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去死吧,要死別拖上我,我還可以多泡幾個帥哥。”程橙很是無情的打了祁彥的臉。
“你看你這人,一看就不愛我。”祁彥撇著唇,一臉不滿。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愛你?”
客廳裡又響起了熟悉的吵鬧聲。
紀千晨笑的合不攏嘴,“你倆能不能別鬧騰了,對了,這次突然過來,只是過來找我們玩還是?”
“有事找寒,橙子說想離嫂子近一些,兩家好串門,於是我就派人在你們附近購置一套別墅,可一查,發現所有的別墅全被你買走了,這是怎麼回事啊?”
“咳咳,這個就說來話長了,他說他要買來給我換著住,還要給我兒子女兒各留幾套。”紀千晨把凌梟寒之前說的話都複述了一遍出來。
“這也太霸道了,能不能分我們一套,就一套,我會按照市場價格給你支付的。”祁彥看向凌梟寒,彷彿在跟他進行一場合理的價格談判。
“你就這麼想跟我們做鄰居?”凌梟寒挑眉,嚴肅的望著他。
“是我的未婚妻想,我這麼疼愛老婆的男人當然為她竭盡所能。”
“祁彥,鑑於你對橙子的這份情,我親自做決定了,送一套給你們,老公,你應該沒意見吧?”紀千晨拽了拽凌梟寒的胳膊,祈求他同意。
“給你買的,你決定就好。”凌梟寒沒多大意見。
其實他並不想祁彥這小子住的太近。
主要是耳朵遭罪。
初識祁彥的時候,他們一起參加軍隊的訓練,站軍姿的時候,這小子站在他旁邊。
“哥們,你熱不熱啊?”
“你想不想動?有沒有覺得全身有蟲子在身上爬,我這麼嬌生慣養,我為什麼要答應來參軍,我真是有毛病。”
“……”
凌梟寒再一陣沉默之後,回覆了他一句話。
“有毛病你就別告訴我了。”
“可是我沒人訴苦啊,我叫祁彥,家在雲城,來法國留學的,你呢?”
“凌梟寒。”
……
他們的相識便是從那個時候開始。
一直到現在,他還挺後悔認識這個傢伙的。
兩個性格迥異,價值觀完全不同的人,怎麼會成為朋友、
本身就是個奇蹟。
“還是嫂子好,那可要記得常來串門啊,稍後記得把別墅的平面圖郵件給我,我們到時候仔細斟酌一下要哪套。”
“還想有資格挑?”凌梟寒蹙著眉問道。
“放心我不挑最好的,咱也不能得了便宜還賣乖對不對,我就挑最貴的。”
最貴的當然是最好的,這人腦子怕是有坑吧。
凌梟寒無奈的搖了搖頭。
紀千晨則和程橙聊開了,兩個人總有討論不完的私密性問題。
“咳咳,兩位女士,你們聊天的時候可以顧及一下我們倆的感受嗎?”祁彥想把話題插進去,指了指凌梟寒和自己。
紀千晨和程橙轉過頭看了一下這眼巴巴的兩個男人一眼,搖了搖頭。
隨後紀千晨起身,拽著程橙上樓了。
“你說她們女人哪有這麼多私密話題要聊?”
“那你哪有這麼多話要說?”凌梟寒一句話把祁彥懟到死。
上樓之後,紀千晨和程橙來到了臥室,還特意反鎖了門。
“怎麼樣,橙子,讓我來採訪一下你,升級成為祁彥未婚妻的感受。”紀千晨拖著她到沙發處坐下。
程橙略帶羞赧的垂下頭顱,“還好吧。”
“喲喲喲,你還會害羞啊,以前你不是老取笑我的嗎?沒想到自己也有栽了的那天吧?”
“老孃還沒栽呢,他到底適不適合做我老公,我還有待觀察。”
程橙雙手枕在腦後,慵懶的靠在沙發上。
“你倆那啥沒有?”紀千晨笑眯眯的八卦道。
“什麼那啥?聽不懂你在說什麼。”程橙別過臉,紅成一片。
“靠,你還給我裝純情,我都是被你帶壞的,你別跟我說不懂。”紀千晨完全不信程橙不知道。
她是個萬年老妖婆,她腦子裡這些比下水道里的水還要汙的東西全是程橙傳授的。
“哎呀,還沒呢,我一直走不出那一步。”
“嘖嘖,慫了吧,記得大學時那會兒你鼓搗我追不到凌梟寒就直接把他睡了的時候,你可不這樣。怎麼輪到自己身上……”
“我也是很奇怪啊,他只要一碰我,我能一腳踹他地上去。”
“哈哈,祁彥有的受了。”
“那是他活該,誰讓他天天都想睡老孃,老孃有那麼好睡的嗎?”程橙叉著腰,氣鼓鼓的說道。
“事實證明,非常難睡,對了,要不我也給你同城買一套情-趣內-衣吧,畢竟你現在也需要。這有利於促進夫妻情感。你以前也這麼說的。”
“滾!”
