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他剛結完婚,就要去執行任務,還告訴妻子隨時準備改嫁

小說:他剛結完婚,就要去執行任務,還告訴妻子隨時準備改嫁

榮海剛毅的臉上習慣板著嚴肅,新婚夜就走,著實不厚道,何況小姑娘本就不願意嫁過來,這會只怕芥蒂會更深,但,軍令如山。

看著她緊緻的秀眉愁的快哭了,肩膀抖的讓人心疼,忍不住長腿邁了一步。

手臂抬到一半,視線對上小姑娘溼漉漉、怯生生的一雙眼,又生生遏制住。

放下手,只攥了攥拳頭,不敢再看,身姿筆挺的轉身,“委屈你了,一個月後我要是回不來,你把床墊下面壓得存摺錢全取出來帶著改嫁。”

哪有男人娶了新媳婦第一晚,就對人家姑娘說你一個月以後可能要守寡,我給你留了錢改嫁的話!

“生葫蘆,悶葫蘆!你故意的!”

何舒雲本就藏了一肚子的委屈,被男人一句話戳破,忽而情緒崩潰。

榮海沒料到自己一句話,身後突然哭了,軟綿綿帶著哭腔的嗔罵,聽得他兩條腿怎麼也邁不動步子了。

忽地,身後一陣蹬蹬蹬的腳步聲,腰間一軟……

“你不想要我,幹嘛要娶我,娶了我又故意嚇唬走我……”

榮海沒料到這招,被抱個正著,他可這二十多年都沒碰過女人了,下意識想推開,手指碰上一段嫩豆腐似的皮膚,頓時觸電似的收回來,舉在兩邊不知道怎麼辦了。

正是初夏,女孩的紅嫁衣薄薄的,這麼一抱,露出兩節嫩藕似的手臂。身後嬌嫩柔軟的兩團緊緊的抵著他的後背,隨著心跳,一下一下敲進他的心裡。

原本一臉不情願的小妻子忽然投懷送抱,又是文人綺旖的新婚夜,他一陣氣血上湧,一開口,聲音嘶啞低沉,“你……”

“我不要離婚。”何舒雲快速的打斷他的話,說著眼淚就吧嗒吧嗒往下掉。

上輩子多活十幾年,按理說她現在三十好幾的心境不應該這樣,可是隔著兩輩子第一次抱住這個為她付出太多太多的男人,她的情緒怎麼都控制不住。

榮海挑起眉頭,這好好的,怎麼跑到離婚上頭了?感受到後背的溼意,伸手拉開腰上的手臂,回身將人攬進懷裡,一本正經地安慰:“軍人只有喪偶,沒有離異!”

“……”何舒雲忍不住抖了抖肩膀,一點兒都沒有被安慰到!

上一世她被嚇得胡鬧,真的是有男人一大半原因的!

男人見她在懷裡更加不安了,耐著性子嘗試解釋,“只是任務,難免有意外……”

別的話,何舒雲不想聽,踮起腳尖,直接堵住了男人的嘴,她迫切的,想在自己身上烙上他的痕跡。

明媒正娶,她就是他的妻子。

榮海瞪圓了眼睛,愣愣的看著近在咫尺的柔美臉龐,靠的太近,能清晰瞧見她黑壓壓的睫毛,被淚水沾溼了,不安的顫動。

唇上的觸感,像是香甜的白麵饅頭,又比那些,都軟都甜。

榮海眼神一深,伸手扣住何舒雲的後腦,狠狠壓下去……

男女之間的事情,無師自通。

榮海初初還有些笨拙,越來越得心應手,但也只是揉著小妻子的腰,沒有更進一步。

饒是淺淺的一吻,一個比一個青澀的反應,都讓兩個人的氣息變得不穩。

男人又用力在小姑娘唇上碾壓一下才不捨得分開。

何舒雲看著榮海泛著水光的薄唇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連忙退後一步,扯著袖子抹了一把嘴唇。

她上輩子除了被韋浩傑強迫懷上孩子那次,再也不肯跟他發生任何關係。

跟男人親吻更是第一次。

這感覺,太陌生,加著藏不住的心跳聲,臉上像是燒了一把火,連著細嫩修長的脖子泛著紅。

榮海看著她嬌俏的側臉,只覺得心裡又暖又癢,捏住姑娘細嫩的小手攥在寬大的掌心裡,“蓋了我的章就是我的人了,想抹?太晚了。”

