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突厥大軍圍困幽州,王孝傑派他向李元芳求援!

小說:突厥大軍圍困幽州,王孝傑派他向李元芳求援!

大將軍王孝傑立在幽州城頭上,手中緊緊的攥著腰間的寶劍。

放眼望去,幽州城外黑壓壓的一片全是突厥士兵,他們十分有組織的輪番休息,對幽州進行車輪進攻。城下已經滿是突厥人的屍體 ,他們十分有序地將屍體抬回去,然後圍繞屍體站成一圈,一邊唱著聽不懂的歌曲,一邊將屍體焚化。

身後的吳文登皺了皺眉,問道:“王大人,這些突厥人在唱什麼?”

“唔,這是突厥人的葬禮儀式,在突厥人看來,戰死沙場是最高的光榮,他們藉著為死去的戰士舉行葬禮,一邊超度他們的靈魂,一邊激勵生者的鬥志。”王孝傑道。

“竟然是這樣啊!”吳文登恍然大悟:“這蠻族的規矩真是令人咂舌。”

“不過最令我奇怪的卻不是這件事。”王孝傑的眉頭緊緊的鎖在一起,眼神中湧出濃濃的憂慮:“吳長史,你不覺得突厥人的進攻很奇怪嗎?”

“很奇怪?”吳文登想了想,還是拱手道:“下官愚鈍,請大將軍明示。”

“突厥人此次來勢洶洶,而且兵力多於我們數倍,但是他們的攻擊給我的感覺有些心不在焉,好幾次我們的士兵都已經無力守城,他們竟然在最後的關頭撤退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王孝傑道。

吳文登點了點頭:“經您這麼一提醒,下官也覺得這其中定有蹊蹺,會不會是頡利可汗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在星夜兼程,來阻止他們?還是說我們的援軍即將到來,讓他們不敢全力攻擊呢?”

“不!”王孝傑撫了撫自己的長鬚,搖頭道:“如果是擔心援軍前來,就更應該抓緊攻城,在援軍尚未到來的時候,將幽州拿下,或者將幽州搶劫一空,或者依幽州之高牆堅城而據守,等待揮劍南指,進軍中原!”

“說得有理。”吳文登點了點頭:“說到援軍,不知大將軍是否已經派人求援了?”

“我已經派了一個斥候前去向駐守雲州的梁王武三思求援,我已近叮囑斥候,先找武三思讓他引兵來到突厥人後方,然後我們裡外夾攻,一舉解幽州之危!”王孝傑道。

“哦?”吳文登眼中精光一閃:“您已經派人去求援了?現在幽州被圍,難不成您是派他從南門出去的?”

“呵呵,吳大人果然聰明,現在只有南門還沒發現突厥人的痕跡,所以我只好派他從南門潛出城去求援。”王孝傑道。

“可是大將軍您不覺得南門很奇怪嗎?”吳文登道:“突厥人兵力如此充足,怎麼會放棄南門不圍?此乃圍三闕一的戰法,三面夾攻讓我們被迫從南門突圍,然後在南門外設下伏兵,將我們一舉消滅!您派出的斥候恐怕凶多吉少啊!”

“唉,您說的這話我又何嘗不知!”王孝傑嘆息道:“但是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幽州落入突厥人之手啊!幽州乃我大周北方重鎮,丟了幽州,你我如何向皇帝交待?”

“我願出城為將軍求援!”吳文登突然拜道:“王大人您素與武三思有隙,且沒有皇上的命令,武三思斷難出兵。目前只能先去神都,請得陛下懿旨,然後迴轉雲州,強令武三思出兵解圍!”

“吳大人,您開什麼玩笑?”王孝傑道:“您是一個文官,又不會舞刀弄槍。您是幽州的長史,統籌庶務,還要協助安撫百姓,我怎能讓你這樣去送死?”

“將軍!吳某雖不才,卻也學過些武功,我可以穿上突厥人的衣服,從他們的營地中溜出去,請王將軍給我一個報國的機會!”吳文登拜倒在地。

“大將軍!”一個親兵跑了過來,與王孝傑耳語一陣,王孝傑神色一凜,轉身對吳文登道:“吳大人,您容我考慮一下吧!”說完轉身跟隨親兵去了。

王孝傑疾步往將軍府奔去,進了會客廳就見到一個清瘦的身影在哪裡靜靜地佇立著,王孝傑走到他近前,問道:“你怎麼又回來了?”

