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早上的太陽還是很熱的,我們的軍裝又是冬裝,帶拉鍊那種長袖迷彩服。我們剛到運動場沒一會就覺得衣服裡熱氣已經開始翻騰。
教官們齊步地來到運動場,又各自去了自己負責訓練的班級。
一個黝黑、並不高挺的教官,踏步向我們班走來,陽光灑在他身上,像是自帶光環,是那麼地帥氣,那麼的令人憧憬。我們就這樣以敬畏的目光,看著他走近了我們。
他走到了我們班隊伍的正前方,向我們敬了軍禮,我們也傻不拉幾地樂呵呵給他還了一個不倫不類的軍禮。
班主任見教官來了,她也就走了。
敬禮過後,面前這位教官做起了簡單的自我介紹。
“我叫王子濤,來自西藏,未來一個星期,將由我負責你們班的軍訓,你們可以叫我王教官。”他嘴角帶著淡淡地微笑,眼神卻很尖銳地掃視我們。
“下面,請男女同學,排列成方隊,女前男後。”他繼續說道。
於是,我們原本的豎式隊列,改成了橫式隊列,女生排在前面,男生在後面。
隊列剛變,氣氛也突然變了。
“你們有些人的腰帶呢!”教官問道。
這時我們才面面相覷,覺得好笑。
“如果下午訓練時,還有人不繫腰帶,就別怪我給你們開小灶。”
教官對我們的軍容很不滿意。
接下來, 他給我們示範了一個標準軍姿,並讓我們照做。
於是我們照做,也不知道要站多久,教官也沒說,我們想,應該不會太久吧……
“我只說一遍軍紀。”教官看著我們嚴肅地說:“沒聽到口令,不可以動,不可以笑,有事可以喊報告,回答教官提問,也要先喊報告。”
這樣的高壓氣氛之下,還是有幾個人站那抿著嘴偷笑。
就這樣站著,什麼也不做,確實有些搞笑。教官在我們隊列中間一邊慢慢走著,一邊說著:“挺胸、收腹”之類的動作要領。
我和唐敏之中間隔了個人,並不知道唐敏之在笑,直到教官走到他面前停了下來,對他說道:“你在笑什麼?”
唐敏之這才忍住了笑,回答道:“沒笑什麼。”
教官看著他,聲音突然大了起來:“回答前喊報告!”
“報告!我不笑了!”唐敏之喊道。
教官這才從他身邊走開,並且又從我的面前走過。
不用懷疑,教官走路是帶風的!只不過是熱風,讓人緊張的熱風。
太陽,折射得每個人的汗珠子都閃光。
汗從我的眉毛滑落進眼睛,我也只能眨巴眨巴眼睛,不敢去擦。
今天除了是我軍訓的日子,也是琦琦和鄒芳琳開學的日子,她們這就升初中二年級了,時間真的過得很快,此刻的我,很想去初中母校看看她們。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很多人已經開始臉色蒼白,搖搖晃晃站不住了,這軍訓剛開始,軍姿就已經給了我們下馬威。
直到教官喊出“稍息”兩個字,我們才算鬆了口氣。
就在此時,有一個女同學支撐不住,喊了報告,去了學校醫務室。
接下來則是訓練向左向右向後轉,同樣也出現了左右不分的同學,要麼就是向後轉轉不過來,只能轉半圈,惹得我們想笑卻不敢笑。
再就是齊步走的時候,不少人出現了順拐的現象,教官聽腳步聲都能聽出來有人順拐。其實我有時候也會在“一二一”的口號中,走著走著就走錯了節奏,就變成順拐了。
教官為了查出隊伍中誰是順拐,於是讓隊伍一排一排單獨走。在我前面的隊列裡,他已經抓出了三四個順拐,教官把他們從隊列裡挑,了出去,讓他們站在隊列外單獨練習齊步,舍友李偉也在其中;。這讓我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終於還是輪到我那排隊列了,在我們“一二一”的口號中,我們的隊列有節奏地進行著,教官在一旁 認真地觀看我們的腳步。
一開始還能跟得上腳步和節奏,可走著走著,我突然就錯了一拍,又變成了順拐,不過,我反應挺快的,立馬又改了回來。可,還是讓教官發現了。
毫無疑問,我也被挑了出來,在一旁單獨練習,成為了最顯眼的“標兵”。
就在我和李偉幾個人,在隊列之外單獨練兵時,我們旁邊也有一個班在訓練,是別人班的隊伍,而且,我發現隊列裡有倆女生好像在衝我笑。我定睛一看,不就是那天早上在操場上衝我笑的短髮女生嗎?沒錯,是李香寒!初中的班長李香寒,旁邊的女生不是蔣倩嗎?蔣倩也在這學校?而且和李香寒又在同一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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