!

正在拍照的武俐嚇了一跳,心想吳隊長這是怎麼了?情急之下,武俐不顧橋面的土,她攀上橋的洩洪口,徒手翻身上了小橋。

吳銘的車距離橋還有十米的時候停了下來,他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如果是事故,已經撞上樹的車會迅速減速,衝下溝裡時,就算是不踩剎車,隨著摩擦力到這個位置也會停下來,不會撞擊到橋面。而橋面撞擊這麼深,只能是在過程中不斷加速撞上的!掉溝裡還會加速,怎麼可能是意外?我們得去調查一下保險的受益人。”

吳銘說了一堆,武俐根本沒有回應,他從車上下來,發現武俐不見了。心裡有點發慌,這個小徒弟,跑哪兒去了?

就在橋上,武俐露出了腦袋,她手裡拿著一個畫夾,在上面揮手,“吳隊長,這個估計是從車上甩出來的,等等——王淼?這名字怎麼這麼熟悉?”

3

武俐手裡是一本LOGO設計方案的初稿,除了設計好的Logo,還有設計理念等等,在Logo的草圖右下角寫著:王淼。

武俐想起在陶醉的酒吧,米嵐說丁垚一直謊稱自己叫王淼。她想了想,“死者是做漫畫設計的,這個王淼難道是他的同事?”

在交警隊,二人見到了事故車,都嚇了一跳,這是一輛寶駿310,車頭右側的位置損壞非常嚴重,幾乎已經被撞平。

吳銘爬進被擠壓變形的車裡搜索證據,在副駕駛的位置他找到了一根棕色長髮,“是個女人?”

武俐皺著眉,“車右側損壞這麼嚴重,坐在副駕駛的人應該傷得更重,可是根據交警隊的記錄,他們趕到現場時,車裡只有死去的丁垚。”

說著,武俐在後排的座椅上一寸一寸地檢查,“吳隊!”她用鑷子夾起細小的碎屑,“有人坐在後面吃了薯片,”她鑽到座椅底下,“找到了!”是一個薯片袋子。

提取到兩枚清晰的指紋,武俐有些困惑:“副駕駛有頭髮、後座上有薯片,這車上原本有三個人?”

這時候交警隊的人過來,“車拖來那天我們就調查了,是租的,這輛車是低配版,主副駕駛都沒有氣囊,我們進行的測速顯示當時是超速,這車再加上超速,簡直是自殺!”

“可是我做了實驗,車如果是事故,會在掉溝裡的過程中減速,不可能撞擊得這麼嚴重,你們交警隊應該一眼就能看得出來啊。”

“老吳,你是不知道,現在的年輕人多瘋狂啊,你以為掉溝裡他們就能減速?我們交警隊一年到頭接到的因為超速出的事故實在是太多了。”

“我們刑警隊想做屍檢。”

“這個就得找家屬去要了,屍體我們已經歸還了家屬,這是聯繫方式。還有租車行的,我也一併給你。”

租車行裡,有丁垚租車的記錄,記錄上,他剛剛退租了一輛。據車行的人說,他已經是這兒的常客了。

“原來都是租卡宴、攬勝的,這次說是要出去旅行,只租了這個旅行版的寶駿,我們也覺得奇怪,不過我們做生意的,不會問顧客太多。”

丁垚的單位是一家小型設計公司,在寫字樓的五樓,丁垚一直沒有上班,但武俐和吳銘卻找到了設計稿的主人王淼。

王淼和丁垚是一個小組的同事,王淼很胖,穿格子襯衫,牛仔褲,全身上下除了手錶都髒兮兮的。

這個小組丁垚是組長,對此王淼很不滿意,“他連方案都是抄我的,整天就拈花惹草,溜鬚拍馬,我不是因為他死了我才這樣說的,他活著的時候我也敢說。”

“週六那天你在做什麼?”

“我在單位加班改方案啊。”

“一天都沒出去嗎?”

“是啊,改完都已經六點多了,我才收拾東西回家。”

武俐問道:“那你中午吃的是什麼呢?”

