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評價一部電影是不是好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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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流浪地球》未必有多少家國情懷。好萊塢電影中美國人拯救世界,是為了美國國內市場,中國電影中,自然也是中國人拯救世界,沒其他國傢什麼事,甚至被用來襯托中國人,這是正常的市場策略。 此外,吳京的意識形態色彩是自帶的,電影情節並未過多強調家國主義。所以,家國情懷很大程度上是粉絲、輿論自己加戲,電影的價值觀色彩被過度演繹了。 這並不奇怪,因為中國人懂科幻的很少,自然也不會從科幻角度去討論,而是強拉入自己熟悉的領域。於是,最初源於一個工程師頭腦中“太陽災變人類該怎麼辦”的頭腦風暴,在輿論中扭曲、發酵,變為了中國人“重土安遷”,變為了中國方案。不過,要想客觀理性的討論,還是先需回到本源。

20年前,中國也曾迎來“科幻元年”

上世紀80年代初期,在向科學進軍的號召中,中國科幻曾經有過短暫的黃金時期,之後,隨著科幻被視為“精神汙染”而陷入沉寂。此後十幾年中,《科幻世界》是唯一發表科幻作品的平臺。 1999 年,高考作文的題目是《假如記憶可以移植》,同一年的《科幻世界》上正好有一篇相關內容的短篇小說。於是,在高考的指揮棒下,家長蜂擁而至,2000年,《科幻世界》的發行量激增到每月36萬份。 這是中國科幻繁榮的元年嗎?並不是。隨後,《科幻世界》的發行量逐年下降,2010年降到了16萬份。這個時候離三體獲獎,還有5年。 《三體》的流行,首先當然是因為它是一部優秀的硬科幻小說,但某種程度上,其在中國的流行,與科幻沒有多大的關係,而是中國互聯網創業潮的產物。 降維打擊、黑暗森林,這些理論的商業化解釋與應用,通過互聯網領袖的社交媒體,極大地促進了小說的傳播,使讀者從傳統的科幻讀者延伸到了更廣泛的讀者群體中,奠定了其在中國的名聲,然後向外傳播,最終反過來形成更大的影響力。 所以,《三體》的流行是一個互聯網現象。就如當年《假如記憶可以移植》讓《科幻世界》一時洛陽紙貴,只是一個高考現象。 從這個角度看,如果當年的科幻熱是家長們的功利之舉的話,那麼,如今的三體何嘗不是另一種功利呢?這種功利,無非是家長變為創業人群,變為白領的知識焦慮,以及追隨短暫的流行文化而已。當然,互聯網創業潮本身也是工業化的產物,而工業是科幻的土壤。 但無論如何,中國硬科幻小說的受眾基礎薄弱是客觀存在的,科幻小說要有技術審美能力的門檻,如果不明白3K背景輻射與宇宙的關係,就無法明白為什麼小說中的人物會因為背景輻射閃爍而崩潰,反而會認為,天空閃爍算什麼,玄幻小說中道友渡劫那才叫天翻地覆。 但是,技術審美與教育有關,而中國的本科率才僅僅4%。所以,說今年是科幻電影元年或許不為過,但中國科幻是否要就此崛起,恐怕答案並不樂觀。 一個可以印證我這個觀點的現象是,劉慈欣現在已經成為一個現象級作家,大眾還知道的另一個科幻作家可能是因為《北京摺疊》獲獎而聞名的郝景芳。但是,中國科幻圈內的另一些長期持續創作的知名作者,比如與劉慈欣並稱中國科幻三巨頭的王晉康與何夕,在普通大眾中,仍然籍籍無名。 何夕的《傷心者》《六道眾生》,王晉康的《生死平衡》《七重外殼》《水星播種》都是非常優秀的科幻小說,與《流浪地球》相比,也不遑多讓。實際上,在電影之前,就連劉慈欣的《流浪地球》《鄉村教師》也並沒有多少人讀過。 所以,作為一部硬科幻電影,《流浪地球》引發熱議,但卻很少有人從科幻角度去談,太多的借這杯酒澆自己胸中的塊壘。雖然這有其必然,但從科幻角度來說,不能不說是一種遺憾。 那麼,作為一個科幻小說愛好者,也為一個專欄作家,我權且拋磚引玉,希望在價值觀爭論之餘,引入更專業的討論。

