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財劫色的蒙面大盜,終於被撕去偽裝5:恍然大悟

劫財劫色的蒙面大盜,終於被撕去偽裝5:恍然大悟

這一年9月份,嚴厲打擊刑事犯罪在全國鋪開,這股浪席捲著這個邊遠的小城。從重從快,一網打盡。定點教育,定點揭露刑事犯罪分子的罪行。時不時的,汽車上拉著各種刑事犯在街上示眾。有一次,一下子槍斃20多人。

這年冬天,蒙面大盜沒有出來作案。許是嚴厲打擊刑事犯罪聲威震懾的吧,不然一個夏天怎麼那麼猖狂,他一出來就是三家五家的滋擾,有一天盜了7家,有一次姦汙調戲三個婦女,這一陣子怎麼消停了呢?

專案組的人隨著蒙面大盜 犯罪的收斂,也抽回一些忙於嚴打去了。至於我,在這個案子遇到難題,在進退維谷中把我留下來,每天仔細研究所獲得的一切材料,一遍一遍地審查所有的證據。

春節來了,窗外,萬家燈火點綴著新春將至的美麗世界,掀動我心緒的不是爆竹裝扮的深邃的夜空,而是我心靈驟然出現的空落落的情感。

暮冬的寒風,又一次象與降臨的春日決鬥那樣,裹夾著逼人的寒冷撲面而來。

偵破組像梳篦子一樣,在重點對象中,反覆颳了三遍,被懷疑的嫌疑點一個一個地被否掉。調查摸底沒有取得明顯進展。地區公安處決定,把人力集中到設伏守候上。在重點地區周圍的8個通道口,設下了32部伏兵,待罪犯出來作案時,當場抓獲。

蹲坑的人守候大半夜了,路上幾乎沒有行人。在這個小城裡,路燈也只有好遠才有一盞,路兩旁的每一戶人家皆圍著院牆,每一幢在夜空中,顯得只是黑暗的聳立而已。

這是一個春天的清晨,3點左右,蹲坑的偵察員突然發現有人走過來,形跡可疑,個頭很高、挺瘦。蒙面大盜?這體貌特徵迅即地在腦子裡閃過。他們分析,這個時候不是夜班工人下班時間,也不是去往車站的方向。

他們從隱藏體出來大喝:“站住!幹什麼的?”

剛一開口詢問,這個人轉身就跑,速度飛快,路線又熟,守候的人緊從後面追趕,進到新立六委住宅,這人突然不見。

兩個偵察員分析,按他倆速度,這個人不會把他們甩掉,他是不是出來作案的蒙面大盜?是好人他怕什麼? 這次雖然未能抓獲這個人,這個區域範圍卻引起飽們注意了。

“你說,蚊子咬在哪塊最不好受? ”有一天我同一個比較老的偵察員蹲坑。他問我,我一愣。我回答不出。

“小腳指叫蚊子咬了最難受。”可不是,他一提醒,撓才有所回味,不撓還癢,撓一燒不解癢,還夾雜痛。我心裡好笑,你呀,真有意思。我問他:“穿的這麼厚,不熱得難受?”

“你看看,居民哪家開著窗?不都在蒸籠裡蒸著嗎! ”家家戶戶都怕蒙面大盜闖進去,都把門窗緊閉。蒙面大盜,禍國殃民。老百姓睡覺也得不到安寧。常年蹲,我也真厭煩了。總蹲,總也抓不到。說到老百姓不安寧,這我心裡像寬展了許多,這一害不除,老百姓怎麼有安寧的日子。

天簾裡一片漆黑。人行道上的樹的枝葉把街燈微光飾在牆上,像印象派大師筆下的光怪陸離的畫。

長夜就要過去,清晨又要到來,沒有發現異常。正在有些沉不住氣的時候,又來了一個嫌疑人,高個子、挺瘦,我 倆迅速從隱蔽體中出來洵問,這個人轉身就跑,那速度真快。 又是追趕到新立委六組居住區,就在楊金忠家附近消失了,我倆毫不加思索地叫開楊金忠家的門。

開門的是楊金忠的父親,我們沒由分說,把他推在一旁,直接闖入楊金忠住的西屋,開燈,楊金忠躺在床上,他睡眼朦脆,打了一個哈欠。

他的臉長、嘴角歪,打哈欠時,嘴角彷彿豎起那樣。

他沉靜地問:“有什麼事? ”就像什麼沒發生那樣平靜、正常。

真是活見鬼。這一帶沒象我們追趕那樣體貌特徵的人了,唯獨楊金忠象,他怎麼會在家裡安然睡覺,我們倆滿腹狐疑,回來時,我倆彙報了這個經過在別處蹲坑的偵察員。

結果他把我倆臭罵一頓:

“簡直是熊包。”

“一對膽小鬼。”

“給你 槍是幹什麼的?怎麼不開槍?”

“是好人他跑什麼? ”

……

當夜,蒙面大盜盜了七家。

分析情況時,大家說我倆追趕的那個人肯定是蒙面大盜。

一是從作案迴歸路線必經我的守候點;

二,這個人的體貌特徵象。

聽到這裡,我們後悔莫及,大隊長指示我們馬上到六委一帶走訪。20幾人下到各組,我倆還是分到楊金忠左右鄰居家。那幾個組陸續地回來,並沒有異常。或許是昨夜我倆身臨其境,提示真切,居然楊金忠的鄰居聽到請晨3點多鐘有人從房頂跑動的嘭嘭腳步聲。

我們倆大喜過望,哪怕弄不到水落石出的結果,能得到一種證實也好。

“是有人從房上跑。”他們肯定。

我們倆不敢疏忽,輕易相信。人的思維十分有趣,往往接近正確時,常常會先否定自己。為了證實,我倆決定倣一次實驗。這房子是平房,平頂,上面抹著一層鹽鹼土。

我從半人高的土牆一用力竄上房頂,輕步走,重步走、再跑動,他在下面都聽到了。我下來,他又竄上去,我也聽到走動和跑動聲音,我倆聽覺正常。如果當夜深人靜的時候,遠腳步聲會更加清楚,特別是跑動的腳步聲,腳下的力量重。

這時我們才恍然大悟。原來兩次追趕嫌疑人,都被甩下了,是蒙面大盜從房頂上走個捷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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