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為治理國家,松贊干布將印度佛教引入吐蕃,引發了佛苯之爭

小說:為治理國家,松贊干布將印度佛教引入吐蕃,引發了佛苯之爭

松贊干布開始大力扶植藏傳佛教在藏地的傳播,同時竭力遏制雍仲苯教的勢力。所謂一山不容二虎,要想扶植一個必須要遏制甚至是消滅另一個,這是一個必然規律。但是要想將其中一個完全消滅幾乎是不可能的,最理想的方法是將其納入其中。

因為有了統治者的支持,藏傳佛教有了飛速的發展,原本處於主導地位的雍仲苯教開始逐漸消亡。但是一件事物的消亡,並不是那麼簡簡單單悄無聲息的,而是要同新興事物激烈的抗爭。雍仲苯教在消失過程中也是如此,同當時的統治者和藏傳佛教進行激烈的抗爭。但是由於統治者的利用各種手段不斷分化打壓,另外還有大量信眾的缺失,雍仲苯教終於在歷史潮流中消亡了,退出了青藏高原的主導歷史舞臺。

在藏傳佛教傳播和雍仲苯教消亡過程中,中間發生過數次激烈的衝突;就像是在內地的佛道之爭,或者是說是基督教和伊斯蘭教之間的戰爭,每一次都是慘烈無比的。兩者不斷的衝突,於是形成了勢成水火的局面。我們今天很難在藏地看到左旋的卍字,就是因為這樣特殊的歷史造成的。

在象雄文明誕生之前,中亞地域就存在著各種原始崇拜的儀式───原始苯教,後幸饒彌沃創立了雍仲苯教,從而使苯教得以統一,雍仲苯教成為象雄的國教並逐漸展達到了鼎盛時期。幸饒彌沃所創立的雍仲苯教不僅僅在象雄地域流傳,一直到公元七世紀,雍仲苯教也是整個吐蕃的唯一宗教和信仰基礎。

從公元七世紀印度佛教傳入吐蕃以後,苯教和印度佛教在互相排斥的同時,又各自吸收了許多對方的內容,苯教吸收了印度佛教的內容,豐富了其文化內涵;而印度佛教吸收了苯教的一些內容,使其能夠更深入地融入吐蕃的社會並逐漸發展成為當今擁有濃郁雪域高原藏族特色的藏傳佛教。

根據古代吐蕃的傳統,每位贊普(相當於國王)登基以後,會推舉一名苯教高僧叫做“古辛”(相當於國師或法王),併為其建立一座叫做“賽康”的寺廟以做供養,贊普處理軍政大事甚至是贊普王位的繼承,都需要古辛的參與(吐蕃第一位贊普聶赤贊普就是由苯教的僧團認證並加冕的),加之吐蕃百姓以及當地一些大臣和貴族勢力都非常信奉苯教,苯教勢力過大,威脅到了吐蕃王室的地位和權威,兩者的矛盾日益擴大。

另外,吐蕃這一段時期不斷擴張,而被吐蕃吞併的諸羌部落比較分散,他們原先的信仰基礎乃至語言文字都已形成一種格局,地方豪酋和貴族勢力以此掌握著各部落的控制權,吐蕃王室需要重新洗牌並建立一種新的秩序以加強王室集權並削弱地方酋長的勢力,從而加深對各部的控制。

公元七世紀初,吐蕃贊普松贊干布將印度佛教引入吐蕃,並給於佛教僧侶很好的宗教政策,此舉無疑是播下了一顆種子,這顆種子日後生根發芽併成為吐蕃王權重要的政治籌碼:到了公元八世紀,時任吐蕃贊普赤松德贊頒佈一系列政策全力扶植印度佛教並打壓苯教勢力,起初此舉遭到了信奉苯教的大臣和貴族們的反對,後赤松德贊讓佛教與苯教進行公開辯經,以決勝負,在辯論結束後,赤松德贊宣佈佛教獲得勝利,苯教徒們連同他們所在的寺院一起被迫改宗印度佛教,苯教寺院的佛像被隱藏入地下。

凡不願意改宗的苯教僧人被流放到阿里、安多和康區等邊遠地區,繼續信仰和傳播他們的宗教。苯教在赤松德贊以後一直處於劣勢,尤其在作為政治文化中心的衛藏地區,基本上被清除逸盡。但苯教畢竟是青藏高原的本土宗教,它的影響不可能隨著教派的衰落而消失。直到今天,苯教仍然深刻地影響著藏民族精神和文化生活的某些方面。

藏傳佛教和雍仲苯教在爭奪主導過程中,數次發生了流血事件,有幾次甚至是全國規模的衝突。雙方由於成了世代的血海深仇,都明白了要爭取當時統治者的重要性。最後一次苯教和藏傳佛教的大規模衝突,就是西藏曆史上著名的朗達瑪滅佛運動。

