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夢中作者寫的賈家到底在北京還是南京?

只見大施


《紅樓夢》的故事到底發生在哪裡,是南京,還是北京?這是一個有爭議的問題。賈家的地理位置在京城,討論的就是這個“京城”到底是南京還是北京。故事的時間,無朝代年紀可考,歷來也是爭議不斷,這個小一傾向於清朝;故事的核心地點,小一更傾向於大帝都北京。

寫作背景



據說,作者曹雪芹的祖籍是遼陽,後來遷到了瀋陽。曹公出生在南京,長在南京,幸福的童年時光留在了南京,家道中落後全家才遷回了北京。“殘羹冷炙有德色,不如著書黃葉村”,《紅樓夢》成書於北京,曹公“舉家食粥酒常賒”的窮困潦倒生活是在北京的那些日子。

《紅樓夢》是曹公根據自身經歷改編而成,事事隱晦,假語存言。所以,這個創作思路很有可能是反著來,即賈家如日中天之時的地理座標為與南京相對的北京。

金陵是一個省

在賈寶玉遊太虛幻境那回,警幻仙子說薄命司櫥櫃的封條上寫的是各省的地名。賈寶玉看的自己的家鄉,那封條上大書七個字“金陵十二釵正冊”。由此可知,金陵不是指如今的南京,而是一個省,金陵省,範圍更廣。

護官符的當地指金陵


因金陵應天府缺出,賈雨村便謀補了此缺,拜辭了賈政,擇日上任去了。如果賈家在金陵,也就是今天的南京,賈雨村是無需拜辭的,因為可以經常拜訪,他這個就感覺是要出遠門,所以才鄭重其事地拜別。也就是說,賈家離金陵不近,即賈家在遠離南京的北京。

賈雨村到任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判決葫蘆案,門子拿出了本省的護官符,上面寫的是本省的權貴,即賈史王薛四大家族。又是應天府,又是金陵史、金陵王的,看來,賈史王薛的根底都在金陵。

金陵十二釵


金陵十二釵中,除了祖籍在金陵的賈史王薛的幾位千金外,還有林黛玉、李紈、秦可卿、妙玉。 林黛玉是姑蘇人氏(即今天的蘇州),她父親林如海又在維揚(即今天的揚州)做官,林黛玉的家鄉雖不是今天的南京,但也跑不了書中的金陵省。妙玉是蘇州人氏,李紈是金陵名宦之女,秦可卿的養父是江南人氏。總之,十二個女子都來自金陵,有的還嫁入了祖籍金陵的賈家。 所以,名叫“金陵十二釵”,是因為她們如薄命司所寫是金陵人,生活在位於京城(北京)的賈家,這一點兒也不衝突。

賈家的老宅在南京


在冷子興演說榮國府那回,賈雨村與冷子興重逢時,曾說他到過金陵地界,想去遊覽六朝遺蹟時,進了石頭城,從賈家老宅門前路過。

四個線索,金陵、六朝遺蹟、石頭城、老宅。金陵,指南京;石頭城是三國時孫權所建,指南京;六朝古都,指南京。因此,賈家的老家在金陵地界的南京。

在寶玉捱打那回,賈母氣得要打道回老家,說到“我和你太太、寶玉,立刻回南京去”。可見,賈家此刻不在南京,應是北京,即京城為北京。

賈家在北京


林黛玉拋父進京都,是坐船走的水路,可能就是貫通南北的京杭大運河。有日到了都中(京城周圍地區),這“有日”就是多日的意思。到了賈家,賈母說今日有遠客,黛玉遠路才來,王熙鳳說不曾迎接遠客,林家和賈家果真是相距甚遠。

薛蟠送妹妹進京待選,也是從金陵起身長行,在路不計其日,也是走了好久才到的京城賈家,金陵和京城真是相距甚遠。

妙玉跟隨師父來到都中,師父圓寂後,她聽師父的話,不宜回鄉,於是留了下來,然後被賈家下帖子請了來。所以,妙玉沒有回家鄉,此京城非金陵。而這個“長安都中”的“長安”未必指西安,也許就是長期安定的意思,或者就是一個稱呼而已,畢竟這個名字的寓意這麼美好!

