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虎鬥京華》:梁羽生,沒有此書,哪來的金庸古龍溫瑞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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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五四年,香港武術界太極派和白鶴派發生爭執,先是在報紙上互相攻擊,後來相約在澳門新花園擂臺比武,以決雌雄。太極派掌門人吳公儀和白鶴派掌門人陳剋夫,在擂臺上拳腳相爭。這場比武經港澳報刊的大肆渲染而轟動香港。《新晚報》觸動靈機,為了滿足讀者興趣,在比武第二天就在報上預告將刊登精彩的武俠小說以饗讀者。第三天,《新晚報》果然推出了署名“梁羽生”的武俠小說《龍虎鬥京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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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出於打擂的真實事件,所以本書最後兩回都是在描寫擂臺較技。回到小說自身來說,作為梁羽生先生的武俠處女作,這部小說可謂優劣並存,並初步顯露梁氏武俠小說的特色。首先是語言上,此時梁羽生的創作走的還是以前舊章回小說的老路子,文中大量說書人常用的承接詞彙如“各位看官”、“按下不表”、“花開兩朵,各表一枝”等等。而且故事鋪展鬆散,信馬由韁,常常由此及彼,最後只好生硬的接一句“此事按下不表,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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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與此同時,作者自身的語言特色卻也在作品中有諸多體現,例如原創詩詞的創作等等。其次是情節上,本書的情節是單薄的。但儘管只是處女作,梁氏對於男女感情之間那股淡淡的愁緒所作的生動描寫已經初現端倪。無論是對感情舉棋不定的少女柳夢蝶,還是有著憂鬱氣質的婁無畏,又或是年輕氣盛卻不失磊落的左含英,都體現出了梁氏所喜愛描繪的那種清純且苦澀的男女之情,有些《茵夢湖》的味道。而悲劇式的感情結局在梁氏日後的武俠作品中也時有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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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要說的是人物,本書篇幅較短,因而人物設置並不多。個人認為唯一有亮點的人物則是丁劍鳴了,此人雖愚鈍為人利用卻不違背道德,雖與滿人結交卻不做其走狗。到最後知道自己一直被利用,他的悔不當初和知錯能改贏得了以往看低自己的人的同情與尊重。但除此之外,其他人物則和梁氏不少作品中的人物一樣,有些臉譜化。好就是好,壞就是壞,黑白分明,略有一成不變之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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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無論如何,本書是梁羽生的武俠處女作,也是新武俠小說之始,是開啟武俠小說新紀元的一部著作。現在看這本書有點搞笑了。原應是二三十年前的功課。那日在圖書館隨便翻看,發現這書,心中一動,便借了來。單以內容而論,沒什麼看的,很單薄,也粗糙。但畢竟是新派武俠的開山之作。無論如何,應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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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大多數作者的處女作就完全體現了他今後作品的風格。梁老正統、嚴肅、正邪分明、詩詞典雅,都是一起手便如是。甚至連“細胸巧翻雲”、“斜插柳大彎腰”也都是從這本書開始了其實,這書是兩本合集,後面還有中篇“飛鳳潛龍”。那篇初看象是古龍作品了。從題目到行文,也許梁老第二篇想變變吧。但是,還是回到原路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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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只有千萬分之一的人能做到不重複別人,其中再有千萬分之一的人做到不重複自己。做到前者,便可開宗立派;做到後者,便是傲視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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