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家庭發生變故後,她從豪門千金淪為喪家之犬,看盡世間百態

小說:家庭發生變故後,她從豪門千金淪為喪家之犬,看盡世間百態

辛歆看著亮起的屏幕,陷入了沉思,面對突如其來的關心,辛歆有些不知所措,這麼多年來自己已經習慣了一個人打拼,一個人生活,一個人面對生活中所有的猝不及防,不是說內心變得多強大,而只是習慣了客氣疏離。

她出神的望了望窗外,然後定了定神,坐直了身子,拿出手機,迅速的打出一行字:“謝謝你了,但還是不用了。”

自從十年前發生家庭變故以後,她從一個千金大小姐淪落成喪家之犬,辛歆沒有那麼容易接受別人的好意,此外,畢竟她剛剛進入公司,現在就已經有很多人認為她是空降兵,靠著顧家的後臺進入,如果再這樣依靠顧墨淵的話,公司裡的閒言碎語會更加風起雲湧。

辛歆看著擺在辦公桌上成堆的資料,活動了一下筋骨,還是先投入工作吧,這是最好的解壓方式。

在一個下午的辛苦忙碌之後,辛歆終於研讀完了天成貿易近年來所有的銷售資料,對天成貿易的基本貿易走向以及生意狀況有了一定的瞭解,辛歆站起身來,長時間同一姿勢的久坐。使得辛歆的腰痠背痛,緊盯電腦屏幕以及在各種浩如煙海的資料裡尋尋覓覓的眼睛已經有些發脹,她站起身來活動活動自己的腰,摘下眼鏡,一手捏著自己被眼鏡壓紅的鼻樑,雙眸緊閉,瘦削的身體深深陷入椅子裡。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做這些的時候,一直有一雙眼睛在她的身後注視著她,顧默涵站在辛歆的辦公室外,透過玻璃窗看到辛歆嬌小的身子就這樣蜷縮在椅子裡,他心疼,眼睛像一潭幽深的湖水,眼神未起波瀾,而他的內心卻像是被什麼東西揪了一下,啊,這麼多年以來,顧墨涵從不進女色,而辛歆卻總能在不經意間就讓他想要靠近、想要保護。

指針指向六點半,這個時候天成貿易的大部分人已經下班了,除了被上司留下來加班和一些不要命的工作狂之外都已經離開公司,辛歆看了看手錶,挪動了椅子,把桌面收拾了一下,站起身拎上包,理了理頭髮,徑直走出辦公室。

由於剛回國,辛歆的車沒有安頓好,她走下樓準備攔車回去,“辛歆。”突然,背後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喊她的名字,辛歆轉頭一看,一身黑色西裝的顧墨涵正朝她走過來。

“一起走吧,反正你沒車。”顧墨涵走上來很自然的說道。

辛歆想了想,反正也是回同一個地方,既然他主動提出,那就直接坐他的車回去吧。這樣想著,辛歆看了一眼快步走上前來的顧墨涵點了點頭,說:“好吧,謝謝你。”

顧墨涵已經習慣辛歆這種客氣疏離的語氣,望著辛歆,無可奈何的苦笑了下,心想:“辛歆啊辛歆,你要什麼時候才能真正接受我對你的好呢?”辛歆看著他這一笑,有些迷惑,但是她並不想多想,徑直跟著顧墨涵上了車。

上車後,兩人一路無言,最終辛歆率先打破了沉默,說:“我想去醫院看看顧伯伯。”辛歆想到此行的本來目的是為了看望顧伯伯,已經回國兩天了,卻已經完全偏離了回國的真正目的。

“好,那我現在帶你去。”顧墨涵點頭說道。

很快兩人來到了醫院,顧墨涵帶著辛歆來到了顧天成住的病房,門口有兩個黑色西裝的保鏢,顧天成病房裡也有專業的看護二十四小時輪流看守。

“少爺好。”門口的保鏢一邊向顧墨涵問好,一邊往兩邊閃開為顧墨涵和辛歆讓出道路。

躺在病床上的老人兩鬢斑白,雙眼緊閉,雖然年過半百,但還是能夠從眉宇間看出從前的氣宇軒昂,表情安詳,但是面部所透露的威嚴仍然無可阻擋。顧天成自從昏迷到現在已經有半年了,幾乎成了一個植物人,每天依靠營養液維持生命,整張臉看起來已經憔悴了不少。

辛歆和顧墨涵兩人一同走進房間,看護們看到顧墨涵立即站起身,“你們先出去休息一會兒,我們想和我爸說會兒話。”

“好的。”兩個看護人員說著的同時就推出了房間。

顧墨涵走過去看了看他的父親,為他掖了掖被子說:“爸,你快點兒醒來吧,辛歆回來看你了。”

“你要跟我爸說會兒話嗎,要不我先出去等你。”顧墨涵轉頭跟辛歆說。

“好。”辛歆點了點頭回應道。

顧墨涵走出房間,其實辛歆也沒有什麼特別要說的,她完完全全的是把顧家當成恩人來對待,尤其是顧天成,如果沒有他,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會是什麼樣,或者是在某地漂泊,甚至活不到今天,顧天成對於她而言是一個被尊敬的救命恩人。

但由於她常年生活在美國,又或者是她受親情的傷害太深,她沒有那麼容易對誰敞開心扉,也造就了她現在淡漠疏離的性格。

她看著躺在病床上的顧天成,她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有些恍惚,時間過得真快,轉眼就是十年,她現在幾乎已經不太記得顧天成十年前的樣子了,只覺得十年了,似乎記憶中的人們都已經長大了或者老了,或者監獄裡的媽媽也是這樣嗎?更何況監獄那種環境,已經老成什麼樣子了呢?而那個給了她最多傷害的父親又成怎麼樣了呢?

一時間,辛歆思緒萬千。

面對這個給了她最多幫助的而現在卻躺在病床上失去知覺、生死未卜的老人,辛歆不知道該怎麼辦,她坐在床邊,定定的望著顧天成,她低下頭去,雙手交叉的撐住自己的額頭,有些無力,終於忍不住哭了。

幾分鐘後,辛歆站起來,握了握顧天成的手,其實她有些不能適應這麼做,但她實在是說不出話來,她想如果伯父能感覺得到的話,這樣應該能夠給予他力量吧,她說了一句:“伯父,快點好起來吧。”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眼角淚痕,便拎啟包走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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