說《流浪地球》是偽科學,言過其實了

科幻小說一般分為軟硬兩類。如果把軟科幻放在光譜的左端,最左邊的,應該是類似哈利·波特這樣的奇幻小說;星球大戰、銀河英雄列傳這類,儘管有了太空與科技,光劍與激光,但僅僅是一個背景而已,也是典型的軟科幻,被稱為太空歌劇;《三體》、《基地三部曲》、《太空奧德賽》這一類小說,技術深度參與到情節發展中,則屬於硬科幻。劉慈欣的小說,在科幻的光譜上,已經接近最硬、最技術化的一端了。 人們對於硬科幻有兩種誤解:一種是隻要不符合現有技術,就是偽科學。當年科幻被視為精神汙染,正是出於這種偏見。另一種誤解是隻要是科幻,隨便怎麼幻,都是可以的。這兩種誤解,可以同時存在一篇文章中。 就有科普人士侃侃而談:科幻小說要設立科學顧問,防止偽科學,同時又說,“允許有虛構和文學化想象,這與武俠片裡飛簷走壁的輕功具有相似功能”。也有教授洋洋灑灑指出《流浪地球》的很多技術漏洞,視為偽科學。 這些觀點都是錯誤的。 超光速是偽科學嗎?的確是的,但是,把科幻的“科”,等同現有技術,這會壓抑科幻的空間。而把科幻的“幻“當做了奇幻的幻,又會降低了硬科幻的質量與魅力。這兩種誤解,有濃重的歷史痕跡。 長期以來,在官方話語體系中,科幻的地位一直不高,甚至一度被視為精神汙染,所以專業性缺失,大眾無法正確理解,即便在今天,也並不令人樂觀。這兩種誤解,必然體現在《流浪地球》電影以及後續評論當中。 比如,在流浪地球的劇本中,一開始就說木星引力增大,以及後面的點燃木星瑕疵,均是出於編劇缺乏對硬科幻範式的理解與尊重。同樣的,批評者認為,地球根本不可能推動,這是偽科學,同樣也是出於對硬科幻的誤解。 這兩個誤解會限制中國硬科幻電影、評論的發展,以及兩者之間的良性互動,阻礙中國硬科幻電影的進步。這個基礎性的方法論問題,值得被認真討論。

科幻科幻,“科“在何處,“幻“在何處

硬科幻,不但有作為“幻”的構想的新技術,還有作為“科”的技術推理過程,後者是硬科幻小說獨具的技術審美魅力。比如,阿西莫夫的機器人三定律,是“幻“的範疇,但由此進行的邏輯推導,卻屬於“科”的範疇。 同樣的,著名的“黑暗森林“理論之所以精彩,是因為它有著較為嚴格的推理過程。所以,科幻小說的範式以及評價硬科幻小說,可以從以下幾方面考慮。 第一,幻想上要自洽。幻想的對象可以是新技術,也可以是新規律,甚至是新的物理、數學規律、常數發生變化,甚至1+1=3。物理、化學、生物等理工科之外,也可以對社會、經濟領域進行幻想。幻想不必符合科學原理,但卻要整體自洽,符合小說的整體世界觀。 比如,在《三體》中,雲天明的攻擊方式是改變引力常數。因為小說中本身就存在神一樣的文明,所以,改變物理常數與小說本身的世界觀是吻合的。再比如,在《計算中的上帝》中,一隻巨手包裹住了爆發的超新星;上帝射出的一束光使三個不同星球種族的DNA聚合。這些設定儘管都屬於超級技術,但與小說的世界觀是自洽的。 再來看《流浪地球》,電影一開始,《流浪地球》就毫無必要地犧牲了“幻”的世界觀來自洽。從世界觀上看,在《流浪地球》中,人類之所以這麼慘,或者說,小說之所以吸引人,是因為沒有神級技術,但劇本毫無解釋地引入了 “木星引力突然增大”,這個明顯違背常識的情節,導致了世界觀衝突。 “木星引力突然加大”,可以用“整個太陽系突然進入了引力異常區”去作為交代,但是,這屬於神級奇蹟,放在《三體》中可以,放在《深淵上的火》中也可以,但放在《流浪地球》中就與世界觀發生衝突了。 其實,避免這個錯誤,也就一句字幕的事,比如改為:“受病毒影響,多臺發動機停機,地球進入木星撞擊範圍”。反過來說,這也意味著,劇本幾乎沒有“硬科幻的‘幻’需要在世界觀上自洽“的概念。

