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死刑犯回家奔喪,閉門不出,獄警發現其中有詐,危在旦夕!

小說:死刑犯回家奔喪,閉門不出,獄警發現其中有詐,危在旦夕!

可以說是下意識的,王永澤用力掏了一下耳朵,突然,聲音一下子又恢復正常了。安靜結束了,就好像耳朵又長回來了。王永澤鬆了一口氣,也感到很納悶,只能認為這種“暫時性失聰”是自己太緊張了導致的。

不過緊張是有理由的,手機還是詭異地沒有信號。王永澤把手機調到飛行模式,再調回來,手機還是沒信號,這已經很反常了,更反常的是宋飛雄和趙敏芝出去究竟是在幹什麼。

這麼說吧,宋飛雄以買菸為藉口強邀趙敏芝出去,很可能是想趁機敲一筆。如果趙敏芝不讓他敲詐,他甚至可以讓劉明燁再次更改遺囑。所以趙敏芝不敢不從,宋飛雄肯定會拿到好處。與之對應的是宋飛雄和劉明燁必然有暗中的勾結——就如王磊哥所提醒的那樣——於是現在劉明燁得到了他想要的“自由”,現在已經沒人知道他在裡面幹嘛了。

裡屋是沒有窗,這點沒問題,劉明燁也戴著腳鐐,但他畢竟是個死刑犯啊,往小了說,他即使不逃走只是自殺,也夠在場所有人吃不了兜著走。

更何況現在宋飛雄還不在,如果出事兒了宋飛雄肯定會把責任推到他身上,他別說再去辭職了,可能都以瀆職罪被關進牢裡。

王永澤站了起來,在客廳裡來回地踱步,想來想去,這些武警可能也被宋飛雄打點過了,他現在唯一能做的還是得和王磊打電話。他想換個地方找找信號,於是推開門來到了趙秀豔的臥室裡。一進來馬上就有了一種感覺——好像是走入了案發現場。屍臭、屎臭、尿臭等各種臭味混合在一起簡直是難聞極了。想必趙秀豔一定是在這裡死了相當一段時間才被發現的,屍體在搬走以後也沒有做很好的清潔工作。

王永澤在趙秀豔的床頭看到一張她的遺照。從這張黑白照片可以看出在拍攝的時候趙秀豔已經是半身不遂的狀態了。她的臉孔看起來飽受摧殘,皺紋更像是用刀子胡亂劃上去的,顯得滄桑無比,但她的眼神中卻流露出一股笑意——這笑意怎麼說呢,讓王永澤聯想到斷壁殘垣旁的一潭清水,更讓王永澤聯想到了自己逝去的母親。王永澤馬上不讓自己想下去了,他來到了緊挨著臥室的陽臺上,再次把手機掏了出來,可發現竟然還是一格信號也沒有!

不對啊!

他把陽臺窗打了開來,還是不行。

怎麼可能呢?!

他不信邪地按下“110”和撥打鍵,甚至把手伸到了窗外,可還是因為沒有信號而無法將號碼撥打出去。

在一個高層小區的十樓,前方也沒有什麼遮擋物,現在為什麼一格信號也沒了?難道是有人開了信號屏蔽儀?!他馬上地想到這種可能——押送死刑犯需要他保持最大的警惕,凡事需要往最壞的方向去想。

如果真是這樣——順著這個方向想下去——如果佈置這個屏蔽儀的人是劉明燁,那他想達成什麼目的呢?

王永澤的冷汗慢慢冒了出來,可能性是一直襬在這裡的:這次奔喪之行可能根本就是陷阱。他掐斷了信號就是準備要動手了!

他想要幹什麼呢?應該不是要逃跑。今日不同往昔,在到處都是監控和天眼的嶺南市他跑不了幾個小時就會被抓住。雖然他還是可能會跑,就為了換幾個小時的自由,但比起這個,他做另一件事的收益可能會更大:再殺掉一個人。

根據現有法律,任何情況下發生了殺人行為,都需要經過司法審理才能最終定罪,這是要走一個司法的流程的。對於一般人而言這是一種制裁,但對方如果是劉明燁呢?還是制裁嗎?他的死刑犯身份並不會改變司法流程。換句話說他本來後天就要死的,但如果又殺了一個人的話,就至少能多活一年了。

這雖然是在把人往最壞的方向想,但王永澤的職業要求他必須這樣。他必須要展開想象力,來防備最壞的結果。

而且……

王永澤突然又想到一件事。那個信號屏蔽儀是誰給準備的?肯定不是劉明燁自己帶來的。那就說——他還有一個同夥。

劉明燁和宋飛雄在電梯裡的那個眼神交換馬上就浮現在了王永澤的腦海裡,王磊哥對他的叮囑也再次迴響——“你要對宋飛雄那個小子留個心眼啊”——更何況手機沒有信號就發生在宋飛雄離開之後。

以上的全部都只是一種假設,但順著這個假設想下去,王永澤思索起如果劉明燁想要在這裡殺人的話,會選擇哪個目標呢?

趙敏芝?

有可能。只能說有可能。但趙敏芝很容易被收買,算是他們那一條船上的人。

對於正在進行黑色交易的他們而言,肯定想除掉的是不會被收買的人,那就是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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