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友不了情——再見戰友之昌黎廊坊行

戰友不了情——再見戰友之昌黎廊坊行/郝山威

從一九七六年三月到二零一八年三月,我退伍已經整整四十二年了,由於工作忙碌,生活顛簸,與昔日同睡一屋,同室學習,並肩戰備訓練,攜手執行任務的親密戰友們早已失去了聯繫。尤其是有幾位生龍活虎,天真可愛的小戰友,始終活躍在我的腦海裡,怎麼也揮之不去。我多麼想在有生之年,再見上他們一面啊!前些年已見過辛集的趙濟軍,山東諸城的梁作瑋。但是還有廊坊的魏樹軒,郭樹友,昌黎的張建民,山東諸城的孫炳元,自打我退伍與他們分別後,就沒有再見過一次面。雖然經趙濟軍提供給我的電話與魏樹軒和張建民取得了聯繫,也知道他們身體、工作、家庭等各方面都很好,但始終沒和他們見上一面,就成了我的一個心結。隨著年齡的增長,和他們見面的心情越加強烈。心動不如行動!從去年五月底,開始做第一次出行的準備。準備北上廊坊,昌黎,秦皇島三地,分別會見兩個四十二年未見面的戰友,順便會見三個三十多年未見面的同學和我的一個發小。這個安排非常實惠,而且講求效率。

戰友不了情——再見戰友之昌黎廊坊行/郝山威

六月初,我把看孩子的任務委託給了親家母。背起行囊,於四日出發了。由於見友心切,我提前兩個鐘頭便買好了去昌黎的火車票。經過煩人的等待,於上午十一時許,上了火車。那天的天氣特別得好,風和日麗,陽光明媚。一路上心情特別好,和對座的老鄉聊了一道。於下午五時許,到達昌黎站。當我走出出站口,一眼便看到了張建民夫婦。與此同時,建民也一眼認出了我這個瘦老頭。我與夫婦二人分別握手。我和建民緊握雙手,互相端祥,都說對方模樣沒變。我倒覺得,雖然建民已過花甲之年,頭髮白了,但精氣神不減當年。由於發福,體態比當年魁梧多了。他紅潤的臉龐告訴我,他身體很好,生活很舒心。幾句親切話語之後。我們上了早已等侯在路邊的他女兒的車。不容商量,徑直把我送到昌黎賓館。夫婦倆直接把我送入住宿的房間。桌子上已擺上葡萄和櫻桃等水果。我們坐下邊喝水邊聊,簡要地介紹了些自己的一些情況。我對弟妹說,當年建民和我親如弟兄,無活不談。建民還送給我你們兩人的半身合影照。那時你當老師,又年輕,又精神。怎麼一下子成老太太了?她笑了。建民告訴我,她後來隨軍了,也就離開了教育線。也因此,現在的待遇不高。我不禁感嘆,當年的“軍嫂”,為支持丈夫保家衛國,犧牲了多少個人利益呀!吃飯時間到了。我和建民夫婦二人一同走進了一個他們訂好了的大雅間。這時女兒女婿已提前到了,正在忙活。桌子上已擺了不少菜。我們落座後又有菜不斷上來,都是螃蟹魚蝦等水產類。建民告訴我,這些都是今下午自己買的新鮮貨,交給廚房給加工的。看著滿滿一大桌子海鮮和肉菜,我說,十個人也吃不完這麼多呀!太浪費了!建民一家子都說,你四十年才來一次,你只管吃,吃好,吃飽!吃不了的我們會打包的!我也確實餓了,一邊說著我與建民在部隊時的趣事一邊可勁地吃,也不知吃了多少個螃蟹和多少魚蝦、其他肉菜,還有叫不上來學名的海產。最後吃了一點點湯麵,覺的胃已經到了所能承受的最大極限。幸虧那天我因吃了頭孢沒有喝他們準備的酒。如果不吃頭孢,那一定會是酒逢戰友千杯少,說不定會在晚輩面前出洋相的。建民覺得我沒喝酒惋惜,而我卻是暗自慶幸。最後,他強行讓我帶走精裝木盒的兩瓶乾紅葡萄酒。晚上,我倆又促膝親切交談到九點。臨走時他告訴我,明天上午按他的安排行動。我的要求則是,明早給我點自由,不要陪我吃早飯。

