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母親被綁架我轉賬100萬,卻被告知真凶就在我身邊

故事:母親被綁架我轉賬100萬,卻被告知真兇就在我身邊

引子

2018年6月15日,上午八點。

人生中很多驚濤駭浪的轉折點,當時只覺得是風輕雲淡的一瞬間。

6月15日,德國隊還沒有首戰告負,天台上還沒站滿賭球失利的人。對於林家,那一刻,林筱蘭在外地出差,林筱竹端咖啡時不小心灑在了桌子上。

與此同時,林母把車開到菜市場,她不常來,找不到停車位,隨便停在了一片空地上。

剛要下車,有人敲著車窗,副駕駛位置上的車窗上出現了一張人臉。林家平靜的生活,在這一刻,被打亂了。

1.2018年6月16日,上午九點

“林總,有您的包裹。”

林筱蘭剛上班,他的助理就恭恭敬敬把一個包裹遞給他。

“我的?是什麼?”

“我不敢私自打開您的包裹。”

“行,張哥,給我吧。”

是一個文件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八個字,四個標點,印在一張北京的房地產宣傳頁上。

包裹裡的另外一件東西,讓他變了臉色。

是一綹頭髮,微微發黃,弧度很小的卷,髮尾有點焦。頭髮不長,不足5釐米,用一隻卡子別住。

林筱蘭死死盯著卡子注視良久,又翻看著包裹……他拿起電話的手微微顫抖,“小妹,媽出事了。”

九點半,路旁咖啡館。

“親愛的,你電話裡說阿姨出事了,到底怎麼了?”童巖氣喘吁吁地來到路旁咖啡館。

林筱竹聲音裡帶著哭腔,“哥哥說媽失蹤了,電話一直打不通,他懷疑是被人綁架了!”

林筱竹家在鄰市,兩個人立即出發,直奔林氏集團副總的辦公室。

辦公室裡,林筱蘭臉色很難看,他遞給張助理幾張照片。

“把照片發下去,給我掘地三尺地找,讓所有的員工都出去找,找不到你就別回來了!”

助理點點頭,“放心吧,林總,我連下邊的分公司都囑咐了,一定會有消息的。”

林筱竹趕緊問:“哥,怎麼了?”

“家裡的阿姨昨天晚上來電話,說媽昨天上午出去買菜,到晚上也沒回來,打電話還關機了。我和爸昨天都在外地開會,今天早晨趕回來,媽還是沒回來,然後我就收到了這個。”

林筱蘭拿出一個XX快遞的文件袋遞給林筱竹,“你看,這卡子是咱媽常戴的樣式,我懷疑這頭髮是咱媽的。”

林筱竹把文件袋直接遞給童巖,童巖戴上手套接過、打開,只見裡面是一張房地產宣傳冊,在花花綠綠的宣傳單上,印著很醒目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除此之外,裡面是一綹別在髮卡上的頭髮。

童巖粗略看了一下,說道:“這八個字與宣傳冊上原有的文字是不同的打印機印刷的,是後印上去的,宣傳單上看不到明顯指紋,至於頭髮是不是阿姨的,通過DNA就可以比對出來。”

林筱蘭走過來和童巖握手,“筱竹,這是從哪兒找來的偵探啊?趕緊幫我出出主意,事成之後——”

林筱竹這才想起來,“哎呀,我忘記給你們介紹了,這位是我哥林筱蘭,這位是童巖,我男朋友。”

“你的——男性——朋友?”

“林筱蘭?”

兩個人同時說話,互相握著的手都是一僵,林筱竹瞪了林筱蘭一眼,“童巖是我的男朋友,他是很厲害的刑警。”

就在林筱蘭臉色不太好的時候,童巖很不會看臉色地補了一刀說:“我一直以為你是筱竹的姐姐呢,林筱蘭,這名字——”

林筱竹心知不好,林筱蘭一直都討厭這個女性化的名字,“梅蘭竹菊嘛,他正好排老二。”

氣氛從剛才的冷峻變得尷尬,童巖緊張之中又訕笑著補充一句:“哥,幸好你不叫林筱菊。”

林筱蘭把手迅速抽了回去,“叫我林總。”

