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我最亲爱的

散文:我最亲爱的
文/千年女妖;欢迎关注中财论坛

“我最亲爱的,你过的怎麼样?没我的日子,你别来无恙,依然亲爱的,我没让你失望,让我亲一亲,像朋友一样......世界不管怎样荒凉,爱过你就不怕孤单......”

这一夜,我沉溺在红酒和音乐里,只这一曲《我最亲爱的》,来来回回。唱不尽哀婉悲凉,诉不完思念惆怅!

春末夏初,衣衫一层层褪去。心,始终热不起来。谁说寒凉已去,谁说春色正浓,谁说夏花绚烂?空气中依旧漂浮着阴寒潮湿之气,一点点浸淫入我的身体,下着雨。

雨,说来就来,总是不辜负一颗悲凄的心。风,串起屋檐上的雨,在玻窗上划出一道道不规则的印迹,一路蜿蜒,慢慢地淌下来。淡淡的灯光下,氤氲出一层悲怆的薄雾,弥漫......

风,渐渐轻悄。雨,依然绵长。花园里,落红满地,和着风雨,哭泣!是的,我想你了!我最亲爱的!今天是你的生日,很想跟你喝一杯,向你道一声“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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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属鸡,我属狗,真不错呵!鸡犬不宁、鸡飞狗跳,大约说的就是我们。吵吵闹闹十几年,领完绿本子的那一刻,却异样地平静!再猛烈的暴风雨,终归会停歇。

你漠然的目光,像寒夜里那一弯冷月,眸子里亮着,没有温度,只有恨!犹如你切菜用的那把菜刀,乌沉沉的,却又泛出瘆人的青光,一刀,又一刀,切割着我糜烂的肉身,生疼。

你默默地消失在那个喧闹的街口,步子略略沉重,不似从前的急促、轻快。但你,没有回头。我们也没有说再见,因为,我们此生不会再相见。

我知道,你已对我死心,我们的婚姻,总是你在挽救,而我,什么都没做过。古人亦知“靡不有初,鲜克有终。”我,却浑浑噩噩,茫然不觉。

那冷得快要结冰的一眼,我知道,没有机会了。你说,死生不复相见!如此地决绝!说不后悔是假的,但个性倔强的我,不会对你说。

我害怕,害怕再一次见到你,害怕自己会去乞求你的原谅,害怕自己会在一阵阵哀告中泪流满面。骨子里的偏执,绝不容许我向一个男人摇尾乞怜。我做不到!即便我错得再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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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记初识那天,轮到我看店,到了店铺门口,还没架好车,无意间一回眸,你便在眼前。你站在我店前那棵梧桐树下,明晃晃的阳光让你光溜溜的脑袋愈发透亮。

你一身休闲打扮,脚上居然还穿着拖鞋。苍翠的绿叶衬着你淡蓝的衣衫,像极了天边那一抹懒懒漂浮的微云。你愣怔地站着,打量我,眼波流转处,情,已泛滥。只一眼,便许下万年。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我们的爱情,毫无疑问。那时候,我正年轻,身量纤纤,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哪像如今这般丑模样,戴着比酒瓶底还厚的镜片。

那时的我,在男人面前,挺骄傲,不对眼的人,从来不瞧第二眼。在面对你时,我不自觉地放低了姿态。那一瞬间,竟然感觉骄傲是个很奢侈的东西,离我太远。

我在你这艘贼船上,随着你,颠簸、漂泊。花店不开了,你说哪能让女人累。我们做餐馆,开茶楼,任你怎么折腾,我都没意见。何况,你也不需要我的意见,你做事向来果敢、独断。

后来,“老板娘”成了我的代号,我也很享受这一称呼。每日里,我沉湎于享乐,沉湎于你的宠爱,除了打麻将就是喝酒品茶。我无需考虑如何去经营生意和婚姻,凡事有你。

什么“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不再是我最美的期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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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活着不再有任何追求,每天眼睛一睁开就是麻将,输再多也不怕,你会安慰我:“打牌嘛,有输有赢。输就输了呗,咱不想了哈,乖。”

女人爱打扮,买衣服、买包包,你不拦着我,还陪我逛街,你说“喜欢就买,我可不想委屈我的女人。”你,怎么可以这样宠我!

