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見過古代這些奇葩的案例嗎?縣令公堂不審人而審雞鵝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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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項縣令審鵝

明朝人寧靜子在《鼎鐫國朝名公神斷詳刑公案》,簡稱《詳刑公案》的短篇公案小說集中,記錄了一個“項縣尹斷二僕爭鵝”的故事:

說的是在福建省的同安縣,有一天傍晚時分,突然湧進來一群人,這群人中的兩個人,互相指責對方偷了自己的鵝。

面對這隻身形很是碩大的白鵝,一個名字叫長財的傭人,首先說這隻鵝是賀壽禮品,是他住在城裡的主人,吩咐他將的這隻鵝,去送給其住在鄉下的岳父母。另一個名叫招祿的人,接著說他是放鵝人,專門以養鵝為業,這一隻鵝明明就是他放的鵝。

當時同安縣的縣令姓項,他看見天色已晚,就對這兩個人和其他旁觀人說:“這一隻鵝先放在這裡,你們各自先回去吧,明天早晨再來縣衙聽審領鵝吧。”

第二天早上,項縣令升堂後,就對著眾人說堂下的這隻鵝,歸屬於養鵝人招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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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財就當庭喊冤:“青天大老爺啊,我冤枉啊,這隻鵝明明是我的,你怎麼能把鵝判給他呢?”

在場旁聽的昨天那些人,心裡也在嘀咕:是啊,案件審也沒有審,有什麼理由要把這隻鵝斷給他呢?難道就因為他是養鵝的人嗎?

“你問的好,我來告訴你吧”,項縣令微微一笑:“你們家住在城裡,如果餵鵝的話,一定是用糧食來餵鵝的,他養鵝的人住在城外,養的鵝都放在田裡,吃的都是草啊菜啊。”

項縣令繼續說道:“你看看堂下鵝拉的屎,是不是都是青顏色的?”他的原話是:“鵝食粟谷,撒屎必黃;如食草菜,撒糞必青,今糞皆青,你何故混爭?”

故事的結尾是;“鵝給還祿,喝左右重責二十板趕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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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傅琰審雞

吾愛傳季圭,為事求端倪。

群愚亦智詐,不辨袪厥迷。

感深賣針媼,靦以食豆雞。

一縣稱神明,鼠輩榛其蹊。

寫出上面這首名叫《七愛詩贈程鄉令趙君▪齊山陰令》詩的人,是宋朝人蒲壽宬,他字鏡泉,號心泉,別號法石,曾經在南宋鹹淳七年至鹹淳十年(1271-1274)期間,任廣東梅州知州。

他同時還是一個著名的詩人,特別擅長寫詞,著有《心泉學詩稿》。 另外,他還有一個在宋史中很有名的因叛宋降元的弟弟叫蒲壽庚。

令人驚訝的是,取得如此巨大人生成就的這麼一個人,竟然是一個標標準準的西域人,準確的說其祖先是阿拉伯人。之所以以蒲為姓,據日本學者藤田豐八考證,蒲乃阿拉伯語Abu的譯音。

著名歷史學家、被稱讚為“國寶”的陳垣先生,曾經稱讚蒲壽宬“足開有元一代西域人華化之先聲。”

蒲壽宬這首詩中的“靦以食豆雞”一句,說的就是下面這個案件:

在南朝的劉宋朝期間,有一天上午,在山陰縣(今天的浙江紹興)有兩個人為一隻雞的歸屬,發生了爭吵。正在他們相持不下之間,旁邊就有人說:“你們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還不如去見官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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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在山陰縣當縣令的是傅琰,這個字叫季珪的人,就當場受理了這個案件。

傅縣令正襟危坐的升了堂,只見他正了正官帽,理了理官袍,乾咳了三聲後,把驚堂木一拍,說了一句文縐縐的話:“吾將當眾訊雞也。”

圍觀的眾人聽到縣令說要當眾審訊這一隻雞的話,想笑也不敢笑,因為自盤古開天地以來,只看見審訊犯人的,沒聽說審訊犯雞的。

這兩個人,就把經過的事情說了一遍。

圍觀的眾人都在看著等這個縣令是如何斷案。

只見傅縣令微微一笑,先問跪在左邊地下的一個人:“你早上給雞吃的是什麼?”

這人回答說:“我早上給雞吃的是黃豆,因為我想把這隻雞賣掉,好讓它在稱秤的時候重一些。”

“那麼你早上給雞吃的是什麼?” 傅縣令也是微微一笑的想另一個人問道。

那人回答說:“我早上吃的是小米粥,所以我在燒小米粥的時候,餵了幾把小米給雞吃。”

傅縣令就叫來衙役把這隻雞當場殺掉,衙役在這隻雞的雞肚子裡,找到了尚未消化完的黃豆。

這個事情故被宋代一個叫桂萬榮的人,寫進了一本叫《棠陰比事》的一本書中,在“季珪雞豆”一條中,他用十分簡練的文字寫道:“傅季珪為山陰令,有爭雞者,季珪問:雞早何食?一雲豆,一雲粟。殺雞破嗉,有豆焉。遂罰言粟者。”

不過《南齊書》對此的記載是“乃破雞得粟,罪言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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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盛王贊審牛

清朝人王應奎在《柳南隨筆》中,記載了一個叫盛王讚的蘇州人,專門對一隻牛犢子進行審問的故事。

這個盛王贊是崇禎丁丑年(1637年)的進士,在年近半百的時候,終於有機會外放去浙江的蘭溪縣擔任縣令。

盛王贊在蘭溪縣縣令的任上,一干就是七年,在此期間他是愛民如子斷案如神。以至於他離任後,蘭溪人民專門建祠堂紀念他,每年都以他的生日為節日舉辦燈會,稱作“盛公會”。不僅如此的是,他還作為一代清官,位列在蘇州滄浪亭的五百名賢祠內。

好友金聖嘆得知他去世的消息後,曾經專門寫了一首《懷盛柯亭》的詩悼念他:“四鄰祀祖邀皆去,一尺縫衣買不能。慚愧蘭溪遺愛廟,寬柴寬米守門僧。”

有一次,有兩個莊戶人家,為了爭搶一頭小牛犢而鬧得不可開交,最後只能到蘭溪縣衙裡去打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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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王贊聽完他們的各自陳述後,就叫他們先把這頭小牛犢子留了下來,然後命令這兩個人趕緊回家去,快點把各自家裡的母牛,牽到公堂前等候聽審。

兩人就把自家家裡的母牛,一先一後的牽到了公堂前的空地上,接著按照盛縣令的吩咐,拽著自家牛鼻子上的韁繩,一左一右的分立在東西兩旁。

這時候只見盛王贊,先是叫衙役將這隻小牛犢子,牽到這兩頭母牛的中間,後是手裡拿起一把錘子,當著這兩頭母牛的面,對準了小牛犢子的肚皮,猛然的就捶了起來。

被錘的小牛犢子,一邊哀號著一邊掙扎著,哀號聲是嚎叫連連,掙扎中的四隻牛蹄子,將腳下的泥土蹬的是塵土飛揚。

就在這個時候,就看見有一頭母牛,突然變得狂躁起來了,表現出極大的驚恐和不安的樣子。

母子連心這是天性,就是動物也不能例外。

小牛犢子的歸宿問題就此解決了,用書中的原話說就是“一母牛作觳觫狀,遂得實,歸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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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項蘇農,蘇州市人,現在蘇州從事律師工作。工作之餘愛看閒書,出差之機常逛街市,間或有所感,書詩文自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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