當然也可以不用衝量定理。比如,王晉康在《天年》中,就引入了一種新的物理規律,即宇宙是由量子纖維組成,一旦破損就會扭曲空間,移動巨大的天體。這相當於替代了衝量定理。但是,這顯然也屬於神級技術,與世界觀不自洽。 第二,科學上要合理。硬科幻不等於一定不脫離現有技術。但如果技術過程是已知原理主導的,則要求過程有科學上的合理性。比如,在《三體》中,用核彈推動光帆飛船,雖然人類的技術現在達不到,但其原理光壓、衝量是合理的。 遺憾的是,《流浪地球》劇本為了追求反轉,犧牲了“科”的合理性。 電影需要 “危機——解決危機——失敗——絕處逢生”這樣反轉,所以,電影設置了點燃木星推動地球。這是一個衝量過程,更多地屬於 “科”的範疇,應該更嚴謹。但是,劇本完全拋開了定理,數值上的bug顯而易見,而劉慈欣小說又以技術過程中的技術審美著稱,這就產生了違和感。

科幻小說自洽與合理外,有一些例外原則

當然,科幻小說畢竟是小說,不是論文,自洽與合理都可以有例外。 第一,“科”範疇的推理過程,可以退而求其次,達到“接近合理”即可。我個人覺得,所謂接近合理,即需要查資料、動筆推算,才能發現的瑕疵,是可以接受的。但一望即知的錯誤是低級錯誤,硬科幻小說、劇本都應該儘量避免這一點。 第二,基礎框架的“科”範疇的技術設定,可以免於審視。在這個框架之下,離框架越近的技術設定,技術過程就越要嚴謹,遠一些的,則可以忽略。 比如,時間穿越這個技術設定,作為一部小說的初始邏輯基礎,應該免於審視,否則,多數小說都無法成立。 在《流浪地球》中,最主要的框架是行星發動機推動地球,這也存在地球地質結構經受不住、發動機推力不足等問題。這些問題本質上和點燃木星類似,但是,這屬於小說的基本框架、邏輯起點,應該免於審視。而且,這個瑕疵已經在普通人“動筆”這個底線之上。

再比如,《火星救援》小說以精確的數字聞名,對植物生長的數據、對航天員所需的水、電量、熱量都是有精確計算的。但是,相對來說,從地球到火星的大飛船的技術參數,中國飛船與美國飛船的銜接等問題,技術推導就少很多了。 行文至此,基本上可以回答這樣一個問題了:為什麼儘管行星發動機推不動地球,但是這個設定卻是精彩絕倫的。而木星引力突然增大,點燃木星推動地球的設定,卻是一個不應該犯的錯誤。 第三個例外是,作為背景的經濟、社會設定是可以忽略的。價值觀的角度,在科幻小說,特別是硬科幻小說中,比一般小說處於更次要的地位。 比如,在一個反烏托邦社會中,人民被奴役,就無需追問為什麼沒有反抗。所以,流浪地球的超級工程是否會引發經濟的崩潰,抽籤是否符合道德等議題,其實是可以忽略的。 科幻電影中出現這種場面,某種程度上是因為這是人類文明緊急狀態的必然。實際上,美國人1998年拍的《天地大沖撞》也是採取的抽籤制度。糾結這些問題,往往是因為對技術審美無感,而強拉入價值觀範疇。 《星河戰隊》這部電影很多人都看過,很多人會覺得制服很像納粹制服,其實,其原著小說,即海因萊因的《星際傘兵》,講的就是人類擴張,殖民其他星球而遇到抵抗的故事。至於小說中的公民權需要爭取,更是政治不正確。但不可否認,這仍是一部好的科幻小說。 當然,並不是社會與經濟不重要。實際上,它們可以作為科幻的主體框架,這個時候當然就不能免於價值觀的審視。1993年雨果獎的獲得者《深淵上的火》就構造了一種三個個體共同思維的智慧物種,並構造了其文明的圖景。 在《三體》中,也有對三體人的社會的幻想。阿西莫夫的《基地》系列中,也是對社會過程進行了“幻”的設定,“心靈歷史學”發人深思。實際上,劉慈欣的“黑暗森林“法則對宇宙文明的抽象化就有“心靈歷史學”方法論的影子。

