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她被選定為配皇婚的官媒,進宮面聖,她害怕地不敢抬頭

小說:她被選定為配皇婚的官媒,進宮面聖,她害怕地不敢抬頭

裴相鄙睨了他一眼,獨自上了馬車。胡九跟著上去,兩個人在車廂自對起了話來。

“胡大人,本相做你的老師已有多少時日?”裴相問。

胡九算著時間:“已有十數載。”

十幾年了!胡九算著時間,對老師的態度更加恭敬了一些。

“十數載,”裴相輕呵一聲,“本相可教過你用腳趾想事?”

他這話,胡九不懂。

“白犬自是在我之後去見了唐婉若,說的何事,也無非是本相的那些壞話!”裴相道,“此等用腳指都能想出來之事,戶部侍郎胡大人怎麼想不清楚?”

胡九自是慚愧:“老師說的是,但白將軍此番既然支持老師,其背後可對這唐婉若有所安排,唐婉若將是否可謂老師所用?其白將軍,是否又有自己的籌謀,將對老師不利?”

裴相又鄙睨了他一眼:“唐姑娘蕙蘭質心,自是會懂本相的一片苦衷。”

“至於白犬……”

馬車噠噠地駛去,二人的對話也漸漸遠去,知道聽不清楚……

京城驛站,門口鑼鼓喧天。

“恭喜唐媒人,賀喜唐媒人,今日即將面聖,這是我們這些小官一輩子都不敢想的福分!”

站長一臉馬屁精的模樣,在唐婉若跟前鞍前馬後,就差喊一聲“唐大人”了!

唐婉若覺得自己還活在夢裡,這一連串的事情,攪得她覺得生活都變得不真實。

“這個,驛站大人,”她說,“我現在是在這裡麼?”

“您說什麼呢,您當然是在這裡了!”

“我要進宮面聖?”

“您當然要進宮面聖了!”

“我,為什麼要進宮面聖?”她不理解。

從今早一起來,驛站門口就鬧翻了天。她都不知道是為什麼,然後就被站長拉出來,又是有人給她梳妝打扮,又是有人給她講朝中的規矩和行禮的流程。

“你說什麼玩笑呢!”站長還是那樣笑著,“您被選為替皇上說媒的官府大媒人,今後聖上和娘娘的紅娘、牽線人,大恩人,今後輝煌騰達,可別忘了小的曾在這裡伺候著您!”

唐婉若的嘴角有些抽笑,不過看著前面這頂轎子……看來,她是被確定為替皇上配婚的,最後的那位官媒了。

炎國皇宮。當今陛下,字號名“周”,成為“炎周帝”。即位三載,未曾婚娶,連一點和女兒的桃色消息都沒有,實在是很讓那些老臣們擔憂。

當年先帝過世,將國事和炎周帝託付給他們,他們怎麼能看這陛下只往宮裡添男人,不添女人的事?

咳咳,但必須說清楚,周帝是往宮裡添加了許多男性職務,比如侍從、太監之類,但是納妃之事還是沒有任何消息傳出來的。

但實際上是否有此等“龍陽趣事”,就不得而知了。

這也是裴相一開始提議要給皇上納妃的立足點,他也是兩朝元老,絕不能看著新一任的皇帝成了個“龍陽之癖”。

這一點同樣也是白賦久所不能忍的,所以這才有了和裴小兒同樣立場的基礎。

炎國皇宮,輝煌大氣!

遠處的大殿像是要聳入天際一樣,那樣雄偉,讓人不由得就敬畏了。

唐婉若好奇地掀開簾子,已經過了宮門,皇宮就在前面不遠處。首先的一座宮殿是每天文武百官早朝議事的地方,而她要去的就是這裡。不僅是要見到當今朝廷決定天下大事的文武百官,還要面見她今後要為之婚配的當事人——當朝陛下“炎周帝”。

好多人一輩子都沒見過皇上,而她馬上就要見到了。

好激動。

好緊張!

不知道皇上是什麼樣呢?

她看著天想著,都說皇上是天子,天子在上,那麼天子都是長得什麼樣呢?

會不會很好看呢?

比起她相公來說,是不是會更好看呢?

隨朝的宦官自臺階上快步下來,唐婉若扶著轎簾從裡面出來,抬起眼就看到李公公笑著對她說:“唐媒人,請吧~”

“宣,太州官媒唐婉若覲見!”

“宣,太州官媒唐婉若覲見~”

朝堂之上傳響這樣的話,唐婉若有些忐忑。

靜了靜心神,相公,大不了我去陪你罷!

她鼓足了勇氣,跟著李公公一起邁入了這個普通百姓根本不可能來到的地方。

金碧輝煌的金鑾殿中,文武百官一齊看向她這個小小的媒婆。她跟在李公公後面頭都不敢抬,她是個本分人,只想做好她本分的事情。

“民婦,叩見陛下,陛下萬福金安,永保天祥。”

她叩拜在聖前,虔誠匍匐地。白賦久和裴相相互看了一眼,唐婉若夾在中間,其間倒頗顯得有些意味了。

良久……

“平身。”

一記溫潤的男聲,響自頭頂那大殿正座上。這個聲音渾厚有力,卻又清澈,像是二十餘歲的年輕男子。

唐婉若以她多年做媒人識人的經驗判斷,當今的皇上一定還正直青年!

如此年輕,又貴為天子,為何要她這個小官媒來配婚?

炎周帝目光如炬,緊緊地盯著堂下跪拜的這個人。他雖然是皇帝,但這些事情卻從來做不了主,也真是頗為憋屈。

裴相適時向前一步:“太州官媒唐婉若,官配經驗豐富,功績累累,定能為陛下配得一樁好姻緣。”

“裴相這次說的不錯,本將軍也認為,此女定可圓滿地完成這個任務。”

又是許久,金鑾殿上沒有再響起一聲。

唐婉若跪伏在地上太久有點難受,她想動一動,可是又怕受到文武百官的指責,說她“不知禮數”。可是一直保持這個姿勢也著為難受。

並且,當真是一點聲音也沒有。

她很好奇為什麼,每日的朝堂難道都是這麼安靜到大家都不說一句話?

她好奇地忍不住稍稍抬起了一點點頭。看到前面高高的龍椅,精雕細琢,大概是碧玉的底座,鍍金的椅身。一人身穿龍袍,明黃色的龍紋刺繡沿著身形向上,身形當時挺拔威武;然後是遮擋於臉的冕旒垂珠.。

“平身。”

冷峻地聲音再次響起,唐婉若猛地一驚,剛抬起的頭又栽了下去:“民婦惶恐,不敢起身,怕,怕有辱聖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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