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鳳晒晒:諾貝爾文學獎,and賈平凹先生的亞歷山大


丹鳳曬曬:諾貝爾文學獎,and賈平凹先生的亞歷山大


賈平凹最初進入讀者的心中,是1978年短篇小說《滿月兒》的發表。費秉勳先生稱它是“一曲田園牧歌。”一個摸著石頭過河的文學青年,以山地人的眼光一掃文革傷痕的陰霾,給文壇帶來了一股清新的風,是一管蘆笛輕吹,是一曲動人的鄉村生活的讚美詩。

83年左右,他繼續以商州為原鄉,寫了《商州初錄》,《小月前本》等作品,為自己逐漸建立了一個“文字上的商州地理,歷史博物館”(程華語)。像割漆人一樣,在連綿起伏的群山裡不斷割出帶著芳香的松脂。

從山地進入都市後,面對燈紅酒綠的花花世界,他在思索。賈平凹先生的筆觸已經從浪漫主義的讚美進入了批判現實主義時代。他的《廢都》出來了,一石激起千重浪,大街小巷購書忙。這是一部劃時代的書。寫了一個城市精神方面的沉淪,萎靡。寫了城市一大批人生存的現狀,裡面有知識分子,也有市長,有打工妹,也有以破爛為生的主人。一個個鮮活的人物在這個舞臺上競相綻放。《中國文化報》主編閆綱說,《廢都》是一部迷失的才子書。“《廢都》是第一部回到五四以前中國小說傳統的作品,同時又是中國古典小說美學和現代思潮的一次成功的接軌。”(陝西文藝評論家協會主席肖雲儒語)。孫見喜先生給這部書下了一個結論:“活檢改革年代的社會標本”。

當然,《廢都》是個新生兒,他的負面批評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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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賈平凹先生還有好幾部作品是值得人們去關注的。像《浮躁》,《白夜》《老生》等。無論是鄉村的,還是城市變遷的,他不斷地在探索,吸取營養,將傳統和現代這一悖論試圖相結合,“他是真正寫出中國人的感覺和味道的作家”(謝有順語)。他對以土地為生的鄉下人懷著一種悲憐,試圖通過自己的筆墨去為他們立碑,在慢慢地揭開地球人的傷疤。

如今,四十年過去了,那個從商洛盆地走出的青年,已經進入壯年狀態。他的腳步愈來愈穩,目光更加焦灼。他一次次的回到故鄉,試圖從這裡吸取更多的營養,進行臺階式的寫作。他是一位苦行僧,在文學的道路上,上下而求索。

他幾乎以兩年一部長篇小說的速度,敲打著人們的大腦。他的十六部長篇小說,每一步出來,在我國都引起了巨大的轟動。他的《秦腔》獲得了我國文學界的奧斯卡——茅獎。其餘,像施耐庵長篇小說獎,紅樓夢長篇小說獎等,他都已經得到了,“三千寵愛與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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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覺得,對於一個真正的愛好文學創作,願意把自己胸中的愛恨情仇傾吐出來,和大家一起分享他歲這個時代,社會,人們的生存狀況的觀察和感悟,諾貝爾文學獎,才更具有份量!換句話說,一個人攀爬的越高,他的目標就越大,承受的壓力和責任也越大,他就越有一種征服欲。畢竟,諾獎是世界的珠穆拉瑪峰。誰攀登上去,誰將梁山英雄排座次。我國第一個真正的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是作家莫言。而日本幾乎是獲得諾獎最多的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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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八十年代中後期,賈平凹,莫言,餘華,韓少功等人一起進行過探索小說的創作。他們的一代,屬於尋根主義。那時候,賈平凹的光芒要蓋過莫言的,獲得了大大小小的獎項。畢竟,莫言的作品裡魔幻主義的寫作手法,還不太被國人接受。他作品的數量和質量也遜色於賈平凹許多。