我的酒量渐长,酒友也愈发多,清一色男人。从前闻不惯你的酒味,后来,一天不喝酒,我心里倒发慌,常常于半夜吆三喝四地买醉。你发火了,你隐忍太久了。我,已刹不住车。

那几年,忙于生意,你也没有与我好好沟通过,每天只说,早点回家。是呵,家?那时候我已辨不清家的方向,好几次,我醉得不知归路,索性不回家,找个宾馆歇下。

醉得再厉害,我心里也清醒,我害怕回到家听你的唠叨。原本你是不喜欢与人啰嗦的,十几年的光阴竟教你转了性子。我开始游戏人生,你却越活越认真。

那些年,我们遗落了很多东西。

我想,这一生,我就输在这倔脾气上。如果,我的性子柔婉些,也不至落到如今这般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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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恰巧没有如果!后来,我们几乎不说话,你起床,我睡觉。你回家,我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我们成了两个世界的人。家,日益清冷,除了狗狗的叫声,再无第二种声音。

日子,就这样维持着,我无数次对你摊牌分开过,你一句“不说这些”便打发了我。我知道,你心里是爱我的,你只是没找到更好的方式来延续我们当初的爱。

家,不再是我的家。我,不再是你的我。而你,依然在竭力挽留我。直到我把你逼到绝路上,你才狠心说下了“此生不复相见!”

此时想来,我真的从来没有好好深究过什么才是真正的爱情,只一味贪婪地、自私地享受着爱情带给我的甜蜜和满足。

往事不堪回望,这几年来,我明白了,这世间,除了至亲的人,最爱我的,是你!昔日的画面,倚在时光的门楣,那一个夏天,成了我此生最美的回忆。

我顿悟了,情之所至,只可许一人白头。若时光能倒转,我将以吾之情钟只赠予你一人。想那倾世的温柔,我只还以一个轻飘的挥手。

我混蛋!怎奈往事已矣,人已天涯,追忆尽惘然。当我决定放开你手的刹那,注定我这一生必是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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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干了可以再斟满。烟,灭了可以再点燃。只这世间的情爱,一旦崩塌,难以重来。这些年,我彻夜地撕扯着旧日的伤口,想起你淡蓝的衣衫,想起你那双深情的眼眸。

情之害人,可教人生死相许,亦可死生不复相见!从此,我不谈情,不言爱,我的心,静了。能享受爱的灿烂,必然要承受爱之伤感,也罢!也罢!悔过,痛过,才参悟到真爱的可贵。

分开几年,却早已,沧海桑田!我最亲爱的,我想跟你说一声: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给了我铭心刻骨,原谅我没能陪你漫漫长路!

这些年,我累极了。我不想爱了,就让这一屋的寂冷和一盏青灯伴余生吧。时常,从恶梦中醒来,多么希望你抱着我,温存地跟我说“别怕,有我在!”

这些年,我活在时空交织的残影里,搞不清真实与虚幻。恍惚中,你从未离开。

亲爱的,来来来,跟你喝一杯,祝你生日快乐!快五十的人了,要爱惜自己的身体,我现在酒喝得少了,你也是,知道吗?

谢谢你春节给我发短信祝贺我出书,你不许笑我,写得不怎么样,我心知肚明。但你以后不准再糟踏我的文字,还说什么“你要是哪天出书了,我手板心煎鱼给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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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了,听歌。声音大些,再大些,大到你能听见。

“很想知道你近况,我听人说,还不如你对我讲。经过那段遗憾,请你放心,我变得更加坚强。世界不管怎样荒凉,爱过你就不怕孤单。

“我最亲爱的,你过的怎麼样,没我的日子,你别来无恙......”

一世情,空叹喟,不胜人间一场醉!我最亲爱的,来来来,满上满上,不谈离伤与后悔,一杯再一杯,梦里共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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