硬科幻電影《流浪地球》有明顯bug

有這些方法論幫助釐清“科與幻的邊界”,我們就可以去審視硬科幻電影了。 在《星際穿越》中,為了實現人類完全無法達到的星球,作者幻想了外星人放置的蟲洞的情節,這屬於“幻”。但從蟲洞出來之後,黑洞的模樣、黑洞引發的潮汐以及雙生子佯謬,都是嚴格按照已有的物理知識進行推理、構造的,這屬於“科”。 這正是科學顧問所做的事。由此可見,科學顧問不是用來限制所謂“偽科學”的,科學顧問沒有限制作為“幻”的這一部分的蟲洞穿越,而是幫助在“科”的這一部分更嚴謹。 電影在最後為了實現父親與女兒的通訊,又引入了從高維空間跨越時空的引力。這是改變了物理推導過程,但這在有著能夠放置蟲洞、構建高維空間的神級文明存在的世界觀中,是邏輯自洽的。 所以,《星際穿越》的幻與科,天馬行空的想象與嚴謹的推理同在,是一部優秀的硬科幻電影,也剛好契合筆者本文提出的硬科幻範式。 再來看《流浪地球》。正如前文所說,在一開始的“木星引力增大”中,劇本失掉了“幻“的世界觀自洽。在結尾的時候,又為了追求反轉,在點燃木星中,失掉了”科“的合理性。前者是非常輕率的,因為完全可以用發動機集體損壞作為理由。而後者,則有本質上的困難。

這源於硬科幻本身的限制:在沒有神級技術,只有既有技術的前提下,要達到絕地逢生的反轉,在幾分鐘內改變兩個星球的路徑,這本身就超出了嚴肅硬科幻力所能及的範圍,恐怕要修改整個故事。如果編劇對硬科幻有正確的認識,可能我們看到的故事就不一樣了。 其實,同期的《瘋狂外星人》結尾時,就是一個典型的硬科幻反轉。外星人附體是作為“幻“的一部分,而巴甫洛夫的條件反射,是屬於“科“的既有原理,最後條件反射喚醒原本的猴子的意識,這是一個技術推理過程。作為電影,這是一個合格的硬科幻反轉。所以,對於硬科幻來說,劇本對於科幻的認識非常重要。 給我印象最深刻的反轉是克拉克的《星》。聖誕樹頂都有一顆星,在《馬太福音》等宗教書中,這顆星叫伯利恆星,是與耶穌一起誕生的,有科學家認為,伯利恆星是超新星爆發。 根據這個科學假說,克拉克創作了小說《星》,前去考察的宇宙飛船上的隨船牧師,在描述了一個文明預知超新星爆發所做的最後徒勞掙扎之後,最後一句是:“神啊,你有億萬顆星辰可供驅遣,何以偏偏選上這一顆?你用大火斷送了整個世界的人,就只是為了照亮伯利恆的早晨?“這是一個精彩絕倫的、震撼性的、宏大的且合理的反轉。 《流浪地球》在“科”的範圍內失掉的嚴謹性還有很多例子。比如人推人的方式;為什麼火石那麼多,卻沒有就近佈置;一把大火燒掉人工智能等。最後一個場景讓我想到了科幻電影史上經典的一幕。 《流浪地球》中的人工智能Moss的紅燈,是在向克拉克原著、庫布里克導演的《太空奧德賽:2001》中的人工智能HAL致敬。順便說一下,HAL三個字,是對IBM三個字母的移位得到的。HAL同樣也被人類殺死了,但卻不是死於一瓶伏特加。 在電影中,人工智能HAL是負責飛船的一切的,後來航天員發現HAL殺人,就要毀掉HAL。怎麼毀呢?他躲過HAL控制下的重重機關,進入核心部位,一塊一塊地抽掉計算機板塊,這時HAL沒有機械可控制了,但還通過對話在勸說他,隨著板塊的抽出,HAL的語言越來越慢、越來越混亂,紅燈也慢慢黯淡下去,最後沒有聲音,燈也滅了。 這個過程暗示著HAL的運行原理是大規模的並行運算,毀掉一部分,另外一部分仍然能運行,直到低於一個閾值。對的,現在大熱的人工智能、機器學習,正是基於並行運算的。《太空奧德賽:2001》拍攝於1968年,被譽為當之無愧的現代科幻電影技術的里程碑。 連劉慈欣都在說:“我所有的一切作品都是對阿瑟·克拉克最拙劣的模仿”。當然,這只是他的自謙之詞。 其實,好萊塢壞的例子也很多。在電影《獨立日》的情節中,電腦病毒竟然戰勝了外星人。根據常識,同為“馮·諾伊曼型結構”的計算機,安卓、蘋果,PC之間的病毒是不通用的。人類計算機的病毒能在外星人的計算機上發揮作用,這就是一個典型的壞的技術推理過程。 硬科幻電影不存在偽科學一說,“幻”這一部分可以天馬行空,但“科”這一部分,卻需要循序硬科幻小說的幾個原則。

