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庸的畫與書

王子庸,山東諸城人,

生於一九七四年十月。

書法美學碩士,

導師為劉正成教授、李衍柱教授。

文藝學博士,導師為楊守森教授。

繪畫問學於北魚先生。

任教於山東財經大學藝術學院。

書法上,提出“線質說”。

書風得“清、靜、雅、正、逸”之氣。

王子庸的畫與書

富貴

68cmx34cm

紙本水墨

2017

王子庸的畫與書

風窗月欲沉

33cmx33cm

紙本水墨

2017

王子庸的畫與書

擬賓翁花鳥

33cmx33cm

紙本水墨

2017

王子庸的畫與書

獨立寒秋湘江北去

34cmx34cm

紙本水墨

2017

王子庸的畫與書

小字草書心經

136cmx23cm

書法

2018

王子庸的畫與書

小字草書心經(局部)

王子庸的畫與書

草書程顥詩題淮南寺

136cmx34cm

書法

2018

王子庸的畫與書

小字行書歐陽修文試筆

34cmx68cm

書法

2018

王子庸的畫與書

花雨松風聯

34cmx136cmx2

草書

2018

王子庸的畫與書

獨樹孤舟聯

34cmx136cmx2

行草

2018

王子庸的畫與書

高樓長劍聯

34cmx136cmx2

行草

2018

王子庸的畫與書

一足兩手聯

34cmx136cmx2

行草

2018

王子庸的畫與書

種竹調琴聯

34cmx136cmx2

行草

2018

王子庸的畫與書

了事見心聯

23cmx136cmx2

楷書

2018

王子庸的畫與書

鼓鍾鳳凰聯

17cmx68cmx2

篆書

2018

書法,何者為要

——從沃興華的創作瓶頸談起

歷史是無情的。一個不爭的事實:就藝術水準而言,五六十年代及以前的書家,許多已開始紛紛“倒下”。這不奇怪。藝術史之事實即如此,每個時代能留下三五人就不錯了。令人意外的是,沃興華先生也走到了這一關卡上。

沃先生一直是我最尊敬的藝術家之一。因為他的創作實力,因為他的純粹。

十餘年前的一天,接到一個上海的電話,座機號。廣告推銷吧,接不接呢?老是響,接起來。“喂,你是王子庸吧?我是沃興華。”那些年在中國書法網玩得瘋,還混成了總版主、藝術委員。想必是沃先生看到了我一系列帖子。至今不知他從哪兒得來的電話。

沃先生沒有手機。這些年來,幾乎沒主動給他打過電話。不時地,他會來電話:“王子庸,我最近寫了一批字,已發到你郵箱,你幫我看看……”“王子庸,我最近畫的畫,發給你了,你看看,順便幫我發到網上吧。”

沃先生有一個可貴的書法方式,每一個時期,研究、主攻一個自己發現的課題(問題),圍繞此問題,寫一批字,寫一系列文字,出一本書。有一年,五六月份,他向我要地址,我以為要感謝我的勞動,送我幅作品呢,結果收到一部書稿。是沃先生準備出版的一本書,信中說讓我幫他審一下。利用暑假,逐字逐句看了。發現一個大問題:書中提到“勢”,沃先生說,筆畫—勢—筆畫—勢。我對沃先生說,您對“勢”的理解有問題——筆畫本身就有勢啊,不能把勢和筆畫分割開來,譬如橫畫右上傾斜造成的“勢”。沃先生接下來的舉動讓人意想不到:他把原來的書稿拋棄了,新寫了一部,專門說“勢”,就是《形勢衍》一書。這就是沃興華。

前些年,濟南青年書家搞訪碑臨創展。展覽開幕沒邀請嘉賓。沃先生從網上看到展訊,主動坐火車來了。他是覺得展覽中有能觸動他的東西,他說:“我是來學習的。”這就是沃興華。

有一年,朱新建先生來濟南,於明詮先生約我一起去看他。我手裡拿著沃先生剛給寄來的書,沒來得及放下。朱先生見了:“子庸,你拿的什麼書?”朱先生把書拿過去,翻了兩三頁,蹦出一句:“沃興華把十八般武藝都用上了。其實,一個板凳也可以殺人。”那時正應邀為《東方藝術·書法》雜誌寫雜俎專欄,就把這事兒寫進去了。一日,接沃先生電話,“王子庸,我要去南京一趟,你幫我聯繫一下朱新建先生,我想去拜訪他。”二人相見了,可惜,朱先生已中風,不能交流了。

一個流傳很廣的段子:沃先生去中國書法院講課,崇拜他的學員們湊了幾十萬元錢,買他字。他回賓館寫,寫完不滿意,全部撕掉,錢都退給學員。當下,還有哪個藝術家能做到這一點?

