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的蓋茨比》:既奢華 又人格

《了不起的蓋茨比》:既奢華 又人格

“蓋茨比相信那綠色的燈火,相信那年復一年離我們而去的令人迷醉的未來……”

20年代的紐約長島,是富人的家園。

富翁蓋茨比的府邸就在海灣的西端。

在迷離夏夜的週末,夢幻的音樂從這裡傳來,那是蓋茨比在他蔚藍的花園裡舉行盛大的夜宴。

“男男女女像蛾子一樣來來往往,穿行在竊竊低語、香檳酒和群星中間……每時每刻,笑聲越來越容易迸發而出,人們慷慨地揮灑著歡快的話語,毫無保留。”

每到星期五,水果商都要為盛宴送來五箱橘子和檸檬,而每到星期一,這些水果則只剩下堆積成金字塔形的果皮。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如此靡金不菲的盛宴,完全是為了吸引蓋茨比昔日的戀人黛麗,這個美麗的女人就住在與他遙遙相望的海灣東端。蓋茨比希望盛宴轉瞬既逝的焰火能夠博得戀人無意的一瞥。

多年前,貧窮的蓋茨比與富家女黛麗相愛,因為金錢,黛麗卻嫁給了富有、粗魯的丈夫。多年後,蓋茨比成為富豪,依然鍾情於黛麗。二人眼看成其好事的時候,蓋茨比卻因一場誤會被人所殺……

《了不起的蓋茨比》的故事,實實在在是老套的言情,先以豪宅盛宴引出神秘富豪,進而講述富豪遺憾的情史,情節重點遂由盛宴轉至富豪的痴情,形成有情人能否終成眷屬的懸念,最後以一場誤會,終結有情郎的生命,悲劇性結局,這是霸道總裁小說的套路。

為什麼這樣常見的故事,成為美國文學的精典?

首先是小說撩人的言語,尤其是對黛麗美貌的描繪:

“一縷溼溼的秀髮像一抹彩筆畫出的青色拂在她的面頰上,在我拉著她的手扶她下車的時候,她的手臂上還滾動著晶瑩的水珠。”

更重要的是小說記錄下了那個狂歡的時代:

在20年代,生為美國人是件榮幸的事。寧為盛世犬,不為亂世人。他們遠在大洋另一邊的親戚慘遭戰爭的屠戮,而他們卻因同一場戰爭大發橫財,沉浸在“柯立芝繁榮”之中,全體國民縱情享樂,隨處都是狂歡的氣氛。

在這種奢靡的氛圍中,有人沉迷其中,有人止步於此,有人卻保持了自我。

了不起的蓋茨比就是這樣一個人,他的“了不起”在於他有能力獲得財富,卻不被財富所困,心裡依然保有那份真情,甘願用財富來換取真愛,沒有止步於紙醉金迷。

深受中國式教育的國人,會對用“了不起”來形容蓋茨比感到不適。中國人講究“我為人人”和犧牲小我成全大我,而對個人生活的志趣卻有些不聞不問,所以“了不起”多用來評價一個人對社會公眾做了什麼,而蓋茨比這樣全因個人生活被稱為“了不起”的在中國是很少見的。

受限於集體、受限於社會,“了不起”離國人很遠。國人很難本著內心的本意來探討怎樣的人生才能稱得上“了不起“。

美國人是個人主義,所以對金錢愛情的取捨成了他們人生的標準大事,而中國人是集體主義,個人人格再完美,也只能退居其次。

兩國立國基礎之別,由此可見一斑。

無論是電影,還是小說,《了不起的蓋茨比》在國內都難以得到共鳴。我們不曾有過幸運繁榮的時代,我們也不曾有過在奢華之中找尋自我的經歷。現在的中國人究竟是亂世之人還是盛世之犬,我不敢妄下斷言。

賺錢難,擁有赤子之心難,保持獨立的人格更難,什麼都難的中國人是否也能有超凡脫俗之志,也能被稱為“了不起”?

但願國人也能相信,也能擁有那種“令人迷醉的未來”。

《了不起的蓋茨比》:既奢華 又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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