劉慈欣本身是很反感漫無邊際的幻想的。他舉了個例子——曾經有一位導演問他,按照劇本中的技術設定,從地球到木星要航行多久?他回答,至少要半個月。 導演又問,能不能再快點?比如用時空跳躍的方法直接到達?面對這個問題,劉慈欣回答問題的聲音都提高了:“可是,時空躍遷是一種超級技術啊!這種技術一旦誕生,改變的就不單純是從地球到木星的航行時間了,整個人類社會、人類文明都會發生改變啊!” 他解釋了他為什麼會激動,他說:“所謂科幻的思維方式,是指要把整個世界構建在一定的科技層次之上,這個世界是自洽的,是有一套自我邏輯的。” 其實,我覺得流浪地球劇組根本不需要科學顧問,有劉慈欣就夠了。專家雖然專業水平更高,但卻而不可避免的帶有對硬科幻的兩種誤解。科學家與科幻小說家是兩個不同的專業。 劉慈欣的小說對硬科幻的原則遵循得非常好。他的小說既恢弘瑰麗,又充滿各種奇思妙想的技術細節,已經是世界頂尖水平。雖然這些想象未必都正確,但都是在一定的技術範疇內進行的。 比如,《三體》中著名的納米絲切割船體情節。科技設定是納米絲,但推理過程卻是實實在在的物理過程:納米絲細、強度大,因而造成的壓強大,所以可以起到切割作用。 劉慈欣的小說有非常嚴密的邏輯,他連納米絲的墊片都想到了。因為納米絲對船的壓強大,同樣的,也沒有已知的材料能扛住納米絲的壓強,固定納米絲。所以,劉慈欣在已有的技術設定中,構造出納米絲(“有一些同類片狀材料可以墊片”)。這就是硬核科幻。 如果劉慈欣拋出神奇女俠的鞭子,或者鋼鐵俠的盾牌,或者突然發現一種堅固的材料,那就不是一個好設定。再比如,在《三體》中,面壁者的計劃之一就是用核彈炸飛水星,減速水星,使之墜入太陽,這個過程屬於衝量定理,但整個過程充滿了技術審美。 硬科幻的這種技術審美,甚至會反過來推動技術。比如,克拉克是第一個提出全球同步衛星的,而如今NASA也會找未來學家、科幻小說家去做諮詢。甚至於科幻作品中的產品形態會影響現實產品的發展。 比如,透明屏幕。透明屏幕其實從來不是真實的產品需求,人會用黑板、白板,但不會有人用透明玻璃當演示板,因為後面的物體與光線會產生干擾,但在科幻作品的影響下,人們都認為未來的產品就是這個樣子的。 對真正的科幻小說愛好者而言,劉慈欣小說的魅力,正是源於這種合理而恢弘的想象。說劉慈欣以一己之力提升了中國科幻,小說中這種對技術推導過程帶來的審美愉悅,佔了很大一部分。也正因為如此,在真正的科幻群體看來,《流浪地球》的錯誤特別讓人感覺到一種違和感。 這一次觀眾是用“中國人自己的科幻大片“”中國硬科幻元年”的地位來呵護《流浪地球》的,但是,第二部,第三部就不會有這個待遇。中國硬科幻應該在情節、劇本上投入更多。 實際上,這部片子能夠成功,一個重要的因素就是劉慈欣的基礎設定,所以,只有尊重原著,尊重這樣的智慧,中國科幻電影才能走得更遠。 可以想見的是,隨著電影的成功,劉慈欣的話語權會越來越大,後續改編電影在“幻”的自洽性與“科”的合理性上,都會有較大的提升。

