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做传销的,你知道当他们被家人怀疑后是如何应付的吗?

小说:做传销的,你知道当他们被家人怀疑后是如何应付的吗?

本章为《梦牢》第三十二章:被家人的怀疑

不幸被老乡带入传销,从刚进去就肯定那是一个传销窝到决定要加入他们,然后离开,传销到底有什么能耐可以这样改变一个人的想法。本故事根据现实经验进行改编而成,希望它可以带你更加真切的了解传销的洗脑过程。

我没有再说话,随后,郑裙也不再跟我说话。

渐渐的,我承认自己就是一个没有胆魄的人,完全没办法割掉自己的私情,然后全身心的去投入这份事业之中。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快熬不住了,很想回家,即便往后只能做一个碌碌无为的人,我也心甘情愿,可是这仅是我错误的想法,因为碌碌无为肯定更会让人感到后悔。

日子的艰难要构成我要离去的理由并不充分,同样他们的更是这样。只有否定才能让人决心离去,可我已经没能力再去怀疑我身边的一切,完全跟他们的一样,既然没有怀疑就没有自个选择离去的能力。他们拯救不了我,而我也拯救不了我自己,更拯救不了他们。

后来知道我所猜的没错,韦秀观遇到了麻烦,他的家人怀疑他在做传销,要求他跟他姐姐马上回去。这是他们认为恰当的时候才跟我这种可能会受到影响的人说的。我的自我相信跟他们对我的相信具有着天差地别之远,我说我不会受到影响,因为我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认识。我能说出上进性的话可以让他们高兴,可是他们对我说的话已经产生了免疫,我的为人已经得不到他们的肯定,同样说的话也是如此。他们说加入的时候就已经被提示会遇到这样的情况,谁都无法避免,见到别人的,跟自己亲身经历的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情况。在任何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事面前说出的话都是不着地面的,有些虽然听起来很有道理,但不切实的实际依然存在。我问韦高云,想知道遇到这样的情况,她们将会怎么处理,可她给我的答案无法让我满意,因为她所说的,我都能想到。能想到的并不能说明什么,韦高云马上就会跟我解析说,想到跟做到完全是两个不一样的层次,这就是人能改变的最大区别。这话早已存在于世界的各个角落,我承认,很多事情我们不是不懂,而仅是不去做。我说过,这样的道理极容易让人厌烦,就跟坚持就是胜利那样。

郑裙强调说我要关心的不是韦秀观的问题,而是我自己的问题。

我厌烦的说:“这样的话,你已经跟我说过了,没有必要再说了,即使那是对的,但真的很容易让人感到厌烦。”

有时候强调的功效并不会那么的显而易见,但它的力量却是强大的。因强调而产生的厌烦最可能产生的便是害怕,而害怕最可能产生的结果便是妥协。她们可以看穿我的想法,同样也可以摸透我的情绪,可是在思想的认识上,她们会更胜一筹。我的一切,她们尽算在了脑子里,当我把努力放到别人的事情上的时候,她们便会坚持的引导,要我改变努力的方向。她们相信只要时间足够,那么一点一滴就是她们的最强大的力量,无论是谁,意志有多强大,最终她们都能将他改变,而对于这一点,我已经不敢再去反对,但却极想不赞同。

见到陈玲跟韦秀观坐在同一张石椅子上,然后我要走过去,可黄简机拉住了我。他说,特殊性的问题需要针对性的解决,在我们对他们来说是多余的时候,远离他们才是最好决定。他说得很有道理,但我已经不习惯跟他多说话,长时间无法实现的自我改变早让我有了要放弃的念头。

相比于他人,我走了太多的弯路,对韦秀观的事,我不想再去了解。或许是因为他们又成功了,我只想随他们的意,改变我能够改变的,让自己更适应这里,然后像他们一样安然而肯定的留下来。这个从一开始我就想这样做,可是我始终无法办到。我的人生决不能毁于我一时的不适应,我知道我否定了太多的东西,再继续将教我去否定的人也否定的话,我就会失去生存下去的意义。

韦高云说:“你想太多了,我们从没有教你去否定那么多的东西,没有。”

我说我肯定不了我要留下来的理由,我很想回家,时间越久我就越感到痛苦,感觉我要留下的时间永无止境,而我可以待在家里的时间似乎已经没有了。当人感到自己弱小无助的时候,他们往往寄希望于神灵。不明的力量驱使我在韦高云面前说出这样的话,就跟教徒在神父面前寻求他的解惑一样。韦高云只是个比我大一两岁的女生,她无法在我面前充当一个慧者,同样其他人也不能,可是她确能给我帮助我走出我的困境,让我从心里面认识到我留下来并没有失去自由,也不会痛苦。

“我们早已经跟你说过了,你跟其他人不同,”韦高云说,“你没有做过痛苦的对比,生活在这里是你目前遇到过最痛苦的事,所以你无法对自己的决定做出肯定,你留下来注定是会因为痛苦感到痛苦的。”

我承认,她们已经没有什么太新鲜的话要跟我说,但我突然却很想去继续听,即使她们已经跟我说过。要改变自己的心只能不断的重复做一件事,让自己慢慢的改变,然后慢慢的接受,他们说他们已经做到了,是在我身上做到的。我顿时恍然大悟,原来我没有让他们没有办法,他们从来没有放弃过什么,因为他们相信时间能改变一切,也包括改变我。

被误解几乎是必然的,韦高云说:“既然是无法避免的事情,那我们就没有必要花费精力去避免。要学会去处理被误解的事实才是我们要做的重点,学会把握事情的主次永远是我们做事的重点。”

我点点头表示我在认真听她说话。我已经没有能力去反对,我的思想可以接受他们,我的心同样也可以。

又几天过去了,韦秀观重新以普通成员的身份与我们一起处理生活与工作上的一些必需事务。蒙升芬说他已经没事了,有他姐姐的鼓励,他可以更快的渡过去。我必须承认,韦丹娜确实要比他强大得多,也比我强大得多,我们应该把掌声献给她。后来我便猛然发现,原来她也只是其中普通的一员而已,比她强大的大有人在。黄简机总是在我面前表现出他所拥有的智慧,他说无论是韦丹娜还是韦秀观,他们都没有成功,因为这并不是意义上的成功。遭到家人的误解是件很麻烦的事,面对他们,我们只有努力向他们证明我们是对的,而证明的唯一方法就是努力使自己成功。不久前,只要他敢再说出这样的话,我就敢戳破我的耳膜,让我自己变成聋子,可是我变了,我不再对他们谈成功而感到厌烦,跟我不再对他们跟我说话让我感到厌烦一样,我想,我的心已经接受了他们,不会再有排斥,我能感受到的痛苦正在慢慢减弱就是证明。可是,在我自认为我的心已经得到很大程度上的解放的时候,我却莫名的感觉到自己跌进了一个更深的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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