劉姥姥


劉姥姥的女婿王狗兒是天子腳下的鄉下人,他們家有炕。劉姥姥一進榮國府也看到了王熙鳳屋裡的炕,再加上她二進榮國府帶來了自家地裡種的菜,什麼棗子、倭瓜、野菜,這更像是北方的特產。

至於草木花卉、園林建築、四時變換、人物語言、飲食習慣,這些不足以為證。花木可移植,園林可仿造,南京也會下雪。語言可以摻雜,就像《西遊記》的作者愛寫家鄉菜一樣;習慣可以改變,畢竟他們是生活在北方的南方人,口味有可能發生變化;北方也可以有江南園林,就如同中國有西洋風格的圓明園一樣。

至於元妃省親,也不足以參考。元妃在京城,賈家在京城,這與京城是哪兒,在北京還是南京,根本沒有關係。無論是哪兒,都能當天去,當天回。


一抒己見


我是薩沙,我來回答。

這是曹雪芹的春秋手法,一會說是在南京,一會說是在北京。

其實,紅樓夢的地點就是在南京,家裡被抄家以後才回到北京老宅。

但是,由於文字獄的問題,曹雪芹連書中地點也模糊來寫,一會寫是南京,一會寫是北京。

所以,書中很多時候把賈府寫在北京,目的是模糊曹雪芹家的真實身份,防止被文字獄殃及。

然而,是南京應該沒有問題。

第一,

《紅樓夢》第二回中賈雨村對冷子興說:“去歲我到金陵地界,因欲遊覽六朝遺蹟,那日進了石頭城,從他老宅門前經過,街東是寧國府,街西是榮國府……”

金陵、六朝、石頭城,顯然都是南京。這個沒什麼可說的。

第二,

書中很多人的對白中,有明確的南京方言,而絕非北京話。

隨便舉幾個例子。

第九回:“茗煙在窗外道:‘……那是什麼硬正仗腰子的,也來唬我……’

硬正:讀作en’zen(去聲)表示“強硬”、“不服軟”等意思。現在我們也會說:“這個人的後臺硬正的很”或“他多硬正啦,哪個的帳都不買”等。


第二十四回:“賈芸聽他韶刀的不堪,便起身告辭”。南京方言裡嫌人話多,不說“嘮叨”,說“韶”。一般說“韶死了”、“韶的不得了”。

以上都是非常標準的南京方言,外地人根本不知道,甚至一些南京人今天也忘了。

現在南京電視臺還有一個說南京方言的欄目叫《聽我韶韶》

第三,

距離遠近也可以推斷出是南京。

比如林黛玉從父親就職的揚州,到賈家,一共也沒用幾天。

林如海死時,林黛玉由賈璉帶著回去看老父親,來回也沒有多久。

顯然,距離揚州這麼近的只有南京。當年從揚州到北京,路途極為遙遠,絕對不可能幾天就到了。

另外,薛蟠出去跑生意,從蘇州帶來不少土產,很快送到賈府。顯然,賈府距離蘇州也不遠。

這都證明了,賈府在南京。

第四,

通靈寶玉其實就是雨花石。

根據對通靈寶玉的描述,它絕非其他寶石,也不是傳統的玉。

五色斑斕的通靈寶玉,顯然就是南京特產雨花石。

賈府作為南京赫赫有名的大家族,顯然收藏了一些極為珍貴的雨花石。


其實,賈家所在的就是江寧織造府,又名大觀園,位於今天南京的市中心大行宮地區。曹雪芹的曾祖父曹璽被康熙從北京派遣到南京任江寧織造,以後歷經祖父、伯父、父輩,先後達65年。清朝康熙皇帝6次下江南,有4次就住在江寧織造府內。

然而,江寧織造府早就毀於戰火。


薩沙


《紅樓夢》的賈家在南京還是在北京?一直都有爭論。說在哪裡都未必有人服氣。我們只能看看書中怎麼設定的。賈家甚至四大家族的設定都有都中和原籍的設定(薛家除外)。我們看護官符說的清楚。

賈不假,白玉為堂金作馬。寧國榮國二公之後,共二十房分,除寧榮親派八房在都外,現原籍住者十二房。阿房宮,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個史。保齡侯尚書令史公之後,房分共十八,都中現住者十房,原籍現居八房。東海缺少白玉床,龍王來請金陵王。都太尉統制縣伯王公之後,共十二房,都中二房,餘在籍。豐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鐵。紫薇舍人薛公之後,現領內府帑銀行商,共八房分。 

