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常務副市長的家裡居然很窮,是表面現象還是偽裝

小說:常務副市長的家裡居然很窮,是表面現象還是偽裝

蘇剛“嗯”了一聲,通過這幾天的詢問和調查,他也知道高源市有很大問題,可是他們就像一群拿著斧頭的壯漢,面對一堵鋼筋混泥土澆築的牆壁,不知道用什麼方法才能把這堵牆推倒,將躲在牆後面的人揪出來。他不無擔心地問道:“我們就這樣回去,是不是有點……”

許宗華說道:“還能有什麼辦法?”

有幾個人圍在前面街角的一張小方桌前喝茶聊天,他們走過去時,聽到其中一個人說:“……你們說這調查組的人都是幹什麼吃的?葉市長一個大活人都看不好,明明是被殺的,還硬說是自殺……”

另一個人說道:“你們說上面下來的人都瞎了眼,我們高源市那麼貪官不抓,葉市長那麼好的人,憑什麼被抓呢?唉,這年頭呀,好人是做不得的!”

一個年年紀最大的老人慢悠悠地說道:“唉,你們不知道呀。上面下來的人又怎麼樣呢?和那些貪官都是一夥的,人家收了錢,自然要辦事呀!只要人一死,就什麼事都沒有了!他們回去也好交代。只是委屈了葉市長,人死了還要背個貪官的罪名!我們這些當老百姓的,都替他不服呀!”

剛才說話的那個人說道:“不服就怎麼樣?難不成你跑到市政府門口替葉市長含冤去?我告訴你,別說去市裡喊冤,就是去北京都沒用。到時候人家把你抓回來,關到精神病院裡面去。硬把你一個好端端的人變成瘋子,你就知道他們的厲害了!”

蘇剛聽著很不服氣,正要開口說話,卻被許宗華用眼神制止住。那幾個聊天的人也發現了兩個陌生的人在旁邊偷聽,趕緊換了話題。

走了一段路之後,許宗華低聲道:“難道你不認為他們說的那些話,都有一定的道理?”

蘇剛說道:“可是我們並沒有……”

許宗華用眼神示意蘇剛往後看,蘇剛扭頭往後面看時,見離他們不遠的地方,有兩個人很快躲進路邊的樹影裡。

許宗華說道:“他們一直跟著我們兩個,你猜猜他們是什麼人?”

蘇剛說道:“可能是負責保護我們安全的吧?”他見許宗華露出一抹冷笑,忙改口道:“要不就是有人派來跟蹤我們的!”

許宗華低聲說道:“我們一直高高在上,就是有問題也看不到呀!對於我們這些上面下來的人,人家可是保護得周到的!”

蘇剛看了一眼那些五光十色的霓虹燈,還有街邊那一排排生意興隆的店鋪,說道:“我有一個同學是在這裡人當律師的,聽說是比較出名,要不我約他見面,也許他能幫上我們什麼忙!”他好像想起了什麼,接著說道:“我們明天就回去了,還能怎麼樣?”

許宗華平淡地說道:“還是回去吧!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明天還有一出好戲看呢!”

他猜得一點都不錯,有一場好戲正等著他們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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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調查組一行人的車隊,在高源市幾大領導的注目下,緩緩駛出高源市政府大門。兩輛走在車隊前面的警車開道,不時拉響威風十足的警笛,要前面的車輛讓路。

許宗華身為省委秘書二處的處長,並不是第一次出行到下面的縣市,但是享受這種特權待遇的,還是第一次。

透過車窗,他看著道路兩邊那些神色各異的行人,心裡五味陳雜。昨天晚上回到住處,想著在街邊聽到的那些話,越想心裡越不是滋味。

坐在他旁邊的蘇剛說道:“許處長,今天這排場可夠大的,我們這些不起眼的人物,還享受了領導的特殊待遇,警車開道!”

他見許宗華不說話,便繼續說道:“許處長,你不是說有一場好戲可以看的麼?再過一會就上高速了,戲怎麼……”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車子猛地一個急剎,他的頭隨著慣性撞在前座的椅背上,頓時磕得生疼。許宗華似乎早就有所準備,並沒有被撞到。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那個工作人員叫道:“前面有人擋道!”

是的,前面是有人擋道,不是一個,而是一群。他們趁車隊過市中心廣場人行道而車速稍緩的時候,從右側的人行道上衝到第二輛警車的後面,堵住了調查組的車隊。為首的是一個四五十歲的女人,那個女人的手上高舉一張大白布,白布上寫著一個紅色的“冤”字。

蘇剛摸著脹痛的額頭,怔怔地看著前面,喃喃地問道:“她在替誰喊冤?”

許宗華淡淡地說道:“一個自殺的人。”

蘇剛望著許宗華,不解地問道:“這就是你所說的那場好戲?”

許宗華微微一笑,說道:“你和我都是這場戲中的角色,是人家導演安排好的!”

“導演?誰是導演?”蘇剛似乎不明白許宗華所說的意思。

前面的車輛中已經有人下車,不斷有警察圍上前去,在維持次序。場面顯得有些亂,但併為發生肢體衝突。

前面過不去,車隊無法掉頭,幾輛車都停在那裡。

蘇剛看了一會,似乎看出來了,他說道:“這是有組織的行為。許處長,我見過那個女的,是葉市長的愛人!”

常務副市長的老婆帶人攔住省調查組的車隊喊冤,這下新聞媒體可有大新聞可抓了。可是十幾分鍾過去了,現場卻不見一個抓拍新聞的記者,倒是有不少路邊的人拿著手機在拍。沒等那些人拍上幾秒鐘,早有訓練的便衣衝過去,連哄帶逼,將那些人的手機給沒收了。

有幾個領導模樣的人趕了過來,正在和那些堵路的人商量著什麼。蘇剛他們坐在車內,加上距離較遠,根本聽不到那些人在說什麼。他們只能靜靜地看著,根據那些人說話時的動作,猜測其中的意思。

許宗華問道:“你真的認得她?”

蘇剛說道:“是她,沒錯!葉水養自殺的那天傍晚,她來過我們住的地方,說是想見上一面。我正好從外面進來,聽旁邊的工作人員介紹,才知道她是什麼人。按照規定,被雙規的人是不允許和外界有接觸的,所以我沒讓他們見面!”

許宗華說道:“我看過他的家庭資料,妻子原來在化工廠上班,下崗後一直待業在家,女兒大學畢業後去深圳那邊一家外企上班,後來嫁給了一個德國人,現在已經移民去了德國。”

蘇剛說道:“我去過他家,就在江邊的一處居民區裡,那是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建的房子。家裡的擺設很簡單……”

許宗華點了點頭,這些情況他都知道,可又能說明什麼呢?堂堂的常務副市長的家居然跟普通人差不多,是表面現象還是確實如此?

根據那些舉報材料,這幾年來,葉水養就以多種名義向大生建築公司總經理董和春要錢,前後共收受賄賂達800多萬。

奇怪的事,當調查組去銀行部門查賬時,葉水養和他妻子的帳號上,加起來不過10來萬。那些錢到哪裡去了?(預知後事,請看下一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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