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寨中絲竹管絃聲起,火焰明亮,卻無人注意到他心事重重

小說:寨中絲竹管絃聲起,火焰明亮,卻無人注意到他心事重重

傍晚,我坐在大廳內當中的大椅上,看著兩旁愁眉苦臉的眾人,一邊生氣,一邊還要強壓著心中的笑意,我手下的這些人,大多是平民出身,沒有讀過幾年書,也沒有什麼好衣服,所以穿著五花八門,什麼樣的都有,更有甚者如葉海波,這位老兄身穿著一件新郎服,大紅緞子配著他那張黑臉,再加上頭上那頂新郎帽,梁興首先忍不住衝出大廳,接著就聽見廳外傳來一陣歇斯底里的笑聲。我一邊強忍著臉部肌肉的不停抽搐,一邊問他為什麼穿成這樣,他反而振振有辭的說是我讓他們穿最好的衣服,他身上的這身衣服是他老孃在世時給他做的,是他最好的一件衣服,如果不是我吩咐,他才不會穿呢……

“住嘴!”我實在是忍不住了,“今天你結婚呀,我讓你穿好衣服,可沒有讓你打扮成新郎倌,你是想和誰結婚!”我扭頭又對其他人說,“還有你們,都別笑他!你們自己看看,都穿的像什麼樣子,一個一個穿的像個戲子,我今天是要宴請皇室成員,當今的太子,不是搭臺唱大戲。特別是你,陳可卿,你別笑別人,你看看你,明知道自己胖,還要穿什麼緊身衣服,你那身肥肉晃呀晃的,晃得我頭暈,你們幾個馬上給我滾出去,換一身合適的衣服!”然後我對已經笑得快要倒下的高山說:“盯著他們,什麼時候穿的像個人樣了,什麼時候回來!”

幾個人嘴裡嘀咕著走出大廳,我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對剛走進來的梁興搖搖頭,嘆了口氣。“大哥,佈置的怎麼樣了?”我問梁興。

“一切按計劃進行,就看今晚了……”梁興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頭,我深深吸了口氣。

掌燈時分,酒菜已經擺好,所有的人端坐在大廳,我坐在中央,大家鴉雀無聲,靜靜的等待。“太子到!”傳令兵在門外喊,我連忙起身,廳內的眾人也一起隨我起身,跟著我迎了上去。

“草民恭迎太子!太子殿下千歲,千千歲!”看著高良走來,我連忙跪下,口中恭敬地說,身後的眾人心不甘、情不願地也隨著我一起跪下喊道。

“免禮,平身!”高良顯得有些受寵若驚,但是十分受用地說。我站起身,“太子請!”“寨主請!”高良和我推讓了一番,然後走進大廳,我緊隨其後,眾人也魚貫而入,我和高良再次謙讓了一番,分賓主坐下,我一擺手說:“上酒!”宴席正式開始……

我端起酒杯:“來!讓我們共敬太子千歲一杯!”

眾人也一起站起來說:“敬太子千歲!”

高良也端起酒杯,和我們一飲而盡……

酒過三旬,我對高良說:“久聞太子文才過人,如此幹喝無趣,草民有一曲,願舞於殿下,不知殿下有無興趣?”

“壯士文武雙全,小王洗耳恭聽。”

“刀來!”我喝道,有人將我的誅神承上,我起身拿刀,大廳兩旁絲竹聲起,我隨曲舞動雙刀,口中唱道:

“醉裡挑燈看劍,夢迴吹角連營。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點秋兵。

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髮生!”

