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孤兒周小飛從垃圾堆刨出輛九手奧拓,裡面藏著個天外來客。

小說:孤兒周小飛從垃圾堆刨出輛九手奧拓,裡面藏著個天外來客。

中國南部,一條雄偉的跨海大橋蜿蜒盤旋,橋上來往車輛並不多,一輛火柴盒樣的藍色奧拓車停在應急車道上,一對年輕男女在不遠地方舉著手機拍照留念。

橋下是一望無際的蔚藍大海,天空白雲朵朵,綿延到遠方。

突然半空傳來一聲悶響,片刻後,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從雲中破空而出,斜斜的向大橋砸來。

正拍照的男女還沒來得及反應,那團東西已經砸在橋墩下,巨大的衝擊波激起一道十幾丈高的波浪,砸向停在橋面上的奧拓車。

嘩啦啦,連綿的海水將奧拓車整個覆蓋住,片刻後才傾瀉完畢。

兩男女大叫著跑過來,查看車輛,還好沒有損壞,兩人上了車,急急開走了。

六年後,中國中部,江城市郊,一條寬闊的馬路上,正值凌晨,車輛稀少。

路旁有座垃圾站,兩堆如山的垃圾高高聳立,其間一條小道蜿蜒,盡頭是幾間老舊的瓦房。

“狗狗兒”,一陣清亮的公雞打鳴聲劃破清晨,牆根半臥著的大黃狗跟著汪汪叫了兩聲。

一間屋子裡,一個十七八的青年人赤裸上身,露出一身稍黑精瘦的肌肉,下身穿著件大褲衩子,躺在靠牆的單人床上呼呼大睡,似乎被外面的聲音打擾,他翻了個身,又睡過去。

屋子裡陳設簡陋,除了張床外,只有一張朽薄的木桌及兩個凳子。

時間不知又過了多久,外面傳來大黃狗瘋狂的叫聲,可隨著幾聲男女的呵罵,大黃狗嗚咽兩下,不再出聲,而屋外則傳來山響般的砸門聲。

青年惱怒的坐起來,拿過一件短袖體恤套在身上,也不去開門,坐在床上生悶氣。

脆弱的門板在連砸帶踹十幾下後,終於不堪重負的倒下,屋外闖進來四人,兩男兩女,男的襯衣革履,女的打扮妖豔。

打頭的黑胖男人指著床上人喝道:“周小飛,時間到了,還不給老子快點滾蛋。”

周小飛冷冷看著進來的四人,“一大早上吃耗子藥了,鬼叫什麼,吵死了。”

“小兔崽子,怎麼說話的,他媽的欠抽。”胖男人氣勢洶洶的闖過來。

床上的周小飛突然彈跳起來,從床頭抽出一根小胳膊粗細,一米來長的鋼管,雙手緊握橫掃,又順勢掄起鋼管,對著床邊的桌子砸下去,只聽一聲巨響,朽薄的桌子被攔腰砸成兩半。

胖男人嚇得後退兩步,兩女人則嚇得哇哇尖叫。

“秦彪,有本事你就過來,老子跟你拼了。”床上的周小飛舉著鋼管,臉上盡是不要命的神情。

秦彪不敢向前,嘴上卻很硬,“周小飛,老頭子不在了,你都反天了。”

“呵,是你們欺人太甚,爺爺不在了,你們就敢胡作非為欺負人,老子是好欺負的嗎。”周小飛又一鋼管將一凳子打翻。

“沒大沒小,真是反天了,反天了,這混賬東西……”兩女人指著周小飛尖聲叫罵。

另一帶眼鏡的瘦男人制止住兩女人,臉上帶著陰陰的笑,“周小飛,想反悔?咱們可是簽有協議的,錢也給你了,想反悔可沒那麼容易。”

“呵,秦利,誰像你說人話不辦人事,我周小飛說話向來算數,是你們這群烏龜王八鴕鳥蛋們說話不算,過三天了嗎?你們就急吼吼過來趕人。”

“怎麼沒過,老孃給你算算,大前天籤的協議,大前天到前天一天,前天到昨天一天,昨天到今天一天,剛好三天。”胖女子掰著手指頭數。

“呵,王翠花,你那腦子是鏽住了,還是裝的全是大糞,今天過了嗎?”