《流浪地球》一邊倒好評的公共價值在哪裡

人類對技術的追求根植於作為自組織系統的人類發展的熱力學方向,這更加符合人類進化路徑的審美——比起家國主義、精忠報國,具有更高的審美價值。 但是,即便如此,強調純粹的技術之美,強調人類對技術無止境的追求,並不能越過道義的審視。所以,在硬科幻電影之外,價值觀的評價是有其意義的。 電影在兩次意義上完成藝術的生命。第一次是電影本身,第二次是電影引發的評價、發掘。無論褒貶,無論其在作者、導演本身的意圖之中,還是朝著始料不及的方向,都可以在更大層面、更深意義上完成電影與社會的互動,從而形成電影的藝術意義與社會意義。 劉慈欣可以稱為工業黨,在單純的字面意義上,這並非一個貶義詞。當然,應該看到,隨著社會化分工與科學的進步,科學家和工程師們依賴於國家提供的財政預算支持,某種程度上,這使他們傾向於宏大的國家敘事。這就造成了“工業黨”與觀眾敘事的第一波合流。 耐人尋味的是,在這個脆弱行星的另一面,劉慈欣的這個思想內核,體現在《三體》中,並得到了截然不同的解讀。 2013年時,美國科幻作家LarryCorreia認為,雨果獎受到美國科幻界“政治正確”氣候的影響,偏向獎勵女作家、年輕作家、少數族裔作家,使得部分白人保守派的作家和作品完全被忽視。所以他發起了名為“悲傷小狗”的運動,爭奪白人保守作家在雨果獎中的地位。隨後,悲傷小狗被Vox Day發展為“瘋狂小狗”。 《三體》中的一些描述契合了美國白人保守派科幻群體的意淫。甚至可以說,讓他們覺得遺憾的,“只是作者不是美國中年男性人”。隨後在瘋狂小狗的地下提名與刷票的支持下,《三體》獲獎。所以有人說:“《三體》是一個‘小狗式的勝利’。” 不得不說,這是圍繞《三體》的一個最大的誤會。或者說,《三體》在中美兩國獲得青睞背後的深層原因的差異,可能孕育著新的矛盾。 但是,被忽略了的是,劉慈欣是知識分子,而且,是寫科幻小說的知識分子。科幻小說價值觀中“科”的這一部分,在中美,乃至全世界都是互通的。






孤城影視電影


對於專業的電影從業人員來說他們對電影的評價有很多角度,從故事情節,演員表現和拍攝手法,視覺效果等等,但這些對於普通的觀眾來說沒有任何參考價值。從普通觀眾的角度來說電影好壞只需要看這個電影是否走進了你的內心,是否對你有所啟發,是否讓你忍不住給他點個贊,由於每個人對事物的接受程度不一樣,所以他們對電影的理解程度也會不同,評價也會不同,但是一部質量上乘的電影好的評價總會高於差評,所以選擇一部電影,他的評分是很重要的參考標準,評分高的對你來說可能不一定是好電影,但是評分低的肯定是爛電影。







壹度點評


這個簡單。

首先看電影的劇情是否經得起推敲,如果你在看一部電影的時候感覺“好扯啊”“不對,是我就不會這麼做”“不可能有這樣的事”“我一點都不相信”……

有諸如以上的感受,就說明故事劇情與你的生活常理不符合,不能感動你,不能讓你憤怒,也不能牽動你的情緒,那麼恭喜你,你看的是一部爛片無疑了。


說到這裡不得不題外話插一句,曾經在院線就看到過一部爛片,真的是無敵了,全場就我跟閨蜜兩人包場,感覺學生作品拍得都比它強,並且為什麼那樣的爛片會上院線,至今都是一個謎。