唱罷,我將雙刀向地一插,伏身跪下,“請殿下恕草民之罪!”我大聲說。兩旁眾人也連忙起身隨我一起跪下,梁興向身旁的高山一使眼色,高山立刻會意,伸手狠狠地擰了一下跪在身旁另一側的五花太歲,陳可卿突然張嘴大哭……

高良被眼前的情景搞得有些吃驚,連忙起身攙扶我們,“壯士這是何故,為何行此大禮,且哭得如此傷心?”陳可卿抬起他那張胖臉,就這麼一會兒的工夫,已經哭的眼淚鼻涕直流(我估計是高山擰得太狠了)。“俺們寨主原是嘯傲江湖的奇俠,一年前路過這裡,看俺們生活困難,就留下來幫俺們,自從他來到這裡,俺們的生活好過多了。寨主常常教導俺們,要上進,要為國分憂。可自從上次那個叫馬什麼的來打俺們以後,寨主就日夜長吁短嘆,愁眉苦臉。對俺們說:從此是報國無門了,俺就看見寨主很多次在夜裡睡不著覺,對著月亮唸詩,剛才那首詩俺以前聽寨主念過,所以俺聽了以後,心裡不舒服,俺難受啊!想俺寨主才高八斗,文武雙全……(以下省略一千字),卻無伯樂賞識,俺替寨主不值呀……”

“住嘴,我等冒犯天威,原本死罪,今日向殿下請罪,你卻在這裡胡言亂語,真是罪不容赦!”說完我起身就要拿刀上前將陳可卿斬殺。

高良連忙攔住我,“先生不必動怒,這位壯士乃是爽快之人,小王可以看出,他所說乃是肺腑之言,也是小王疏忽,聽信了小人之言,竟讓先生這等奇才淪落綠林,此乃小王之過呀!”

“望殿下饒恕草民等忤逆之罪,我等願向殿下效犬馬之勞!”我再次跪下。

“我等願效犬馬之勞!”身後眾人同時高喊。

“各位壯士先平身。”等我們全部站起後,高良沉吟半晌,“小王這邊好說,但朝中並非是小王能說了算的,上有皇上,下有群臣,小王只怕力不從心呀!”

“殿下請不要擔心,只要殿下能將我等苦處上達天聽,替我等多多美言,群臣之事,草民自有安排!”我小心翼翼地說。

“既然如此,那我們喝酒,喝酒!”

……

當晚,我與高良談了一夜,第二天,高良便要離開,我也不挽留,一直將他送到大寨門口,待他上馬,我恭身行禮:“我等就在此恭送殿下,願早聞殿下佳音!”

“先生留步,小王將在京中恭候先生的到來!”說罷,高良打馬如飛,迅速離開。

我遙望著高良遠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大哥,前往東京聯絡趙老闆的人起程了嗎?”

“昨晚就已起程!”梁興沉吟半晌,問道:“你看此次結果會是如何?”

“我們所能做的都已經做了,昨天的戲也演足了,錢也送不少了,剩下的就聽天由命了!”我輕鬆地對梁興說,說完我扭身向寨中走去。

“阿陽,你老實交代,昨晚你都和那位‘殿下’說了些什麼?”梁興急急忙忙追上我。

“保密!”我賊賊的一笑,“等著吧,最多十五天,就會有結果了。”

“你這個狡猾的小狐狸!”梁興指著我說。

“別忘了,你是我哥,我是小狐狸,那你就是一個大狐狸!”說完,我拔腿就跑,梁興笑罵著在後面追我……

等待是最讓人著急的,十五天過去了,東京沒有一點動靜,連我派去的人也沒有消息,難道是老天爺不幫我?我有些心急火燎,但表面上我還要很平靜,我知道我不能表現出著急,如果那樣,恐怕整個寨子都會不安穩!一方面我派探馬去東京打探,另一方面,我命令寨中加強訓練,以備不測……

又是十五天過去了,再過幾天就要是年關了,眾人已經有些像熱鍋上的螞蟻,連梁興也有些沉不住氣了,而我內心裡,早就急得上火,但我告訴我自己:冷靜,冷靜,我現在能做的只有等待……

這天,我正在書房裡心不在焉地翻著書,房門突然被撞開了,梁興闖了進來興奮地對我喊:“阿陽,東京來人了,東京來人了,欽差就是高良!”

