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

天道不仁,朕自為天。朕來了,立於大地之巔,創這萬世之國,天你又能接的住嗎?一個幼年生活異國他鄉的質子後人是如何成為一國君王再一步步到天下至尊?完成前無古人的王者霸業?嬴政!這個帝國的主人。他有著怎樣傳奇的經歷和不為人知的過往、心如鐵石至尊成神的心路歷程將從此刻開始······


黎明的太陽從東方緩緩升起,慢慢被雲霧掩埋。

大地靜的出奇沒有一絲嘈雜,沒有蟲鳴沒有鳥啼,甚至河水的湍流聲都消失了,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到處都是顏色,只有一種顏色,那是潔白的冰雪世界。一派祥和的安靜,沒有紛爭沒有戰火。如果此刻有人經過函谷關,一定會驚訝自然的神奇美麗,是啊,老天果然厲害,下了場雪就掩蓋了一切,只留下一望無際的光銀假象,用來迷惑世人,配上將近的年關。

半個月以前,函谷關並沒有雪,有的只有臨冬的秋風瑟瑟,遍地荒涼。黑紅兩面大軍在谷前嗜血廝殺,到處是馬鳴風蕭,殘騎裂甲,人們像麻木的殭屍,只有敵人的頭顱能讓他們狂熱。時間像加速一樣,到處都只有一種顏色,那鮮豔的紅色。對於生活在這片大地上的人們來說,這樣的顏色隨處可見,幾百年來,古老的中華大地數國林立,紛爭不止,大吞小,小吞更小,慢慢只留下了七個最強大的國家~齊、楚、燕、韓、趙、魏、秦。兩百年間七國爭霸不斷,你攻我伐,卻一直僵持到了現在,沒有誰想著結束戰爭天下一統;人間戰火不息,黎民百姓每天飽受戰火襲擾,也沒有誰想著天下大同,享受天地共主的庇護。似乎一切都早成了習慣,一切都達到了平衡。更遠大的事情何人敢想?何人敢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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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國~蘭池宮

數日的大雪同樣覆蓋了整個西國,空氣寒冷無比,咸陽城東郊二十里的蘭池宮花園卻是雪梅盛開,綻放出無窮的生命力,似乎越冷越興奮。因有人打掃,花園中的青石地面已經露出,園東北角有一株巨大的雪梅樹,使得園內暗香陣陣。雪梅的不遠處有一處觀景亭,亭外二十四名黑甲戰士分列兩旁,神情嚴峻,亭門口還站著一位黑衣將軍摸樣的人,有些老態,面露白鬚,卻巍然不動,只是眼睛會不時的四處看。而亭內端坐著一位少年,身著黑紫色鑲金華服,頭戴玉冠,背上黑髮披肩,正在端詳著那株雪梅。轉頭看去,此少年面容白暫,稜角分明,透出冷峻之感,分明是個看似十七的少年,可他的眼神卻冰冷看不見底,看眼睛二十七歲怕都不止,雖只是看著雪梅,卻感到一股殺意,滲人的殺意。少傾,他轉身過來,殺意全無,像舉世無雙的翩翩公子,他拿起桌前火爐上的茶壺,倒了盅茶,輕噓兩口後一飲而盡。

“蔡卿,進來同坐。”少年開頭。

“謝王上,老臣身負王上宮禁出行安全之重任,還是站著便好。”黑衣將軍進亭躬身道。

“此茶不錯,入口苦澀,多喝後越發甘甜,何處得來?”少年問。

“啟稟大王,此茶名叫‘清溪甘露’及其稀有,只在蜀地清溪川河畔受清溪露水方可培育,其他地方縱有茶種也種植不出,此乃巴蜀王公培育數年所得,統統進貢我王。”

“不錯,蜀人倒是費心了,著人將茶葉分成三份,一份送去太后宮,一份送去相國府,自留一份!”被稱為王的少年又開口。

“諾!”

“蔡卿,大雪苦寒,前方戰事如何?”

