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凡很喜歡盯著小小看，他也希望有自己的孩子，只是他在忙，英子更忙，有些期待一直被推後。
方一凡牽著小小先去國際出口等，他距離登機還有一個多小時，不急。
“方叔叔，爸爸媽媽因為他們喜歡的事情到處跑，所以他們應該不夠喜歡小小吧。”
方一凡雙手把小小提起來，抱在懷裡，早熟的孩子總讓人格外心疼。小小的脆弱從來不會在爸爸媽媽面前流露，他害怕，害怕爸爸媽媽不是自願留下來陪他，不是因為喜歡他，只是同情他，小孩子的感情很純粹，也足夠較真。
“其實每一份喜歡都是足夠的，只是大人太貪心了，就像你喜歡吃巧克力也喜歡吃辣條。”
方一凡把小小的臉埋進自己肩膀，單手託著他，另一隻手蓋住他的眼睛。周圍已經有幾個人認出方一凡了，舉著手機在拍。雖然帶著口罩和帽子，經常出現的熒屏裡的人，形體的氣質也被記住了。
“我可以一直只吃辣條，不要巧克力。“
季楊楊出來了，父子膩在一起，方一凡把車鑰匙塞兄弟口袋裡，識相地撤退。
幾分鐘後，季楊楊收到一條短信，“有時間多陪陪小小，告訴小小你愛他。“
小小雙手環住爸爸的脖子，盯著爸爸的臉，笑得很傻。
季楊楊湊近兒子的臉頰，重重一吻，那句愛你還是沒說出口。不善言辭，羞於表達的習慣在陶子面前會龜裂，在兒子面前，這個成年人還在矜持。
小小把這段時間他看過的書，學校的趣事，各家的新鮮一件一件告訴爸爸，爸爸在笑，應該很愛聽吧。
爸爸帶他去吃了大餐，爸爸在機場附近開了一間房間睡覺，其實他不困的，但被爸爸摟著睡覺的感覺很棒。小小聽著爸爸的輕鼾聲，小聲地給爸爸講一千零一夜裡的故事，“從前……“
爸爸定好了鬧鐘，晚上八點媽媽就到了，小小卻把自己講著了。
小小錯過了媽媽的接機，當他醒來的時候，身上已經換了睡衣，掀開被子滑下床，小跑著往爸媽的臥室奔。
小小隻想趴著門板確認爸爸媽媽睡了沒，卻聽到媽媽在哭，爸爸的聲音有點鼻塞。
爸爸不讓媽媽走？
媽媽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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