這裡說的很清楚,也就是除了薛家外,其他三家都是京城和原籍分房住著。那麼原籍在哪裡?京城又在哪裡?我們從王熙鳳的身上找突破口。王熙鳳判詞:哭向金陵事更哀。已經表明她老家在金陵。而薛蟠當初老家打死人由應天府接案,賈雨村處理的,應天也是金陵別稱。包括後面王仁薛蝌李嬸孃邢大舅幾家人一起進京,都表明他們從原籍來。

我們再看第二回賈雨村怎麼說:雨村道:“去歲我到金陵地界,因欲遊覽六朝遺蹟,那日進了石頭城,從他老宅門前經過。街東是寧國府,街西是榮國府,二宅相連,竟將大半條街佔了。

這裡明顯說了賈家的老宅(賈家嫡系眾人並不住在這個老宅)在金陵石頭城。聯繫上面的線索。可以肯定《紅樓夢》四大家族的設定原籍在金陵。這從賈家上下會說金陵俚語,有南方人的生活習慣就不奇怪。因為這些人,大多來自南方。其實再往前推,也未必就是南方,因為也有太多東北和北方的口頭語一樣存在,我們不深究。只說南京有他們的老家。住著其他房的人。

那麼金陵是不是都中呢?絕不是。賈雨村補缺應天府,解決的是薛蟠打死人的事。他是當時南京地界的父母官。他當初遊覽金陵地界,進了石頭城(南京)都表明南京已經不是京城。後文用長安這個舊名代替都中。王熙鳳包攬訴訟就持帖去找的長安節度使!這表明都中是長安。可我們知道長安是哪裡。顯然這是借古喻今的掩蓋寫法。按歷史時間軸,長安指北京也就是都中應該是十有八九的。從書中描寫的處處有炕能夠看出。當時賈家住在北方。床南北都有,但炕卻大多出自北方。

當然,最主要的證明不是炕,也不是飲食和語言甚至四季雨雪。而是書中明確設定了金陵不是京城(都中)。四大家族的嫡系都在京城。這就明顯排除了《紅樓夢》中人生活在南京。那麼不是南京,北京的就成了唯一選擇。還有一點可以肯定,榮寧二府有兩座,一座是金陵賈雨村眼中的老宅,一座是賈家嫡系居住的都中。(這裡有明朝的南北二京設定,以及清朝改應天為江寧的設定)大觀園後修建的肯定在都中,我認為按照歷史脈絡,京城是北京,應該沒什麼疑問!而《紅樓夢》的故事發生在北京並不令人意外!林黛玉進京,京杭大運河還是當時的運輸主力,也契合。並無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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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箋雅侃紅樓


首先感謝今日頭條和今日頭條的各位老師們!是你們搭建了”今日頭條”這個平臺,讓我們這些草芥有了嘗試”欲露尖角“的機會。

在我看來,《紅樓夢》是記錄清朝官場的一部衰敗史。

作者,曹雪芹先生,生於清代曹家,是曹寅的孫子。曹家先祖一度是清庭家奴。早在多爾袞時期,曹寅的父親曹璽之母曾是康熙乳母。

康熙年幼,其母孝莊太后,為了幼小的兒子將來能繼大統,委身於多爾袞。但為了牽制和抑治多爾袞權力澎脹和野心,又拜大學士明珠為相。在當時,除去多爾袞,明珠也是權傾朝野的人物。

明珠家有位公子,名叫納蘭性德,長曹寅四歲。曹寅兒時做過康熙書童,漸長又做過康熙侍衛,少年才俊。常處宮門與納蘭性德有著相互愛慕之情。

由於這層關係,曹寅的父親被派往南京做江寧織造,即後來的”江寧織造府“,顯赫江南。

納蘭性德,字容若,滿州正黃旗人。其父明珠,康熙首輔之臣。容若自幼酷愛漢學,喜作詞,善騎射,精通書法。二十二歲殿試進士,繼又晉升一等衛士。常侍康熙左右,可謂前程無以比擬。

然而,就是這樣的一位人物,人生卻多舛。在幼小的時候,容若有個表妹寄養在他家。兩個孩子花前月下;蝴蝶風箏;形影不離。容若自幼內向,與眾不合。只有表妹最適合他那文靜孤單的性格。他們一起作詩填詞:”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兩小無猜中隱透著朦朧的情愫。