2.2018年6月16日,中午十一點

林爸爸在這座城市,是傳奇一樣的存在。

他原本在設計院工作,九十年代,在單位所有人的驚訝之中辭了前景光明的鐵飯碗,白手起家,幾經沉浮,成為了本市最早的房地產商,也成就瞭如今的林氏地產。

但童巖見到林爸爸時,只見他鬍子拉碴、頭髮凌亂,襯衫被汗溼透了,正在不停地打電話。

他放下電話說道:“筱竹,我給所有朋友都打電話了,可還是沒人知道她去哪兒了。”

正說著,保姆端了粥出來,“喝口粥吧,你回來到現在還沒吃東西呢。”

林筱竹問道:“阿姨,我媽一年都不進一次廚房,怎麼會去菜市場買菜呢?”

“哎呀,筱竹啊,你說要帶男朋友回來,嫂子激動壞了,一定要親自下廚。和我商量了一晚上,把要做的菜列了出來,非得自己去買菜,讓我打掃房間。她八點多就出門了,到晚上也沒回來,我急得不得了。”

話說到這兒,林筱竹靠在童巖身上,兩個人心裡都有點難受,林爸爸突然說道:“筱竹,我記得你說小童是刑警?”

童巖剛要說話,林爸爸走過來,大力握住童巖的手道:“我們老兩口把能取消的工作都取消了,就想著今天晚上一家人吃個飯,可沒想到發生了這事。商場如戰場,林家發展到今天,競爭對手換了一個又一個,我不知道這次是衝誰來的,小童,拜託你了。”

童巖回握住了林爸爸的手,“叔叔,你放心,我一定把阿姨找回來。”

在當地派出所立了案,童巖開始尋找。

折騰了一上午,總算是在菜市場入口附近找到了林筱竹媽媽的車,還在車上找到了她一直關機的手機。

手機最後聯繫人是家裡阿姨,據阿姨回憶是問買哪種辣椒,除此之外沒有其他記錄。童巖認真做了兩遍痕檢和指紋提取,“遮光板被放下了,副駕駛的位置有人坐過。”

“我媽是一個人去買菜的,副駕駛怎麼會有人?”

童巖表情嚴肅,“除了副駕駛上的指紋,行車記錄儀裡面的內存卡也不見了。”

“這個坐在副駕駛上的人,會不會就是寄包裹的人?”

童巖搖頭,包裹上的快遞單是打印的,而上面填的發件人和收件人,都是林筱蘭,電話號碼也全是林筱蘭的。

“包裹是昨天從北京順義發出來的,而北京距離本市800公里,開車需要10個小時。阿姨是昨天上午失蹤的,有頭髮的包裹昨天下午就已經攬收,如果阿姨那個時候已經在北京,只能是通過飛機或者火車,可她沒有任何火車或飛機的記錄,相鄰城市也沒有。”

折騰了一天的童巖一臉挫敗,這件案子非比尋常,只能成功,不能失敗。可眼下所有線索全斷,時間卻越來越長,他只能亮出自己的底牌了。

他的底牌,就是——

3.2018年6月16日,晚上十點

郊區的一間出租屋裡,傳出阿根廷對冰島的球賽聲音,梅西皺著眉頭準備罰點球。

“操,竟然偏了!”男人半躺在沙發上,用手機在看球。

另一間屋子裡,一位中年女性被拴在鐵床的柱子上,雖然衣著考究,但頭髮凌亂,臉上都是眼淚。

面對著她的,是一個女人,態度並不客氣,“還憋著吶?哎呦,我看你能挺多久不尿。呸,我真應該把你這樣子給你那兒子發過去。”

說著,女人走到男人的屋子裡,“明天怎麼辦?”

男人一臉不耐煩,“別打擾我看球,給她點吃的,別餓死了。明天啊,那個林公子可要有苦頭吃了,哈哈哈哈哈!”

同樣是晚上十點,林家燈火通明,一家人都在等一位赫赫有名的神探。

攸默聽了童巖的調查結果,又詳細翻看了收到的包裹,想了想,看向林筱蘭,問道:“林總,您還有什麼線索要補充嗎?”

