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身子一顫，已經失去焦距的雙眸又重新恢復了一絲光亮。
那個幾乎改變了她一生的夜晚一直都是她心頭最深處的傷。
如果不是有人給許銘昊下藥，他們也不會發生關係。
如果他們沒有發生關係，陶然也不會因為受了刺激而跑出去結果遭遇車禍。
如果陶然沒有遭遇車禍，許銘昊也不會恨她入骨，被迫娶了她卻百般折磨她。
“是誰？”
她咬著牙，嘶聲問道。
究竟……是誰造成了這所有的悲劇？！
陶然的表情在一瞬間變得扭曲而瘋狂，她緩緩吐出令人驚詫的真相：
“是……我！”
“什麼？！你？！”
陶夭夭已經完全被這個突如其來的真相沖擊得失了神智。
“怎麼可能？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不可置信地問。
她不是深愛著昊哥哥嗎？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什麼要親手把自己深愛的男人推進其他女人的懷抱？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她這些日子以來所遭受的譴責與折磨又是為了什麼？
“你說啊！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絕望地嘶吼道。
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為什麼？
“為什麼？你說呢？”
陶然反問，看著她的視線裡帶著透骨的恨意。
陶夭夭一怔，猛地瞪大了眼睛，顫抖地道：
“是因為……因為我……”
因為恨她，所以報復她。
甚至為此不惜將自己最愛的人推進她的懷抱？
“瘋了……你瘋了嗎？那可是昊哥哥，是深愛著你也被你深愛的昊！”
她大聲質問道，語氣裡滿是不可置信。
她怎麼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情？
怎麼可以……
“愛？你說的是誰？”
陶然就好似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滿臉戲謔與嘲諷。
“什……麼？”
陶夭夭徹底呆愣在原地。
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她不愛他？！
得出這個結論的一瞬間，好似電光火石一般，許多過去曾看不透的問題突然在這個時候變得清晰明瞭起來。
陶然根本不愛許銘昊！
她真正愛的人是……是佟左！
“你……”她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隨即又警惕起來，眯著雙眼狐疑地問道，“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難道你就不怕我把實情告訴昊哥哥嗎？”
“呵……”陶然冷笑一聲，“你以為你還有這個機會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陶夭夭全身的神經立刻緊繃起來，難不成……她想要殺人滅口？
“放心，我不會殺了你的。”
像是看穿了她的心理，陶然譏諷道。
隨即語調一轉，陰冷而扭曲地道：
“人死了還有什麼樂趣可言？我要的……是你生不如死！”
說完，她大笑著，轉身開門而去。
“不……你回來！陶然，你給我回來！”
意識到對方可能要做出什麼危險的舉動，陶夭夭立刻起身追了上去。
然而，病房的門卻被人從外面鎖死了。
“來人，你們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沒有病！我沒有病！”
她瘋狂地拍打著門板，大聲叫喊著。
不多時，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三名身穿白大褂的人走了進來。
“醫生，我沒有病！我是被人陷害的，求求你們放我出去。”
陶夭夭撲上去一把抓住了其中一人的手，激動地說道。
對方一笑，緩緩道：
“呵，來這裡的人都說自己沒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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