壺公山,笑了


壺公山,笑了

壺公山,笑了

每一座城市都有她的自然稟賦,每一座城市都有她的獨特品質,每一座城市都有她的文化靈魂。因了“壺山蘭水”的獨特魅力,莆田這座城市便有了“壺蘭雄邑”的雅稱,猶如“三山一水, 福海寶地”的榕城福州,“一城山色半城湖”的泉城濟南,以及“千島之城”的舟山如此等等。作為莆田象徵之一的壺公山稱得上是這座城市的自然稟賦、獨特品質以及文化靈魂之所在。


壺公山的海拔高度只有區區700餘米,絕對算不上一座“高山”,更談不上雄奇險秀。大自然卻眷顧於她,海水退後讓她“一枝獨秀”鶴立於南北洋平原之上,接受廣袤平原的仰視和豔羨,以此成就她的“偉岸”和“高山仰止”。倘若當初她纏綿於群山之中,便也沒有今日享譽千年的“尊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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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壺公山有八面,八面所見,姿態不一。我沒有全部見過八面壺公山,但壺公山最光輝的形象大概還是那面高聳直立的金字塔。也因此,壺公山的“高”為她博來了好印象。如唐代邑人黃滔所抒“八面峰巒秀,孤高可偶然。數人遊頂上,滄海見東邊。”


我最早認識壺公山大概是從莆田二十四景之一的“壺公致雨”四個字開始的。孩提時代一直不知這是何意,只臆想大概這座山有如神助,把周邊的雲彩都吸附到山頂後,形成浩大的雲團霧氣將山頂籠罩,雲穿霧繞之下瓢潑雨水便會從天而降。後來證實確也大致如此,此景屢屢應驗,此山因此也被當地百姓當成了晴雨表、氣象臺,尤其“靠天吃飯”的農家人。

壺公山,笑了

認識壺公山還得要知道“聰明花開”這個詞。相傳,明景泰年間的狀元柯潛本是靈川柯朱村的一農家子弟,小時生性愚笨遲鈍,惹得教書先生心灰意冷、決定另圖教席。柯潛苦苦挽留不住,戀戀不捨含淚相送。這一次離家出門,偶然讓柯潛第一次見到了壺公山。

師徒二人臨別之際,教書先生決定出個對子讓柯潛對,若得對上,便一同折返回去,結果柯潛的表現讓先生大為驚愕而滿意。這便是在莆田廣泛流傳的“見了壺公山,聰明花開了”的諺語由來。後柯潛勤勉好學,終於金榜題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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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聰明花開”也許只是個鄉野笑談,後世更多折射出來的應該是先人對功名仕途的一種道路選擇,和對讀書成才的一種正向激勵。從這個角度看,“聰明花開”何嘗不是古時莆田耕讀和科舉文化的一部分,猶如“地瘦栽松柏,家貧子讀書”一般勵志和對改變命運的一種寄託。


鄉野里人不懂得用詩詞來潤飾美化壺公山,只知給壺公山“造神”。文人墨客卻也對壺公山偏愛有加,文化加持不斷,如此壺公山越來越“神”,越來越有文化味道。早在宋代,理學家朱熹更是直贊:“莆人物之盛,皆茲山之秀所鍾也。”一言奠定了壺公山在莆田的文化地位。

壺公山,笑了

在整個科舉時代,莆田累代共出進士2482人、狀元21人,可謂俊才如林、雄冠八閩,各種才俊佳話不絕於耳。這一切皆發生於鍾靈毓秀的壺山蘭水之間,被冠以“文獻名邦、海濱鄒魯”確也名如其實。而故事大抵是壺公山下人傑地靈,反之 ,才俊迭出亦讓壺公山蜚聲於世。

在莆田“壺公山文化”演繹發展的過程中,宗教文化亦功不可沒,鼎盛時期有“十八院三十六巖”之勝,也算得上是座宗教名山,應了那句“山不在高,有仙則名”。如今,壺公山最廣為人知的當屬供奉玉皇至尊的凌雲殿,每逢玉皇至尊慶誕之際,善男信女四面八方而來,熱鬧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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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教文化是莆田地域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宗風彌長的壺公山因此更彰顯了這座莆田人心中靈氣之山的底蘊。時至今日還能聽聞,每年有不少學生家長會專程帶著孩子到山上來尋得“聰明花開”,只是最後或許都成了燒香祈願。

文化薈萃、自然形勝的壺公山成了莆田的一大名勝,每日吸引遊客上山攬勝。蓋因如此,芸芸眾生上山所求,或圖覽嵐霧縹緲,或求人順康安,如此往往或因天公不作美敗興而歸,或因所求不順而心生悲懼,非有縱情于山水之間的灑脫自如,難逃“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的俗氣,從而辜負此山勝境。

若如此,登壺公山,不妨心無旁騖、自如自在,“聰明花”自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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