天有不測風雲,正當容若不能自拔之際,他的表妹未能倖免的被選秀進了深宮。從此,那近在咫尺戒備森嚴的皇宮裡的表妹和他卻成了陌路。儘管他後來由於思念心切,千方百計尋著機會,再遇見表妹之時,也只能:”相逢不語,一朵芙蓉著秋雨。小暈紅潮,敘溜鬟心只風翅。詩將低喚,直為凝情恐人見。欲訴幽懷,轉過回闌叩玉釵。“

懷著極其鬱悶的心情,在一次陪康熙南巡時,結識了江南才女沈宛,兩人一見傾心。由於門弟之嫌,其父明珠怎麼也不讓容若將沈宛帶進家門。後經容若努力的在父母和妻子中周旋,才免強答應將沈宛在外租住。

眼見著心愛的人,為了自己日夜憔悴,沈宛從心底湧出不安和難過。她知道自己和容若難成正果,不想讓容若為了自己而與家庭反目,更不想因自己而毀容若於一旦。沈宛只得在容若的一次出差而痛苦的回了江南。當容若風塵僕僕歸來,遇到的卻是與心上人分道揚鑣

。心如刀絞,痛不欲生。

再加上後來,門當戶對的妻子又因難產死於非命。容若萬念具灰。儘管家世顯赫.才貌昂然.宮內外可人趨之若騖,卻再也喚不起他的萎糜之氣了。……

曹家後來也因官府牽連遭到查辦,家境也因此沒落。

曹雪芹先生耳濡目染貴族的衰敗,有感而作《石頭記》,大概是先生在南京城所寫的京城明珠家族以及圍繞其周圍貴族的興衰史吧?!


秋嶠


當然是在北京。小說中的人物,都是一口的“京片子”,說明作者對京味語言的醇熟運用和喜愛。

當然,人物語言中也有發南音的。比如,黛玉《葬花詞》的“儂今葬花人笑痴,他日葬儂知是誰”,就是滿滿的蘇州話。不過,用在黛玉這個生於斯、長於斯的人身上,真是再合適不過了。這符合特定人物的生活背景,可謂作者巧用方言的精典。

雖然大觀園是一色的蘇杭園林風光,但這符合蘇州園林上千年的北上走勢。據周汝昌先生考證,大觀園的原型就是京城的雍王府,它是當年雍正爺“潛底”時的宅院。當然,許多人認為南京“隨園”的可能性也是很高的。

作者為避文字獄,只說賈府在“都中”,明眼人一看當然知道這是寫的京都。天下“京都”只此一地,名曰“北京”!何況書中描寫的許多情節、習俗都帶有滿人的痕跡,更是讓人被濃郁的京味氣息所迷醉。

再者,清潮統治者為淡化漢人“反清復明”的想法,早就將滿人融入漢文化之中,惟恐朱明王僵而不死。在這一背景下,曹雪芹哪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在書中大寫特寫金陵南京的繁華盛景?作為被整肅的亂臣賊子的遺緒,避之唯恐不及,難道還敢借題發揮,寫下逆鱗文字?

讀紅即賞紅。在京味中讀紅賞紅,更是別有一番趣味!

(9.9.2018)


太平洋之遠


悟空小秘書對我真好,讓我坐沙發,哈哈哈。

曹公的《紅樓夢》是個春秋筆法,隱去了很多關鍵信息,有的內容我們只能靠推理。

比如小秘書問的這個問題,賈府到底在南京還是在北京呢?大家讀書的時候根據很多信息都知道,故事背景是清朝的,賈府是皇親國戚,賈代善是皇帝的伴讀,賈代善的母親是皇帝的乳母。但是整個《紅樓夢》從來沒有人明確說過這個賈府到底在哪裡?那我們就根據曹公留的一些隱晦的線索來做個推理。

首先是天氣,賈府的大觀園發生過很多事情。吃螃蟹、雪中吃鹿肉、黛玉葬花等等,看得出來大觀園是四季分明的。春天開花,冬天下雪,秋天吃應景的螃蟹。那麼大觀園在南京的可能性就降低了。

