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後,她脫胎換骨、美麗不可方物地出現,笑著說:我不需要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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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自生自滅

桐城一貫四季如春,但今年的冬天格外凍人。

秦煙披著單薄的婚紗站在落地鏡前,臃腫而厚重的拖地大擺,襯得她愈發地骨瘦如柴。好在膚白貌美,凹凸有致,依舊是今天最美的新娘。

哐噹一聲——

有人踢開臥室的大門。

“告訴我,你用了什麼交換條件?”

薄雲深一張俊臉英氣逼人,墨黑色的瞳仁裡,漫布著星星點點的寒意。

他將一沓舊報紙砸在秦煙臉上,“秦小姐,這樣聲名狼藉的你,到底用了什麼樣的交換條件,才能說服我那麼苛刻的母親,順利嫁進薄家?”

秦煙的眉頭一緊,手下意識地撫了撫自己的小腹。

婚紗不是修身的款式,但八個多月的肚子,實在已經大到遮不住了。

薄雲深的目光移到她的肚子上,眼睛裡有醉意也有嘲諷,“甚至還懷著別人的野種!”

“不是……”

不是野種。

秦煙下意識地反駁,薄雲深卻搶先一步截了她的話,單手捏住了她的脖頸,冷笑著反問:“不是?不是野種,難不成還是我的孩子?秦小姐,我似乎不認識你吧?今晚,才是我們正正經經地第一次見面!”

秦煙的脖頸被捏得咔咔作響,但是雙手卻始終護著自己的小腹。

“放、放開我…”秦煙漲紅了臉,雙目盯緊了薄雲深不放,“你捏死了我,你也活不久的!”

薄雲深的目光驟然一沉,手上的力道鬆了鬆。

秦煙頹然摔倒在地,纖細白皙的脖頸已經布上紅印,她抬起微顫的手撫上,大聲地喘息,迎上那人的視線,咬著牙道:“薄夫人沒有跟薄先生說麼?薄先生頭上三個哥哥都是死於癌症,薄家有家族基因缺陷,而薄先生你也逃不掉。你有高達百分之八十的血癌隱患,剛巧我和你的配型合適。”

“你胡說什麼?”薄雲深攥緊了手指,下顎的線條緊緊繃起,“那只是隱患!”

“是隱患!但是是很高的隱患!薄夫人只剩下你這麼一個兒子了,百分之八十的概率,她絕對不敢賭!”秦煙笑了笑,“你不是問我條件麼?條件就是,我隨時為你捐骨髓,但你得放棄初戀,跟我結婚。”

薄雲深的臉色愈發地難看,沉默許久,才一臉嫌棄地開口。

“秦煙,除了結婚,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

“除了結婚,我什麼都不要。”

秦煙目光堅定,語氣幾乎可以用固執來形容。

薄雲深一把將她從地上拽起來,死死捏著她的下顎,涼薄的眸光泛著紅絲,“為什麼?你是喜歡我喜歡瘋了麼?哪怕今天讓你一個人挺著大肚子走完婚禮,你也非要嫁給我?你知不知道,薄太太這個位置是我女朋友的,是蔓蔓的!”

蔓蔓……

秦煙的耳朵嗡嗡作響,肚子裡翻騰得厲害,他如刀刃一般的話明明也沒聽進去幾個字,可“蔓蔓”這個稱呼,還是一下子就攫住了她的心臟。

鼻子酸酸的,她抽了抽嘴角,深吸了一口氣,將眼眶裡的液體,硬生生逼了回去,而後下顎微抬,迎上男人的視線,冷冷道:“很高興薄先生還記得自己的女朋友。你來這裡,大概是為了林蔓失蹤的事吧?”

“蔓蔓失蹤果然跟你有關!”薄雲深的兩片薄唇抿成了凜冽的刀鋒,蒼勁的手指幾乎要捏碎她的下巴。

“我沒那麼大的本事,是薄夫人幫我。”秦煙頹然笑了笑,指了指身後梳妝檯上的戶口本,“婚禮已經辦完了,就差結婚證了。薄夫人只有在今天看到結婚證,林蔓才能平安無事。”

“你瘋了!”

薄雲深瞬間被惹惱,猛得一甩胳膊。

秦煙實在是太瘦弱了,竟然硬生生被丟了出去,肚子堪堪撞在了桌角,鑽心地疼痛一下子湧了上來!

“疼,我的肚子疼。”

肚皮繃緊了,一陣陣劇痛襲來,秦煙護著肚子,一張小臉血色盡失,秀眉重重擰起,“帶我去醫院,快帶我去醫院——”

薄雲深的目光沉了沉,蹲下身子,瞪眸逼視著秦煙:“告訴我,蔓蔓在哪裡?你告訴我,我就帶你去醫院!”