戰友不了情——再見戰友之昌黎廊坊行/郝山威

第二天早飯後,建民帶夫人開車接上我,先去了水巖寺,又參觀了長城葡萄酒酒窖。讓我大開了眼界。整個上午,我們三人邊走邊聊,談話幾乎沒有間斷。積累了四十二年的情和話,三天三夜也說不完呀! 參觀完酒窖,就十一點多了。建民告訴我,今天中午到當地一個有名的地方去吃飯。我馬上表示堅決反對。他說,這是閨女安排的,不去,你直接跟閨女說。就在這時,閨女來了。我搶先對閨女說,我昨晚吃的還沒消化完呢!一聽說肉就想吐。我想吃手擀麵,素一點的滷。閨女看我一說肉就滿面苦楚的樣子,只好答應了。退掉了原來訂的午宴,來到一家麵館。可能閨女覺得太簡單,又要了幾個菜。我攔都攔不住。我說,我又不能喝酒,要這麼多菜太浪費了。他們又說是吃不了打包帶走。這頓我吃了三中碗麵條,還儘量多吃了些菜。他們看我一個人頂他們兩個人吃,才相信我真得愛吃手擀麵。按照我的計劃,建民的女婿開車送我去秦皇島。還是不顧我的反對,夫妻二人非堅持送我不可。還特意繞道讓我看一路風景。一直把我送到從承德旅遊剛剛回來的我的發小身邊,他們三人才與我依依不捨地告別了。

戰友不了情——再見戰友之昌黎廊坊行/郝山威

本打算在秦皇島過三個夜,可是我的發小非留我多住一天。這樣打亂了我的計劃。我只能在廊坊住一宿了。我是下午三點到廊坊的。一出車站,魏樹軒和我的一個同學都在出站口等我。先跟誰走呢?我拿不定主意了。因為樹軒先搶走了我的揹包,說是已安排京都賓館了。我的同學說,我也安排了。經過和我商量,先跟同學去,和他在他安排的酒店與我另外兩個同學見面,然後送我去京都賓館。我和三個同學都見了面,說說笑笑兩個小時。魏樹軒則來電話催。我對同學說,你們送我到那邊去吧,我和戰友四十二年沒見面了。廣陽區政協的同學說,行吧!那邊比這邊條件好。於是,同學開車把我送到了京都賓館。魏樹軒早等急了,他聯繫不到郭樹友,特意把韓慶增和趙連會兩位我不認識的戰友找來陪我。因為我不喝酒,他們三個也沒怎麼喝。邊吃邊談,談部隊以往的人和事,倒也談得很融洽,非常高興,非常盡興。我看到戰友們都混得不錯,也打心裡高興。最後,挺豐盛的一桌菜也剩了不少。慶增和連會兩位戰友走後,魏樹軒領我去休息的房間。進屋一看,房間很大,裡面有兩張大床,屋裡擺設明顯高檔。我問他,怎麼安排這麼好的房間?這一宿五六百也下不來吧?和張建民一樣,他說這是閨女安排的,多少錢我也不知道!我嘆了口氣說,你快回家吧!他卻說,今天我不走了,我來陪你。真拿他沒辦法。他是還想和我說沒說完的話呀!可是我太累了,實在堅持不住了,一倒頭便睡著了。第二天醒來,他陪我去餐廳吃早餐。那餐廳也非同一般,非常整潔,自助餐品種多,連器具都顯高檔。裡面的食客,除我們倆人外,都是大鼻子的洋人。我去打菜時,試圖和一個老外打個招呼,我用深州味的英語說了句“早上好!”,那老外根本沒理我。我看這些人都不苟言笑,判斷他們都是專家教授、工程技術人員。我把餐廳視頻發給一個外地同學看,他說這賓館得是四星級。我心想,魏樹軒招待我這個老頭子大大地超標了!回到家裡,我興奮了好幾天,同時,又在策劃新的戰友會面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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