但是,莫言獲諾獎了,這是不爭的事實。

就像一個家庭的弟兄兩個,一個考上了大學,多多少少對另外一個的思想都有衝擊,巨大的壓力。人們抱著這種期待問賈平凹,你離諾獎還有多遠?賈平凹回答:永遠。這是很理性的,也是很感傷的回答。

他知道自己的迷茫,困惑和思想壓力。他的心頭有一棵草,這棵草能長多大,是參天大樹,還是被迎風折斷?他要做的,就是靜下腳步,梳理一下情緒化的寫作,回顧與反思。逐漸地完善自己抗擊暴風雨的能力,耐心的等待。

像一頭狼一樣,比的是耐性。長期和諾獎陪跑的日本作家村上春樹說:“這將是一個有趣的,耐力的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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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貝爾文學獎究竟有多難?“獲獎作家的作品無一例外地因為作家非凡的透視人生與社會的獨到眼光而引人注目,作品所展現的世界即使賞心悅目的,也是驚心動魄的。”這是一些評論家研究諾獎後,得出的結論。

每次諾貝爾文學獎開獎前,時不時地有些中國作家進入了讀者的視野。在我國呼聲最高,還健在的幾位作家,分別是莫言,賈平凹,餘華,蘇童,遲子建,格非,還有寫《日光流年》,《受活》的河南作家閻連科。他們分別在世界文學史上作出了巨大的貢獻。陳忠實寫了一部當枕頭的書《白鹿原》,走了。路遙在《平凡的世界》裡走完了自己的《人生》。真正有“洞察力”的,能引起世界讀者廣泛關注並且得到全人類認可的作品,還未完全出現。在國人盲目的自信前,我們總是抱著更大的期望。當這些期望的目光聚集在這幾個人的身上時,他們肩上的責任更大,心理承受壓力更大。他們是一塊吸鐵石,收集著國人的讚美和蜚短流長。

德國的漢學家顧彬說:“中國文學在世界文壇中還未佔有一席之地。

”此話一出,磚頭隨即拍來。他繼續做出如下的判斷:“20世紀上半葉,中國文學可以和世界其他國家的文學相媲美,像法國、意大利、西班牙,沒問題。1949年到1979年,恐怕只能和東歐國家的文學相比較。

從小說來看,在80年代,中國還是出了一些好的作品,比如張潔的一些寫婦女問題的小說。她的思想和當時國際上的價值觀很接近,所以她的小說很容易被歐洲的讀者所接受,她當時在德國非常紅。王蒙的小說也具備了國際水平。但是80年代,中國文學的成就主要在詩歌,而不是小說。

有記者問:“在你看來,中國當代文學存在著很嚴重的問題,就像一個病人,那怎麼醫治呢?”

顧彬:第一,他們應該沉默二三十年;第二,他們應該繼續寫,寫完後把作品放在抽屜裡,過了二三十年,拿出來看好不好;第三,他們應該學外語;第四,他們應該讀外國的原著;第五,他們應該和外國的作家見面,進行交流,不應該通過我們介紹。很多漢學家,沒有文學的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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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中國文學如何才能走向世界,漢學家顧彬提出了自己的看法,這是一個警鐘,是真實的存在。所以,賈平凹,還有更多的實力作家的作品如何和世界文學接軌,解決這個問題任重而道遠。如果一味地在自我的王國裡抒情,發牢騷,或者一味地盲目自大,諾獎離他,離我們的期望將會越來越遙遠。這不是危言聳聽,也不是悲觀的判斷。

諾獎每一次開出都帶有戲劇性。總是出乎人們的意料之外。也因為它的不可知性,吸引了更多讀者的關注和近乎賭徒的瘋狂。真正的文學,是民族的,也是世界的。一個人的胸中藏有多少雲朵,他就會滴下多大的雨水。進而感動中國,感動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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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鳳曬曬:陝西商洛人,70後,網絡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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