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盈門》中的小姑仁芳,人稱黃金配角,主演的這部電影表演更佳

說起80年代女演員洪學敏,很多朋友便會不由自主的想到《

喜盈門》中的小姑仁芳。的確,那個心直口快、伶牙俐齒、活潑可愛的80年代新青年形象深入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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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時候,洪學敏會被一些觀眾潛意識地認為是上海電影製片廠的演員。前幾天,一位影友和我聊起《許茂和他的女兒們》時就提到:如果上影廠拍,洪學敏肯定是九姑娘的不二人選。事實上,洪學敏那時一直是八一廠的演員,早在70年代中後期,她便參與了《南海風雲》與《南海長城》等八一廠重點片的拍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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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有這種錯覺,可能是因為80年代初的那幾年她接拍了上海電影製片廠的重點片《天雲山傳奇》和《喜盈門》。《天雲山傳奇》中的周瑜貞雖然只是個線索式人物,但還是隨著這個動人心絃的故事走進了觀眾的心中。

或許是這兩個配角形象過於深入人心,她一直被很多觀眾稱作“黃金女配”。

洪學敏可以把配角演得光彩奪目,但卻不是典型意義上的綠葉型演員。例如,她和珠影廠當家小生張天喜合作主演的《白鴿》便是北影廠的電影。

洪學敏的演繹生涯中有兩次與百花獎影后擦肩而過,都是與李前寬、肖桂雲夫婦合作的長春電影製片廠的電影。這裡要說的是她與北影廠演員黃小雷的那部《甜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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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7屆大眾電影百花獎最佳女演員的票數排名中,洪學敏僅次於當屆影后得主《大橋下面》的龔雪和票數第二的《16號病房》的李羚位居第三。

仔細觀察這三部影片,它們雖然有不同的側重點,但題材有相似之處(都可以算是泛知青題材),而角色的經歷甚至都有相通之處。

《大橋下面》(上海電影製片廠,白沉導演)龔雪飾演的秦楠作為個體戶、曾經的下鄉知青,她的心靈有過創傷且沒有一份“體面”的工作,備受歧視。

《16號病房》(長春電影製片廠,張圓、於彥夫導演)李羚飾演的常琳曾經是個心懷理想的熱血青年,卻被生活消弭了意志,徹徹底底地“倒下了”。

而經歷過那個年代的朋友都清楚,當時的電影廠都會重點宣傳某幾部影片,而觀眾的接受空間也是有限的,所以同樣是長影廠的《甜女》它就遠遠達不到《16號病房》的影響力。

電影《甜女》改編自何鳴雁的中篇小說《潔白的山茶花》,電影的編劇亦是原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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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角孟甜女是當時洪學敏演藝生涯前所未有的角色,之所以這麼說不僅僅是因為此前的她以配角居多,而是這個角色調性亦不同以往。不同於此前俏麗、輕快的角色,影片沉鬱的氛圍、角色壓抑而又複雜的心理、深入大東北長白山區的實地拍攝、繁多的大特寫是前所未有的

甜女形象的成功塑造是洪學敏演藝生涯的一次重大突破

孟甜女——愛吃甜的上海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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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知青題材電影,“城”與“鄉”自然是主要元素。“甜女”不單單作甜美理解,她一定程度上是女主角身份的象徵(江南人喜食甜)。而男主李華則是東北山區的朝鮮族農家之子,而兩人家庭背景、成長環境的矛盾構成了影片的主要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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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發生在69年的冬天,孟甜女離開了上海到東北山區插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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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時候,一個表演開始的狀態給了觀眾最初的視覺印象,如果開頭“入戲”了,那麼可以說表演成功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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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洪學敏開頭的處理便十分巧妙,因為孟甜女不同於常琳般興沖沖地去、病怏怏地來。孟甜女雖然不屬於那種公主病,但環境、生活方式的巨大差異使得她對陌生世界充滿畏懼,她的心中惴惴不安、表面上卻表現得安之若素。

這麼厚的雪,森林裡的野獸找不到東西吃,可怎麼活啊?

不是要靠自己的一雙手創造幸福嗎,那能留在城裡吃閒飯呢?

電影也借用了一些配角的臺詞來側面表現女主起初的青澀,例如“人家那臉皮兒比啊比豆腐皮兒還細呢”。

洪學敏此時的眼神便十分精確地反映了角色的年齡感和心理狀態,此時孟甜女還是個不諳世事的年輕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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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女凍腫了雙腳後鄉親們教她把腳插進黃豆裡,很快地,她適應了寒冷,適應了當地的生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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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李華的體貼照料使得她賓至如歸。他為人的單純、對學習的專注無不吸引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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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同類似題材有著一樣的劇情模式,為人耿直的男主總是多災多難,她倆的終身大事門庭冷落,她忘情地與婆婆跳起了民族舞。(值得一提的是,婆婆的扮演者是當地的本民族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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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學敏為了儘量逼真地展現角色的原貌而認真體驗了當地生活,忠於劇本和影片本身。這和近些年西方演員為了衝獎無所不用其極(減肥增重替身...)是出於完全不同的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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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上海後的孟甜女已經是一個母親的角色了,此時所需要展現得形象氣質與之前是完全不同的。而多年後的返鄉,她的心態是複雜的,對於母親她是闊別多年後成熟了的女兒,對於男主角她是由一個少女逐漸成長為沉穩的中年女性,洪學敏的表演很富有層次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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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後部分的特寫重頭戲尤其多,而影片也不是城市青年負心漢得故事,而是不願拖累愛人的鄉村青年主動要求分開。從現實的角度,甜女的愛很偉大,或許在最痛楚日子的悉心陪伴會使人銘記一生,但大多數人還是會成為世俗生活的奴隸。洪學敏將甜女內心的苦楚與對愛人的憐惜刻畫得淋漓盡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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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裡不僅僅是洪學敏自身表演絲絲入扣,更是因為她的形象純美使人信服。試想,如果導演選了一個比較俗氣的演員,那觀眾一定會覺得她馬上會翻臉不認。所以說,是洪學敏本身外形的甜美皎柔與表演的真摯使得甜女成長過程中的堅韌、對愛的執著來得更有信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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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時代特色緣故,結尾還是光明的,男主的事業有了起色,當看到甜女最後重拾了久違的笑容——飽經滄桑後欣慰的笑,觀眾的內心也是充滿感動與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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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很多同期電影一樣,總是免不了很多小瑕疵:鏡頭推拉被過分濫用,開始由第三角以第一人稱敘述後來變成了完全的客觀視角。但洪學敏所塑造的甜女仍舊是一個豐富立體、有著連貫成長軌跡且頗具美感的銀幕形象

下方附上洪學敏主演的北影廠電影《白鴿》及更多經典電影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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