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他原來是市井小混混,後被元帥收作義子,還娶了元帥的侄女

小說:他原來是市井小混混,後被元帥收作義子,還娶了元帥的侄女

張伯遠立即長舒了一口氣,小聲說道:“那老子就放心了,看來老子真裝不得那臨危不亂談笑自若的儒將,擱老子剛投軍那會兒,碰見這樣的事,可都是見機不妙,撒丫子就跑的。”

也是,要不然也不能有命活到現在,戰場上沒有點小聰明,也不可能有命熬到個將軍當,張伯遠早年,不過是市井小混混,有幸被前兵馬大元帥撿到收作義子,後來又娶了元帥的侄女,這一生可謂是走了狗屎運,好命到不行。

不過這些年倒是被那些心懷不軌的老臣給安了個疾風將軍的名號,其意不言而喻,不過張伯遠可不在乎這些,叫他疾風將軍他高高興興應你一聲,久而久之天子便真把他封號改成了疾風將軍,那些原本想諷刺他的,倒討了個無趣。

疾風將軍雖說是個大老粗,也沒過往那些將軍的那種一看就讓人肅然起敬的氣質,相比之下北疆的建威大將軍可比他威猛凜冽多了,張伯遠相反還帶點邪氣,都說他像流氓,打不過時就跑,等到敵方鬆懈時再來個回馬槍,五大三粗鬼主意倒不少,也是拿下不少勝仗的人,雖說建威大將軍各種看不起他,可人家打了勝仗這是事實啊,沒什麼心機的張伯遠在朝堂上混得倒也不賴,反正他也不年輕了,這將軍約莫也是當不了多少年,只盼自己這個多心眼的娃娃張聿寧好好歷練幾年,將來能做個比他老爹厲害的將軍,也讓他們老張家面上有光。

最重要的是,百年歸西后,在下面見到張聿寧的孃親,他也能毫無虧欠的說一聲:看,我們的兒子,比他老子威風多了,我沒辜負你的遺願吧!

張聿寧幼時還是溫馴可愛的乖寶寶,自孃親病逝後,性格便孤僻古怪了起來,張伯遠怕他日後也是這種性格,忙託人去江湖上找了幾個很有意思的能人做張聿寧師父,讓他們多講講武林軼事給他聽,開闊眼界。

這孩子天生伶俐,張伯遠從沒懷疑過張聿寧的判斷,果如其所料,那關遠山又衝出半里之地,浩然劍氣已漸漸消弭,終是離張伯遠尚有數丈之遠。

那關遠山也未失意,面向三千弟子灑然一笑,朗聲道:“關遠山先行一步!”

他棄了手中滄瀾,身形化為點點輕瑩,劍氣盡,屍骨無存。

戰場入尾聲,三千門徒無一人退,盡死山下。

江湖第一宗門落英山莊,於此夜付之一炬,再無崢嶸,張伯遠攜張聿寧上山,這雨後的熊熊大火,將遠處兩人面容映的忽明忽暗。

一名將領跪至張伯遠面前,低頭說道:“將軍,祭劍臺並不在落英山莊內,而在後山,只是......”

“說。”

“只是無人能拔出古劍,祭劍臺更是不知用何材質鑄成,刀槍不入,無法毀壞,還請將軍降罪!”這名說完低垂著頭,不敢看張伯遠。

“哦?”張伯遠雙眼微眯,“帶路,聿寧,跟我去看看。”

後山火光搖曳,祭劍臺通體黝黑,八根鐵索從祭劍臺下伸出,環繞古劍,那古劍更無鋒芒,黑黝黝的,黯淡無光,劍身寬闊,數枚銘文古篆刻印其上,半數劍身深入祭劍臺,闊劍無鋒,然世間早傳聞,已知其劍氣之盛,能灼雙目。

即便是張伯遠親至,亦是無法拔出闊劍,試過之後,眉頭緊皺,他指向身邊幕僚:“騰出一艘快船,派人速速回京,必須立刻將此事稟明陛下。”

“傳令下去,留一支精銳看守祭劍臺,其餘士兵與我駐紮山下,以防不測。”

“這麼好的一把劍,毀了多可惜。”張聿寧凝視著黝黑的古劍,幽幽開口。

“聿寧不得胡言!陛下說要毀滅這劍自然是留不得的,你可別起什麼歪心思。”

“呵,只怕得不到也毀不了,老爹你看你能取得出這把劍嗎?”