聽聞此言,我心中一陣興奮,連日來提在嗓子眼兒裡的心,一下子放了下來,他媽的,高良,你總算來了!我連忙吩咐:“來人,通知寨中所有人,擺隊迎接!”

來人果然是高良,當他來到寨門口,我們早已恭候在那裡。一行人來到大廳,高良從身上拿出一卷黃色錦緞,“許正陽,梁興眾人接旨!”

“草民領旨!”我們趕快跪在地上。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西環賊寇許正陽、梁興等人,佔山為王,聚眾搶劫,危害商旅,並多次與朝廷作對,罪不容恕,然念其一心報國,其忠貞之心可嘉,且武功蓋世,文才過人,實乃國家棟梁之才,故對其以往所犯之過,不予追究,現命其從即日起,立即解散西環賊寇,焚燒營寨,即日入京。封許正陽為東京九門提督,統領城衛軍,原西環眾賊首依然歸其所屬,西環賊眾納入城衛軍,西環賊眾家屬遷入東京,欽此!”

“臣等謝恩!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我起身接旨,口中向高良答謝,然後設酒宴款待高良一行。在與高良的談話中,我才知道,原來由於飛龍軍團的失敗,著實讓朝廷震動不小,高良到京時,正是議和之聲四起,所以當高良談起此事,倒也沒有費太大的事,倒是如何安置我們,意見很多。所以當高良提出由於九門提督馬震身亡,九門提督一職一直空缺,而且城衛軍損失近萬,讓我們來補此缺時(我的條件之一),引起了軒然大波,很多大臣一致反對,高佔對此也是猶豫,不能做出決定。正當高良為此頭痛之時,一日早朝,原先對此事反對最為激烈的大臣突然改變了主意,聯名上奏,表示我是九門提督最合適的人選,所以當聖旨下來,高良第一個請奏來做這個欽差大臣……

知道我此時什麼感受嗎?心痛!非常心痛!讓那幾個老東西改變主意,趙良鐸肯定花了不少的金幣。這下我還沒有上任,就先欠下了一筆鉅債,我該怎麼還呀……

炎黃曆1460年底,經過進一個月的苦苦等待,我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地走進了東京……我和梁興、葉家兄弟在高良的帶領下先行起程前往東京,留下了毛建剛、王朝暉和高山配合朝廷的使者處理寨中最後的事務。

東京,明月帝國的首府,人口有一千二百萬,使明月帝國的政治、文化、經濟、金融和軍事中心,這裡有帝國最好的建築,最悠久的學府,最可口的飯菜,最美的女人,還有最昂貴的物價。在這裡,只要你有錢有權,你就可以享受到帝王般的待遇,反之,你只有受人欺壓,做一個平凡的百姓,過著勉強能夠維持的生活;更甚者那就是淪落街頭,沿街乞討,與野狗掙食……

來到東京的第一天,我沒有去提督府上任,因為高佔在我來到東京的頭兩天,和他的寵妃前往西山遊玩,在明天才能回來,沒有辦法,我只有等待。高良讓我先住在他的府裡,我同意了,我沒有去趙良鐸那裡,因為我不想讓人知道我們的關係,更何況我現在也不敢見他,我害怕他向我要債,我知道為了替我打通朝中的關係,一定讓他破費了不少,這筆賬他遲早要和我算,所以能躲一天是一天吧……

當晚,高良在翠鳴閣設酒宴請我們,這翠鳴閣是東京最大的銷金窟,裡面有明月最好的廚師親手烹製的美酒佳餚,而且四方佳麗雲集,更有享有明月花魁之稱的梅惜月坐鎮,傳聞此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且能歌善舞,雖然賣藝不賣身,但是京中官宦子弟、富商巨賈趨之若騖,一擲萬金卻只求能見美人一面。

