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田立禾侃相聲

大家好,今天呢,我談談《天津相聲史話》這篇文章,關於“五檔相聲”的我的看法。

這個文章記敘了天津市近代相聲歷史,概貌吧。從時間看,從清末民初這“初興期”,二三十年代“成熟期”,到解放前夕的“衰落期”,並對有代表性的相聲藝術家都作了評傳。史料翔實、內容豐富、文筆生動,給後學和研究者提供了寶貴的資料。

文中提到了五檔相聲,原文是這樣的:“四十年代在津門曲壇惹人注目的還有“五檔相聲”的說法。”五檔相聲,第一是張壽臣、侯一塵,這是一檔;馬三立、劉寶瑞一檔;常寶堃、超佩茹一檔;侯寶林、郭啟儒,算一檔;戴少甫、於俊波一檔:一共是五檔。肯定這五檔相聲藝術家,是在天津市相聲界的有代表性的人物,因為當時相聲演員很多,大多數是撂地的相聲演員。我理解,夠上檔次的,需要具備幾個條件:藝術造詣、演出的場所——一定是售票的曲藝劇場或者是電臺、大宅門堂會等等——社會上的知名度、媒體的褒揚、同業的讚許,得具備這麼幾個條件。可是二三十年代天津相聲就進入了“成熟期”了。那個時代在天津的夠上檔次的,影響大的,得說“萬人迷”李德鍚,和我的老恩師張壽臣,或者是陶湘如或侯一塵吧,這是這麼一檔,用我老師的話說,在那個年代是他的黃金年代,也可以說是鑽石時代。在那個時代還有高玉峰、謝芮芝,這麼一檔。三十年代末期。常寶堃、趙佩茹,名噪津門,頭角崢嶸,上世紀二三十年代既是相聲的成熟期,為什麼不排列成萬人迷、馬德祿或者是萬人迷、周德山,這是一檔;張壽臣、侯一塵或者是陶湘如,一檔;高玉峰,謝芮芝一檔;常寶堃,趙佩茹一擋。這麼五檔相聲呢?這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麼五檔相聲定在日偽統治時期呢?一九四〇年呢?我再說五檔相聲,從一九四〇年開始在津門曲壇持續多長時間,文中沒有具體說明。解放前夕,相聲進入“衰落期”,“衰落期”是什麼時間進入的呢?是一九四七年?四八年?還是一九四九年呢?從什麼時候開始逐漸的衰落下去呢?沒有說明。

四十年代的“五檔相聲”,先說我的老師張壽臣先生,一九四〇年去北京市演出了,他再回天津。跟侯一塵先生就分手了,跟他的搭伴兒,先後是於俊波和周德山老先生,一九四七年我的師父改行說評書,直到一九五三年,孫書筠成立“群聲曲藝團”,我的老師說單口相聲,才重返相聲舞臺;第二檔:馬三立、劉寶瑞二位先生。馬老、劉寶瑞搭檔的時候只是在撂地的時候,馬老師一九四〇年正月初一,登上的曲藝舞臺的地點是老城區北門“寶和軒”茶社,應的是倒二的場,攢底的是林紅玉京韻大鼓,當時他的合作伙伴,給他捧哏的是耿寶林。到解放前夕跟馬老師合作的還有侯一塵、於俊波二位先生。一九四九年在北京跟張慶森合作,直到建國後。這麼說呢,馬老師這一檔沒有劉寶瑞。一九四〇年劉寶瑞正在北京啟明茶社,跟郭榮起老師合作,後來一直在濟南、上海、南京、徐州、開封、洛陽等地演出,從未回津。一九五三年,經我的老師張壽臣先生推薦,加入了中央廣播說唱團,定居北京;常寶堃、趙佩茹這一檔,一九三八年雖短暫到北京演出,不久返津,一九四〇年成立了“藝聯社”,就是“兄弟劇團”的前身,天津是他常年演出的基地,一直到一九五一年,他為國犧牲。這算一檔吧;再有,侯寶林先生,侯寶林、郭啟儒這一檔。侯先生從一九四〇年到一九四五年在天津演出,一九四五年以後回到北京定居在那兒,北京是他上演的基地,有時候來天津作短暫演出。侯寶林先生也是經常跟我們大家說天津市是他的發祥地。這算一檔吧,兩檔;關於戴少甫、於俊波,當年他們從北京來到天津。以《數來寶》、《武墜子》、《打白朗》、《八扇屏》走紅,上世紀四十年代初,因為得罪了日本漢奸惡霸袁文會,在天津無法立足,返回北京不久病逝。要從一九四〇年排列,天津市“五檔相聲”,戴少甫、於俊波這二位老先生怎麼排?我只是提出個線索供研究加考慮。

我從一九五〇年入了相聲這個門,接觸很多前輩相聲藝人,也沒聽天津有“五檔相聲”這個說法。,我是孤陋寡聞嗎?這五等相聲名家都是我的老師,他們的業績我不好置喙。假定這五檔相聲的說法成立,從一九四〇年到一九四九年解放前夕,我認為應該有郭榮啟、朱相臣這一檔,《天津相聲史話》作者說這““五檔相聲”也是一種概括說法,當然不夠全面。”一九四五年,郭榮起、朱相臣二位先生在天津紅得發紫,得到廣大的觀眾歡迎,如果把他們跟一般演員等同,肯定是不夠全面的!

(“田立禾侃相聲”070928)

聽田立禾侃相聲|談“五檔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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