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霖洗銀劍，清風拂舊顏。
九霄舞霓裳，危崖戲流嵐。
江山如幻夢，風雨憶昔年。
隨潮孤帆過，（拍木）仰天赤心寒。”
本套評書作者東旭鷹所寫歪詩獻予各位。
詩中描寫一位愛國之士，歷經風險，回首往事，卻只見辛酸過往，縱然滿腔忠義，也只能仰天無語，何等悲哉！
其實，在我們中國歷史上，這樣的悲壯義士，不乏其人，今天這回書也要提到一個。
上回書說到，岡村寧次為了剿滅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八路軍，設計了鐵滾戰術，自以為天衣無縫，匆匆忙忙就向大本營報告。
大本營也真給面子，立即下令組織中國戰場的各級優秀軍官，組成“軍官觀戰團”，前往太嶽地區，學習岡村寧次自詡無敵的戰術。
沒想到，就在岡村寧次自以為將太嶽八路軍團團圍住之時，八路軍早已脫離包圍圈，各幹各的去了。
其中王近山率領386旅，奉命前往延安。半路聽說有鬼子要經過，他就順手設個埋伏，把這路鬼子給收拾掉了，並因此遇到了也正要去延安的飛龍小隊。
王近山順手牽羊，可把岡村寧次氣得火冒三丈，因為八路軍順手幹掉的這路鬼子，就是那集結日軍軍官後起之秀的“軍官觀戰團”。
岡村寧次直到付出如此沉重的損失，才知道自己滾了半天，八路根本沒被滾著，倒把一批日軍軍官滾進去了。這老鬼子沒辦法，只有通知日偽軍統統滾回來，一律嚴懲不貸。
蔣介石聽說八路軍取得如此輝煌的成就，縱然是滿心不快，但也不得不發了份電報表示祝賀。
就在這時，日軍突然對“黔川咽喉，雲貴門戶”常德發動大規模攻擊，“常德會戰”也由此爆發。
在這半年左右，由於中國國民黨部隊專注於緬甸戰場，大力配合英美作戰，樹立中國國際形象。所以在國內，國軍儘可能與侵華日軍和平相處，你不犯我，我不打你，相安無事。
誰曾想到，日軍說打就打來了，連個招呼都沒有，這還真有點兒措手不及。
要說日本鬼子為什麼犯這神經呢？主要是因為日軍學了中國兵法的一招，叫做“圍魏救趙”。
如今，日軍和盟軍即將在東南亞決戰。而中國軍隊以人數而言，是東南亞盟軍的主力，所以為了減輕日軍壓力，侵華鬼子悍然攻打重慶的最後物資補給線要地——常德。這除了希望中國撤軍自保，還指望從洞庭湖再搶點兒糧食，如果能進逼重慶，把老蔣嚇得投降了，那就更完美了。
要說這打算是不錯，不過當時常德有一支八千五百多人的守軍，乃是國民革命軍第74軍57師，號稱“虎賁”。
什麼叫虎賁？那是中國古代守衛王宮勇士們的代稱。
平心而論，常德的重要性跟王宮還是有區別，但如果常德淪陷，重慶也就懸了，蔣老爺子這東亞反法西斯領袖的面子就威風掃地了。所以，常德守住了，就是守住了重慶、守住了國民黨的面子。
再說虎賁師的成員，那大部分都是山東人。山東是一個出特產的地方，什麼特產啊？山東出好漢吶！
梁山英雄咱們就不說了，歷史學家不認可。但山東出生的男性歷史名人，不是說離開《水滸》就沒有了。
論儒家，有孔子、有孟子，
論兵家，有孫武、有孫臏，
醫生有扁鵲、書法家有王羲之，
大周有姜子牙、三國有諸葛亮、
明代有戚繼光、清代有左寶貴，
寫小說的有蒲松齡、寫戲曲的有孔尚任、
喜好詼諧的有東方朔、堅貞不屈的有顏真卿、
玩兒木頭的有魯班、學畫畫兒的有張澤瑞，這哥們不畫則已，一畫就是一張清明上河圖啊！山東人就有這韌勁兒！
現在，小鬼子鋪天蓋地而來，虎賁師的好漢豈能任由敵寇放肆？他們立即在餘程萬師長率領下準備迎敵。
餘師長考慮到，一旦大戰爆發，百姓必然受苦，不如及早疏散。於是，他下令全軍協助民眾撤離，不允許收取分文。
