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世上本有好心人,劈柴幹活一家人,小店寄身度日月,乃一夢

小說:世上本有好心人,劈柴幹活一家人,小店寄身度日月,乃一夢

呂川果然說到做到,吃完了饃就要下地幹活,大叔卻制止了他:“今天晚了,沒什麼活了,該睡覺了!這個,水兒,你跟我們一起睡,讓客官睡你的床。”

“啊,不,”呂川這才知道自己睡了人家小姑娘的床,趕緊挪下床來。

剛才沒看仔細,藉著燈光一看,這小姑娘雖然長的水靈,顯的嬌小,實際上也不小了,胸前微微隆起,怎能再與父母睡一床?

大叔沉吟了一下,也知道不太好:“那麼如果客官不嫌棄,就睡柴房吧!”

呂川趕緊說:“不嫌棄,不嫌棄,謝謝大叔,大叔肯收留我,我就感激不盡了。”

“水兒,替客官收拾一下柴房,去我屋拿床被子,還有墊子!”

“哦,”小姑娘答應一聲,卻遲疑不動,小聲道,“爹,我們家哪還有被子了?”

大叔眼一瞪:“叫你去就去,囉嗦什麼?這天又不冷,我用不著!”

呂川趕緊說:“我年輕,我不用,真的,蓋被子反而睡不著。”

他語無倫次的說著,大叔倒也沒有堅持。

當晚,呂川便睡到了柴房中,抱著一捆乾草,睡的很是香甜,連夢都沒有做一個。

對他來說,自離家以來,這是睡的最好的一晚上了,不用擔心雪晟,不用擔心追殺,不用擔心野獸、蟲蟻。

雖然睡的香甜,呂川卻有意控制著自己,天不亮就醒了,身旁有件疊的很整齊的青衣,看來是那大叔的,呂川披了,走出柴房,沒想到外面一家三口都已經起來了,都在忙活。

小姑娘和一個穿白裙的婦人在生爐子,大叔在忙著向外搬桌凳。

呂川趕緊道聲:“大叔,大嬸,早上好!我來幫忙!”

說著,卻接大叔手裡的凳子,大叔一笑:“客官。。。”

呂川趕緊說:“大叔,我叫呂川,叫我川兒吧!”

老頭打個哈欠:“小子,行啊,看不出,你嘴挺甜的,繼續努力!”

呂川恨不得把他從斷劍裡揪出來,狠揍一頓。

婦人抬起頭向呂川一笑,這婦人相貌平平,說不上漂亮,也不算難看,卻同小姑娘一樣,細皮嫩肉,很是白淨,眼睛很大,不似這西北人氏。

倒是大叔雖然不高,卻身形壯實,體毛豐厚,如同犛牛,典型的西北人。

婦人說起來話來也是細聲細氣,很是客氣:“不麻煩你了,你好好養傷吧!”

“沒事,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呂川裝著沒事的樣子,不理會胸口的疼痛,大步走過去,幫著大叔搬運桌凳,擺放起來。

婦人卻仍然細聲細氣的勸道:“小夥子,不可掉以輕心哪,你的肺臟被刺穿,脈博細而快,不好好養,會留下後遺症的。”

“謝謝,我會注意的!”呂川對婦人抱以微笑。

於是,呂川便住了下來。

水兒一家三口經營這小店養家,主打白吉饃,也賣一種叫作西風烈的劣酒,很粗很辣,好處就是喝上一口熱乎乎的,有時也賣點小菜,小菜只兩種,水煮花生米和醬牛肉。

雖然這地方挺偏,卻因為有條官道,還有個驛站,來往的人不少,小店挺忙,每天天不亮就起來生火,有時到半夜才能休息。

有時甚至有些過路客,找不到住的地方,便在小店前的桌凳上,喝酒喝一夜。

呂川手腳麻利,苦活累活搶著幹,很快獲得了一家人的認可,大叔也能騰出些時間,出去打柴、備草、打酒、買肉、購糧,為冬天做準備了。

對呂川來說,日子過的也很快活,雖然每天很忙,也有些累,便比起在外面風餐露宿,萬里奔波,是幸福多了。

雖然每天都忙到很晚,呂川從未放棄自身的修煉,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在柴房裡不是打坐練氣,便是以手作劍,虛擬招數,體會天刺十七式的精髓。

老頭不知觸動哪根神經了,又教了呂川一套以氣養傷的秘訣,可以幫助傷口更快的癒合,並且吹噓說,這套口訣練到深處,只要你功力足夠,就是在胳膊上砍上一刀,傷口也能瞬間癒合。

呂川的評價是兩個字:“吹牛!”

話雖如此說,呂川也知道這老頭肚子裡有乾貨,便十分用心的去修習,果然覺的傷口周圍的一個個穴道舒服了很多,有氣流漸漸貫通之勢。

時間長了,呂川漸漸知道,這開小店賣白吉饃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南來北往的,什麼樣的人都有,有些人耍脾氣,充大爺,喝醉了鬧事,全無道理可講,全仗著女掌櫃的好脾氣,委曲求全。

除此之外,呂川還聽到不少的消息,東海王司馬越與右衛將軍陳眕發出徵兵通告,怒斥成都王司馬穎強迫皇上封其為皇太弟、丞相,獨攬大權,不忠不義,禍害蒼生,號召天下義士共舉盛事,清君側,斬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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