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鴻章重用“熊包”丟了大連、旅順

1894年8月1日,日本發動了中日甲午戰爭。 1894年10月24日,日軍在莊河登陸後,金州、大連灣相繼失守。 11月21日,日軍佔領旅順口。

李鴻章重用“熊包”丟了大連、旅順

李鴻章對旅順後路的戰略要地金州馬虎設防,還委派庸將把守,庸將見死不救、棄守大連灣,直接導致金州、大連灣、旅順口被日軍佔領。

政之得失,在於用人。遼東半島南端的地理位置,明眼人一看便知:前面旅順口是著名要塞,後路是金州,大連夾在中間。可如此險要的戰略要地,以及與其相鄰的大連灣,甲午戰爭前清政府設防極其薄弱,不僅兵少械乏,而且委派庸將把守,真是令人不可思議!

 金州,自古就是兵家必爭之地

金州,雄踞大黑山西麓,橫亙金州地峽之北;西瀕金州灣,東臨大連灣,是遼東半島連接東北腹地與大連、旅順的咽喉要地;金州城位於遼東半島蜂腰部最狹處,戰略地位十分重要,故史稱“雄鎮”,自古以來就是兵家必爭之地。

日本人在其所編的《日清戰爭實記》中也這樣寫道:金州為遼東半島的雄鎮,東依大和尚山之險,南臨大連灣炮臺,是去旅順口的第一要害。先拔之則可破大連,大連灣陷則旅順無援,旅順落於我手,即可長驅直攻直隸。

日軍大本營對金州的戰略地位知之深切,將攻克金州視為戰爭全局中的關鍵之著:如果攻克西面的金州廳,則可扎住旅順半島的口袋,敵軍將不戰自潰。如果攻佔了旅順港,在陸上則可長驅直取牛莊、遼陽,由海路可順勢攻打大沽、北塘和山海關。第二軍的大飛躍將從這裡開始。

1894年10月21日,日本聯合艦隊司令伊東祐亨在旗艦“橋立”號上主持了陸海軍參謀聯席會議。會上,首先明確了討論問題的一個前提,就是必須執行的大本營所規定的遼東半島作戰方針:欲扼制直隸省,先據金州半島;欲佔有旅順口,不可不先取金州城。

從引用日本軍方的言論中,可以看出,他們真是抬舉和高看了清廷的決策者們的軍事識見和謀略水準。“敵軍的防備亦森嚴至極”,完全是事前的估計,與實際情況根本不相符合,事後竟使他們頗覺意外,暗中竊喜。如此險要的戰略要地,以及與其相鄰的大連灣,甲午戰爭前清政府設防極其薄弱,不僅兵少械乏,而且委派庸將把守,真是令人不可思議!

李鴻章重用“熊包”丟了大連、旅順

 金州副都統對軍事一竅不通

據記載,甲午戰爭爆發時,金州只有步兵一營、騎兵兩哨,由營官榮安帶領,遙受盛京將軍裕祿節制;城內旗兵僅洋槍隊200人,抬槍隊100人而已,真是戰不能戰,守不能守,擺擺樣子也縱不成隊,橫不成列。

更為嚴重的是,日軍早已在眼皮底下登陸,金州方面竟毫不知情。 10月26日,當哨長黃興武等人捕獲到日探鍾崎三郎時,才知日軍已在花園口登陸並準備進攻金州,直到這時,金州的副都統連順才感到問題的嚴重。

連順,清滿洲旗人,1888年任金州副都統直到1894年11月因金州失守被革職。有關連順的資料,到目前為止,僅發現一塊《連公政德碑》,粗略地記敘了他在任職期間的主要政績。政德碑上所敘之事,可見連順是一個關注民生、善於治理的好官。但對他的軍事才幹、統兵打仗未見隻字片語,實際上他確實在這方面一竅不通。派連順在戰略要地金州任職,完全是用人不當,“為難”他了是小事,把國家、民族和當地百姓的安危當作兒戲,極不負責。

大連灣守將外號“趙不打”

金州的副都統連順統兵外行,相鄰的“哥們”水平高、善戰守也行,關鍵時刻可以“拉兄弟一把”。讓我們再來看看與金州緊密相連、唇齒相依的大連灣的守將何許人也?

