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手

該來的早晚要來。

“啪”的一聲,童瑋一個清脆的耳光呼在了我的左臉上。眼鏡被打飛到草叢裡,耳朵嗡嗡的什麼也聽不見。

李雷趕緊攔住童瑋:“小童你是怎麼了?有什麼話好好說,幹嘛非要動手呢!”

李安琪一邊扶著我一邊問:“沒事兒吧、沒事兒吧……”但我只看到她嘴巴在動聽不到她說什麼。

現在想想和童瑋在一起的那段時間,多少的花前月下、多少的卿卿我我都沒有這一巴掌來得記憶深刻。

這一巴掌包含了多少失望、多少傷心、多少愛和多少恨啊!

李雷陪我去了學校醫務室。校醫在檢查的時候,童瑋也跟了過來。

校醫說是耳膜穿孔,最好去學校附屬醫院去做耳膜修補術。 這時李安琪把我被童瑋打飛的眼鏡撿回來遞還給我。

從學校醫務室出來,李雷和李安琪準備打車送我去醫院。童瑋本來是想跟去的,但她一看到李安琪在我身邊不離左右,一生氣,扭頭就走了。

攔到出租車的時候,李安琪對李雷說:“站長你先回去吧,我陪薛偉去就行了。”

李雷從口袋裡掏出一百多塊錢:“這錢你先拿著,不夠再給我說一聲,我給你送過去。”我對李雷擺了擺手,示意他我帶著錢。

要不說李安琪這姑娘冰雪聰明。她肯定知道童瑋是我女朋友,但她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問,只是陪我掛號取病歷找大夫,別的話一句都沒說。

一頓折騰下來已經到了晚上九點多,肚子也有點餓。出了醫院大門李安琪說:“要不咱們在外面吃點東西吧。”

“可以。”我無精打采的說。

於是我們就在附院旁邊的衚衕裡找了一家蒼蠅館子坐下吃飯。

當時腮幫子腫的厲害,我要了一碗麵條,李安琪點了個米飯把子肉。吃著飯看我情緒穩定了,她試探著問我:“那女生是不是你女朋友啊?”

我說:“是。”

“那她……為什麼打你?”

“我活該。”

李安琪說:“如果是我男朋友,我才不捨得打呢。”

我苦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吃完飯打車回學校,大門已經關了。然後我拿出學生證和病歷給保安說了一下,我和李安琪就各自回宿舍去了。

那天晚上我翻來覆去沒睡著覺。疼倒沒覺得怎麼疼,主要是心裡愧疚,覺得在許俊妍這件事情上沒跟童瑋講清楚,覺得有些對不起她。

後來才知道,童瑋之所以那麼生氣,並不是因為許俊妍,而是以為我幾天的功夫又跟李安琪好上了,所以才發火。

和童瑋分手後我的情緒很低落。本想一個人靜靜的待一段時間休養生息,根本沒想到和別人發展下一段戀情。

但在做節目時和李安琪因為節目安排以及錄片頭、錄片花等頻繁接觸過程中,慢慢產生了感情。當然,作為校花的李安琪在學校也不乏追求者,可她好像哪個都看不上。

後來我也曾問過她:“你當時不介意我有過女友嗎?”

李安琪說:“這沒什麼大不了啊,男女同學交往很正常。兩個人彼此喜歡又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後來有次出去逛街,李安琪不小心把我原來和童瑋一起買的那個情侶外套給弄丟了。就順路從省實驗中學門口的李寧專賣店給我買了個深藍色的李寧運動上衣。

十八年了,那件衣服還在。它靜靜的躺在衣櫥裡,袖子和下襬都磨毛邊了。但我一直沒捨得扔,因為它是我和李安琪的愛情見證。

後來在學校組織的多次文藝活動中,我和李安琪分別在宣傳部和文藝部彼此配合的很默契。乃至於後來我被調到文藝部任部長時,文藝部副部長還調侃我:“歡迎我們文藝部的女婿回家。”

春節放假回校後,轉眼就到了3月份。那天應該是一個星期二的中午,按照排班表是我和李安琪值班做廣播。

千不該萬不該,那天早上洗冷水澡感冒了,嗓子嚴重不舒服,所以沒去上機,中午只有李安琪自己一個人頂著。

播音的時候,副站長韓美美出去上了一趟廁所,結果就這麼一小會兒功夫,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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