黑衣將軍聽聞,立即頓首思之,大王還未掌軍政,就處處關心軍國大事,果然是少年英主,並非玩物喪志之輩,待大王長成,你呂不韋就沒那麼好過了“啟奏我王,半月前我軍被趙軍偷襲小挫新敗,現退守函谷關,整軍備戰,全軍皆在關內,大雪無礙。”

少年聽聞心想:這次秦趙開戰,帶兵主將為名將王翦,此人素有奇謀,且大軍數倍於趙怎會兵敗?想是王將軍聽從了寡人在出徵前的囑咐,對趙開戰先禮後兵。不過就算王翦瞭解孤與趙國的過往淵源,可孤還未掌軍政,大權還在相國手中,且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王翦此舉是在表明忠君,還是?或許是我多慮了,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此人並非相府的家臣了。

他微微一笑說道“蔡卿啊!你說這梅花為何與眾不同還在冬天開放呢?”

“老臣想來只覺好看,未曾思之。”將軍又回答。

“因為它不死,別的花年輪迴轉中都死絕了,只有它不受天理安排,越冷越開的盛,如我大秦一般,山東六國漸漸沉默,而我大秦卻越來越強。”年少的大王眼中冒著火光。

老將軍不敢語,少年言後又陷入沉思。‘多少年前,孤的記憶初始,記得院中也有一株梅花,在那個趙國,我出生的趙國。那是痛苦的記憶,不願想起的過往,那裡有童年還是有陰影?’好像這段過往是那麼迷人每次他都為此沉思,還是多麼恐懼,每次他又停止思緒。

年輕的王又端起茶杯喝下,緩緩放下又倒了兩杯“你也喝杯,暖暖身子吧。”

“蔡澤不冷,大王你喝便好”

少年臉色一變,頓時亭中陰寒刺骨,老將軍一哆嗦,立馬拿起茶盅,一口而下,品都沒品,還管什麼滋味。

“謝大王。”老將軍臉色有些慘白。

“蔡卿三朝元老,為國為民勞苦功高,又日夜守護宮禁和政的安全,嬴政也無以為報,只因天寒,賜茶一盅,你又何必謙讓。”嬴政微笑著說道。

“大王謬讚,老臣惶恐”心想這位王果然厲害,冷辣至極,不愧是那老匹夫調教出來的,不過想來以後他也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蘭池還是來年開春後遊玩最好,此天氣寒冷,池水凋零,除雪梅外再無景緻,午膳過後就回宮吧。”嬴政起身出亭,蔡澤隨後。

在黑甲戰士的護衛中,年少的嬴政昂首闊步,一舉一動無不透露高貴氣質和王者之風,蔡澤身後心想這世上有的人天生平凡,有的人天生就是王,很顯然眼前的這位就是後者,那種氣質那種風範不是學就能學來的,民間傳言大王是呂不韋的私生子,在宮中卻斷無留言,除了禁言以外就是任何見過嬴政的宮人都會認為這種王者之氣只有幾百年王族沉澱的後裔才與生俱來,呂不韋那副奸商樣,還是算了吧,當了相國也改不了。

已快午時,一行人浩浩蕩蕩離開蘭池宮駛向咸陽。嬴政坐在車內簇擁著黑龍紋毛裘,手捧火爐,俊俏冷峻的面容微微皺著,思考著什麼。

適才下人來報,邯鄲派來使者求見秦王,已在王宮等候多時,說與秦王乃年少相交只見秦王方報來意。前方戰事吃緊,朝中相國和典客不敢耽擱連忙派人去蘭池請秦王回宮,嬴政一行正在用膳,只聽是邯鄲故人,便要立即起身回宮。

“來人,通知郎中令大人,立即回宮再進午膳!”嬴政下令。

蔡澤不敢怠慢,隨即整頓御林軍,備好攆駕。

“蔡卿,寡人耽誤您老用膳了,卻是情急,請愛卿回宮再吃吧。”嬴政客氣到,眼神中卻不容質疑!

“大王哪裡話。”蔡澤躬身行禮,隨後回頭道“大王有令,立即回城,出發。”

御林軍保護著巨大的車攆,一路急行而去。

車內的嬴政沒有高興也沒有憂思,並沒有想趙國使者來之何意,也沒有猜測來者何人,只是這一次再也忍不住,從趙都裡同名的蘭池到小時候院內也有的雪梅,再到此刻來報的趙國故人,嬴政終是沒忍住,他的思緒開始飄向了遠處,穿越了時空去往了兒時的趙國都城~邯鄲,那個他不願記起的趙國,不願回憶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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