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人類的悲喜並不相通(陌生人寫照)

在同一個小區房內,樓上三十歲的大劉因為得了肺癌,每天在家裡咳得要死,在他對門屋裡的一個叫二狗的年輕人,喜歡抱著電腦看木子性感的舞蹈直播,二狗的眼睛中散發出飢渴的光芒,手忙腳亂的在電腦面前敲打著一排又一排的彈幕,儘管如此,他從未打賞過一分錢。

在二狗的樓下住著一個身材火辣的女人,她就是木子,為了給病重的弟弟攢醫藥費,她需要每天準時上線陪聊,還要對電腦前的觀眾搔首弄姿,因為這樣來錢快,且又不算違法,儘管電腦一旁的對話框裡,不時會冒出淫穢的語言。

是的,人類的悲喜並不相通(陌生人寫照)


是的,人類的悲喜並不相通,即使你在樓上病的像條狗,也不會有人體會到你的感受。

二狗並不叫二狗,他的原名叫袁二溜,只是因為小時候家裡養過兩個狗,正好名字中還帶有個二字,於是周圍的鄰居都叫他二狗,這一叫就是15年,二狗自己也習慣了,出來之後也讓朋友們這樣叫他。

二狗是一個現實主義者,也是這個小區內的保安,他每天的工作十分的單一,但是他卻很滿足,雖然在這個社會中,沒有人會瞧得起一個小保安,不過保安的工作卻很安穩,這能夠讓他每個月都給家裡寄回去一筆小錢,在這個大城市中二狗的朋友並不多,但是他為人熱情、老實,這讓小區內很多的人都認識他。

木子是一個好姐姐,但是她的弟弟得了重病,每個月都需要一筆數額不小的醫藥費,她是家裡唯一的指望,不過好在她每個月的收入不僅能夠支付弟弟的醫藥費,還能夠讓自己過上體面的生活。

木子不知道二狗是誰,但是二狗卻知道木子的身份,他喜歡木子,但他心裡也有數,他知道在這個城市中喜歡一個人是一個很可笑的事情,二狗比任何人要現實。

每天見到木子從樓上下來,看著木子身上穿的都是名牌的貨色,二狗很嫉妒,但是二狗大概也知道,她這些錢都是怎麼來的。

“這麼有錢,估計晚上背地裡還去接客了吧?”二狗在值班室裡小聲嘟囔道,順便幫木子打開了門禁。

喜歡雖然是喜歡,但是他也很瞧不起木子,二狗認為她是一個放蕩的女人。

看著木子遠去的背影,二狗盤算著還差個十幾分鍾自個就下班了,待會差不多大劉就要來找他去打羽毛球了。

大劉是二狗的鄰居,兩個人來往還算比較緊湊,大劉是去年搬來的,二狗不知道大劉得了肺癌,每次打羽毛球的時候還說這大劉身體咋這麼弱。

時間剛到點,來接盤的小李就將二狗頂替了出去,剛來到小區內的運動場,二狗就見到了正坐在椅子上咳嗽的大劉,二狗徑直走了過去。

“你這感冒了還行嗎?”二狗望著咳得要死的大劉一皺眉頭。

“還能撐住”大劉渴了口水站了起來。

兩個人就在運動場打起了羽毛球,大劉身體不好,看起來像得了病,二狗不知道這一切,況且大劉也不告訴他,所以二狗也就沒當一回事。

才打了兩下,大劉就不行了,二狗看著大劉這身體,索性就離開了,嘴裡還不停的嘟囔“身體不好就別打了,浪費我時間”

大劉望著二狗遠去的背影,肺部一陣絞痛,自嘲的說:“看來我這身體是真的不行了啊!還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

“我還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大劉望著還未變黑的天空嘆道。

二狗在被大劉掃了興致後,在外面吃了個快餐就回去了,回家的時候看到了木子,發現他一旁還跟著一個病懨懨的男人。

這個男人就是木子的弟弟,二狗不知道,這會兒還嘀嘀咕咕“我就說是這麼回事咯,不過這有錢人身體不好,是不是嫖多了?”

一路上二狗跟著木子上了樓,看著木子他們進了屋,心想:“我要是有錢了,估計我早就好幾個女人圍著了”。

回到家後二狗繼續打開電腦,習慣性的打開了木子的直播間,沒想到對方也剛剛上線,雖然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但二狗還是選擇繼續看下去。

隔壁的大劉依然咳得要死,對門屋裡的二狗依然看著直播,樓下的木子辛苦的跳著舞,每個人都只能顧著自己的那一攤小事,一切都和昨天一樣,沒有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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