“單位就我一個人,吃的泡麵。”

王淼與丁垚不和,這在單位不是什麼秘密,很多人都知道。但對於丁垚的私生活,卻沒有人瞭解,聽說他已經結婚了,辦公室裡的人都嚇了一跳。

再沒有什麼有價值的信息了,回到車裡,武俐忍不住說:“王淼並沒有不在場證明,也有殺人動機。”

“等回去把那個指紋和他的指紋作比對,咱們現在去找一個重要的人物。”

4

丁垚的妻子孫大麗,今年28歲,無業,照片上看是個賢妻。電話打過去,人也很好說話,就約在了家裡見面。

孫大麗打開門,有些拘謹地讓二人進屋,“我家的水龍頭壞了,一直在滴水,陶師傅在給我換水龍頭呢,二位警察快請進吧。”

吳銘四下打量著,房子不大,簡單的兩室一廳,也就60平米左右,但收拾得很整潔,客廳裡放著兩盆吊蘭,沙發上有一件男士羽絨服。

吳銘順著聲音朝著廚房看過去,一瞬間瞪圓了雙眼,只見陶醉這小子正挽著袖子滿頭大汗地擰水龍頭呢!

“你小子怎麼會在這兒?!”吳銘心裡的小火苗噌噌地往上躥。

陶醉卻主動向吳隊招手,“吳警官來啦,我也是買菜的時候遇見大麗姐的,她說水龍頭一直滴水,我來幫她擰擰。”

孫大麗好奇地看著兩個人,“你們……認識?”

陶醉擦擦額頭的汗,“姐姐,我和你一樣,也曾是死者家屬,以後有這類活儘管找我,我先走了啊。”

陶醉拎起衣服,臨走時趁著吳銘不注意,他的右手握成拳,食指彎曲著對著武俐做了一個手勢,轉身離開了。

“丁垚是什麼時間出門的呢?”

孫大麗搖搖頭,“具體什麼時間,我也說不上來,後來警察給我打電話,讓我去認屍,這才知道出事了。”

“你不知道他是什麼時間出去的?”吳銘感覺到不可思議。

“是的,他經常十天半個月都不回家,上次出門是一週還是兩週前,我也說不清。”

“週六那天你在做什麼?”

“那天上午超市搞活動,我帶孩子去了超市,做完飯鄰居找我去她家,教她針線活,就在她家的時候,我接到了電話說丁垚出事了,我把孩子扔在她那兒,就出門了。哎,多虧了她幫忙,要不我一個人,孤苦伶仃,怎麼處理這麼大的事兒?”

“屍體呢?”

“還在殯儀館,”

“我們想對屍體進行解剖,調查他的死因。”

“一個交通事故,還需要解剖嗎?”

吳銘加重了語氣,“如果不調查清楚,保險理賠會出問題的。”

“可是老丁投保的是意外人身險,又不是車險,他死了,還需要調查嗎?”

這個看似柔弱的女人,倒是很懂行。

吳銘看著她,“我們得排除死者自殺的可能。”

“他才不會自殺呢。”

“為什麼?”

“他在外面裝成富二代,願意給他花錢的女孩多著呢,他整日在外面鬼混,一個月都回不了家幾次,這樣的人,會自殺嗎?”

“願意給他花錢的女孩是誰?”

“前前後後好幾個,他在外面裝留學回來的海歸,現在的女人都很信這個,自以為釣上了金龜婿。有時候他還會回來和我炫耀,誰給他買衣服了,誰給他轉賬了。只有最近這個挺神秘的,什麼也不和我說。但我猜這個女人特別有錢,他全身的行頭都換了,甚至還和我說想買車。”

“他在外面胡來,你都不管嗎?”

孫大麗一臉的愁容,“我怎麼管?孩子的學費、補課費、吃飯穿衣,哪一件不需要錢?我鬧完,他無非是跟我離了婚,到時候孩子怎麼辦?跟著我,就得受窮,流浪街頭去。”

“孩子多大了?”

“8歲了,我們是一個村出來打工的,我20跟著他,那時候啥也不懂,稀裡糊塗大了肚子。生下來沒辦法落戶口,就領了證。我一直在家帶孩子,剛開始他還按時下班回家給我做飯,漸漸地就飯也不做、家也不回了,每個月給我點錢,有時候八百,有時候五百,對付我和兒子。”

“那怎麼會有錢買保險呢?”

