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介石的一生276、清末官場紀實：苟利國家生死以；帝王心術；袁世凱的心機…
“或許這會招致主上討厭…但是，如果主上是個善於聽取建議的人…我的奏摺將會發揮效力…”瑞方說，“大清國會朝富強的方向前進…”
“如果不是這個結果…我會被主上疏遠…我會被罷官…”瑞方接著說，“但是…被疏遠被罷官又怎麼了？…和國家的富強相比…個人被疏遠被罷官…這種代價實在太微不足道了…”
“我願意賭一把…”瑞方最後說。
衡量利弊後…瑞方持續不斷的向內閣上奏摺…
瑞方把賭注壓在了“主上會聽取意見”上…
瑞方最開始賭贏了…但他後來賭輸了：最開始時，載灃看到瑞方的奏摺…非常高興…瑞方不斷上奏摺，載灃不斷看奏摺…
“他的奏摺有可取之處…”載灃說，“不過…大部分話都囉裡囉嗦的…”
對瑞方這種“不斷上奏摺”行為…載灃的表現是…不喜不怒：載灃既沒表現出“喜歡”，又沒表現出“惱怒”…
瑞方的奏摺，首先呈送的部門是…內閣…
內閣大部分官員看過瑞方的奏摺…內閣大部分官員的表現…也是“不喜不怒”…
少部分官員表達了他們的看法。
“這是對國政指手畫腳！這是擺老資格！…”內閣的一位官員說，“攝政王怎麼執政…豈容他說三道四！…”
…
“就常情來說…人不喜歡別人對自己指手畫腳…”民國學者解釋說，“內閣官員執政時，瑞方在旁邊說‘應該這樣做’‘應該那樣做’…瑞方的做法…非常招人嫌…”
…
內閣大部分官員沒有自己看法…雖然他們內心隱隱約約的討厭瑞方…但是，他們沒有自己看法。
“瑞方指手畫腳、擺老資格”這種看法被提出來後…成了“內閣主流看法”。
…
“沒有看法的內閣是‘空白市場’…”民國學者說，“忽然產生的看法…會迅速搶佔這個市場…”
…
內閣官員集體向載灃請願…他們說瑞方“對國政指手畫腳”“擺老資格”…
載灃也是個“沒看法”的人…載灃也討厭別人對自己指手畫腳…載灃內心也“稍稍厭惡”瑞方…
內閣官員說了自己看法後…他們的看法，成了載灃的看法…
“如果只有我自己認為瑞方做的不合適…那麼…可能是我想錯了…”載灃說，“如果大家都這樣認為，那麼瑞方做的…可能真的有問題…”
載灃也覺得…瑞方的做法…“是對國政指手畫腳”“是擺老資格”…
正是這個時候，爆發了“瑞方拍照，衝撞隆裕太后”事件（見《蔣介石的一生272》）…
這件事後…以李國傑為首的群臣…奮力彈劾瑞方（見《《蔣介石的一生273~275》》）…
載灃本來就不喜歡瑞方…以此為契機，他罷了瑞方的官…
從高位上跌落的端方…一度陷入低谷…
“他步入了人生低谷…”民國學者說。
這段時期的瑞方…開始“研究古玩”。
瑞方在這段時期研究了青銅器﹑石刻﹑璽印…
“我也不知道該做什麼…”瑞方說，“該做什麼呢？…”
…
一年半後，端方的低調生活被席捲鄂、湘、粵、川四省的鐵路風潮打斷…
清廷任命瑞方出任川漢﹑粵漢鐵路督辦大臣…
由此…瑞方被捲入“保路運動”這場奪命浩劫中…
“無事的時候，清朝不會想到瑞方…”民國學者說，“正因為有事，清朝才想到瑞方…”
“瑞方是‘救火隊員’…”民國學者接著說。
…
南下路過彰德時…端方特意下車拜訪已經賦閒三年的袁世凱。
…彰德：今河南省安陽市…
…賦閒：沒有職業，在家閒著…
…袁世凱為什麼在家閒著…見《蔣介石的一生233》…
瑞方和袁世凱是舊交…
…舊交：故交；老朋友…
早在清末新政與立憲時期，端方袁世凱兩人便一直是堅定的盟友…
“他倆志趣頗為相投…”民國學者說，“都是通曉世間的人…都對洋務感興趣…”
“…都是憑一己之力闖出一片天的人…”民國學者接著說。
…
端方與袁世凱交流了對當前時局的看法…
除了交流看法，他們還訂了兩門親事：一，端方之女嫁給袁世凱五子袁克權；二、袁世凱次女許給端方之侄…
“封建時代，婚姻是種交易…”民國學者說，“是為了加強兩家的關係…”
“這真是苦了出生在封建時代的男青年、女青年…”民國學者最後說。
…
瑞方走後，袁世凱仔細思考了“鐵路風潮”“瑞方復出”這些事…
思考過後，袁世凱給瑞方寫了信。
袁世凱在信上說：“…近聞湘人頗有風潮…大節似宜先駐漢陽，分投委員勘查，步步經營…”
翻譯過來就是：…聽說現在湖北局勢不明…大體上…先駐紮在漢陽…派下屬勘察武昌、重慶、廣州、四川…步步為營…
“袁世凱寫這封信，意在提醒端方穩打穩紮，切不可急切行事…”民國學者說。
…
…鐵路風潮：保路運動又稱“鐵路風潮”…
“鐵路風潮”…因“鐵路國有”政策而起。
在過去…清朝強力推行鐵路國有政策：過去…清朝不分青紅皂白的從百姓手中奪走鐵路…
端方不支持這種“強力推行”。
“所謂‘強力推行’，就是‘搶劫’…”瑞方說。
“鐵路歸百姓所有…朝廷不給百姓錢…百姓就不會把鐵路賣給朝廷…這是理所當然的…”瑞方接著說。
“不給錢…不爭得百姓同意…強制收回鐵路…這不是‘鐵路國有’，這是‘搶劫’…”瑞方最後說。
瑞方南下時，不斷向朝廷上奏摺。
瑞方抗議朝廷過去的做法。
抗議的同時，瑞方亦向朝廷闡述了自己的想法。
“瑞方的想法…是種處理‘鐵路國有問題’的辦法…”民國學者說，“這種辦法的核心…是‘尊重百姓意願’…”
…
“朝廷給出一定補償…朝廷從百姓手中買鐵路…百姓就會主動的把鐵路賣給朝廷…”瑞方說，“這個過程中沒有衝突…”
“…哥老會：四川著名民間組織…哥老會是下層民眾自發結成的社會群體，是民間秘密結社…哥老會與洪門、青幫齊名…哥老會在長江中下游被稱為“紅幫”…哥老會在四川、湖北影響巨大…
情看下集《蔣介石的一生277、清末紀實：努力挽回局勢的官員；風雨飄搖的朝廷；嚴重的社會問題》”
人有人志，國有國魂。紀錄為中國富強努力的人，紀錄近代以來的中國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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