很快地,鮮紅色的液體染紅了潔白的婚紗,秦煙撫在肚子上的那雙手,瞬時就沾滿了血腥味兒。

“我不知道!薄夫人沒有告訴我。”

秦煙緊緊咬著牙,她一貫冷靜,從沒有像此刻這麼慌亂過,腹部的劇痛讓她很害怕,她覺得被薄雲深那麼一撞,她好像開始宮縮了,好像要早產了。

“你還嘴硬,是麼?”

薄雲深面無表情,漆黑的眼底如深海,好似有一絲絲地動容,但是轉瞬即逝。

秦煙與他對視的剎那,心臟咯噔漏跳了一拍。她從他的眼底看到了絕情,一如八年前的絕情。

她知道求他沒有用,只得拖著被鮮血染得溼淋淋的裙襬,伸手去摸梳妝檯上的手機。

薄雲深忽地站起來,快她一步,握住了手機,當著她的面,拔出了手機卡。

“你做什麼?”

秦煙的聲音立時帶了哭腔,眼底的淚花再也壓制不住,一種類似委屈的無力感侵襲了她的四肢百骸,左側胸腔的悶痛甚至超過了宮縮的陣痛。

薄雲深沒有理會她,而是徑直走進了洗手間。

緊接著,秦煙就聽到了抽水馬桶沖水的聲音。

“不要——”

秦煙怔怔立在原地,腦袋嗡地一下,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知道薄雲深在做什麼,他一定是把她的電話卡沖掉了!

為了林蔓,他要逼她到如此的地步,哪怕是她死在這裡,他也絕對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心疼。

薄雲深一出洗手間,反手就拔了梳妝檯上的固定電話,將電話線徹底扯爛。

秦煙疼得快要暈過去了,小臉煞白,她抬起染著血的手指扣著他的大掌,“不要……不要這樣。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薄雲深不說話,眼神裡滿滿都是果決。

秦煙咬了咬牙:“如果我的孩子死了,我是絕對不會給你捐骨髓的!”

“那正好!我也是!”薄雲深的眼底浮著寒意,“我就是死,也不會接受你捐的骨髓!”

說完,他用力一個個掰開了秦煙的手指,隨手抽了一張紙巾,將手背上的鮮血一寸寸擦乾淨。

秦煙慌了。

“雲深!你不能這麼對我!”

“孩子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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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孩子是你的

秦煙支撐不住滑倒在地,扯著他的褲腳,懇求道:“我怎樣都可以,孩子不能有事!”

我不要嫁給你了,你救救孩子吧,我求你了。”

“我的孩子?呵。”

薄雲深嗤笑出聲,“我薄雲深這輩子就睡過一個女人,她的名字叫林蔓。你秦煙算個什麼東西,也配跟蔓蔓相提並論?”

他拾起梳妝檯上的戶口本,衝著秦煙揚了揚:“想領證,是麼?”

秦煙疼得說不出話,額上冷汗涔涔,但這些都算不上什麼,最讓她心寒的是薄雲深的眼神,她從他的眼底看到了殺氣,那種恨不得她今天死在這裡的殺氣。

薄雲深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她,湛黑的眸子裡像是凝了萬年的寒冰:“你能活過今天,我就跟你領證!”

薄雲深帶走了戶口本,哐噹一聲,甩上了婚房的大門。

隨後,秦煙就聽到了門外鑰匙扭動的聲音。

她落在肚子上的手指,不由地顫抖起來,下一秒,立馬朝著門口爬去——

門把手上沾滿了鮮血,可是怎麼都扭不開。

是的,她猜對了,大門被薄雲深反鎖了。

為了幫林蔓出氣,為了報復她,他切斷了她和外界的一切聯繫。他想要她死在他們的婚房裡,哪怕是背上故意殺人的罪名,也在所不惜。

“回來!”

“薄雲深,你回來!孩子是你的!你可以不要我,但你不能不要我們的孩子。”

“不可以。”

秦煙好疼,疼得快要麻木了。

她想要放棄的時候,肚子還在一陣陣地抽動,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她的寶寶很乖,很想鑽出來,很想看一眼這個世界,哪怕只有一眼。

早產的寶寶不容易成活,尤其她這個孩子來之不易。

秦煙可以對不起任何人,但是不能對不起孩子,那是一個無辜的小生命。

她扶著門一步步走到梳妝檯邊上,握住剪刀,刺啦一聲,就將身上的婚紗撕開了,露出滾圓的肚皮。

她費力的彎腰,取了醫藥箱,一步一個血印,緩步朝著洗手間走去。

秦煙躺進了浴缸,為了緩解疼痛,她放了滿滿一浴缸的溫水。

天黑了,宮縮越來越頻繁,羊水也破了,可是孩子卻始終出不來。

之前產檢的時候,醫生就跟她說過,這一胎是臀位,可能會難產,建議剖腹。可是現在這種情況,她要怎麼剖腹產?