有位久經沙場的上等兵，偷偷向老百姓索取搬運費，被餘程萬查出。雖然現在是用人之際，但為嚴肅軍紀，還是將此人當場處決，全軍為之肅然。你聽聽，收小費就要被槍斃，這要是貪官汙吏去了，還不得滅九族？
槍斃那上等兵時，周圍人山人海，圍滿了虎賁師的勇士。槍聲一響，人人心驚膽顫，互相告誡：“看見了嗎？收小費就是這下場，千萬別學他啊！”
各位要是有機會去山東，看哪個旅店服務生客客氣氣跟你說：“對不起，我們有規定，不收小費！”
估計他們祖先當年在虎賁師就幹過！
再說那槍聲一響，不僅嚴肅了軍紀，也迎來了特殊的客人。誰啊？吟天小隊！
這幫抗日英傑，奉命前來支援常德，沒來的時候，都嘀咕，不知餘程萬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如今剛一進城，就看見這軍法從事的場面，打聽清楚原因，個個都伸大拇指：“餘師長好樣兒的，以軍人素質而言，比湯恩伯強多了！”
離開刑場，郭吟天率隊直接去找餘程萬。到了門口，郭吟天一遞證件，對那門口士兵說：“兄弟，幫忙，通報你們長官，我們吟天小隊前來支援！”
以前到哪，一報吟天小隊的大名，那士兵必然是受寵若驚，又鞠躬又敬禮，趕緊進去報告。
今天卻不行了，門口這位一瞪眼：“什麼吟天小隊？有什麼了不起的，敢跑我們虎賁師來耍威風？”
吟天勇士們一愣，心說這位兄弟是沒吃藥，還是吃錯藥了，這是怎麼的了？我們吟天小隊打鬼子、除漢奸，沒招惹過自己人啊？什麼時候把虎賁師的兄弟得罪了？
郭吟天畢竟是有素質的人，很客氣地說：“兄弟，別誤會，我們沒耍威風，只是來支援常德城的，還望幫忙通報一聲！”
那士兵不聽，把證件往回一扔，正扔到郭吟天懷裡，滿臉不屑：
“都說你們吟天小隊本領高強，我看也沒什麼了不起。想進去見我們餘師長，就要先過我這一關。在下不才，我大名鄒瑾，綽號‘萬能俠’，槍法、扔雷、打炮、輕功、兵刃無所不精，是無所不能。你們能贏我，就讓你們進去！”
他這一嚷，附近國軍將士都深知鄒瑾本領不俗，一看他向傳說中的吟天小隊挑戰了，趕緊紛紛圍過來看熱鬧。
郭吟天心說這大街上，你比槍法、比扔雷，就不怕把自己兄弟傷了？你鄒瑾就算真是萬能俠，也沒有這麼好勝鬥勇的！
可是那鄒瑾說動就動，往上一跳：“咱們先比輕功！”
他縱身躍起半空，往下還喊：“誰來？”
就聽腦袋上有人說：“我早來了！”
鄒瑾心裡一驚，抬頭一看，呀，什麼時候蹦上去一位？這高度，這速度，自己根本沒法比。
等鄒瑾落到地上好幾秒了，那輕功高手才穩穩落地，對方一抱拳：“在下吟天小隊‘躍山虎’殷柯，承讓了！”
鄒瑾心裡這彆扭，心說我這飛天神功，從來就沒人比得上，沒想到這吟天小隊是真有高人啊！不行，我是萬能俠，不是說只有一種能耐，還要比！
他二話不說，一打手勢、附近弟兄就明白了，立即讓出一條大道，
這哥們兒抬腿就跑，邊跑邊說：“咱們比賽跑，誰來？”
這跑了有幾百米，感覺沒人跟過來，他挺高興地，頭也不回就說：“完了吧，沒人能跑得比我快吧？！”
話音未落，“噌”一個黑影就擦身而過，對方在前面猛地一停，鄒瑾差點兒撞上，趕緊止步。
那位也一抱拳：“在下‘飛天鼠’阿六，失禮了！對了，剛才經過你那裡時，我一不留神，撿到根鋼筆，來還給你！”
鄒瑾一看，喲，這不是餘師長送我的鋼筆嗎？我結結實實掛在胸前，剛才再怎麼高速運動，也不會掉的啊？怎麼會跑這人手裡去了？奇蹟啊！
其實，什麼奇蹟啊？阿六那是俠盜出身，俠盜就是小偷的一個分支，妙手空空、飛奔狂跑，都是這個行業的基本功。你鄒瑾速度再快，哪能跟專業人士比？
鄒瑾一看跑、跳都不行，他忽然邊往回走，邊開始解褲子，把吟天小隊那三位女俠嚇得直扭頭，心說你比不過也不能耍流氓啊！
沒想到，人家是兩層褲帶，裡面這層貌似皮帶，實則……還是皮帶。