這男人……

何舒雲氣的瞪眼。

這一眼輕飄飄的,落在榮海眼裡,心跳一下緊跟著一下砸的堅實有力,忍不住又低下頭……

“叩叩叩——”

門外再傳來敲門聲,又急促了些,外頭隱約有汽車鳴笛聲。

何舒雲水濛濛的眼睛裡瞬間變得擔憂起來。

榮海瞬間清醒,站直了身體,轉身去開門,“外頭的酒桌明早會有人來收拾,你早點歇著。”

“我等你回來。”何舒雲脫口道,想了想,又補充道:“一個月,你人要回來。”

榮海開門的手一頓,只淡淡的點了點頭,開門離開,走到院子裡的時候,高高仰起頭。

他從軍多年,靠的就是身無掛牽,不怕死,才有今日的地位功勳。

可有人等,真好。

第4章 那個男人的體貼。

新婚夜一個人過,何舒雲上輩子就經歷過一次,沒有多少不適應,愣了一會兒就開始收拾嫁妝。

她的媽媽早年就去世了,何大勇後娶了現在的後媽張桂芳,生了妹妹和弟弟,給她的嫁妝就很少,只有兩身衣服一雙鞋子和一些鍋邊用的東西裝在箱子裡頭,何舒雲雖然早就料到了,心裡還是一陣酸澀,收拾了衣服放衣櫃裡。

衣櫃是剛打的,不大,還透著新木的清新味道,掛著榮海兩套半舊的軍裝和一件剛洗好的圓領舊T恤,有淡淡的香胰子的味道,熨燙平整,威嚴端正。

邊上,掛著幾件嶄新的女裝,藍色斜襟半袖衫和長裙,她偶爾在村頭放的電影裡,看裡頭的大學生穿過,像學生穿的,又比那些人穿的款式更好看。

還有幾件尋常的棉布衣裳褲子,數一數,比她的舊衣服加起來還多。

前一世她氣他新婚夜就走,不把這裡當家,自己的衣服都是疊在床邊的,從不曾開過這個櫃子。

卻不想,他什麼都準備好了。

女人的衣服線條溫和和男人筆挺的軍裝緊挨著,何舒雲手指一件件拂過,想起男人剛毅的臉,心裡又暖又酸,又想到前世這男人答應好好的卻只送回來一張簽了字,蓋了部隊大印的離婚同意書,賭氣地把所有東西一股腦兒又塞回櫃子。

新打的雙人床,鋪著兩床鬆軟的大紅裝新喜被,剛熄了燈躺上去,就聽見院子裡傳來一聲悶悶的聲音。

像是什麼東西掉到了地上。

何舒雲豎起耳朵聽了一會,竟然聽到了腳步聲!

有人!

這會已經是半夜了,還有人跳進家來,非奸即盜。

何舒雲抓著被子,腦子裡轟隆一聲,想起來了!

上輩子榮海走後,她就哭著睡著了,可是第二天醒來,被窩裡躺著的卻是韋浩傑那個畜生!

韋浩傑是張桂芳的遠房侄兒,何舒芸也要叫他一聲表哥。

當時他只說喝多酒走錯了門,沒等她把人攆出去,後媽張桂芳就帶著韋浩傑他媽,也是她前世的婆婆趙蓮花找上門來要人。

兩人都睡一張床上了,何舒雲有口難辯啊!

她可是新嫁娘啊!結婚頭天就跟表哥爬了床,傳出去還有什麼臉面?!她想盡法子千瞞萬瞞,卻還是被傳了出去,以至於榮海離婚,她丟了工作成了破鞋受人唾罵,最後還要感恩戴德他不計前嫌肯娶她!

現在想想,她和韋浩傑雖然有點親戚關係,但他是在何家那邊吃的席面!兩家隔了半個村子,從哪兒走錯的門!

何舒雲越想越心潮翻湧,明媚的眼底閃過一絲冷光,摸黑套上褲子下床。

在屋子裡學麼一圈,沒找到趁手的東西,返身跑進廚房在水缸牆縫裡找到根擀麵杖攥在手裡。

蝦著腰貓到窗邊時,一把小刀從窗戶縫裡伸進來,輕巧的挑開鐵插削。

何舒芸緊攥著擀麵杖的手輕抖著,掌心滲出一層細汗。

窗戶緩緩打開,黑影撐手跳上窗沿,一記悶棍迎頭砸過來!

“嗷”一聲慘嚎,倒仰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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