“是他提出來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兩個月之前,非要買保險,受益人還寫的是我。”孫大麗恨恨地說,“可能是知道自己快死了吧,他死我一點都不難過,”可眼睛像是不受控制似的流下淚來,“真的,我只是心疼我的娃,小小年紀,沒有了爹。”

說到最後,孫大麗還是哽咽起來。

5

晚上九點,陶醉的酒館就來了一位熟人。

陶醉坐在吧檯,“呦,武俐,讀懂我的暗示了啊。”

武俐一笑,“你比劃的手勢就是個九,我猜是讓我九點來酒吧找你。我問你,你是怎麼跑到孫大麗家裡去的?我們吳隊氣了好半天,說下次再遇見你,絕對要把你當作嫌疑人抓回來。”

陶醉請武俐來到會客室,他對吳銘不屑一顧,“你們吳隊肯定是調查了現場、事故車之後才尋到孫大麗家裡的吧?他還要解剖丁垚的屍體吧?”

武俐點點頭,“是啊,你怎麼知道的?”

“吳銘這個傻子,最喜歡把簡單的問題複雜化,我問你,是什麼引起你們對這個案件的調查的?”

“是——”

武俐還在思考,陶醉率先說道:“是鉅額保險。而保險的受益人,是孫大麗。所以案子一開始的關鍵就在孫大麗身上,我去保險公司瞭解到孫大麗的資料之後就去找她了。

“孫大麗這個人,懷孕了不知道打胎,孩子是在工廠的衛生間裡生下來的,之後就一直沒有工作,靠著看丁垚的臉色過日子。她平時連殺雞都不敢,有膽量殺人嗎?”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如果是因為丁垚不斷出去撩妹,惹急了孫大麗呢?你這推斷不能作為依據。”

“買保險的錢從哪兒來呢?而且買保險是要通知丁垚的,對於能把女人哄得團團轉的丁垚,這意圖也太直接了,丁垚能看不出來?她都忍氣吞聲地給渣男養了八年孩子,說明這個渣男在哄女人這方面,相當厲害。”

“所以呢?”

“我覺得,是丁垚最近惹上了麻煩,他預感自己要出事,在出事之前,給他的孩子買了一份保險。”

“出事了?到底是女人的事情,還是工作的事情呢?”武俐想起她在車上發現的那本設計稿。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邀了客戶來,她應該也差不多快到了。”

是米嵐,她到了之後,很著急地問:“陶偵探,是有什麼進展了嗎?”

“我們找到丁垚了。”

“他在哪兒?”米嵐的臉色蒼白得厲害。

“他死了。”

“你說他死了?”米嵐愣住了半晌,她麻木地坐了下來,過了好一會兒,咬著下唇,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死了?”

“目前還不清楚,米嵐,請仔細回憶一下,在最近兩個月裡,他有什麼變化嗎?”

“他雖然……冷淡了一些……但……整體來說……對我還是很好的。”米嵐吞吞吐吐。

陶醉突然說道:“他已經結婚了。”

“不可能!你們找錯人了吧!結婚?怎麼可能!”

陶醉拿出一張結婚照,“照片上的這個人就是你的男朋友沒錯吧?這是8年前的照片,現在他的兒子已經八歲了。”

米嵐死死盯著照片,低下頭,半晌沒有說話,一直壓抑著的眼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慢慢地,她哭出聲來,“他騙我,原來從始至終他都在騙我!”她的手握成拳頭,“我懷疑他最近除了我之外,有新的女朋友。”

“你還知道什麼?”

米嵐搖搖頭,“他從不用指紋、面部這樣的識別方式,我根本看不到他的手機,但是他最近見我的次數變少了,每次問都說忙,說最近有個很重要的設計,我懷疑他心裡有鬼。”

“為什麼這麼說呢?”

“因為在我的印象裡,他從來都沒認真工作過,有一次我去他公司找他,他從公司出來,但卻神采奕奕,容光煥發的,怎麼看也不像是加班過的樣子。”

“你的意思是……?”

“他能幹什麼好事,一定是又勾搭上哪個女人了!”

“你知道那個女人什麼樣嗎?”

米嵐搖搖頭,“太神秘了,我不知道,不過他有個習慣,他和一家賓館的老闆是老相識,多少年的交情,所以他開房都會選擇那裡。”

“哦……”武俐記下了賓館的位置和名稱。

米嵐像是霜打的茄子,再沒有說話,臨走前,她抬起垂下的頭,“有什麼消息,請一定告訴我,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賓館位於步行街的衚衕裡,武俐出示了警官證,老闆娘提供了入住的登記記錄。

現在查得嚴,登記入住會把兩個人都寫上。從十月份到現在,丁垚一共開房12次,其中有三次是和米嵐,剩下的九次都是和一個叫作李小滿的女人。

李小滿,她是誰?(作品名:《消失的渣男》,作者:嬰寧應寧。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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