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姐姐對王位早有覬覦之心,若不是重誓在前,早就取而代之了

小說:姐姐對王位早有覬覦之心,若不是重誓在前,早就取而代之了

用了早膳,所有人退下,穆央候在一旁。

 “請國師過來一趟。”鳳曦對穆央開口。

 穆央出門去請,鳳曦轉身發現那個白衣男子竟然靠在窗前。

 “你怎麼神出鬼沒的。”鳳曦白了他一眼,走向一旁把玩起櫃上的古董。

 “身在其位謀其政,別忘了我是做什麼的。”

 “你那麼無所不能,怎麼混成這副德行。”

 鳳曦說完,他低頭看著自己殘破的右手,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他的目光裡多了一抹憂傷。

 “現在大庸四面楚歌,你還是考慮一下怎樣保住你這碗飯吧。”

片刻後鶴塵恢復原先的神色。

 天下人人皆知大庸女王昏庸無道,殘暴弒殺,好男色。所以其他五國皇帝正打著為民除害救大庸百姓於水火之中的幌子想要聯手吞併大庸,現下大庸百姓人人自危,很多地方百姓食不果腹,而賣兒賣女逼良為娼的現象時有發生。

 聽了鶴塵的話,鳳曦胸口堵塞的厲害,剛剛穿越就給她這麼大的擔子,拯救大庸蒼生這件事她還真是……有些擔當不起。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鳳曦雙手環在胸前,看著窗口那個帶著銀色面具的男人。

 “這是你的使命,如果你選擇逃避,恐怕天下沒有你的容身之處。”

 鳳曦順著鶴塵的目光看向他腳上那雙破爛不堪的鞋子。她有些驚訝,堂堂國師怎麼會淪落成這種地步。

 “我看你不是很厲害,怎麼會……成這樣?”

 “說來話長,我們還是研究一下你帶兵出征的問題。”

 鶴塵說著,變戲法似的取出一張地圖來。

 從鶴塵口中,鳳曦瞭解了大庸的現狀。

 她還有一個姐姐,是先王親封的震國大將軍,掌握大庸四分之三兵權,所以說,鳳曦這個女王只是個空殼,徒有其表而已,況且她又昏庸、殘暴、好色。

 其實鳳曦的姐姐鳳瓊早就對最王位有覬覦之心,若不是當年先王只剩下一口氣時要鳳瓊當著她的面立下重誓:若對大庸有不臣之心定當不得好死斷子絕孫,恐怕她早就光明正大的打著女王鳳曦無能的幌子取而代之了。

 鶴塵的手指向地圖的某個位置。

 “這就是大庸和西岐的邊界,西陵,這裡就是你要帶兵出征的地方。”

 “四面楚歌,為什麼我要攻打這裡?”鳳曦有些不解。

 “因為你只有五萬兵馬可調動,只有這裡你還有一分勝算。”

 聽了鶴塵的話,鳳曦忽然感覺壓力特別大。五萬兵馬對西岐二十萬大軍,這不就是以卵擊石,自尋死路。

 可是西岐已經算是最弱的,如果鳳曦對戰其他四國估計分分鐘就被KO了。

 現在看起來鳳瓊對她唯命是從,其私下早已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這五國想要吞併大庸江山的事恐怕和她也脫不了干係。

 她雖做過特種兵,但秉承的一直都是領導指哪我打哪的宗旨,很少用腦子。所以混了這麼多年她一隻都是一個小小的特種兵,沒有多大前途。當年和她一同入特種兵部隊的同志大多都已經坐上一官半職,只有她,一直都是個……兵。

 聽著鶴塵滔滔不絕的講著地圖上每一處地形作戰的利與弊進與退攻與守,睏意又席捲而來。

 “我走了,朝堂的事誰做主?”鳳曦想到一個重要問題。

 絕塵喝了口茶水,“你在宮中時又管過多少國事?”

 “她是她,現在我雖接替了她的職位,但她的過錯與我無關。”

 鳳曦可不想揹著別人的屎盆子。

 “現在你就是她,她就是你,你們是脫不了關係的。”

 鳳曦輕哼,這還真是話糙理不糙。要不是原主的肉身給了她魂魄的容身之處,此時的她恐怕已經是孤魂野鬼了。

 “朝堂的事你可以交給右相處理,雖然你禍害了人家的兒子,但她對朝廷仍舊是忠心耿耿的。”

 禍害?

 “我把她兒子怎麼了?”鳳曦小心翼翼的問出口來。

 右相年過四十才得一子,全家人把那孩子當做寶貝一樣捧在手心。去年那少年出門遊燈會三日未歸,右相的家人差點把皇城翻個底朝天,最後聽說那少年竟然被鳳曦強行帶到宮中。

 原來鳳曦出遊,恰巧看上了那少年的英俊模樣,所以強行把人家帶進了宮裡。當初那少年是抵死不從的,可是鳳曦讓下人把人家扒光了綁在床上折磨了三天。

 右相找到他的時候那青年身上已經沒有一處好地方,老來得子,好好的孩子卻被鳳曦給禍害成這樣,右相氣的臥病在床一個月。

 “後來呢?”鳳曦忍不住又問。

 “那青年怎麼說也是書香門第,被你……他受了刺激,瘋了。”

 雖然右相對朝廷忠心耿耿,那也不過是靠在先王的面子上,到底她是恨鳳曦的。

 冤孽,真是冤孽。不知這身體的原主之前還做過多少缺德事,從今以後她出門需要小心了,萬一有尋仇的呢?