再說人物臺詞。賈政下死手打寶玉的時候,賈母說,打死了他,哪天我回南京去!這就說明南京可能是賈母的老家,回南京去,這就徹底排除賈府是在南京了。

再比如說,晴雯臨終的時候,她嫂子說過,晴雯的父母都在南京,看著賈府的老宅子,趕不過來。這就說明,賈府距離南京距離還不是一般的遠。還有一件事可以證明,那就是林妹妹的父親死的時候,賈璉帶著林妹妹回蘇州去奔喪,前前後後走了好幾個月。那個時候他們走水路,走好幾個月,說明這個距離是相當的遠了。

綜上總算可以排除,賈府必然是不在南京的。

那麼賈府在不在北京呢?我們來看看曹公留給我們的信息。

薛寶釵家是皇商,本來是選秀的秀女,薛姨媽帶著寶釵和薛蟠來賈府住著,就是等著大選呢。因為選秀失敗才琢磨要嫁給寶玉的。那麼秀女選秀肯定是要進京的。所以賈府肯定是在京城無疑了。

那麼這個京城是哪裡呢?按說清朝的都城是北京城無疑啊,作者也邊寫邊記錄了非常多的北京特色。比如說四合院,比如說京腔京韻的臺詞。

但是曹雪芹因為家族敗了,他寫這大廈將傾的局面,肯定得有所避諱。所以他又藉著某些人的話語表明,我這故事就是純屬虛構,寫的不是本朝本代本地的事情。

劉姥姥準備去賈府求施捨之前,她跟女婿說:這長安城中遍地都是錢,可惜沒人去拿。

曹公藉著劉姥姥的臺詞,話鋒一轉,表示我這不是寫北京哦。

真是抖了一手好機靈。

以上。


以史為賤


文學藝術作品,所表現的是藝術的真實,而不是生活的真實。藝術的手段,就是使石頭不象石頭,然後才能使石頭更象石頭。元代黃公望《畫山水訣》雲:“山有千里遙,石無十步真。“

什麼是藝術的真實呢?就是很象生活的真實,但卻更典型,更集中,更完美,更具體。是生活中有可能發生的,但絕不是生活中可以發生的。

魯迅自稱:我寫的人物,頭在上海,腳在廣州……

文學藝術,是將生活中收集來的材料,藝術地組織起來,塑造成無比絢麗,感人至深的藝術的真實。這便是天衣無縫的藝術大師的功力。

純粹紀實,則是史家筆法。與文學家、藝術家,分道揚鑣,卻又殊途同歸,其道一也。

在影視作品中,演林黛玉的演員,先後有七個人,你可以認為陳曉旭最象林黛玉,別人也可以認為另一個演員最象,每個人心目中都可以有自己的審美判斷和審美趣味。但這些演員本人都不是林黛玉,只是演員而已。這是起碼的常識。

讀《紅樓夢》,才子看見了佳人,流氓看見了吊膀子,小姐看見了負心漢,妓女看見了墮落,政客看見了勾心鬥角 ,商人看見了做生意虧本的懊惱……

這才是文學藝術的精妙之所在。包孕日月,吞吐太荒,知往藏來,有不盡之意。

比如賈府的焦大,是一個既忠厚,又粗俗的老奴,你可以把它比作你們單位看門的老頭,有幾分神似。但未必就是。這就是文學藝術對於生活的喻義。也是藝術化了的百科全書。

以前讀大學時,有女生看了《紅樓夢》,自比林黛玉,沒事就坐在窗前,拿手絹擦眼淚,沒眼淚就抹一點風油精。也有男生自比賈寶玉,在女生面前忸怩作態,自作多情,一幅孱頭像,讓人噁心透頂。

同樣的道理,賈府大觀園到底是在南京,還是北京。曹雪芹本來就寫得非常含糊,既有北京的影子,又有南京的意思。既可以是北京,也可以是南京。倘若非要考證大觀園在北京,還是在南京。猶如鄭人買履、刻舟求劍,反而離曹雪芹的本意更遠了。

文學藝術,原本是用不著考證的。需要考證的是歷史,而不是藝術。可笑的是,近百年以來,所謂的民國大師,拿著白花花的銀元,正經事情不做,專幹捕風捉影的勾當。還擺出一副理直氣壯的面孔:“開壇不講紅樓夢,雖讀詩書亦枉然。“置國計民生於不顧,視洋人橫行有如無。啃故紙,翻舊賬。皓首窮經,以求高深。意淫為雅趣,無能充才幹。竟然弄出來一屋子的所謂紅學經典,訓詁大成。實則千里大狐臭,貽害無窮。

西方也有經典名著,但是,比較務實的西方學人,只在批評學領域,做文本批評和人本批評研究。這就足夠了。比如艾略持的《荒原》,《Wast Land》是為當代史詩,以意識流手法寫成,用到四種語言文字,並沒有人去做什麼荒學研究。

”紅學研究“是地地道道的假學術,是從歧義中弄出更多的歧義。毫無價值可言,可以休矣!


