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鞏最好的搭檔,立志打造中國版《寅次郎故事》,卻遭車禍離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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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振華

牛振華從說相聲入行,90年代轉戰影視圈,人稱“牛哥”,與馮鞏、黃建新合作《站直囉,別趴下》《背靠背,臉對臉》《紅燈停,綠燈行》三部電影,奪得東京電影節影帝桂冠。他與馮鞏合作多年,堪稱馮鞏的最佳拍檔之一。可惜牛振華在48歲時因車禍不幸離世,不然的話,肯定能帶給觀眾更多的藝術形象。

牛振華生於1956年,是北京人,自小喜歡文藝表演,1973年下鄉到順義縣平各莊公社河南村大隊插隊落戶。一年之後,郵電部機關食堂招炊事員,牛振華回到北京。

同事郭海泉以前說過相聲,得知西城區文化館業餘藝術團招人,想讓牛振華陪他報名。兩人從圖書館找到馬季的相聲《打電話》腳本,排練後去參加考試。結果牛振華被錄取,郭海泉卻落選了。郭海泉很豁達,對牛振華說:“沒事,以後演出給我送兩張票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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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振華

牛振華在業餘相聲圈漸漸出了名,1978年9月調入北京青年曲藝團,正式說相聲。不過青年團是集體編制,為了相聲,牛振華甘願放棄了郵電部機關的正式工作,在那個年代,的確需要一定的勇氣。

當時女相聲演員回婉華在北京市曲藝團,牛振華成了回婉華唯一的弟子,跟師父學了《五紅圖》《論捧逗》《對對子》《鈴鐺譜》等段子。師徒情同母子,牛振華每次到回婉華家,都是洗洗手就去廚房做飯,晚上跟回婉華的兒子孫志剛睡在一張床上,倆人就像親兄弟。

牛振華在北京青年曲藝團三年,每年演出二三百場。曾有一次在承德一個礦山演出,當時姜昆很紅,為滿足觀眾要求,團裡讓牛振華表演姜昆的名段《如此照相》,排練了三天之後,牛振華登臺表演這段相聲,贏得滿堂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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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振華

1981年,牛振華參軍入伍到空政文工團,當了文藝兵。他去老山前線,在廣西三個月總共演了一百多場。他在空政文工團十年,創作、表演過幾十段新相聲。1991年牛振華復員,沒能進文藝團體,而是分到北京市煤建公司。聽到這個消息後,馮鞏不幹了,要帶著牛振華找地方去,跑了一個星期,牛振華順利調入中國廣播藝術團電聲樂團。

此時牛振華與馮鞏已經交情很深了。1987年,馮鞏帶著牛振華到導演謝添家去串門。謝添正準備執導電視劇《那五》,馮鞏、倪萍是主演。其中配角索七還沒定,謝添第一次見牛振華,對他說:“就你來演吧,回去把頭剃了。”這是牛振華演的第一個影視角色,謝添導演對他的評價是“表演不錯,很鬆弛”。

1992年,黃建新執導電影《站直囉,別趴下》,馮鞏是主演,牛振華演配角個體戶張永武。不久後黃建新拍《背靠背,臉對臉》,牛振華成了主演,獲得1995年中國電影家協會表演獎、第七屆東京國際電影節影帝。牛振華又跟黃建新合作了《紅燈停,綠燈行》,“牛振華三部曲”讓全國觀眾都認識了這位胖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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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振華

之後牛振華又在《埋伏》《狂吻俄羅斯》《西門警事》《宋氏三姐妹》《誰說我不在乎》等影視作品中有出色表演,成為風頭無二的喜劇大咖。他對自己有個要求,就是拍的片子絕不能讓觀眾說出“真沒勁”這三個字。

他還演了不少小品,其中和蔡明、韓善續合演的《牛記包子鋪》,與馮鞏合演的《面的與皇冠》,都令人忍俊不禁。2002年,他主演了根據英國作家雷·庫尼的劇作《誰家老婆進錯房》改編的同名舞臺喜劇。

牛振華為人隨和,對相聲圈的前輩都以師長相稱。蘇文茂說:“咱們是一輩兒的,你叫師哥吧!”牛振華卻說:“那不成,我從小聽您相聲長大,在我眼裡您就是老前輩,就得喊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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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振華與馮鞏

因為和黃建新的良好合作關係,牛振華、黃建新、楊亞洲聯合成立了“中人影視公司”,籌拍電視短劇《牛哥的故事》,準備拍100集,表現普通百姓的喜怒哀樂,展示小人物的悲歡人生。牛振華一人擔當製片人、監製、導演、主演,希望打造“中國的寅次郎”。

遺憾的是,“中國的寅次郎”未能夢想成真。2004年5月11日晚上11點20分,牛振華駕駛淺棕色轎車,在海淀區西外大街主路白石橋下,由西向東行駛。由於路段洩漏了大量潤滑油,路面非常滑,牛振華駕車追尾一輛河北牌照、超載的大貨車。小車被彈飛10米遠,落地後斜騎在馬路邊,車前蓋完全變形,擋風玻璃碎裂一地,牛振華當場死亡。

15分鐘後,海淀交通大隊接到事故報警到達現場,經提取牛振華血樣,其每百毫升血液中酒精含量205毫克,系醉駕。大貨車司機經檢測無酒精反應。

法院認定牛振華因為醉駕負90%交通事故責任,大貨車司機因超載負10%責任,大貨車司機應賠償牛振華家屬41190元,牛振華家屬也要賠償大貨車營運損失44700元,最終牛振華家屬賠償大貨車司機賠3510元。事後有媒體爆料,牛振華車禍出事的地點,距1995年小品演員洛桑·尼瑪酒駕遭遇車禍喪生的地點不到一公里。(文:何玉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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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振華在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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