可外面這層不一樣，那是一把軟劍。這可是件了不得的兵器，能斷金碎玉、也能纏手繞足。要使用好這種兵器，刀、劍、鞭、槍、三節棍都要有點兒基礎才行。
萬能俠拿著軟劍接著嚷：“剛才兩局不算，我那是逗你們玩兒！咱們比兵刃！”
一聽這個，“神刀客”關超就過來了，兩人一抱拳，唰唰就拼上了。打了有十幾個回合，不打了。怎麼呢？關超這刀架到鄒瑾脖子上了。
鄒瑾先是一愣，接著一瞪眼：“這不算，我還沒熱身吶，重來！”
關超心說客隨主便吧，那就重來吧！
兩人分開各自站立，兵器一擺又打起來了，這次打了二十多個回合，關超刀又架對方脖子上了。
鄒瑾還不服：“我剛才走神兒了，不算，再重來！”
“噫~~~~”吟天小隊開始起鬨了，心說這位臉皮太厚了，技不如人，認輸就完了。
但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關超是練家子，他算看出來了，這小子潛質太大了。
就“神刀客”這刀法，在戰場上砍鬼子，鬼子最多五回合腦袋就沒了。可是，鄒瑾先是接了十幾個回合，這次又多拖了十回合，可見此人武功不俗、潛力無限。如果換做別的吟天戰士，兵刃功夫上早輸了。
於是，關超很客氣：“那咱們再來吧！”
要說這鄒瑾還真厲害，他總結教訓、再接再礪，軟劍一動，唰唰唰連著發出三十五招。到了三十六招他不打了，為什麼呢？他脖子又跑人刀刃跟前了。
關超還問吶：“咱們再來吧？”
“不，我剛才又跳高、又跑步的，累了！等我精神好了，再跟你比刀！”
鄒瑾口上不服軟，心裡更不服，心說我跟你不過差那麼一點兒，有本事你現在開始別練功了，我再練五十年一定超過你！
當然，心裡話不能說出來，鄒瑾把那軟劍當褲帶繫上，找旁邊兄弟要了一條步槍。然後他耀武揚威地說：“聽說你們吟天小隊個個都是神槍手，有本事讓我隨便找一個，跟我比槍法！”
聽他這麼一說，吟天勇士們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這從哪拎的？誰說吟天小隊都是神槍手，這怎麼道聽途說來的？
其實呢，鄒瑾根本就沒聽過這話。他看出來了，雖然吟天小隊高手如雲，但那是各懷絕技，不是說綜合指數都特別高。
他有心比槍法，可是有了剛才三次教訓，他唯恐再出來一個超級神槍手，乾脆自己選一個看起來槍法比較差的，贏一場回來也算有點兒面子。
所以，不等吟天高手們反應過來，鄒瑾過來，隨便一指：“你，就是你，咱們來比槍法！”
他指誰呢？林雪瓊！
吟天戰士們臉兒都白了，心說如果是在戰場上，這“幸運女神”還真能瞎貓碰上死鬼子。可是，常德城裡沒鬼子，都是國軍士兵，誰知道她這子彈會跑哪去？比輸了那不怕，要誤傷自己人，可就要上軍事法庭了。
但林雪瓊沒心沒肺的，不在乎，大大咧咧，步槍一拿：“比，誰怕誰！”
這時候，誰勸也沒用了，“百曉生”古伯雄就跟林雪瓊說：“妹妹，咱已經贏三場了，這場無所謂。我對你也沒別的要求，你儘量把槍往高處打，別傷著人就行！”
林雪瓊一聽有道理，點點頭明白了。
那鄒瑾不是說亂選人，對於真正的神槍手來說，眼睛一掃，就知道這個人槍法是好是壞。一般槍法好的人注意力比較集中，身體素質也比較好。再看林雪瓊，一看就知道上課愛走神、鍛鍊沒精神，除了長得漂亮，不像有什麼真本事。
所以，鄒瑾心說，怎麼也能贏一場了！
那麼往哪打呢？鄒瑾就建議，打一個房簷。房簷上掛著兩串風鈴，鄒瑾抬手一槍，一串風鈴應聲而落。這槍法太準了，連“絕神槍”楊浴森和“雲通天”雲興都拍起了巴掌，周圍更是掌聲如雷。
鄒瑾很得意，跟林雪瓊說：“來吧，打吧，把那串風鈴打下來，就算跟我平手！”
林雪瓊這時壓力很大，美女往往都是愛面子的，心說不能讓人看扁了。
她槍一舉，瞄都不瞄，“砰”地一槍，那風鈴紋絲不動。