林筱蘭本以為神探應該是個狠角色,見到比童巖還年輕、長著娃娃臉的攸默,有些輕視地說道:“就是完全沒有頭緒,這才特意請了神探來。我妹妹這個男性朋友可是信誓旦旦地說,沒有你破不了的案子,嘖嘖。”

攸默看著林筱蘭,“除了包裹,你在北京順義的房子裡發生的感情糾葛,能不能坦白說出來呢?我認為這對案子來說很關鍵。”

“啊?”林筱蘭的臉色一下子變了。

攸默看著他說:“林總,包裹的收件人和發件人都寫的你的名字,手機號也是你的,說明寄包裹的人不僅認識你,而且就是針對你。

“包裹裡這張紙是順義一處別墅區的房地產宣傳冊,又選擇了在順義郵寄包裹。我聽林筱竹說,林家在各地都有房產,我猜測林家在這小區有房子。

“而寄包裹的人,就是在暗示這個地點。

“林家不做官,就算有房子也不是什麼秘密,所以他暗示的,應該是在這房子裡發生了一件事情,而這個人和林總兩個人,是僅有的當事人。

“宣傳冊上印的字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看來這件事情,林總自以為做得隱秘,但這個人卻想讓這件事情公佈於眾。

“談生意不會去私人住所,只有兩個人,又是私密的事情,除了男女之事,很難想到其他的。”

林筱竹驚訝地喊了出來:“這不可能!哥,你都已經和梓馨姐訂婚了啊!”

攸默看著目瞪口呆的林筱蘭,“林總,紙裡包不住火,這個女人是誰?”

林筱蘭喃喃地說:“難道給我郵包裹的,是王佳音?”

林筱竹問道:“王佳音是誰?”

林筱蘭低下頭,“是我原來的下屬,現在已經離職了,離職時是我的助理,我的確帶她剛去過順義的別墅……

“我們當時,是她主動的,而且就是一晚上的事,我那天給她買了個包,就算完了,回來也沒再提起過。她從來沒有表示過上位的野心,也不認識家母,我不覺得這件事情和綁架案能有什麼關聯。”

攸默問道:“離職的原因是什麼?”

林筱蘭皺著眉,“我今天問了人力,說是主動辭職的,她預留的電話打不通,微信也失聯,公司裡沒人能聯繫得上她。”

說到這兒,林筱蘭很不安地補充道:“你們可千萬不要告訴梓馨啊!”

4.2018年6月17日,下午三點

張助理帶著攸默和童巖來到林筱蘭的辦公室,臨走之前囑咐道:“攸警官、童警官,林總現在情緒不太好,你們小心點。”

兩個人推門進來,攸默注意到,不僅是情緒,林筱蘭臉上也不太好,有一個明顯腫起來的手印。

攸默馬上問道:“你收到新的包裹了?”

林筱蘭忍著憤怒,“我沒有,但梓馨收到了。”

他拿出一個文件袋往桌子上一扔,裡面的照片滑出來,一張是林母的背影,頭髮凌亂,被銬在鐵床的角落半蹲著,讓人看著難受。

另一張是自拍,女孩衣衫凌亂地坐在床上,她旁邊是熟睡中的林筱蘭。

攸默已經從林筱竹那裡聽說,林筱蘭的未婚妻喬梓馨,是做建材生意的喬家的獨生女,不僅是白富美,更是海歸博士。

林筱蘭和喬梓馨的婚姻,相當於本市兩家巨頭的聯手。林筱蘭剛剛求婚成功,年底就將結婚。

攸默把文件袋拿過來仔細看,和昨天的地址一樣,只不過收件人和發件人都寫的是喬梓馨,文件袋裡除了這兩張照片,還有一張票。

是演唱會的門票,門票上附著一句話:“一百萬放到座位上後立刻離開,否則撕票,PS,我還給你準備了一個小禮物,嘻嘻。”

攸默和童巖面面相覷,“演唱會?竟然選擇了在演唱會交易?”