華中小隱


《紅樓夢》裡的賈家原籍在金陵。後來賈演和賈源憑藉軍功被封為寧國公,榮國公。皇上赦造寧國府,榮國府。地點就是都中,也就是北京。

《紅樓夢》裡的金陵包括蘇州,金陵十二釵正冊裡的林黛玉和妙玉是蘇州人,副冊裡的香菱也是蘇州人。

金陵是一個省,裡面包括很多城市。其中就有蘇州。

賈寶玉遊太虛幻境薄命司的時候,警幻仙子告訴寶玉,這裡藏的是各省上中下女子的命運,寶玉打開的是老家金陵的卷櫃,看到部分原籍金陵省的女子的命運。金陵即現在的南京,江蘇省省會。賈寶玉的老家是金陵省,金陵市。老家還有十二房人。

寧國府和榮國府以及大觀園就建在都中石頭城即北京城。

按說石頭城是南京,但是《紅樓夢》作者混淆視聽,把都中叫做石頭城。這裡的石頭城不是南京是北京。

南京四季不分明,冬天很少下雪。家裡住床。

北京四季分明,冬天下下大雪。蘆雪庵聯詩,就在下了一夜的大雪後。

而且北京城裡,人人家裡都有炕,有錢的人家還有地炕。

《紅樓夢》裡賈母,王夫人房裡都有炕,賈母和怡紅院裡還有地炕,這都說明都城在北京。

賈寶玉和林黛玉,薛寶釵等都在北京的賈府裡生活。

他們春天葬花,送花神;夏天有荷花;秋天留得殘荷聽雨聲,吃螃蟹詠菊花;冬天賞雪賞紅梅,玩冰床。

探春管家的時候,寶釵說婆子們拉冰床。拉冰床,是北京的冬季遊戲,就是現在的冰車。

賈家寧榮二府在北京,賈家在京城共有八房人。


潤楊閬苑


很多答友寫的很詳細了。我覺得從老太太的口音也聽的出來吧,老太太有時候會說:“哎呀,那敢情好。”標準的北京老太太了。



賈府在北京,雖然書中寫的是“長安”,但是基本上可以從幾個情節確定位置,一個就是我們剛說到的口音,紅樓中的北京方言很多,比如把父親稱為“老子”。“總共”稱為“攏共”,很有意思。

另外一個從故事情節推論也可以推出來,比如林妹妹進賈府是坐船來的,應該是從大運河走。有一回,史湘雲請客,寶姐姐幫他弄了幾簍子螃蟹來,而且說明了是田裡出的螃蟹,北京周邊的白洋淀正是符合。所以,賈府應該是在北京。

但是賈府在南京、也就是金陵,是有老宅的。鴛鴦作為家生的奴才,她的父母就在南京看老宅。寶玉捱打的時候,老太太生氣,告訴賈政,自己要帶著寶玉和王夫人回南京去,一生氣就回老家,這是所有女人的通病啊,無論地位有多高。而且賈府的姑娘們,又歸了個冊子叫“金陵十二釵”。

正是南北兩地都經歷過,所以賈府的菜品就是亦南亦北的,老太太喝臘八粥的時候說,讓炸一些雞塊,留著喝鹹粥,這應該就是南方的習慣吧。

說到這裡,說一個有意思的事吧,之前在別的問題中,我們曾說到,紅樓中賈家和甄家的關係很奇妙,互相依存。在住的地點上也是如此。甄家在北京有宅子,但是主要居住在金陵,和賈家相反,甄家接駕了四次,似乎和賈家是互為鏡像的,亦幻亦真。


大先生的故紙堆


賈家應該是在北京,不然,就不太好形成與江南甄家的對應。但從“隱去真事、而借假語存言”這個意圖看,作者是有意混淆視聽、打亂時間秩序、交錯疊加空間位置(當然是作為凡人的我們所能理解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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