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阅读:韦德“3号造梦师”,在旅途中看到风景邂逅自己

“那么,你是想放手一搏,还是要等到年华老去,心中充满遗憾,孤独地迈向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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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任何人而言,被传颂的人生以及意义,都应该是旅途,而不是终点,这段旅途,我们见到风景,见到他人,见到自己。 所以关于德怀恩-韦德的故事,区别于NBA璀璨长河中任何一颗星的光芒和色泽,与众不同,别具匠心。他所扮演的角色包罗万象,在途中他即是风景,也是别人的风景,他即是道,也是别人的道,他是梦想,也是别人的梦想。韦德,是一个地道的“造梦师”,他的怒放和衰败里不带一丝的怨气和悲伤,这应该是一部故事里最婉转动人的部分,《盗梦空间》里说:“我们做梦的时候,梦境是真实的,对不对?只有到醒来的时候才会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儿。我问你,你从来都不记得梦从何而起是不是?你记得的只有梦中间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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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德,很多时候就像是直接出现在你梦境的人物和场景:破裂的橙子,飞起的桌椅,爆炸的城市,关上天空融为城市的布景,侃侃而谈的微笑和暧昧,随坍塌而不解的惊恐,释怀和理解之后的淡然。然而当你闪回其中,发现,确有其人。韦德是一颗意念种子,从不随波成形,它可能会成就你,也可能毁灭你,但不会被众生吞噬和改变,他在梦想的构架中,不煽动,不诋毁。在所有的升腾中保留谦逊和致敬,在所有的下落中坚持信仰和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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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最伟大的变向怪杰,分卫封盖之王,可当你试图描述他在出道之初三年的低调谦恭,甚至沉默寡言,几乎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事情,他在悄然的接近你,却不是有预谋的相遇。NBA历史第一个单赛季得分超过2000分、助攻超过500次、抢断超过150次、盖帽超过100次的球员,所积累的人设却是“胸怀”,这似乎是能够最准确和贴切的形容韦德生涯的字眼。人到了中年才知道夜半阑珊,要知道进退,韦德年轻那会不问人情世故,他眼里是一条窄巷,不回头的奔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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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迅速的达至巅峰之后的衰败,韦德只是在季后赛首轮带着卫冕冠军被横扫的愤懑,靠在了帕特-莱利的肩膀上,那一年韦德25岁,身上一半是茶,一半变酒,开始慢慢懂得和生活之间的半推半就,妥协的往后让了一步,随后就是猛虎下山,从北京奥运会到杀神的2009赛季,韦德逆袭的是自己,无关于他人,他没有《英雄本色》小马哥那种要死要活的执拗,这种执拗是戏,是词,不是我们要活的样子,你想拿回你失去的一切,在人,也在天。此时,韦德28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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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2010年夏天韦德和波什詹姆斯的一拍即合,千夫所指。两年的时间,韦德从总决赛带着詹姆斯打,到2012年帮着詹姆斯打,这一进一退又是两年,此时,韦德30岁,而立之年韦德看破不说破急流勇退,巅峰之下盛年之上,让出迈阿密王国的王座,外人见是让,可韦德觉得那是进,那些人想要将韦德束之高阁用孤独寂寞的王者束缚起来,可韦德的智慧是“留白”,一个故事的千万种结局在千万人心里众说纷纭,韦德只是退一步看篮球,然而近一步在人生。他从来都不尖酸刻薄,甚至将当仁不让也可以演绎的稀松平常,他带着小人物的戏谑以及大人物的风范,可以站在宫殿之上,也能立于市井之间,30岁的韦德就活透了,岁月这样无情残忍的导演,也不得不说韦德是个“戏精”,重压之下面如平湖,而胸有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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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现在还有嘴毒之人,非议韦德06封神的体毛哨,十年之后哈登连续五年在“体毛哨”的世界独占鳌头,却没人再提及韦德在每一次摔倒之后冰冷的眼神,和倔强的嘴角,都不曾变化,不到黄河心不死,韦德所为之付出的一切,真的不在乎公平与否。