我們來到翠鳴閣時,酒宴已經擺好,我們徑自來到三樓的雅間,只見有很多人已經等在那裡,高良將他們給我一一介紹,都是些朝廷大臣,或是京中有頭有臉的人物,想來都是屬於高良一派的。

我臉上帶著很虛偽的笑容,一邊嘴裡說著“久仰”之類的客套話,一邊盤算著以後如何與他們相處,一番客套,大家分賓主落座。作為今天的主角,我坐在高良的下手,剛剛坐下,就聽門外傳來“噔噔噔”的上樓聲,進來一人。

我抬頭一看,愣住了,心想: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怎麼這麼巧!在這裡碰上他。來人一進門就對高良拱手施禮說:“在下來晚了,殿下恕罪!

高良也起身迎上去說:“趙先生怎麼此時才來,應當罰酒三杯!”說完拉著那人的手,向我走來,邊走邊說:“來,來,來,趙先生,我給你介紹一位少年俊傑。”說著,就已經走到我的面前。

此時,我只好站起來,對來人拱手說道:“趙老闆,多日不見了!”來人正是我的大債主,趙良鐸。我不知道當時我的表情如何,但我知道,我的臉色一定很難看。

“許寨主,多日不見,你的氣色不是很好呀!想來一定是路上辛苦了!”趙良鐸一臉的關懷,語氣也十分真摯。

“兩位認識?”高良十分驚異。

“我們……”我剛想開口,趙良鐸就搶著說:“殿下,我和寨主可是老朋友了,我的貨物曾經被許寨主搶走,為此我和他打過交道,是不是啊,許寨主,不過從那個時候,我就知道許寨主絕非池中之物,終有一天會飛黃騰達,沒想到會這麼快。許寨主,啊,不,應該稱許大人目下在京城住在哪裡?也好讓趙某前去拜訪。”

“趙老闆客氣了,在下目前住在太子殿下的府中。”

“那好,改日趙某一定登門拜訪!”

這時高良打斷我們的話,“好了,好了,不要再客氣了,既然大家都認識,那趕快坐下,我們喝酒!”

大家都坐下,又互相客氣了一番,就開始推杯換盞,看著席間談笑風聲的趙良鐸,我心中不僅產生了一種疑問,這趙良鐸絕對不是一個簡單人物,這席間眾人對他都十分客氣,就連那高良對他也似乎很恭敬,他到底是什麼身份呢?我和他全部的接觸僅只是寨中的兩次見面,仔細回想,我們並沒有交談過多,可是他卻給予了我極大的幫助,從他給我提供的情報來看,很多都是非常機密的,那他又是從何處得到的?我心中的疑問越來越大……

由於第二天我們還要面聖,所以這頓飯早早就結束了,在回府的路上,我小心地向高良打聽,得知原來這趙良鐸在這東京有三家珠寶行,而且在各地都有他的生意,並且經常從西方搞來一些奇形怪狀的名貴首飾進獻給宮中。這京中的貴夫人經常前去購買,一來二去,他和這東京各家權貴都有了交情,加之此人為人豪爽,出手大方,所以口碑很好,在京中頗有勢力……

晚上,我躺在床上,仔細回想今晚酒宴中的情形,說實話,對今晚所認識的人我都沒有什麼印象,倒是早就認識的這個趙良鐸,引起了我極大的好奇,不知不覺中,我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覺醒來,天色已經見亮,我叫醒梁興和葉家兄弟,然後跟隨高良前往皇宮,在路上,高良又仔細給我們講了一遍這宮中的規矩……

一座雄偉的宮殿矗立在我眼前,它被籠罩在一層薄薄的晨霧之中,遠遠看去,像是圍繞這一層淡淡的仙氣,在寧靜的清晨中,顯得是那麼的莊嚴,肅穆……

皇宮到了!我們在午門前停下,只見所有的王公大臣都靜候在門外,三三兩兩地扯著閒話,高良領著我走過去,一一介紹,我雖沒有來過東京,但是早已經是名滿廟堂,再加上趙良鐸的金幣和我刻意奉迎,謙虛恭敬的態度,所以很快就和他們熱絡起來……