“哈哈哈,禍害我的時候,我可沒對你這個態度啊,當初沒被你害死,不行,我得一報還一報。不報就不是紀千晨。”
“紀千晨,你丫的想死是不是?信不信我真跟你絕交。”
“絕了四五年也沒絕成啊?反正你要是拉黑我,我就讓凌梟寒給你打電話。”
“咳咳……算你狠,你有老公,我也有未婚夫啊。”
“你那未婚夫,敢跟我老公抗衡?”
“哎,算了吧,我認輸我投降。”程橙嘆了口氣。
祁彥這弱雞,她還真不指望能跟凌梟寒抗衡。
兩個人聊了許久從樓上下來,準備用午餐。
“呀……使勁兒啊。”
“我只用了八成力。”
“投降吧。”
……
樓下兩個男人坐在餐桌前掰手腕。
沒錯,是在掰手腕。
“哇,掰多久了?”紀千晨湊到兩個人跟前,端詳了一下兩個人有些泛紅的臉。
過度使用臂力迫使臉部充血。
交握在一起的手掌,青筋暴起。
羅布作為評委站在一旁,回答紀千晨的體溫。
“回少夫人,已經掰了十分鐘了。”
“祁彥,我老公受傷了,沒力氣跟你掰。”
紀千晨一聽十分鐘,心想他傷口不會裂開吧,隱隱的擔心。
“沒力氣掰就投降啊。”祁彥咬著牙堅決不放棄。
“祁彥,差不多就投了吧,贏了也不光彩。”程橙胳膊肘也拐向了凌梟寒和紀千晨這邊。
“靠,你到底是誰的老婆?你不應該說,加油,趕緊掰,贏了晚上有獎勵嗎?”祁彥脆弱的內心被深深的戳了個洞。
“好,趕緊掰,輸了獎勵你。”
程橙決定將胳膊肘拐到底。
祁彥一聽,立馬很沒節操的鬆開了手腕。
“好,我輸了。”祁彥站起來很是自豪的宣佈。
紀千晨和程橙被這逗比逗的樂開了花。
為了獎勵,他連尊嚴都不要。
凌梟寒鬆開手,起身,舒展了一下被掰疼的手,無語的對祁彥搖了搖頭:“以後別找我掰,沒原則的人我鄙視。”
祁彥聳了聳肩,一副無所畏懼的表情,“輸了又不會少塊肉,媳婦兒都發話了,那肯定得輸。”
紀千晨湊到凌梟寒身旁,檢查了一下他後面的傷,看看有沒有滲出血。
“沒事吧,傷口震痛了嗎?”
“嗯,沒事,如果這傢伙再堅持個五分鐘的話,我可能就有事了。”凌梟寒也慶幸祁彥認輸投降了。
“下次我們再繼續啊。”祁彥也覺得自己放棄的有點惋惜,再堅持五分鐘,沒準他就贏了。
“你確定?”凌梟寒挑眉問道。
“噢,不對,不確定,等你傷好了,我掰不贏你。還是不掰了。”
祁彥挺有自知之明的,立馬繳械投降。
“可我喜歡虐你的爽感。”
凌梟寒笑意淺淺,掀唇挑笑。
“得,你想虐,我還不讓你虐呢。”
祁彥說完繞道程橙身旁,傾到她耳邊,“不是說輸了有獎勵嗎?什麼獎勵?”