“此事看陛下怎麼決斷,我們只需奉命行事即可。”

切,這老爹雖說是個大老粗老流氓,可卻愛國得緊,對當朝天子那可是忠心不二,當然不是說天子有多好,只是因為他是赤陽國國主,換了是另一個人當國主,他老爹也是會無腦護主的。也正因為他的忠心和無心機,當今天子才會格外重視他多一點吧,這也是很多老臣看不慣張伯遠的重要因素之一。

張伯遠心知這些江湖中人狡猾的很,各個宗門,明裡暗裡都在盯著落英山,倒不是有誰願意站出來替落英山鳴不平,其實都不過是想趁落英山滅門,來渾水摸魚一番,甚至曾有傳聞說,得落英山古劍者得天下,這才惹得落英山被朝廷盯上,也讓陛下下令一定要得到那把古劍,決不能落入任何人手裡。

就是為了斷了那些看戲的人的念想,張伯遠才會一把火將落英山莊燒盡,雖說他瞧不上這落英山莊百年基業,但也不想白白便宜了那些道貌岸然的江湖人。

那幕僚正要領命而去,突然一個稚嫩的聲音說道:“等等。”

張聿寧蹲在祭劍臺上,目不轉睛盯著刻在臺面上,歪歪斜斜的關雎二字,掏出隨神攜帶的匕首,在臺上重重一劃,火星迸濺,卻未留下一絲痕跡。

“關遠山有無子嗣?”

那幕僚雙手籠袖:“據我所知,關遠山膝下尚有一女,只是搜山時並未找到。”

“叫什麼名字?”

“關雎。”

張聿寧站起身,拍拍手:“那就對了,關遠山恐怕還留了手,這古劍應該只要棺架血脈才有辦法拔出。”

張伯遠聞言,雙眼微眯,望向稚童,這個小娃娃可比他老爹要聰明的多,只是這在沙場亦或朝堂,可都不是一件什麼好事,尤其他還很自我,史書之上,多少前車之鑑,往往早夭之人,全都因這八字,天資絕頂,鋒芒太盛!

“聿寧......”

那稚童似是知道張伯遠心中想法,衝他點點頭:“我心裡有數,老爹,先下令吧,無論用何代價,都要找到關遠山幼女,關雎!”

那幕僚躬身作揖,領命而去。

只是此時不會有人知,這一尋既是數年,雖說落英山莊已被滅門,但祭劍臺不毀,古劍拔不出,自是得不到也毀不了,如刺在喉,當今天子雖是沒有下明旨通緝關家血脈,但張伯遠卻收到密令,一直暗中找尋關雎下落,關遠山幼女卻似是人間蒸發,朝廷暗地裡派出去的密探以及江湖中人都未曾找到半點蛛絲馬跡。

落英山莊滅門的時候關雎十歲,有自稱見過關雎的人畫出了畫像,然而畫像終歸是畫像,又是個孩子,一天一個樣,戲文都說呢,女大十八變,想找一個女娃娃,談何容易。

春來冬暑秋風,日一日,夜一夜,歲月流轉。

八年悄然過隙,老樹枯死,新草發生。

八年後的赤炎國,國泰平安,一派祥和,當今天子被百姓讚譽有加,須知赤炎至如今三代君主,都不是昏庸之主,建驛道,修歷政,大奉科舉,士子苦讀可行萬里路,百姓勤耕可飽暖,商賈富足,士官端的是一片和睦,舉國那是一個盛世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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