趙懷業,又名懷益,字少山,號小川。安徽合肥人,是李鴻章的老鄉,淮軍提督劉盛休的內弟。甲午戰爭爆發後,奉命防守大連灣。

當時大連灣趙懷業有步兵6營,且多新式槍炮,無論是手握的兵權和裝備的精銳都是旅順、大連地區防衛的主力。但是趙懷業是個什麼樣的東西?甲午戰爭後,老百姓給趙懷業起的外號是“趙不打”,他犯了極大錯誤,也可說是罪惡,即對堅守金州、確保屏障的緊要關頭毫無全局觀念,不同心協力,拒不發救兵,致使戰略要地金州陷落,大連、旅順大門洞開。

李鴻章重用“熊包”丟了大連、旅順

 智勇雙全之將兵權甚少

清朝的將領中是否個個都是“熊包”,挑選不出一個人來守衛旅順、大連呢?非也,徐邦道就是一位智勇雙全之將,稱之為民族英雄也當之無愧,可惜他當個“偏將”,兵權甚少。

駐守大連灣的原為提督劉盛休所部銘軍。平壤戰役前,劉奉命率所部四千餘人離灣赴鴨綠江北岸九連城與宋慶諸軍會合,接應平壤各軍;故先後調趙懷業懷字軍六營,徐邦道拱衛軍三營及馬隊二營、炮隊一營接防。其軍隊素質及裝備均不能適應戰鬥需耍,徐邦道對此十分清楚。為此,他在同趙懷業等籌謀軍機的同時,屢次電懇時任中國電報局總辦等職的盛宣懷續發兵員和軍火,但均未能如願。這些不利情況,無疑為徐邦道扼守灣防增加了重重困難。

徐邦道率軍至大連灣之日,正是日寇於花園口登陸之時。日軍進攻方向明確無疑,金州萬分危急,時金州副都統連順僅有清軍一營兩哨,眾寡懸殊。為此,連順曾先後電請李鴻章、盛京將軍裕祿等迅速派兵援金,但無結果,徐邦道得知此事,“慮及金州若失,旅順孤懸難以久守;旅順若失,京津門戶洞開,後果難測。 ”因此,他從戰爭的全局出發,立即致電盛宣懷等,“擬求再添一營……幫同守應”。他望眼欲穿地苦等,但增援之兵如泥牛入海。

在日軍重兵壓境而增援無望的情況下,徐邦道大義凜然,忠烈盡顯,不顧兵寡勢單,毅然率軍進至金州。隨後徐會同連順,來到大連灣,與趙懷業共商守金之策。

李鴻章重用“熊包”丟了大連、旅順

李鴻章電告“趙不打”不增援

徐邦道首先侃侃而言:“小川兄,大敵在前,國難當頭,本應分兵把口,各盡其責。怎奈登陸的倭寇達3萬餘眾,金灣兩處防軍只有12營兵力,過於單薄,恐難擋住倭寇的進犯。金州與大連灣、旅順唇齒相依,一旦金州失守,大連灣便門戶洞開,旅順也便岌岌可危。見農與副都統以為只有全力守住金州前沿,才是上策,故懇請小川兄以大局為重,撥兵相助。 ”

趙懷業道:“中堂電命吾守灣,並無守城之責,且兵力自顧不暇,抽隊實難應允。 ”

連順不善言辭,只得重複徐邦道已陳明的利害,請求趙懷業協力出兵。

趙懷業不僅固執己見,甚至認為不應派兵去主動拒敵,謂:“我奉中堂令守炮臺,不與後路戰事;汝輩欲往鼻子窩(即貔子窩)拒敵,須請令方可。 ”

時清軍“駐旅順凡六統領,新舊三十餘營,莫之應。 ”