那人轉過身,與王孝傑密談起來 。

夜幕再次籠罩了這荒涼的塞北大地,而幽州城外卻被突厥營地的火光照的如白晝一般,只有南門在黑暗中沉默著,如死一般的寂靜。

只見幽州南門的城牆上,悄悄放下了一個大竹簍,幾個士兵小心的把竹簍放到城下。不一會兒,從竹簍裡爬出一個人來,警惕的觀察著四周,然後從竹簍中拿出一個包裹,緊緊的綁在北上,往南走去。

揹著包裹的人沒有選擇小路,而是大搖大擺的從大路往南行進著。突然,從大路兩旁湧出幾十個突厥士兵,他們將揹包人圍在中間,其中一個突厥人用生澀的漢語問道:“你是何人?”

揹包人卻淡然自若,從懷中掏出一個令牌,遞給了士兵,說道:“我是幽州長史吳文登,是奉你們莫啜首領之命,前去雲州送信的!”

為首的士兵恭敬的將令牌還給了揹包人,恭敬的從身後牽了一匹馬,把韁繩交到了此人的手中,又施禮道:“吳大人,我們奉首領之命恭候多時了,這是莫啜首領為您選的兩匹好馬,讓您中途可以換馬,馬上的褡褳裡還有些乾肉和銀兩請您笑納!”

揹包人毫不客氣的接過韁繩道:“替我謝謝首領,我吳某人這就快馬加鞭,直奔雲州!”

說完一步跨上駿馬,又牽著另一匹馬,轉投小路,往南奔去了。

不出多遠,就看到前面有一名大周士兵,在風雪中行進著。士兵聽到馬蹄聲,警惕的往後看了一眼,隨即喜道:“皮五哥!你趕上來了!”

揹包人勒住韁繩,幹練的從馬上躍下,不是皮五又是何人?

王二笑道:“你還弄了匹馬!咱們騎馬去雲州報信去!”

“不急!”皮五從馬上的褡褳裡拿出乾肉和酒壺,遞給王二:“你先喝口酒,吃點乾肉暖和暖和。”

“好咧!”王二倒也不客氣,結果酒壺痛飲了一大口,塞北的燒酒如寒風一樣烈,讓王二渾身都溫暖起來,王二又拿起一塊乾肉,大嚼起來。兩人不一會就喝了半壺酒,吃了一大塊乾肉,王二滿意地說道:“咱們走!”皮五卻調轉馬頭,欲往北行去。

“皮五哥,咱不是去雲州報信嗎?為何要去北方,那可是突厥人的領地啊!”王二問道。

“王二兄弟!”皮五從懷裡拿出了一個羊皮袋,小心地交到了王二手裡,正色道:“這是大將軍發給陛下的緊急軍情搪報,你直接送到京城,交給張柬之大人!”

“那你呢?”王二奇道。

“我要去北方,找一位朋友來救幽州!”皮五來不及解釋,跨上馬,對王二道:“兄弟,沒時間詳細和你解釋了,事關我大周的存亡,你一定要把奏摺面呈張大人!”

王二神色凝重,拱手道:“請五哥放心!我王二定不負您的期望!”

“好兄弟!保重!”皮五在馬上拱手抱拳,胯下一催,駿馬往北絕塵而去。

將軍府裡,王孝傑在後堂的密室中據案而坐,他的對面被鐵鏈鎖住的正是幽州長史吳文登。王孝傑濃眉倒立,怒道:“沒想到你竟然勾結突厥人,企圖謀我幽州!陛下待你不薄,你為何要這樣做?”

吳文登卻絲毫不怵,直視王孝傑道:“你說為什麼就為什麼吧!”

“啪!”王孝傑的巴掌大力落到了吳文登的臉上:“你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竟然還偽造聖旨!你們是以幽州為釣餌,騙梁王武三思引兵來救,然後你們再半路截殺武三思大軍,最後你們再攻下幽州,揮劍南指,是與不是?”

“王大將軍您既然已經知道了,又何必讓我再說一遍呢?”吳文登坐在椅子上,斜眼看著王孝傑道,隨即,他又陰狠的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王孝傑怒道:“你的事情已經敗露,你還想活嗎?”

“我是笑你蠢!我想你的斥候早就被埋伏在南門的伏兵殺了吧,恐怕武則天還沒收到消息,你王孝傑就要為國捐軀了!”吳文登笑道。

“呵呵!”王孝傑笑道:“此事不勞你吳大人費心,我已經安排皮五帶著你的假聖旨和令牌出城,他會知道怎麼做的!”

“可嘆!可悲!你以為皮五是神仙嗎?”吳文登笑道:“就算我的計謀被你發現,即使武三思不來救你,到了正月初十,我們將攻破幽州,然後再下雲州,一樣能夠滅了武則天的江山!恐怕你看不到武則天的死了,因為你肯定死在她前面,哈哈哈哈!”

“正月初十?”王孝傑心中暗暗一驚,還有五天就到正月初一了,只剩下十五天時間了,他心中默默的念道:“皮五,你能做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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