書歸正傳,除了劇情經不起推敲以外,還有很多直觀感受能助你判定一部電影是否好看,比如:服裝、音樂、音響、錄音、配音、道具、場景、特效、演員演技等等。

這裡我們討論一下演員演技的問題,現在很多電影為了給票房託底,而請了一些流量明星,事實上正如前段時間上映的《上海堡壘》,流量明星也拯救不了爛片的形成,而事後,導演一直在道歉用錯了演員,這就更為荒謬了。

有時間這麼花式地道歉,還不如前期好好打磨劇本吧!

至於服裝這些面上的東西,我就說一部網劇,大概大家都有印象,前兩年熱播的《太子妃升職記》,那劇組是真窮,服裝就是一塊布那樣吧,感覺是批發市場進的貨,但是也不妨礙它的大火。

該劇就是勝在題材新穎吧,所以你們說,如何評價一部電影是不是好電影,除了那些面子上的功夫,一眼就能看得見的東西,我覺得更重要的還是故事內核吧,是否有思想,是否引發人思考和反思。

以上。


逆思維電影


作為一名電影愛好者,我來談談自己的看法。

1,最重要就是劇情編劇。電影就是講故事,像《兩杆大煙槍》,《瘋狂的石頭》,這些都是以故事性強取得好的口碑。相反,有些電影只有華麗的特效,故事性卻很差,如《無極》《爵跡》《道士下山》這類電影,你都看不下去。

2,語言對白。好看的電影,語言簡練幽默妙語連珠。好比風趣幽默的人大家都喜歡和他聊天,而有些人則無趣沉悶。電影和電視劇都是一樣的道理。例同樣都是《西遊記》原著改編的故事,八六版語言對白簡練,很好體現各個角色的特點,續集呢盡是囉裡囉嗦的話無病呻吟語言,感覺象是看些庸俗無趣的人。

3,就是電影的特效和演員的演技。電影有華麗的特效勁爆的場面肯定會讓電影增色不少。演員的演技只要不是太差我們普通大眾其實都看不出來。

4,就是配樂。一部電影有旋律好的歌曲和配樂讓電影增色很多,讓觀眾更容易融入電影的情節。

其他的諸如,拍攝技巧啊,取景啊,燈光啊這些就是很專業的人才看得出來啦。

以上就是本人的觀點,我相信也是代表大多數普通觀影者的觀點。





桃子剪輯只剪輯精彩


美好一天很榮幸為大家解答這個問題,讓我們一起走就這個問題,現在讓我們一起探討一下。

以下我為大家分享,我個人對這個問題的看法與想法,希望我的分享能給大家帶來幫助,也希望大家能夠喜歡我的分享。

首先,一部電影,你覺得它好它就是好電影,一萬個讀者眼中就有一萬個哈姆雷特,世上沒有絕對的好與壞。

個人覺得,一部好的電影,它一定會有一個好的劇本,無論什麼類型,它一定會給你傳達某種思想或觸動。

不至於你看完一部電影都不理解它想表達什麼。

其次是導演,好的劇本需要好的導演,千里馬還需要伯樂發現呢,一位合適的導演更能將你劇本拍的更深入。

最後就是合適的演員了,找對了人,就一拍即合了。

在以上的分享關於這個問題的解答都是個人的意見與建議,我希望我分享的這個問題的解答能夠幫助到大家。

在這裡同時也希望大家能夠喜歡我的分享,大家如果有更好的關於這個問題的解答,還望分享評論出來共同討論這話題。

我最後在這裡,祝大家每天開開心心工作快快樂樂生活,健康生活每一天,家和萬事興,年年發大財,生意興隆,謝謝!



