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南京人說南京

散 文

新南京人說南京

九八年夏,父親將我送至車站,我登上開往省城的班車,隻身來到了南京。屈指算來已是二十年光景,回望在南京的這些年頗多感慨。

兒時對南京的印象只停留在那篇課文《南京長江大橋》,成年後對南京的印象漸漸多了起來,特別是讀了餘秋雨的《五城記·南京》後。

一直佩服秋雨先生拿捏文字的功夫,也總覺得《五城記》的文字是最能概括南京城的,“玄武湖邊上的古城牆藤葛拂拂,明故宮的遺址仍可尋訪,雞鳴寺的鐘聲依稀能聞,明孝陵的石人石馬巍然端立,秦淮河的流水未曾枯竭,夫子廟的店鋪重又繁密,棲霞山的秋葉年年飄落,紫金山的架勢千載不移,去中山陵、靈谷寺的林蔭道,永遠是那樣令人心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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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學緊傍著紫金山,平日裡常常和好友相約爬山。記得一次登山,那天天氣極好,秋高氣爽,從山頂俯瞰,遠處長江蜿蜒,湖光山色,一時興起便拈了兩句“紫金山下聽松濤,江東門外掬晚潮”。下山後猶頗為得意,找人照著寫了副字掛在書房裡。

畢業兩年後,曾經的室友來南京出差,我在家中小備了飯菜招待他。幾杯下肚後,他偶抬頭看到了那副字,呡了半口酒笑著對我說:“安答(意為兄弟,宿舍看射鵰時學會的蒙古俚語),你這半闕詞雖不出彩,但用情至深,看得出你對南京頗有感情啊!”深以為然。

中國的歷史朝代中我最為推崇的是東晉和民國,而恰恰這兩個朝代的都城都是在南京。這兩朝雖不是治隆唐宋,但那東晉風流、王謝世家,那民國風情、跌宕中華,好不讓人神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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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家後,在南京安定了下來。妻與我同年,算是“80後”裡面最長的一輩,這撥人長大的已是很少有會做飯的了,妻也是如此。其實她並不懶,家裡的家務、衛生收拾全是她一人忙活,她也常常自誇是“勤勞的小蜜蜂”,可這隻蜜蜂卻是從不飛到廚房的。我們平時很少開伙,倒是經常光顧樓下的小吃街。

南京的小吃融合了南北的風味,一如這個城市一樣。起初最愛吃的是清淡爽口的鴨血粉絲湯,南京的鴨血粉絲店很多,尤以“回味”的湯點最為鮮美。說起來南京的飲食文化大概應歸於淮揚一系吧,不管怎樣我倒是很受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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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美麗的南京城,南京人也是著實可愛的。葉兆言先生在《南京人》一書中曾說到南京人習慣被稱為大蘿蔔,大體是說南京人心眼太實。不由得想起馮鞏的戲言:“城裡人是屬蜂窩煤的,渾身上下都是心眼。”這般看來南京人確是個意外。

我身邊也有很多這樣的“南京人”,之所以加引號,是因為他們大都和我一樣是工作後定居南京的,算是新南京人。南京人有句經典口頭禪:“多大事啊!”寥寥數言卻將那淡定平和、自然淳樸的秉性表露無疑。

鐘山風雨起芳華,石城何處不飛花。我喜愛這座從容而滄桑的古城,更愛身邊這群共事的可愛南京人。

欄目主編:陳勁松

新南京人說南京

文/王海朋江蘇南通人,現居南京。南京航空航天大學飛行器動力專業畢業,高級工程師,江蘇省第五期333高層次人才培養對象,現從事無人機設計工作,文學愛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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