她只能緊緊咬著牙,拼了命地用力,不顧一切,只為給寶寶爭取一線生機。

天快亮的時候,秦煙沒了力氣,孩子還是沒有出來,甚至…甚至她已經感覺不到胎動了。

秦煙好害怕。

母親病死,父親再娶,雲深也不要她了。

她短短二十多年的人生,該失去的都失去了。

她想要留住這個孩子,就是用她的命去換,她也心甘情願。

她咬住了乾毛巾,從醫藥箱裡取出了手術刀,而後順著肚皮的紋理,反手一刀,狠心切了下去——

她曾經也是學醫的,只是從來沒想過這把手術刀會用在自己的身上。

十多分鐘的時間,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她只知道,意識朦朧的時候,她聽到了一聲洪亮的哭喊。

她的寶寶來到了這個世界。

血液飛快地從她身體裡流失,巨大的傷口噴濺出的液體染紅了整個浴缸。

孩子出來的那一剎那,秦煙身體裡的力氣彷彿被抽空了,連眼皮都沉得抬不起來,腦袋暈沉沉的,黑壓壓地一片瘴氣將她整個人籠罩了起來。

她看到八年前的自己,也看到了八年前擁著她親吻的雲深。

然後,她又看到了林蔓。

八個月前,林蔓一臉驚慌失措地找到她,哭喪著臉對她說:“煙兒,你幫幫我吧!薄家人一直瞞著我,我到現在才知道薄雲深的三個哥哥都是死於癌症!他也會死的,遲早會死!”

“煙兒,我不想當寡婦。”

“煙兒,薄家逼我給雲深生孩子,逼我給他留後。”

“煙兒,如果我真的嫁給他,我這輩子都毀了。”

“煙兒,你是喜歡他的,對不對?你幫幫我吧,薄家只是需要一個孩子,至於是誰生的,薄家一點都不在乎。”

“煙兒。”

秦煙暈沉沉的,下一秒,她的腦海裡就出現了一對男女赤身糾纏的畫面。如果他們之間,能停留在那一晚,該有多好。

所有的一切,都停留在他曾愛她的那一晚,該有多好。

可這世間的事情,又怎麼可以用如果重來。

秦煙大概是失血過多,腦子裡不斷地翻湧著零星的片段。

最後的最後,她看到幻象中的林蔓抱著帶血的孩子,朝著她一步步靠近,而後露出詭異一笑:“煙兒,謝謝你。謝謝你替我生下了雲深的孩子,我會替你好好照顧他的,也會好好照薄雲深的。”

“煙兒,你安心地去吧。你的人生,我會替你走下去。”

秦煙失落地笑。

也好,這樣也好,畢竟雲深現在愛的人是林蔓啊。

她死了,他們之間就再也沒有阻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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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三年後

三年後。

豔陽高照,桐城回春。

薄氏六十八層的大樓高聳入雲,如同地標一般,佇立在整個桐城中心最扎眼的黃金地段。

秦煙捧著一疊文件從會議室出來,助理安然和秘書小沈立馬屏住了呼吸,想要收起面前的八卦雜誌,已經來不及了。

“秦…秦總監。”安然怯怯地看了她一眼,然後飛快低下了頭。

秦煙放下文件,瞥了一眼雜誌封面。

封面上的男人一如三年前眉目清秀,原本俊美的五官經過時光的雕刻,變得愈發成熟性感。薄雲深穿著淺藍色的襯衫,袖口捲到臂彎,大大方方地摟著身邊的女人。他笑得肆無忌憚,彷彿根本不記得自己已婚。

薄雲深身邊的女人是薄氏影業最新力捧的藝人,身材高挑,豐腴有肉,算不上多漂亮,但眉眼間隱隱有林蔓的影子。

雜誌上的標題:唐甜留宿海灣香榭,薄女郎再添一人。

“唐甜,是麼?底子還可以,就是太胖了。”秦煙明眸流轉,語氣異常平靜,“通知她的經紀人,讓她減個二十斤,否則我們市場部不會推。”

安然和小沈都呆住了,原本以為她會哭會很難受,卻沒有想到她可以完全置身事外,就像是沒事人一樣。

不僅如此,還在無形中陰了對方一把。

唐甜是那種豐滿型的女星,但體重撐死也不會超過一百斤。如果減個二十斤,一米七的個子,八十斤的體重,得瘦成什麼樣?

如果瘦不下來,市場部不推,這和被雪藏又有什麼區別?