哎呀，這回現大了！鄒瑾一陣狂喜，還沒喜夠吶，就聽“哇”、“哇”兩隻烏鴉“通”地落到他跟前！
哎呀，周圍掌聲更激烈了，楊浴森和雲興心說，這槍法， 我們狙擊手都比不上啊！
鄒瑾完全被震撼了，心說：“真人不露相，露相不是人啊！這，這是人打的槍嗎？古代聽說一箭雙鵰，但還沒見過一槍雙鴉的。可是，這女的我怎麼就看不出來是神槍手吶？我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太想不到了！”
其實，何止他想不到，連林雪瓊自己都奇怪，明明是瞄準了前方風鈴，怎麼從頭頂掉下兩隻烏鴉來？子彈怎麼飛的？太意外了！
但她不能讓人看出真相了，還這炫耀：“怎麼樣，小子，服了吧？我厲害吧？”
鄒瑾是徹底沒脾氣了，連聲說：“服了，服了，吟天小隊藏龍臥虎，名不虛傳，那個郭長官，你可以進了，咦？郭長官呢？”
大家一看，喲，郭吟天不見了。
其實，鄒瑾跟人比賽這麼半天了，郭吟天才不傻，看你不堵門口了，早就進去向餘程萬師長報到了。
這時候，只見餘程萬、郭吟天，還有一位英雄豪傑虎賁師參謀長“柴意新”少將，站在門口拍著手。他們何止見了面，早一起出來看熱鬧了！
柴意新還說：“哎呀，今天是見識了吟天小隊的本領了，真是歎為觀止！”
郭吟天心說，何止你們啊，就這位“幸運女神”，不知讓我們歎為觀止多少回了，總給我們帶來一些見證奇蹟的時刻。你永遠都別想猜到她下一步要幹什麼！
但這是吟天小隊內部機密，不能說，他只能表示一下謙虛：“呵呵，兩位將軍，其實你們這位兄弟也不錯。我們吟天小隊是各有所長，可這位鄒瑾兄弟可是面面俱到、本領不俗，不愧是‘萬能俠’！”
餘程萬一樂：
“他呀，就是學的東西太多太雜了，不像你手下偏科，各有絕活兒。他看起來能力倒是均衡，其實哪方面也到不了頂峰，就是比一般稍強。這樣吧，既然郭兄弟欣賞我這衛士，也為了讓他開拓眼界，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高手，以後就讓他跟著你們吟天小隊。你們多多指教他吧！”
郭吟天一聽，行啊，玉不琢不成器，讓鄒瑾跟著吟天高手們磨練一番，應該能力會更上一層樓。相信憑他這身萬能本領，也必可在戰場上殺敵立功。
於是，郭吟天就不謙讓了，他這人實誠，一口應允下來。
吟天小隊收此小將，實力倍增，信心也更加充足。於是，他們積極投入常德備戰之中，同時也兼顧著繼續幫常德市民撤離。
11月15日，市民全部離開常德城區。
到了24日，四萬日軍便包圍了這僅有八千多守軍的常德城外圍。
由於日軍火力過於強大，又有少數軍官不顧大局、自己亂指揮，常德外圍很快失守，敵軍直逼城下。
虎賁師將士們遇強不退，堅守崗位，遠扔手雷近開槍，子彈沒了拼刺刀，在城門四處與鬼子展開血戰。不少陣地頻繁失守，又頻繁被奪回，然後又失守，又奪回。
在這過程中，很多身負重傷的中國將士，寧死不當鬼子俘虜，當陣地即將淪陷之時，紛紛自盡，為保衛祖國獻出年輕的生命。
到了26日，中國守軍損失慘重、彈藥匱乏。
吟天小隊，那二十幾個人雖然個個高手，但面對數倍於己的敵人，加上鬼子臭不要臉地連毒氣彈都用不上了，他們也是沒轍啊！
不過，他們和剩下的中國將士毫不氣餒，堅持要戰鬥到底。炮兵打完了炮彈，就拿起步槍當步兵。伙伕、勤雜兵、警察也紛紛投入前線，誓與日軍血戰！戰況空前激烈。
就在這時，日軍也有點兒受不了，中國守軍損失大，那攻城鬼子損失更大了！他們就惦著搞點兒政治攻勢，讓空軍投下不少傳單。
有人拿起來一讀，上面這麼寫的：
“皇軍越來越多，而你們的援軍根本就不來了。你們師長是拿你們士兵的生命換他的榮譽啊！趕緊掛白旗吧，掛白旗我們就不打你們了。我們是很仁慈的，我們愛護你們，愛護百姓，我們比三好學生還好！”