林筱蘭憂心忡忡道:“錢我早就準備好了,我讓助理去送,只要能讓人平安回來,我給她一百萬。”

攸默想了想,“這照片上的房子用的是老式裝修,屋子的窗戶被封住了,光線昏暗,可僅憑這些查不到地址。這個人非常狡猾,她不用移動設備,就是怕我們跟蹤定位,不管是綁匪本人來取,還是派其他人來,眼下都是一個重要的機會。”

“你們是想在演唱會上抓人?那我媽萬一有危險怎麼辦?我寧可損失一百萬,也不能冒這個險。”

攸默想了想,保證人質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可交易成功了,綁匪就能歸還人質嗎?

5.2018年6月18日,晚八點

林筱蘭的助理今天要應付一個會,沒有其他能信任的人選,林筱蘭親自上陣了。

他一身休閒打扮,一隻手裡提著裝錢的箱子,另一隻手挽著女朋友。喬梓馨揹著雙肩包,手裡拿著熒光棒,二人看上去像是一對情侶歌迷,非常親密。

演唱會還沒開場,喬梓馨要去衛生間,林筱蘭體貼地說:“我幫你拿著包。”

喬梓馨羞澀一笑,“我要用的東西在包裡呢。”

攸默就坐在後排,不得不佩服林筱蘭的本事,昨天還鬧分手,今天就能牽著手看演唱會了。

按照勒索信上的要求,演唱會開場後,林筱蘭放下箱子,二人就離開了。只剩下攸默坐在他後面的位置盯著這個箱子。

攸默是麥霸,不過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情人節那天,他本來準備了一首歌,但到最後也沒能唱出來。

那熟悉的旋律在這個時候突然響起,攸默一愣,忍不住加入了合唱的隊伍。

“我想就這樣牽著你的手不放開/愛可不可以簡簡單單沒有傷害/你靠著我的肩膀/你在我胸口睡著/像這樣的生活/我愛你/你愛我……”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攸默還在緊張地盯著箱子。

演唱會已經過半,可箱子還紋絲不動。

攸默忍不住打個哈欠,“該不會是不來了吧?”

這個時候,人群中突然爆發出一陣歡呼,前排的人全都站了起來,擋住了攸默的視線,攸默也警覺地站了起來。

站起來之後,攸默身不由己地跟隨著人潮向前湧動。順著人群的方向看過去,只見一個男生站在過道上,手裡捧著大束玫瑰花,單膝跪地,在對鄰座的女生求婚,“馬上就畢業了,我願意去你選擇的城市,無論是天涯還是海角。嫁給我,好嗎?”

圍觀的人們尖叫起來,揮舞著手裡的熒光棒,整齊地喊著:“嫁給他!嫁給他!”

在歌迷的助攻下,沉浸在幸福中的女孩眼睛裡閃著淚光,她伸手捂住了嘴,一直在點頭,緩緩伸出了手。男生為女孩戴上戒指,兩個人擁抱在一起,大屏幕上也投射出情侶擁吻的身影。

攸默心裡升騰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人群以情侶為中心圍成一個圓圈,攸默奮力想從人群之中擠出來,可揮舞著熒光棒的人把他包圍得密不透風。

“借過!借過!讓我過去!”

攸默極為狼狽地從人群之中擠出來,等他終於回到座位上時,那隻箱子已經不見了。

攸默趕緊出去給童巖打電話,“啟動PlanB(B計劃),根據箱子裡的追蹤器,查找箱子的位置。”

童巖仔細看著電腦,“追蹤器定位顯示,箱子只挪動了二十米左右。”

“什麼位置?”

“西南方向。”

攸默越過人群,不顧歌迷的噓聲,徑直跑向了西南方向的出口。

一面跑,一面把自己的定位發給童巖,“我現在距離箱子有多遠?”

童巖盯著電腦屏幕,突然有些緊張,“頭兒,五米之內,你要小心啊。”

攸默一隻手摸在褲兜裡的槍上,另一隻手推開衛生間的門。

他愣住了。

衛生間裡空無一人,那隻他盯了一整晚的箱子,打開著放在洗手池上。裡面的錢已經沒有了,卻留下一個文件袋。

攸默拿起文件袋,感覺與前兩個不同,沉了很多,而且這第三個文件袋,收件人和發件人上寫的——是攸默。

袋子和箱子上都沒有指紋,和前兩個的風格一樣,不過這次的袋子沉很多。

攸默拆開袋子,只見袋子裡面,是一截骨頭!