12赛季韦德的所有数据和战绩二号位封王,结果被放在了二阵,跌出防守一阵,美媒体当时大呼“不可思议”,然而从03年炒作绝代双骄开始,韦德从来不是媒体的核心,总裁的溺宠,韦德从不把双手放在推动时代的车轮上,而是放在自己人生的稿纸上,他明白任何诗颂和溜须拍马的背后,都会让人生的轨迹偏离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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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利曾将“世界最强”送给韦德,在整个迈阿密跌宕起伏的这十几年,韦德明白莱利背后的狡黠和腹黑,是整个商业联盟的缩影,2010年三巨头抱团降薪才是关键,是韦德因为哈斯勒姆的薪水问题主动要求大家降薪,成全所有人;2014年有人走有人留,韦德又降薪,生涯中没有拿下过顶薪的他有怨气,但和钱关系不大,韦德说“我会一直爱着莱利,他也会一直爱我。”远走芝加哥的时候,韦德34岁,那之前他刚刚在季后赛上演最伟大的老将系列赛,一个人杀的黄蜂鬼哭狼嚎,紫衣挑衅球迷就像当年的斯派克-李激怒雷吉-米勒一样,韦德通过另一种方式传达自己的人生理念——云淡风轻,也能风卷残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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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一辈子的事儿和恨一辈子的事儿,都难得一见。重返迈阿密,尊严和不争气这样的字眼还是会砸到韦德的身上,莱利在过去这些年忙的不亦乐乎,给白边花了一个亿,德拉季奇9千万,詹姆斯-约翰逊6千万,维特斯5000万,奥利尼克5000万,泰勒-约翰逊5000万竟然都吓吐了,加上温斯洛的4000万,小5亿的“选角”他以为是《自杀小队》各有千秋,其实是东施效颦,70岁的莱利应该明白在他生涯的前半段他引领湖人,中段打造纽约,但是后半段是韦德成全了一切,可贵的是,并非“委曲求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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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在为韦德抱屈喊冤,韦德觉得那么这样就赚回票价了,我要人生有人鼓掌叫好,起立致敬,而不是买票入场之后赚个沟满壕平,然后撕票大骂一句“烂片”,韦德不委屈,我们有什么委屈的?重返迈阿密,韦德已经35岁,这之前他在骑士打第六人,他在享受各种角色带来的体验,他已经给联盟留下太多的财富,如今韦德“奔四”,活像一个“包租公”,在巡视自己所有的房间之后,翘个二郎腿坐在院子里喝茶品酒,和知己觥筹交错,外面的人嚷嚷着给韦德庆功为韦德退役办巡演,结果韦德随遇而安的让所有的声讨和声援,都变得鸦雀无声,这是胸怀和容人之度,容得下大雅之堂,容得下犄角旮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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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能逼疯的追梦人,都不是好的追梦人,他们不是太慢,就是太快。 韦德告诉世人到了年纪不是看淡,是看透,每一站地都风景更好,源于从容,你走的太慢岁月会看不起你,走的太快岁月会惩罚你,你跟着他走,陪着他走,敬意就会一分为二,这是长大之后我们和成长之间的握手言和,不会掉队,也不会跑到太远的地方独自孤独。如韦德这样,该拿的都拿了,能经历的都经历,会享受的都享受个遍,跳完最好的一支舞——《闻香识女人》里帕西诺那支舞的惊艳,是和韦德一样接受生活的平静笃定。人到了境界,体面就是自己给自己的最好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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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梦想的爱和畏惧,多数有他缔造,在迈克尔-乔丹式史诗中的诉说中,甚至都不及德怀恩这样娓娓道来更让众人接受,心平气和。韦德描述了一个很平常又不平凡的人生布景:这绝不可能是完美的生活,但是你需要经营好你好的“House”,家不分大小,总有好坏,要容悲喜,水到渠成。打理好每一个角落,让厨房香气逼人,在卧室安然入榻,客厅明亮安静,在阳台眺望远方,你生活如诗,或蝇营狗苟,你卖笑逢迎,你苦脸自嘲,你高朋满座,觥筹交错,你举棋不定,辗转反侧……好,这都是你,在梦想途中的颠簸和欣喜,是一盘棋局的拿与放,韦德的棋局落子无悔,我们都在各自的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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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有以教我们,生活变成了绕在杯子里的茶垢,是羽化成仙的菩提,韦德不疾不徐,是人到中年的畅快,和对过往轻狂的抚慰和敬意。韦德之于我们,是成长的镜面,是顺流的石头逆流的鱼,在不动声色中圆润而坚强,在回归的时光里放手一搏。容忍缺一角的圆满,放开圆满里的缺憾,不用晶莹剔透,也不用一丝不苟,过的浑然天成,衣服上沾点油渍憨笑一下,故作镇定的尴尬都不如平淡如水的害羞来的惬意,日子就是随时准备给人难堪的。如韦德这样一路走来,再不是一城一池的得失,而是一草一木的欢喜,我们在围城里缝缝补补,然后引一条河入海,开一段路留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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