餘程萬一看，氣不打一處來，心說你們少來這套，我們就算剩下一人一槍，也絕不屈服！
不僅餘程萬如此，大部分守軍將士都根本不屑一顧，誰都明白傳單水分太大了。
鬼子一看中國人不信，雖說這內容連日本人自己都不信吧，但面子丟得實在大大滴！
於是一生氣，又用上毒氣了，在北門就延續了三個小時之久，再加上大炮飛機狂轟濫炸，常德北門守軍全部陣亡，鬼子蜂擁而入。
中國軍隊一看鬼子進來了，那就巷戰吧！
吟天小隊率先投入戰鬥，各展其能，刀光染血、雷劈八方、槍掃群鬼、炮轟眾敵。其他將士也不甘落後，每一片房屋、每一寸土地，都成了他們浴血奮戰的戰場。
但鬼子實在太多了，而且一看巷戰太吃虧，居然一邊燒房子一邊前進，整座常德城頓時火光沖天。
就這樣，打到12月2日晚上八點，八千多人的虎賁師，居然只剩下兩百多人，這還包括吟天小隊那二十多位，援軍卻遲遲不見。
這是為什麼呢？因為在常德攻城戰之前，日軍指揮官“橫山勇”故意製造假象，擊敗國軍主力，令國軍西撤，這才攻打常德。然後，他又指揮部隊將孤軍深入、援救常德的第10軍擊退，國軍將領孫明瑾因此犧牲。
面對外圍10萬日偽軍的強大，其他各路援軍都不敢輕易發動進攻，還在等著大家湊齊了再一塊兒衝！
面對這種情況，餘程萬明白了，來不及等援軍了，只有在吟天小隊和警衛隊的掩護下撤出常德。而參謀長柴意新，為了掩護師長，堅持戰鬥到生命的最後一刻，壯烈殉國。
等常德城丟了，國軍各路人馬才湊齊，戰戰兢兢地來收復常德了。結果仗一打，嘿，敢情這難度比菜鳥級還簡單，日本鬼子沒怎麼打就撤了？
為什麼呢？因為跟虎賁師的這場惡戰，讓日軍元氣大傷，哪還有力氣跟中國軍隊對抗？
雖然日軍高層下命令讓死守常德，橫山勇心說我不是餘程萬，也不是湯姆·克魯斯，這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誰愛來誰來，反正我不來！結果他是不戰而退。
中國軍隊心想這是好機會啊，就一路追殺。眼看快追上了，日軍不走了，就地紮營。
這可把那些國民黨長官嚇壞了，心說沒有這麼玩兒的，哪有撤退撤一半就停了，這裡有陰謀，行，敵不動我不動！
這樣兒，鬼子停了，後面一大批中國軍隊都停了，就遠遠瞪著。
橫山勇帶著部下舒舒服服地休整好隊伍，吃飽飯，又開始出發了，穩穩當當地回駐地了，哪有什麼陰謀？
可是那幾位國民黨長官不這麼想，還互相慶賀：哎呀，可算躲過鬼子的詭計嘍，我們成功了！
他們自稱收復常德有功，一個個給蔣老爺子發電報邀功，但那位血戰日寇的餘程萬卻被下了監獄。
原來，就在他撤出常德之時，城中部下不是說一個個都像柴意新將軍那樣血戰到底，有人實在扛不住了，掛起了白旗。
蔣介石聽說大為震怒，立即下令要槍斃餘程萬，幸虧王耀武等眾人求情，郭吟天又詳細報告了虎賁師血戰真相，才改判了兩年徒刑。
結果，最後領功受賞的是那幫恭送日軍離去的援軍將領，虎賁師師長反倒坐了牢，這豈不令壯士扼腕、好漢心酸啊？！
但那時候的國民黨就這作風，咱們也沒法改變那段歷史，只得實話實說，有一說一，我雖然有手機，但不是嚴守一。
哈哈，開個玩笑，咱們話說回來。其實，何止是餘程萬，吟天小隊也因為常德丟失，被老蔣懷疑無能。在高層命令下，他們被扔到緬甸戰場。幸虧這二十多位福大命大，歷經數場惡戰都僥倖存活。
俗話說，是不是鑽石，劃劃玻璃就知道。大約半年後，一場大仗再次證明吟天小隊的實力，戰場就在雲南一座大山之上。
那麼這究竟是什麼山呢？（拍木）咱們下回再說！
閱讀更多 網絡文學作者東旭鷹 的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