“大皇兄,什麼時候回來的,也不告訴小弟一聲,也好讓小弟為皇兄接風洗塵。”正當大家在閒聊之時,從門外走進一人,我抬頭一看,只見來人中等身材,相貌堂堂,眉宇間透出一股英氣,身後還跟著一人,一臉孤傲,使人望而止步,不想上前親近,前面那人一進門就向高良走去……

“六弟,多日不見,越發是瀟灑英俊了……”高良一見此人,臉色微微一變,但馬上又恢復正常,口中也親熱地打著招呼,向那人迎去。

聽著高良的話,我心中一動,此人莫非就是六皇子高飛。我腦海中迅速浮現出趙良鐸給我的有關此人的情報:高飛,27歲,正宮昭儀皇后所生,自幼師從崑崙山清虛觀紫雲道長,聰明過人,心機深沉,精通兵法,統領十萬禁衛軍,其外公乃是當朝太師董斌,董家是明月開國元勳,是朝中為數不多的幾個世襲萬戶侯,在明月根深蒂固。所以高飛在其外公的扶助下,在朝中享有極高的威望,是皇位有力的爭奪者,其門下能人眾多,而那號稱明月擎天之柱的鐵血軍團的統帥南宮飛雲更是與他交往過密,使得高飛的實力更顯雄厚,朝中大臣多是他的黨羽,對他更是言聽計從。

“這位就是那傳聞中能力敵萬夫,才智過人的許正陽?久仰!久仰!”這時,高良已將高飛領到我面前,將我介紹給高飛,高飛一聽,立刻面露驚喜,上前拉著我的手。

我連忙退後一步,恭身施禮,:“草民參見六皇子殿下,那些都是謠傳,草民只是普通之人,哪能力敵萬夫,殿下切莫要放在心上!”

“不要謙虛,閣下先是在昇平草原殲敵數千,又在西環將我明月的飛龍軍團打得落花流水,修羅之名,誰人不知,哪個不曉!”高飛拉著我,面帶笑容,眼睛卻看著高良。

高良的臉有些掛不住了,臉色十分難看,我連忙說:“殿下過譽了,西環之勝非我之能,那是太子殿下愛惜草民,有意相讓,以期能讓草民有所表現,使皇上能重用小人,否則以太子殿下的英明神武,小人哪裡是對手!”聽完我的話,高良的臉色有所緩和,我心中暗罵:操你高飛祖宗十八代,我跟你有仇啊?剛見面就要害我,你這是明顯挑撥離間,要不是我反應快,今天后果不堪設想,你他媽真是笑裡藏刀,別讓我有機會,我不讓你連卵蛋都吐出來,我就不姓許!

“閣下客氣了,許寨主人還沒到京城,已是滿朝皆知,更被父皇親封為九門提督,想來必是有真功夫,”說著一拉身後之人,“這位是我師兄丁顏,也是一身好武功,江湖人稱邪劍客,兩位以後要多多親近。”說完,又扭頭對丁顏說:“師兄你看,眼前這位許寨主比你如何?”

丁顏用眼角瞄了我一眼,嘴角一挑,輕蔑地說:“無名之輩,殺了些土雞瓦狗,就自以為了不起,在我看來,不過是一個屠夫而已,我尚不屑為之!”話語中帶著強烈的火藥味,一邊的王公大臣,此刻都鴉雀無聲。

我尚未發火,身後的葉家兄弟已經是火冒三丈,作勢就想衝上去,身邊的梁興死死地拉住兩人,我強壓著火,以牙還牙,“丁大俠武功高強,自是非小人所能比,不過小民雖是個屠夫,但總強過那些自以為是,靠著師門餘蔭的沽名釣譽的市井小人!”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