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掌櫃到老陸家探訪,假閨女要露餡,上回不是說家裡就一個人麼,這回又多了個媳婦,更奇葩的是,賀義堂居然也沒發現,被老陸這一跪,上回鞋子給脫了去,這回褲子又被扒了,本來是去清賬的,結果讓人給清了,彈幕紛紛吐槽,感覺全劇都在坑他一人啊。
陳掌櫃說,這錢那老陸還不上,可賀義堂還相信人家只是被人借了錢不是真想賴,因為他自己就是這麼過來的,所以,他現在還沒覺得當初自己是被人坑了嗎?
老陸的套路深啊,竟然讓賀義堂朝他的“債主”去要錢,還說要對“債主”言聽計從才能把錢要回來,這賀義堂還真去了,掃地、劈柴、打水,還哄起小孩來了。最後一要錢,才發現被坑了。
其實啊,他就是想證明自己沒錯,自己能把錢要回來,只要把錢要回來,在老酒館這些人面前他就算沒丟面兒。
這樣的劇情,看著有點匪夷所思啊,賀義堂都吃過那麼多回虧了,真有這麼不長記性的人嗎?
雖然劇情有點迷,但馮雷儼然已是老酒館當之無愧的搞笑擔當了,逞能、碎嘴,時不時做點小貢獻,整出點小響動,帶動了劇情也娛樂了觀眾,只不過看到他這樣的“特型”演員,偶爾想到《老中醫》的剪輯時,略有唏噓之感。
飾演金小手的陳月末,比起《老中醫》這回看他順眼多了,只要他不要瞪著那雙眼睛。
表演上,他的不討喜在於“太拿勁”,和陳寶國的對手戲出來就非常明顯,好的演員表演時懂得如何“收”,不成熟的演員總是拼命往外演,常常拿差了分寸。在藝二代中,陳月末算很不錯的了,演的都是這種有底蘊的片子,臺詞上也都挺扛得住。
張晞臨飾演的高先生,是“老酒館”的新粉,聞名而來,可他沒等到一罈正宗的燒刀子。
第一口,高先生就嚐出味兒不對,酒盅在手中捏轉,眉頭稍緊,若有所思,這是高人啊。
三爺問他這酒怎麼樣,他稍作停頓,但立刻說“好酒!”諷刺之意盡顯。
張晞臨的演技沒得說,老二兩之後的又一神仙演技,所有的不滿、疑惑都在他那略略停頓的眼神和表情中,這個勁拿得很穩,很準。
觀眾的角度初看來,這人不是善茬,看來是要把事情鬧大。
知道陳掌櫃不在,他也沒聲張,把這酒先存住。
等陳掌櫃回來了,本想讓他自己嘗一下,可陳掌櫃說白天不喝酒,那就給他留了一小盅讓他晚上下了班再嘗,這也算是很仁義了。
不過陳掌櫃沒重視起這事兒,聽說可能被客人喝了也就沒多在意。
高先生上老酒館來問這事,三爺也沒多在意,說這陳掌櫃已經喝了那盅酒。
於是高先生不樂意了。不久後帶了一幫朋友來喝酒,說話句句掂著陳掌櫃。不過,當這些有問題的燒刀子都一壺壺擺到桌上了,高先生又臨時起意不難為老酒館了,存酒不喝,又開了新酒。
許是他壓根就沒真想難為老酒館,就是想給陳掌櫃提個醒。
這事到這一步,有幾個關鍵點,賀義堂圖方便誤買了假酒;三爺對高先生有成見,被問到陳掌櫃時幾次不屑地敷衍高先生;陳掌櫃答應客人喝那盅酒,可是他沒說到做到。
高先生這個角色也很有趣,他這股勁和老二兩講的“規矩”有點像。
很多時候人的關係不是“事”的問題,而是“理”的問題,輸贏不重要,對錯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後怎麼做。
話不能不說,但也不能全說開,點破不說破,給對方留著面兒。
這是老酒館愛操心的真愛粉啊!
在舊的老酒館,夜裡三爺出來撒尿,碰上剛回來的陳掌櫃,兩人嘮了幾句,陳掌櫃說這老酒館有問題,得修理了,三爺就順口問了句:啥問題?陳掌櫃說:沒誠意,不能講 。於是三爺知趣,說明晚請掌櫃喝酒好好嘮嘮。
挺喜歡這段。
一人獨飲有獨自陶然的樂趣,兩人以上喝酒更重在酒後的掏心之言。
朋友同事之間有了事,找時間,坐下來,好好說說,這是誠意,有這份誠意很多事自然就能夠說開,手術刀才能知道該往哪下。
喝酒的趣味在哪?其實每個人感受不一樣。
看老酒館的人來來去去,老二兩站在窗前慢品一晚、老白頭工作之餘小嚐兩口、杜先生坐下來悲憤地快飲一小壺,和掌櫃道聲別也就走了,我覺得,喝酒在於飲的過程。像給老二兩酒裡偷偷摻水那位爺天天喝大酒說渾話,就完全破壞了酒境。《菜根譚》裡說“花看半開,酒飲微醺”才是喝酒時可享的低徊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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