徐邦道再次“固請於懷業”,趙懷業冷言應對,說道:“徐軍如此往來奔波於旅、金、灣之間,辛苦異常,此種以大局為重的精神,令小川佩服得五體投地。不過並非小川不顧大局,之所以不能分勇給徐大人,一是確實兵力不足,二是中堂大人有電令在此。 ”趙懷業說到這裡,便拿出了一紙電文交給了徐邦道:“請徐大人過目,這是小川剛收到的電令。 ”這一指令正是李鴻章發出的。

李鴻章發給趙懷業的電文

寄大連灣趙懷業等:

倭匪尚未貔子窩而南,汝等只各守營盤,來路多設地雷埋伏,並無守城之責;旅順兵單,同一吃緊,豈能分撥過灣,可謂糊塗膽小。鴻。

這一指示,造成了極其嚴重的惡果,併為趙懷業見死不救、棄守大連灣提供了藉口。

身為權傾朝野的重臣、北洋海軍的最高指揮者,對旅順後路的戰略要地金州,竟如此馬虎設防。

跪地求來區區二百增兵

徐邦道沒有想到李鴻章竟會發來這樣的電文,氣憤至極,他決心不再與趙囉唆,率本部迎敵,敢挫其鋒。而連順見狀,頓時手足無措,他竟然失聲“至於跪泣”。

趙懷業見連順長跪不起,便勉強應允,派營官周鼎臣率二百人幫同守金。

徐邦道是位兼有文韜武略的錚錚鐵漢,從來不示弱於人。對趙懷業這種東西根本不放在眼裡,為什麼現在這樣耐住性子,苦口婆心相勸求助?而老實巴交的副都統連順竟在趙的面前“跪泣”……這是因為趙懷業手裡掌握著李鴻章交給他的更多的兵力和武器裝備,有調兵遣將更大的軍權,還有李鴻章發給他的混賬透頂的電報指示。

徐邦道與連順一起求趙懷業分兵相助,趙只增派了區區二百人,如杯水車薪。儘管如此,他還是立即親臨金州前方,經過勘察,選定石門子附近山頭為狙擊陣地。

徐軍在石門子夾道兩側山頂上分築炮臺,每壘有炮四尊。徐親自督飭各營弁勇,日夜挖掘戰壕,砌築牆壘。徐邦道誓死抗敵的決心和勇氣,為將士所敬佩,也深深地感動了當地的人民群眾,金州人民自發組織起來,支援徐邦道抗擊日軍。但最終因寡不敵眾而失守。此後,他又率部在土城子迎敵,痛擊日軍,使敵丟下四十多具屍體狼狽潰退,這是清軍自開戰以來取得的一次重大勝利。但由於友軍不力,給養困難,官兵連吃頓飽飯都不能,遂後撤。

日軍進攻大連灣,“趙不打”一槍不放

回過頭來,再說有職有權有兵的李鴻章的老鄉、親信趙懷業。

他不僅不發救兵支援守住金州,當日軍向大連灣進攻時,他竟一槍不放,便丟棄漢納根精心構築的大連灣諸炮臺,逃跑得比兔子還快。另一個旅順的守將是對軍事一竅不通的龔照璵,還有守炮臺的衛汝成和黃仕林。黃的外號叫“黃鼠狼”,龔、衛與黃是一丘之貉,都長了四條腿,“爭先恐後”逃跑的速度不僅不亞於“趙不打”,而且還勝過於他!

駐守在白玉山的衛汝成部隊,因主將逃跑,無人指揮,軍心大亂,也紛紛向海岸炮臺逃去。一些愛國官兵義憤填膺,挺身而出,連連發炮向日軍射擊,但終因大勢已去,不得不在稍作抵抗後也向海岸炮臺退去。日軍不費吹灰之力就佔領了白玉山炮臺。

防守黃金山炮臺的是總兵黃仕林,有守軍1600餘人。但黃仕林為人庸鄙,貪生怕死,他見旅順後路已經失守,日軍開始向市區發動進攻,早已嚇慌了手腳,不等日軍來攻,率先換上便服由嶗峍嘴海岸炮臺乘船逃走。黃仕林逃走後,為掩人耳目“尚請人代電報戰狀”。逃至中途,舟傾落水,幾被淹死,後被輪船救出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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