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在那裡度過,我的故鄉-三陽川!


童年在那裡度過,我的故鄉-三陽川!

三陽川地貌

三陽川,相傳為伏羲氏仰觀天,俯察地,根據三陽川的地形於卦台山始畫八卦,卦台山如一巨龍從群巒中探出頭來,氣象不凡。登臨卦台山頂,俯瞰三陽川,古老的渭河從東向西彎曲成一個“S”形,把橢圓形的三陽川盆地一分為二,形成了一個天然的太極圖。

童年就在這裡度過的,那是我的故鄉-三陽川,一切記憶從這開始......

我的童年和少年的時光是在農村的小山村渡過的,村裡人淳樸,把南面的山叫“南山”,把北面的山叫“北山”,南山底下有條河,這河對於黃河流域的人們很熟悉,叫“渭河”,河北岸的人稱河對面的人為“南岸人”,而河南面的人稱河對面的人為“北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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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陽川俯瞰

石佛鎮,屬於北岸,背靠北山,離家近,童年的大多趣事就發生在北山上。

家在黃土高原,北山自然也是黃土高原之地形。從山下向上望去,整個山是成連綿上升的,山名曰“羅漢山”,半山腰有個出水的地方名曰“鹹水潭”,而鹹水潭出水的地方正好是羅漢的胸部,人們說那是羅漢的“奶水”,這樣的巧合正讓山充滿了神秘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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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陽川雪景

山給了孩子們太多的幻想,幻想也帶來太多的叛逆。山上的洞很多,記得小時候最愛跟著比我年長的孩子去鑽洞,拿著蠟燭,有很長的洞,大概要走一個多小時的路程,洞裡漆黑一片,僅靠著蠟燭的亮光前行,夥伴常惡作劇地嚇唬對方“鬼來了”,語出遂加快腳步,直到氣喘吁吁,又相視開懷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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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佛寺廟

少年以後,我就帶領著比我小的孩子去鑽,第一個進去的人需要有足夠的勇氣,因為時刻面臨著路程中的不明障礙,後面的人則是順著前人走過的路走,一般是沒有危險的。有個很小的洞,需要一直趴著前進,沒有蠟燭,燒著塑料去鑽,結果燒著的塑料掉下來,正好爬上,至今胳膊上還留有疤痕。

我們給洞起了名字,有曰“眼睛洞”(形狀像眼睛),有曰“清風洞”(夏天很涼快),有曰“鼓洞”(敲起來像鼓的聲音)等等。至今回家,還能聽見有小孩稱呼這些名字,心裡樂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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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地下路

在上山除了鑽洞之外還可以“偷東西”,夏天暑假無聊,農人的果園則是我們這些“賊”經常光顧的場所。記得童年時,跟著比我年長的夥伴去偷蘋果,因為山高路險,我和一個小夥伴上不去,遂只能等著接應了。

他們上去不久,霎時,天上下起了“蘋果雨”,如天女散花般落到地上,我脫衣服去盛,不料一顆大蘋果直落我頭頂,來不及反應,又一顆砸到我臉上。當時感覺天山落的不是蘋果雨了,而是“直冒流星雨”,我大哭但手裡還撿蘋果,這段事蹟至今回老家還被村裡人當做笑料和談資。

少年以後,山上的果園少了,我諫曰“轉向山下”。偶有一次,二更天去偷葡萄,滿載而裝,歸家途中遇一大黑狗,其狗兇猛無比,大如小驢,見路邊臭水溝之水而狂飲,見我們奔跑而急追,我們愈跑則彼亦愈追,停則彼亦停,遂駐足,然黑狗則以舌頭而舔我們衣襟,以爪子騷擾我們大腿。

當時恨不能與此畜生大戰五百回合,置之死地而後快,然恐被咬傷得狂犬病而止,後慢行半停才得以脫生回家,每思之就覺後怕,若此惡狗若於我大腿咬一口,我當太監成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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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監

後來聽說此狗被人獵殺,一時稱快,然亦有些感傷也,稱快者,此狗害我們不淺,傷感者,狗亦有生,狗見人咬人乃狗之常情也。

在童年,對於一個農村的孩子來說,玩具是一個奢侈的代名詞,很少看見。現在市面上的“玩具槍”更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尤物。沒有槍沒有炮,我們自己造,那種槍有的用玉米杆編制的、還有用書本摺疊的,精巧而實用,形態和花樣很多,有“手槍”、有“卡賓槍”、有“盒子槍”,拿起槍,頓時就有衝鋒上陣的感覺了。

記得去年暑假回家,有個夥伴說摺疊槍和編制槍的手藝快要失傳了,我猛吸了一口煙,嘆息感慨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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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疊槍

其實最快樂者,當屬上山打野兔了。這是考驗夥伴團隊協作能力的活動。禮拜天,邀幾個夥伴上山,每人手持一截木短棒,布好陣型,陣型必須是重點防禦上坡路而放下坡路讓兔兒跑,於荒草中驚嚇兔兒,兔兒聞聲當跑,此時群起而攻之,有人吶喊,有人急追,或用身體猛撲,或用短棒敲打,於漫山遍野群追不捨,恰迴歸原始人獵物之情形也,兔子跌倒剎那,人須趕到,則捕到有希望也。

記得有次捕到四隻,眾人拾柴火焰高,於上山找柴火,放火烤之,美味佳餚也。去年回家聽聞山上已禁止人放火,嗚呼痛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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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防火

山上的地形很複雜,大抵成階梯上升的感覺,山上有雨水衝擊的流水洞,有農人在雨水聚集的地方種果樹,有杏樹、蘋果樹、山楂樹、桃樹,當然最多的當屬野棗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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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樹地

酸棗樹的生命就像仙人掌一樣的頑強,它的根很深,且耐得住乾旱,遂能大片成長於黃土高原。它的果實稱之為“酸棗”,成熟後是紅顆粒,比我們通常的棗小,但味道獨特,甜中帶著酸味。女孩子最喜歡吃了,酸酸甜甜。

如若有人以《吃酸棗之後女孩子心裡感情變化》為題目寫篇論文獲得碩士學位,絕對輕而易舉,送酸棗,讓天下沒有追不到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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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棗

童年的趣事是數不完的,不甚枚舉,再如山上燒洋芋(土豆也)、燒玉米、燒黃豆、挖古墓(沒有發現小龍女)、冬天在山上守株待兔、夏天晚上喝酒、山上植樹、還有在田裡偷杏(至今有人沒見過和拳頭一樣大的杏)、給爺爺燒火、在馬路上撿煤塊。凡此多多,大抵與山有關,此雖為陳跡,一日不能忘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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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識彎弓射大雕

三陽川,是我的故鄉。我的童年和少年時就在那裡度過,雖說那時物質貧乏,但大山給了我們太多的趣事和神秘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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卦台山

一條連綿不斷的山脊,傳說中那是“龍脈”,想當年劉伯溫遍訪九州大地見三陽川有帝王之氣,遂被連砍三刀,砍處即為三條大溝,龍血之為“葫蘆河”。這讓我們不得不去追憶和探索,追憶那時心裡微微的波動,探索大山後面到底是什麼。

有次登上羅漢山的最頂層,上面有隻飛翔的雄鷹,時而飛速下滑,時而盤旋空中,我思緒亂飛,似乎看見了晚上的燈火闌珊,看見了山在抬頭,我久久的凝望那隻雄鷹,雄鷹也久久得凝望著我,突然雄鷹俯衝飛向山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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