從朗達瑪滅佛之後的一百年間,苯教短暫的重新佔據了宗教主導地位,但是很快就衰敗了,這一百年間被藏傳佛教成為末法期。藏傳佛教歷史中記載的前弘期和後弘期就是以朗達瑪滅佛斷開的。從朗達瑪滅佛之後,藏傳佛教正式成為了藏地的主導宗教,地位再也沒有被苯教挑戰。

達瑪之所以滅佛除了赤祖德贊以“七戶養僧”的新制使僧人數量增多,民間苦於重稅而影響生計,怨恨不平而對佛法起反感之外,他所創導的佛法乃印度晚期之佛學即大乘之精粹,絕非一般民眾所能接受也是個因素。何況在翻譯經典之際,禁止密乘典籍的翻譯,也與吐蕃本土的宗教信仰苯教——格格不入。朗達瑪是一位虔誠的苯教信奉者,

朗達瑪贊普被刺殺後,吐蕃王室內分離成兩派,各自支持兩位年幼王子來繼承贊普位。於是發生內戰,且一發不可收拾,隨之爆發平民起義,吐蕃王朝很快被推翻。結果不但沒能重新建立新的王朝,而且以前統一的吐蕃王朝分裂成若干個小邦,從此吐蕃地區進入地方封建勢力割據的時代。此間,藏傳佛教雖然進入所謂的百年黑暗時期,但是並沒有因朗達瑪的禁廢而壽終正寢,反而因為吐蕃王室的覆滅及社會上的大動盪獲得了日後發展的良好外部條件,隨之出現了藏傳佛教史上的“後弘期”。

從九世紀中葉朗達瑪滅佛開始,吐蕃佛教由極盛走向衰落。寺院被封閉或拆毀了,寺院設施被破壞了,經典的翻譯及學經活動停止了,佛經多遭焚燬,僧團解體。朗達瑪滅佛時,佛教僧人或被殺、或遭流放、棄佛歸本、或還俗,或充當獵人和屠夫、或逃避鄰國他鄉。公元八四二年朗達瑪遇刺身亡後,他的親信因王被喇嘛刺殺,更加遷怒於僧,極盡捕殺之能事。衛藏等地僧人除少數逃亡者外,無一倖存。總之,朗達瑪的毀佛使佛教在吐蕃的發展受到嚴重破壞,再想在吐蕃本部存在下去己不復可能。

朗達瑪死後,他的兩個兒子永丹和歐松之間連年征戰,爭立贊普,王室因而分裂。公元八六九年,一場奴隸平民大起義爆發,衝擊了王室永丹、歐松及其子孫;他們東逃西散,吐蕃王朝就在這樣紛亂的局勢下崩潰了。地方貴族勢力也發生了重大變化,群雄割據,彼此殺伐,整個衛藏地區一片混亂,陷入黑暗時代約百餘年之久。其間縱然有人試謀佛教的復興,亦因內亂受阻,故在此一階段,西藏民間幾乎已將佛教遺忘。

也就是從這裡我們看出,朗達瑪滅佛事件,實際上就是苯教和藏傳佛教在宗教信仰上的主導之爭。朗達瑪滅佛是最為激烈的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雍仲苯教和藏傳佛教之爭了,也正是因為朗達瑪滅佛之後,本來有一定聯繫的苯教和藏傳佛教完全成了勢成水火的敵人。後世藏傳佛教發展過程中,嚴禁雍仲苯教在藏地出現,一旦出現按照最嚴格的懲罰處理。

藏傳佛教將雍仲苯教當做與佛作對的惡魔對待,不僅僅是實際上,就連象徵的東西一律封殺。另外雍仲苯教繼承了原始苯教的許多奇異的祭祀,這些祭祀同樣引起世人的誤會,所以藏傳佛教就有了理由去打壓雍仲苯教了。

這個時候作為我們嚮導的扎西頓珠對我們說:“你們看到的那個符號就是雍仲恰幸,是雍仲苯教的標記,是被佛爺鎮壓的!”

果然十分符合姜教授等人的描述,在過去的時候,雍仲苯教受到了藏傳佛教的嚴厲鎮壓,甚至連刻有雍仲苯教的石頭都當做惡魔來進行鎮壓。我在進入到瑪尼經堆觀察的時候,發現在那塊刻有金色左旋卍字的銀色石頭上面堆放著刻滿佛教經文的經石,大多是佛教的六字真言“唵嘛呢叭咪吽”。

我對這些藏傳佛教的習俗並不是很瞭解,只是知道藏傳佛教對於那些妖魔鬼怪,是能吸收作為護法神的就做護法神,不能納為己用的就鎮壓。這一點從傳說中文成公主獻羅剎女圖,並且建寺廟鎮壓就可以看出。

我一邊走一邊拿出我標記的地圖看,我一邊研究一邊用紅色鉛筆在上面不經意的畫著。突然,我有了一個震驚的發現,我將我們發現雍仲恰幸的瑪尼經堆用線連起來,竟然是一個左旋的卍字,一個雍仲苯教的雍仲恰幸。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