骨頭是冷凍的,血和冰混在一起,正在融化,攸默的手套被血水浸溼,兩隻手一片通紅。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女孩走進來,看見雙手血淋淋的攸默,尖叫著跑了出去。

攸默感覺一陣挫敗,直接回了賓館,遠程聯繫了冷雪。

冷雪打開攝像頭,就看見攸默戴著手套舉起的骨頭,“這是什麼骨頭?”

“轉,轉,轉,好,”冷雪讓攸默旋轉手中的骨頭,做出了推斷,“攸隊,這是人的肋骨。”

“肋骨?”

“對,這是骨頭的一部分,我傾向於——這是女性的肋骨。”

“女性的?”童巖臉色變了,“這不會是——”

攸默也覺得驚訝,“童巖,仔細檢查這塊骨頭,別落下了細節。”

童巖壓抑著噁心,仔仔細細看著這塊人骨,可自己不是法醫,看不出細節。

正當兩個人一籌莫展的時候,他突然一拍大腿,“頭兒!”

“在骨頭上發現什麼了?”

“骨頭上沒有發現,但我在塑料袋上,發現了幾枚指紋!”

6.2018年6月19日,早八點

攸默回想著演唱會,“驗DNA吧,看骨頭是不是林母或者王佳音的,另外得想辦法找到那對情侶,看看和我的推測是否一樣。”

童巖犯了難,“頭兒,演唱會上人這麼多,上哪兒找那兩個求婚的人去啊?本市的警察也幫不上什麼忙,畢竟人家又不是犯人。”

攸默回憶著當時求婚的內容,“應該是大四的畢業生。”

本市就一所大學,可聯繫了所有大四的導員,卻根本不認識這兩個人。“難道不是本市的?這樣的話,那調查起來可就難了。”

尋找範圍擴大了,大三的一個學生會主席看到了攸默的照片,說道:“我認識這兩個人啊,他們昨天找的兼職竟然是求婚?這玩得也太大了吧。”

“他們不是大四的?”

學生會主席笑了,“他們根本就不是情侶!”

剛調查完這件事,林筱蘭突然找攸默,張助理帶著攸默和童巖來到林筱蘭的辦公室,臨走之前又囑咐道:“攸警官、童警官,林總現在情緒不太好,你們小心點。”

果然,林筱蘭臉色鐵青,拍著桌子吼道:“發現了人骨,這麼大的事情,你們為什麼不說?!你不是神探嗎?你不是林筱竹的男朋友嗎?你們不是鐵三角嗎?可是我媽呢?你們費這麼大力氣,到現在的調查結果,就是發現了人骨嗎?!”

“哥,你閉嘴!”林筱竹的聲音更大,兩行眼淚流下來,“都是你惹的禍,他們給你收拾爛攤子已經盡力了,媽沒回來,每個人心裡都不好受,你能不能少說幾句?!”

童巖最不願意看見的,就是林筱竹哭,眼下,他覺得內疚,林筱竹這麼信任自己,可這案子……

一直沒說話的攸默此時收到一條短信,他抬起頭,“DNA檢測結果出來了,骨頭不是阿姨的。筱竹,林總,我向你們保證,我一定會讓阿姨平安歸來。”

林筱竹擦去臉上的眼淚,“攸隊,我相信你和童巖。”她又問了一句,“那這是誰的骨頭呢?”

“肋骨是王佳音的。”

“王佳音?”林筱竹嚇了一跳,“就是我們一直在找的王佳音?”

“對,收到第一個包裹時,我就在想,如果王佳音真的想勒索林筱蘭,她可以直接勒索啊,為什麼要大費周章地綁架林母呢?她的動機並不充分,我懷疑是有人借她的名字實施綁架。”

“王佳音被這個人殺了?”

攸默皺著眉,“她竟然會殺人,這我也想不到。”

“誰?”

攸默看著林筱蘭,“林總,前一天還吵架的兩人,第二天就一起去演唱會了,讓人佩服。”

“這……過獎了。”

“不過林總,我猜是她主動提出要陪你去的吧?”