眾所周知,薄氏影業的藝人想要博出位,要麼討好公關部,要麼討好市場部。

公關部的陸總監和秦總監是大學同窗,如果市場部不推,公關部就有辦法讓她石沉大海。

“怎麼了?沒聽見?”秦煙見她們兩個杵著不動,抬手敲了敲桌面。

安然有些擔心,壓低了聲音問道:“秦總監,你沒事吧?”

秦煙的眸光黯了黯。

她有事麼?

如果換作是三年前,她大概會抱著這份雜誌,抑鬱到三天三夜不吃飯的地步。放在十年前,大概還會深夜去酒吧借酒消愁,喝到爛醉。

但是現在,她真的沒事了。

再深刻的感情,都經不起時間的消磨。

更何況,這三年來,薄雲深給她的除了蝕骨穿心的絕望和無邊無盡的等待之外,再無其他。

“我沒事。”秦煙挺直了腰身,笑得更加明豔,“倒是你們,洛神灣就要開盤,薄總是要露臉的,今天的頭條,媒體那邊要怎麼解釋,趕緊跟公關部打個招呼,別到時候對不上話,影響了開盤。”

安然面色一驚:“秦總監的意思是,明天開盤儀式照常?”

秦煙明眸閃動,而後不輕不重地丟下兩個字:“照常。”

她超前走了兩步,然後又頓了頓,回頭笑道:“可以的話,把唐甜也叫上,我希望洛神灣的聲勢越大越好。”

“好的,我去安排。”

安然知道秦煙說一不二的性情,連忙應承下來,而後捧著手上的致辭,快步去了六十八樓總經理秘書室。

“薄總,這是市場部剛剛送來的致辭。市場部表示,明天的開盤典禮,您照常參加,不需要回避。”秘書許霖將手上的文件遞了過去。

一隻骨節名分的大手伸過來接住,腕骨處的皮質錶帶與他手背上凸起的青筋,相得益彰,薄雲深瞥了一眼文件,平靜如常的眸底多了一抹死沉的幽暗:“秦煙沒有看早上的雜誌?”

“看…看了。”許霖咬了咬牙。

“她什麼反應?”薄雲深翻了翻文件,漫不經心地問。

“沒什麼反應。”

許霖硬著頭皮回答。

誰都知道他們夫妻之間不冷不熱、形同陌路的關係。

薄雲深一雙眼眸陡然深邃起來,浮冰一樣森寒的瞳仁裡,有什麼東西在一寸寸碎裂。

“市場部還說了,希望薄總可以帶上唐甜一起,開盤剪綵的聲勢,越大越好。洛神灣是東區佔地面積最大的盤,薄氏地產今年的業績有多少,全靠洛神灣來撐。”許霖見薄雲深不說話,以為他接受了,於是繼續往下說。

“帶著唐甜一起?呵…”

輕浮薄情的笑聲裡,帶著嘲弄,薄雲深的唇抿成兩片薄刃,“市場部的意思,還是秦煙的意思?”

許霖臉色微微一變,低著頭答:“是秦總的意思。”

“秦總?”

語氣裡的嘲弄更深了,薄雲深的嘴角抽了抽,“一個小小的市場部總監,你們管她叫秦總?所有人都這麼叫她麼?”

“是…是的。”許霖站得腿都麻了。

秦總,秦總...

薄雲深點了根菸,深吸了一口,輕飄飄地吐出來,半邊臉都掩在煙霧繚繞之中,自嘲似地念叨著。

那個女人還真是有本事。

懷著別人的孩子,威脅了他的母親,輕而易舉嫁入薄家不說。

這三年時間,她甚至還得到了父親的賞識,親自把她送進了薄氏,從市場部的一個小經理,一步步爬到市場部總監的位置,還邁入了薄氏的董事會。

當年聲名狼藉、人人喊打的秦家落魄名媛,非但沒有被薄氏恐怖的貴族企業文化排斥,還成功地在職場裡打下了自己的一片江山。

薄雲深覺得,這個女人的心機太重了。

從三年前逼走蔓蔓開始,她就在一步步籌謀。她不只是要嫁給他,她還想著奪走薄家的一切。

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巴結薄家人的,竟然連那麼嚴苛的父親都對她讚不絕口。

“薄…薄總?”許霖見他想事情想得出神,喊了他一聲。

“嗯。”

薄雲深面色平靜,臉上甚至連預想之中的積怒都沒有。

“那明天的開盤儀式,您要去麼?我記得您約了顧總談事情。”

“去,當然要去。”薄雲深看著許霖,目光幽深,“我不去,難道要眼睜睜看著洛神灣的功勞落到別人的口袋裡去?”

許霖的嘴角抽了抽,夫妻之間也能叫“別人”?

他不敢反駁,只是點了點頭:“好,我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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