 

 “和西岐之戰你只有五天的時間,而且要將他們的粟城據為己有,否則你只能退位讓賢了。”

 粟城,乃粟米之鄉,在乾旱少雨的邊界可算得上寶地。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大庸糧草匱乏,這次出征所帶的糧草也只能維持十天之久,所以粟城鳳曦勢在必得,否則不用等西岐的大軍壓境,只要將大庸的兵馬困在城裡不出半月就會繳械投降。

 這麼說,她必須一戰成名,讓天下各國對她有畏懼知心,若是這次失手,她真的一敗塗地了。

 先任女王,一介女流打下這江山實屬不易,到頭來不能毀在鳳曦手裡,那麼她可就是遺臭萬年了。

 三日後出征,鳳曦和鶴塵還有許多事情需要謀劃。

 比如,鳳曦這兩年殘暴嗜血,得罪不少人,難免路上會有人找她報仇,原本她手裡的兵馬就少之又少,如果半路上再損兵折將,恐怕她這個女王還未到邊界就已經是個空殼了。

 門外響起穆央的聲音,他走進來看見一旁的鶴塵時一愣。

 

“微臣告退。”

 穆央看著鶴塵離開,在看看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的鳳曦,難得二人能相處融洽。

 “陛下,午膳備好了,可是要傳膳。”

 鳳曦節儉,穆央很是遵從,所以午膳雖然只是幾道小菜,但也是色香味俱全的美食。

 “說下國師的事情。”鳳曦看了一旁的穆央一眼,上次她就想問的,不過清闌的卻不是一個好的諮詢者。

 “奴才不懂陛下的意思。”穆央跪下,和之前的清闌一個反應。

 “就是朕和他的事。”鳳曦敢肯定她和鶴塵絕對是有一段不堪的過往。

 “這……”

 “前段時間朕傷到頭部,有些事情記不住了。”鳳曦搪塞道。

 聽絕塵說她前幾日出宮遊玩,當街撲倒一美男,奈何那美男性子太烈,一腳把她踹飛十幾米遠,後來才知道那男子並非大庸人士。等鳳曦叫來人手時那美男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怪不得她感覺這兩日腰痠背痛,原來是強搶民男自食惡果……

 “原來是這樣。”穆央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怪不得他感覺陛下有些失常。

 “陛下,邊關急報!”正要聽穆央講國師的事情,好巧不少西界邊關信使竟然到了。

 鳳曦不得不放下手裡的筷子,匆匆喝了口茶水。

 “去請右相到御書房。”

 如果國師所言無誤,那麼就是西岐大軍即將兵臨邊關城下,既然右相對大庸忠心耿耿,她自然要對她委以重任。

 鳳曦進了御書房不過片刻右相就來了,看著她花白的頭髮和滿臉的皺紋,雖然鳳曦對她並不瞭解,但心底的敬佩之心油然而生。

 “老臣參見陛下……”右相進門,恭敬的對鳳曦行李。

 鳳曦衣袖一甩,“免禮,賜座。”

 簡單的四個字,右相不禁多看了鳳曦幾眼。以前她對鳳曦行禮的時候最多得到鳳曦的一句冷哼,今日竟然賜座給她,她還真是從未想過。

 況且,自鳳曦和國師出現嫌隙之後,

鳳曦便將國事置之不問,右相每次因國事拜見鳳曦都不會給她好臉色,現下如此這般主動召她覲見,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人帶上來。”

 鳳曦說完,兩個侍衛將一身是傷的男人帶了上來。看著他一身破爛不堪的信使裝扮,自然能想到他的職責。

 大庸民風開放,因先幾任國主皆是男人,直到鳳曦母親這一脈卻只有她一個公主,幾經破折鳳曦的母親才坐上女王之位,奈何女王膝下也只有二女,三十年後女王崩逝,生前不顧大臣反對將王位傳給了脾氣古怪的鳳曦。

 所以,有男女皆能稱王稱帝的先例,男女皆可從軍從官,但軍隊紀律嚴明,男女並未在一處,這麼多年也很少出現什麼紕漏。男人不但可以三妻四妾,女人也可三夫四侍,當然,前提是你有這個本事。

 那一身是傷的信使跪在地上,渾身顫抖,等待著鳳曦對他的懲罰。

 “說。”鳳曦一個字,信使連連磕頭。

 果然和國師所說一樣,西岐三十萬大軍正朝著西陵方向而行,再不過幾日便可抵達邊界。

 信使說完,右相神色凝重,一副天要亡我的樣子。

鳳曦吩咐人將他帶下去養傷,然後沉思片刻。

 “後日朕同國師攜五萬大軍前往,朝中的事就交給丞相了,不過,國師同行的事只有你知道便可。”

 在外人看來,大雍的國師還被鳳曦拘在冷宮無人問津,所以這件事暫時還是不讓外人知道的好,就當鳳曦不過是個有勇無謀的昏君吧,這樣外人對她也不會有太多戒心。

 “朝廷的事陛下放心,老臣會拼死守住大雍。”右相說道。

 鳳曦御駕親征,雖能鼓舞士氣,可就她的頭腦,右相雖不說但也沒有對她寄予厚望,只要能保命就不錯了。

 “至於左相,朕會命她同行,這樣右相也會安心處理朝政。”

 鳳曦說完,右相不可置信的看向鳳曦。陛下不是被左相迷惑的對她讚賞有加嗎,現在陛下這意思……

 不想讓左相插手朝政可以罷她的官,可是又為什麼讓讓她隨行呢,這件事右相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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