“你說誰呢?兔崽子,老孃撕爛你這張破嘴。”王翠花作勢要衝上來。

“大嫂。”秦利攔住她,扶扶眼鏡道,“周小飛,今下午三點是不是就整整三天了。”他想到協議是大前天下午三點籤的。

“算是吧!困死老子了。”周小飛打著哈欠。

“那我們下午三點在過來,你要再耍花樣,哼哼,大哥咱們走。”

“周小飛,下午你再不滾蛋,老子非扒了你的皮不可。”秦彪惡狠狠瞪著周小飛。

“站住。”周小飛重新將鋼管舉起,“一大早上過來砸我場子,就這麼走了?”

“怎麼,兔崽子,你還有理了,還想怎麼著?”秦彪大吼。

“你還想怎麼著?”秦利皺眉問。

周小飛用鋼管指著地上損壞的桌椅,“我這桌椅,還有那門,你們得賠。”

“是你破壞的,還要我賠?兔崽子,真他媽的欠抽。”秦彪火了,卻仍不敢上前。

“呵,你們不來威脅我,我吃飽了撐得破壞它們,我這是殺雞給猴看,賠,必須賠錢,你們要不賠,我說過的話,簽過的字,都不算。”

“你他媽的敢。”秦彪炸毛了。

“你個小王八犢子,你罵誰是雞誰是猴呢!”

“你都鑽錢眼裡了,這些破玩意還要錢。”

兩女人跟著尖聲罵。

“你們不信就試試。”周小飛完全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不要命架勢。

“大哥大哥。“秦利拉住秦彪,壓低聲音,“這小子的確可恨,但他就是個混不吝,不要命的玩意,今天先將他糊弄出去,以後要是碰到,再狠狠收拾,出這口氣。”

秦彪緩緩氣息,“這些破爛,給你二百夠了吧。”

“呵,二百,你打發叫花子呢!”周小飛跳起來,將鋼管舞的風響,“五千,少一分今天沒完。”

“五千,你這堆破玩意值五千,你咋不去搶。”

“呵,你知道個屁,這桌椅陪了我十幾年了,還有那木門,是我和爺爺親手做的,有錢都買不來。”

“你……”

“大哥,別和這崽子一般見識。”秦利小聲安慰,“這塊地皮可值好幾百萬呢,還在乎那區區五千,咱倆一人兩千五,打發這個二百五得了,還是那句話,以後要是碰到,見一次揍一次。”

秦彪喘了又喘,對身後胖女人擺手,“拿錢。”

“老公,就這樣便宜了這兔崽子,他媽的,老孃不服。”王翠花很不情願。

“費什麼話,叫你拿就拿。”

王翠花只好打開挎包點錢。

秦利也示意瘦臉女子掏錢,那女子雖不情願,可沒說什麼。

片刻後,兩摞鈔票扔到唯一還立著的凳子上。

秦彪指指周小飛,一臉的兇狠,沒說話出去了。

秦利則推推眼鏡,語氣很強硬,“下午三點我們再過來,到時你要再耍什麼花樣,就別怪我哥倆不客氣。”

周小飛得意一笑,“慢走,不送。”

秦利冷哼一聲,隨兩女人走出小屋。

周小飛跳下床,踏拉著拖鞋來到玻璃窗戶前。

窗外,四人捂著鼻子順著小路走到大路上,分別上了停在路邊的兩輛車。

待車輛駛走,周小飛扔下鋼管,將門板靠在牆上,走出小屋。

一聲長長呼哨後,一條大黃狗竄過來,繞著他打轉撒歡。

周小飛蹲下身,撫撫它的頭,“大黃,爺爺走了,以後我就是你唯一的主人,其他人要敢欺負咱們,不用怕,咬死他。”

大黃狗嗚嗚兩聲,搖著尾巴討好的看著他。

周小飛拍拍它,嘆口氣,大黃不是條厲害的狗,雖個頭不小,平時叫得也歡,可呵斥嚇唬兩下,它就夾著尾巴不敢啃聲。

周小飛重新回到屋裡,看著椅子上的兩疊錢,兩眼放出精光。

他緊走兩步,抓起一張張的數,臉上盡是笑容,這可是好東西。

本文不是修仙修真練氣類玄幻小說,是帶有科幻的都市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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