林筱蘭嚥下到嘴邊的“你怎麼知道”,點點頭。

“林總,考慮到當事人的面子,我想拜託你一件事情,我想提取喬梓馨的指紋。”

“梓馨?你懷疑她?”

臉色雖然難看,但他還是派人去公寓取回了一個她喝水的杯子。

就在幾個人的注視下,童巖比對了塑料袋上發現的指紋,不符。

林筱蘭舒了一口氣,但攸默皺著眉,“副駕駛上的呢?你再比對一下。”

林筱蘭有些不悅,“攸隊長怎麼就揪著梓馨不放呢?”

攸默只答道:“我只相信證據。”

這個時候,童巖難以置信地說道:“指紋比對結果——一致。”

不光是林筱蘭,林筱竹的臉色也大變,“這怎麼可能?”

攸默看著林筱蘭,“林總,我以為你很懂女人呢,一個會因為你背叛而動手的女人,不太可能會在第二天就小鳥依人地陪你去看演唱會。她那天雖然挽著你的手,卻一直在看向其他地方。”

“你就因為這些懷疑她?”

攸默搖搖頭,“因為我找到了求婚的情侶後,發現了一個秘密。”

林筱蘭正要追問,喬梓馨來了,“筱蘭,我喝水的杯子呢?”

“多少個杯子都不在意,梓馨,你怎麼會在乎這一個?”

喬梓馨盯著林筱蘭,“一定是你拿走了,你懷疑我?”

林筱蘭怒火上躥,“你做賊心虛,是不是你綁架了我媽?”

喬梓馨臉色大變,“你說什麼?”

“我媽車上,有你的指紋!你們平時關係就不好,你怎麼會到她的車上去?那個行車記錄儀裡的內存卡也是你拿走的吧?”

喬梓馨臉色陰晴不定,但不肯承認,“你胡說,姓林的,我綁架她幹什麼?難道為了騙錢嗎?”

這時攸默拿出兩張照片,是昨天現場求婚的情侶,“這兩個人已經承認了,是收了錢去演唱會演一場求婚,我查到了打錢的賬戶。喬小姐,還要我繼續說嗎?”

喬梓馨猶豫了一下,見無法隱瞞,索性說道:“是,是我僱的人去演求婚,但我也是被逼的!我根本就沒有綁架筱蘭的媽媽!”

“被逼的?”

“林媽失蹤那天早晨,她約我見面,她一直不喜歡我,不願意讓我嫁給筱蘭,我們爭執起來,她說只要她不死,就絕不會讓我嫁給她兒子。我一時氣急,說道,‘那你就死了罷!’說完我就摔了車門離開了,可我真的沒想到,她會失蹤。

“她失蹤後的第二天,我就收到了那個包裹。包裹裡,除了給你們看的照片之外,還有一個U盤,裡面存的我和林媽的對話一清二楚。

“那人說,我不配合,就將這個內容寄給筱蘭。我沒辦法,只能配合他的要求。他的要求很奇怪,讓我僱些演員去演唱會求婚、渲染氣氛,然後就把行車記錄儀裡的內存卡給我。”

“那天你從衛生間回來,包裡為什麼輕了?你到底和林母說了什麼,寧可幫兇手也要拿回那張內存卡?”

喬梓馨咬著牙,“內存卡里的內容,是我的隱私,請不要再問了。”

攸默突然加重了語氣道:“那你為什麼要殺王佳音?”

“你說什麼?”喬梓馨很茫然,“王佳音是誰?”

7.2018年6月19日,下午四點

就在這個時候,林筱蘭的微信響了起來,對方要求語音通話。

一看名字,林筱蘭臉色慘白,“王……王佳音?她不是死了嗎?”

電話裡的聲音尖利悽慘,像是來自地獄一般,“筱蘭啊,這黃泉路上,真是寂寞啊,我想,就讓伯母一直陪著我吧。”

“我已經付了錢,你為什麼還不放人?!”

“哎呀,筱蘭,喬小姐付得更多呢,她可是讓我不留活口的。”(作品名:《萌面刑警之綁架案》,作者:嬰寧應寧。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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