“晚上我再告訴你啊。”
“提前預告一下唄,有點期待啊。”祁彥暗搓搓的摟上程橙的腰。
“睡歸你,沙發歸我。”
程橙認真的告訴了他。
“就這樣?”祁彥詫異的瞪大眼眸。
“不然呢?”程橙壞笑的聳了聳肩。
“噗……哈哈。”紀千晨在一旁忍不住笑了。
又是一個被程橙套路的傻貨。
午飯的餐桌上。
形成了一副非常搞笑的食物鏈。
紀千晨給凌梟寒夾菜,程橙給紀千晨夾菜,祁彥給程橙夾菜。
祁彥沒人給他夾菜。
反向。
凌梟寒給紀千晨夾菜,紀千晨給程橙夾菜,程橙給紀千晨夾菜,卻又偏偏遺漏了祁彥。
最後的祁彥,碗裡空空如也。
拿著筷子指著這三個人,“你們過分了啊。”
三個人同時而笑。
低頭吃飯,誰也沒搭理他。
此時,沐霆家中,也正在用午餐。
白色織錦桌布鋪蓋的餐桌典雅無比,桌上擺著一桌的美味珍饈。
家裡還來了兩個不速之客。
沐北和沐櫻。
三個人坐在餐桌前用午餐。
“二哥,來,小弟我敬你一杯。”沐北端起酒杯敬沐霆。
沐霆不苟言笑的舉起酒杯,微微示意了一下。
沐櫻也跟著舉起了酒杯,“二哥,我也要碰一個,不能把我忘了啊。”
一人碰了一杯,沐霆始終沒有說話。
看著這兩兄妹,他的眼神之中滿滿都是敵意。
“你們倆來這裡幹嘛?”
“找二哥喝酒啊。”
“找二哥聊天啊。”
二人似乎統一了口徑,面面相覷道。
“說真話。”沐霆不耐煩的把酒杯一放,靠在桌椅上,嚴肅的看著兄妹二人。
“這是真話啊,二哥,你好凶。”沐櫻嘟著小嘴不悅道。
“我一直就這麼兇,你們又不是沒見識過,如果沒什麼事可以走了。”
沐霆毫不留情的把二人掃地出門。
沐北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二哥,你也太過分了吧?就算我們不是同母的親兄弟,親兄妹,你也不用這個態度吧。”
“那你們要我什麼態度,恭恭敬敬的巴結你們這對正妻生的孩子?別在這假惺惺了,按理來說,我的母親才應該是正主,是你們的母親毀掉了我沐霆一生的幸福。”
沐霆憤然的說完,手中的餐具用力丟擲在瓷盤裡,敲起一聲清脆的聲響。
“呵呵,既然二哥你這麼說,我們也沒什麼可談的,小櫻,我們走。”沐北站起身,扯著沐櫻離開了別墅。
走出別墅的時候,沐櫻噘著嘴,站在門口,回頭看了那別墅一眼,“三哥,我們到底什麼地方得罪二哥了嘛,不就是一個媽生的,我們都不介意,他介意什麼?”
“他這人腦子有病,我們不理他,走。”沐北拽著她準備上車。
“三哥,要回去你回去,我還要去凌大叔家坐坐。”
沐櫻雙手負立在背後,屁顛屁顛往隔壁那棟別墅去了。
“喂,要去你也等等我啊,我也想去。”
沐北匆匆忙忙的跟上去。
“要來你就來啊,我也沒攔著你。”
兩個兄妹走到凌家別墅的門前,摁了一下門鈴。
叮咚叮咚。
客廳內吃過飯在閒聊的四個人,正圍坐在一起打牌。
聽到門鈴聲。
紀千晨轉過頭看向外面,“今天家裡怎麼這麼熱鬧啊,管家去開門。”
過了沒多久。
沐北和沐櫻一前一後的進入了凌家的客廳。
“凌大叔,你想我沒?”沐櫻的登場經典臺詞一出。
凌梟寒全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連忙把牌扔下去拽起紀千晨的手,“走吧。”
“去哪兒啊?”紀千晨問道。
拿著一手好牌的祁彥更是不想放凌梟寒走,“喂別走啊,是不是快輸了就想閃人啊?”
凌梟寒完全不搭理祁彥,執意帶著紀千晨離開。
有沐櫻和沐北存在的地方,註定不太平。
“凌大叔,你就這麼討厭看到我嗎?我都多久沒看到你了?”
沐櫻伸出手擋住了二人離去的道路。
“千千,你想我沒?”沐北笑嘻嘻的跟紀千晨招了招手。
這兩兄妹完全就是一樣一樣的。
“不想,嘿嘿,你們來幹嘛?”
“想你了,就來看看你啊。”
“來人,把這兩個人從這裡扔出去。以後不準再放進來。”凌梟寒毫不留情的發出命令。
“一來就趕我們走,凌大叔你薄情寡義。”
沐櫻指著凌梟寒的鼻子臭罵道。
“噗……”紀千晨笑噴了,扯了扯凌梟寒的胳膊,“怎麼辦,她說你薄情寡義,這個詞是這麼用的嗎?”
“學好中文再來中國。把這兩個人直接送出國吧,至於沐北,再三違反約定踏入中國境內,這次就把他丟到非洲去。”
“靠,凌梟寒,你丫的還有沒有人性,上次把我丟到印度還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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