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箏》中統帶人到軍統砸場子,鄭耀先的表現讓徐百川刮目相看。

前篇提到:為了培養更多的特務和提高特務技能,在戴笠的指示下,軍統於1938年春天在臨澧開辦特別訓練班,鄭耀先等人作為教官負責培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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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8年的臨澧特別訓練班,總教官是軍統王牌徐百川,鄭耀先參與教學,美軍中校軍官傑克遜作為軍事顧問指導訓練。三個月的培訓結束後,即將召開培訓班畢業典禮。軍統頭子戴笠如期來到畢業典禮現場,可令人沒想到的是和戴笠一起來的還有四個人。一個是國民黨軍事委員會政治部部長陳誠,一個是剛成立不久的中統副局長徐恩曾,一個是美國特別顧問麥爾加特,還有一個是三十多歲的有些微胖的男子,跟在徐恩曾身後,顯得很傲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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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佔龍

包括徐百川等人很納悶,中統徐恩曾怎麼會來到軍統的訓練班參加畢業典禮?在畢業典禮上,政治部長陳誠說道:“為了學習觀摩和交流經驗,委員長特別指示徐恩曾局長來到畢業典禮,都是黨國的人,應互相學習,為抗日多做貢獻。”可在徐恩曾和戴笠的心裡,都在打著自己的算盤。

畢業典禮上,訓練班進行了彙報表演。完畢後,美國特別顧問麥爾加特說道:“既然中統的人來這裡是學習交流的,何不趁此比試一下呢?”陳誠在一邊附和道:“有道理,只是比賽,不傷和氣。”事情到了這個份上,戴笠和徐恩曾都表示同意。傑克遜自告奮勇當裁判,提議中統和軍統各出一個人比試,三局兩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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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可笑,中統總不能讓局長徐恩曾上吧,所以徐恩曾身後的微胖男子成為比試人選。徐恩曾得到蔣委員長的命令來觀摩軍統特別訓練班時,特意帶上這個人,這個人可了不得,他就是中統行動隊長高佔龍。除了觀摩軍統訓練外,還想在適當的時候殺下軍統的威風,在他人面前顯擺一下。軍統這邊當然不服氣,在軍統的地盤上讓中統耍了威風那就丟人了。

訓練班裡的一個學員自告奮勇的站出來:“學員宮庶願意比試。”麥爾加特搖著頭:“No,No,你一個小學員就不要比試了,還是從這些教官裡挑一個吧。”陳誠看到一個不到三十歲的教官,眉清目秀,說道:“你可以嗎?”這個人正是鄭耀先。鄭耀先道:“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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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克遜安排的第一場比賽是專業破譯密碼。不出意外,作為密碼傳奇安德羅教授的高徒鄭耀先贏下了第一場,鄭耀先驕傲的向美國人和戴老闆敬禮,還用眼神鄙視了下對手。訓練班的學員振臂高呼,打口哨,徐恩曾的臉色有些難看。第二場比賽傑克遜選擇格鬥,這也是作為特工應有的技能。二十回合後鄭耀先敗下陣來,鄭耀先被打的嘴角流血,高佔龍諷刺道:“怎麼樣?你還得訓練哦。”徐恩曾拍著手看了看一臉嚴肅的戴笠,訓練班鴉雀無能。一比一,這樣第三局就成為了生死局,中統和軍統之間可不存在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的規矩。戴笠也是要面子的人,在軍統的地盤要是輸給中統,那軍統以後就得低著頭走路了。徐恩曾要在軍統則要高佔龍一定要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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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局!現場氣氛顯得特別緊張。麥爾加特提議要親自出題,並把傑克遜叫到一邊,兩人小聲口語了一會兒後,麥爾加特說道:“第三局比槍法。”高佔龍突然露出來笑容,高佔龍對自己的槍法還是很自信的。“規則是我和傑克遜每人頭上頂個蘋果,你們兩個距離我們200米射擊頭頂的蘋果,我數到3就開槍,誰打中蘋果了算誰贏。”聽到美國人說在自己頭上頂蘋果當槍靶,現場所有人包括戴笠和徐恩曾在內都驚呆了。200米的距離用手槍射擊,打到人不難,可是要打到頭頂的蘋果那有相當大的難度了,弄不好會出人命,何況是美國人!美國人可惹不起,這要是有點差錯,蔣委員長估計都下不了臺。

麥爾加特又道:“我們美國人不怕死,你們都是膽小鬼嗎?想退出比賽直接說出來。”戴笠和徐恩曾都憋著一股勁,誰也不願意先服軟,所以都沒說話。高佔龍猶豫了,鄭耀先笑了笑:“沒問題,馬上開始。”高佔龍驚詫的看著鄭耀先,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站好位置後,兩人舉起了手中的槍,鄭耀先顯得很自信,高佔龍心裡沒底。高佔龍想:要是沒打中我就輸了,打不中可能會要了美國顧問的命,這個責任我可擔不起。高佔龍看了下徐恩曾的臉,能看的出老闆是不想這樣比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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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高佔龍的手有些抖,鄭耀先很鎮定。當快要說出“3”時,高佔龍放下手臂,說道:“美國人是我們的朋友,我們不能讓美國朋友收到傷害,我們可以換一種比試方式。”當徐恩曾認為鄭耀先也會收手時,鄭耀先卻說:“不,一定要來!”鄭耀先的話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高佔龍道:“你瘋了?”“我沒瘋,馬上開始!”鄭耀先鄙視的對高佔龍說道,高佔龍愣在了那裡。誰知這時兩個美國人笑著走過來,說道:“這局鄭耀先贏了這局不僅是比的槍法,比的更是勇氣。”下面的學員瞬間歡呼起來,並高喊:“中統,No!”戴笠漏出了很滿意的笑容。徐恩曾和高佔龍的臉都要綠的像青苔一樣。鄭耀先對高佔龍搖了搖食指,說道:“就你,No!?”隨後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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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誠打圓場:“勝負乃兵家常事,不要傷了和氣。”傑克遜問鄭耀先:“我數到三你真的敢開槍?”鄭耀先笑道:“我知道你沒有勇氣喊三。”旁邊的人一臉疑惑。“你怎麼知道?”傑克遜問。鄭耀先道:“你們兩個在小聲交談時,我從你們的唇語知道的,你們就是要試試我們的膽量,並不打算讓我們真開槍。”聽到鄭耀先說的後,兩個美國人不約而同的對鄭耀先豎起來大拇指,誇鄭耀先是個了不起的人。戴笠的臉面被鄭耀先爭足了。高佔龍恨的咬牙切齒,放下狠話:“咱們走著瞧!”

這下,中統高佔龍和軍統鄭耀先算是結下了樑子。徐百川拍了拍鄭耀先的肩膀:“以後你就是我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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