山東任小皮


評價一個電影的好壞,首先我要看下劇本,故事情節人物刻畫到不到位,



超凡大師8


評價一部電影好壞,跟評價一部小車的性能好壞是相同的。每一部電影都有它自己的定位,就像現在的汽車一樣,雖然同是汽車,但是主打的功能點大多都不一樣。總有一個點是它的核心支撐,對於電影則是看它是否符合故事曲線?是否符合其角色定位/臺詞等去評判。評價一部電影我一般是先從瞭解電影的劇情開始。這個好比車的引擎,它決定了能跑多快多遠,是我非常看重的一點。好劇本會給人很高的期望,但成品給觀眾帶來低於宣傳的期待值則是背道而馳,被打上低分值的標籤。還有個我覺得也是重要的就是選演員,這個我認為也是一部好電影的靈魂基本,亂找只會毀了電影毀了角色。那電影裡的畫面則是引人注目的外觀了,不論電影還是汽車,外觀總是第一時間吸引到客戶(觀眾)的眼球,唯有在能引起大眾共鳴的時候才能真正稱之為好電影。電影是一門藝術,每個觀影人都有自己的標準,才能對電影有不同的見解。以上是我自己的一些看法,謝謝歡迎討論


愛吹電影的土豆


判斷一部電影的好壞,我認為跟影評和豆瓣其實沒有太大的關聯。

這應該是一個非常主觀的事情,只有自己認為好的電影,這就是一部好電影。你或是在迷惘的時候看到一部電影,感覺照到了人生方向。或是傷心只是看了一部電影,感到快樂。或是從一部電影裡學到了東西。這就是一部好電影,於你來說就是好電影。

我們不是權威的影評人,所以對於一部電影觀影人會有兩級化的評價。

所以能開解你,能教導你的,能讓你開心的,能觸動到你的,那就是一部好電影。



二狗帶你看電影


評價一部電影是不是好電影,於個人而言,感性最重要;於行業而言,專業程度,貢獻價值等參考標準必不可少,側重點完全不同。

但一部好電影很容易在兩者之間交叉。

有人會覺得,越看越感動的電影就是好電影,還有人會覺得,能反覆看上3遍都不膩的才是好電影。

在這個層面,好電影沒有標準,也沒有對錯。引用著名影評人木衛二《身不在場》裡的觀點:看電影是一個不斷扼殺自己生命和情感的過程。我們被電影吞噬,也被電影反噬,好與壞,淚與樂都會映射到自身。既然只與自己有關,所以取悅自己就可以,自己喜歡的電影就是好電影。

於行業層面,因為本人非專業,不敢隨意解析,等以後有相關知識積累再補充吧。


寒冰HF


首先非常感謝在這裡能為你解答這個問題,讓我帶領你們一起走進這個問題,現在讓我們一起探討一下。

希望以下為大家分享一這個問題對大家有所幫助,我希望我的分享關於這個問題能夠幫助到大家,也同時也希望大家能夠喜歡我的分享。

我認為首先我們要從直觀的角度去判斷,第一是劇情。片名的直觀感受可能就是這部電影所要講的中心思想。那麼我來看劇情的一個發展。

最基本的就是合情合理,有開始,有發展,有結局。然後是故事的一個類型,有沒有講明白一件事或者一個人。從臺詞上看是否讓我們直接就能看懂,或者一個表情一個動作是否可以直接了當。

第二是表演。現在很多影視演員,各式各樣,演員能夠給觀眾帶來什麼樣的表達方式。演員能不能給觀眾最直觀的感受。如果不自然,不到位,不走心,觀眾一眼就能看出來。

畢竟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我們知道演員說臺詞是一回事,表情又是另外一回事兒。我們能看懂,但是演員演不懂。那就得分析這個演員的問題。第三是導演。

所有呈現出來的東西全都是由導演來把控。導演的敘事方法,拍攝手法,表達的東西有沒有讓觀眾有獨特的感受,能夠真正表達到老百姓的心裡。我覺得這些是一部好電影的判斷方法。不一定能讓觀眾哭就是好電影,不一定讓觀眾笑就是好電影。

以上的分享關於這個問題的解答都是個人的意見與建議,我希望我分享的這個問題的解答能夠幫助到大家,同時也希望大家能夠喜歡我的分享,大家如果有更好的關於這個問題的解答,還望分享評論出來共同討論這話題。

最後在這裡,祝大家在新的一年有一個美好的開始,美好的生活,每天開開心心的生活,快快樂樂成長,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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