那年去上博看海外藏宋元書畫珍品展,順便拜訪沃先生。老宿舍樓,八十年代的老式鐵柵欄門。“您在哪裡寫字?”“就這兒。”“這不是餐桌嗎?”“鋪上氈就是寫字桌了。”“能去您書房看看嗎?”“進不去,太小,太亂。”撇一眼,果然,書都堆到門口地上了。“沃老師,我得走了。”“來得及,再聊一會兒。”半小時後。“我必須走了,要不趕不上火車了。”“我送你。”“不用送,我出門打個車。”“不用打車,門口有公交。”剛出小區門口,沃先生突然在前面跑了起來,並大喊:“快跑,公交車來了。”一瞬間,那個感慨啊!

退休後,沃先生每天的軌跡就是:早上坐公交去工作室寫一天字,晚上回來,像個老農一樣。一日電話聊起,我說:“中午,您怎麼吃飯?”“我帶點乾糧。”“去飯店吃點多好。”“周圍沒有飯店。”周圍沒有飯店?!可以想見這“工作室”是怎樣一個環境。原來,那個物流園。

我發現,沃先生之“理論”,這些年,反反覆覆,都是那些話,關於“形式”“形式構成”。我跟沃先生說,您應該關注另外一個層面的東西了。我半開玩笑地跟他說,大家都被你忽悠了,沒有您的線質為基礎,只學您的形式構成,死路一條。

形式是表面的,淺層的。用筆,以及由用筆生成的線質才是根本。創作主體所有內在的東西,氣質、氣息、格調、境界,都是由線質而來的。

去年,沃先生來濟南參加劉彥湖先生展覽,在索菲特,我們就此爭論到凌晨兩點。他依然我行我素。

不過,近日,似乎對他有個真正的觸動。前幾日,又接沃先生電話,讓我對他最近的字提提意見。我說忙博士論文沒顧上上網。放下電話,微信搜了一下,感覺很失望。其實,臨沂五人展,我已感覺到,沃先生狀態不佳,但沒想到會下滑到如此程度。我知道,對沃先生是可以說真話的,就認真回覆五點:1、狀態不如前幾年;2、用筆頓挫太多,碎,氣不暢;3、筆下欠缺穩定性;4、結構收得太緊;5、氣息枯索,乏生機。(落了一點:形式上無新意。)沃先生郵件回覆:“真的非常感謝。”他讓我發幾幅我覺得好的他的舊作,他對照下。我發去,他回覆:“寫字太難了!”第二日又發來郵件:“這是今天剛寫的,你再看下。兩句三年得,一吟雙淚流。知音如不賞,歸臥故山秋。”賈島詩,以為是他作品寫了這內容,一看作品,沒有。原來,是沃先生的感慨。

其實,我比沃先生更感慨。我想說,您現在的創作驗證了我前幾年的判斷:形式構成是有盡頭的,不可能無限翻新。那是個死衚衕。您那麼樸實的一個人,創作上為什麼卻那麼刻意呢?您不會不知道,大樸不雕,大巧若拙。中國藝術崇尚的境界乃“韻外之致”,而不是這些表面的東西。另外,藝術上,得“真”啊。藝術說到底就是發現真我,表現真我。

一味求新,乃心障。新舊不是個問題,深度和厚度才是問題。太陽底下沒有新事物。韓愈新嗎?可他文起八代之衰。趙孟頫新嗎?可他是中國書法史與繪畫史的轉捩性人物。

為何要作此文,我也不清楚。似乎此時並非是與沃先生商榷的合適時機,因為他作為靶子,正被俗書家批判呢。可我心底的話又難以自禁,也許是那種不合時宜的較真情懷在作怪:是想澄清,書法上,到底什麼是更重要的。當然,也是想沃先生更好。

其實,這不是沃先生一個人的問題。偽二王風,流行書風,只要是“風”,對藝術創作主體而言,都是個坑。藝術貴在自我,自主。

他那一代,以及他上面一代中,他是退步最小的少數幾人之一。即使現在封筆,他的創作仍是當代書壇最重要的成果之一。

當然,俗書派不在我的批評範圍內——有言,“我只批評一流書家”。不入流,批評啥呢?

我覺得,沃先生該變法了。

2018.1.13晨,於隱几山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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