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東坡的書法觀與米芾的書法觀有何不同?二人誰的成就對後世影響更大?

書法影響力


作為“唐宋八大家”之一,蘇軾的散文、詩詞、繪畫都有極深的造詣,其書法更是位列“宋四家”之首,歷來備受稱譽。“宋四家”中除了才華橫溢的蘇軾之外,還有雄放奇肆的黃庭堅、八面出鋒的米芾,以及蔡襄,“蘇黃米蔡”宋四家的書法觀都存在相似之處與不同之處,



那麼蘇軾的書法觀與米芾的書法觀有何不同呢?二人誰的成就對後世影響更大?首先,蘇軾書法力求創新,(創新就是蘇軾所推崇的書法觀)並且重視天然之美、字外功夫,把“意”放在書法的中心地位,他說:“吾雖不善書,曉書莫如我。苟能通其意,常謂不學可。”蘇軾還說:“我書意造本無法,點畫信手煩推求。”


蘇軾書法以“二王”風姿嫵媚為基礎,兼融漢碑之寬厚,魏碑之剛健,其書廣泛汲取前人營養,有顏真卿的豐雄,李邕的豪縱,楊凝式的任意,柳公權的清勁;在書法理論上,蘇軾徭調“意”和“韻”,不拘古法,力求創新,作品體現了他作為一位大文學家、大書法家的深厚素養。

其次,米芾的書法觀是強調“得筆”,就是執筆和運筆,要能提能按,能往能收,米芾天資高邁,為人狂放,又稱“米顛”,其書法以筆勢為最具特點,就像黃庭堅所稱:“如快劍入陣,強弩射千里,所當穿扎。書家筆勢,亦窮於此。”蘇軾稱讚米芾書法:“風檣陣馬,沉著痛快,當與鍾、王並行,非但不愧而已。”蘇軾都自嘆不如米芾啊,



但不管如何,“蘇黃米蔡”宋四家的書法觀都是強調抒情和主觀表現,“宋人尚意”,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至於蘇軾、米芾兩人誰的成就對後世影響更大,只能這麼說,“自成一家”者各有各的成就,後世書法不管是取法蘇軾,還是取法米芾,都可得之精髓。


詩夜城主


謝謝你的提問。米芾與蘇軾可謂忘年之交。

蘇軾要比米芾大16歲,出名也早,米芾久聞蘇軾大名,第一次到汴京,首先四處打聽蘇軾,看見蘇軾的書法,也崇拜不已,連忙臨摹。


米芾31歲那一年,蘇軾因為“烏臺詩案”貶官在黃州,米芾去拜訪蘇軾。後來,蘇軾回到汴京,與李公麟、蘇軾、米芾一起雅集,可謂歷史上文人的盛事。


米芾多次與蘇軾討論書法,蘇軾指點他要學習魏晉書法。

可以說,蘇軾是米芾的老師,也是米芾的朋友。


但是在書法上,米芾應該是術有專攻,所以,他的書法要更勝一籌。

米芾曾經說過自己與蘇軾書法的不同。他說,蘇軾畫字,我刷字。

其實,米芾把他和蘇軾的書法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米芾的刷字,其實就是用筆放得開,所以,他能做到“八面出鋒”,筆法章法有一種汪洋恣肆的瀟灑與超脫。

而蘇軾就沒有那樣放得開。

米芾在中國書法史上的影響是深遠的,蘇軾的書法也影響深遠,但是,臨摹學習書法,還是米芾比較多。

米芾與蘇軾的書法,都是宋代“尚意”書風的代表人物。米芾以深得魏晉精神,特別是深得王獻之的筆意,筆法更加豐富變化,所以,實際影響要比蘇軾大一些。


千千千里馬


宋代以來的書法不是我以往關注的重點,或者應該說學識涵養還遠不足以回答好這個問答。只好在這裡牽強附會地說說。說得不對的,有偏頗的方面,請大家指正。

北宋結束了五代十國半個世紀的動盪和分裂,建立了統一的中央王朝。宋代封建社會經濟出現了中國歷史上又一個高峰。

宋代又是一個各種思想交匯融合的時代。程朱理學為代表的新儒學發展起來了,更加註重對事物和人性的本質思考。老莊哲學已成為士人們在政治上不得意時自慰和自嘲的工具,往往寄情於琴棋書畫藝術和田園山水生活情趣之中。禪宗思想更廣泛而深入地滲透入士人的處世哲學中。所謂書為心畫,宋人的書論也體現上述各種思想的影響。

北宋前期,以《淳化閣帖》為代表,開帖學之風,但仍有唐末衰陋之習,格韻卑濁。

自慶曆以降,文壇出現革新運動,文人畫興起,書壇上出現了卓然獨立的宋四家。大致上宋四家撇開宋初書風,顔平原、楊凝式入手,上逆二王,形成了宋代書法的高峰。而且書論也丰姿多彩,可謂書中之華山論劍。

後代書家往往指“宋人尚意”,宋人論書的特點是都重視書法創作中主觀因素,即“意”的作用。即既有普遍重視作品的風神意趣,著意於書法給人的整體印像與審美感受,由此去把握書家的內在精神氣質,較輕視點畫布置等具體創作方法,當然也不排斥取法古人,大多論者主張學有所本,要求在學古的基礎上有所變化。

蘇東坡(1037-1101)和米芾(1051-1107)都是北宋同時代的人,以東坡略長。兩人仕途際遇相差巨大,思想境界也截然不同。要對比蘇米二位大家的書法觀的不同之處,需要理清其思想脈絡之由來,面面道來,非常有必要。

前人評不同之處:“東坡書似肥,卻當知其瘦處,以有筋在內。元章書似粗,卻當知其細處,以逐筆集古過。蘇天分高,米工夫至。清徐用錫《字學札記》

米芾自評價:“上問本朝以書名世者凡數人,海嶽各在其人對,曰:...蘇軾畫字...,臣書刷字。”

東坡的書法禪道論:

蘇軾的書法理論散見在他的詩文之中,黃庭堅《山谷題跋》基本上道出了東坡的書法特徵及其學書發展的過程。“東坡道人少日學《蘭亭》,故其書姿媚似楊季海,至酒酣放浪,意忘工拙,字特瘦勁似柳誠懸。中歲喜學顏魯公楊風子書,其合處不減李北海。至於筆圓而韻勝,挾以文章妙天下,忠義貫日月之氣,本朝善書,自當推為第一。”

蘇東坡《黃州寒食帖》

一、意造無法

“我書意造本無法,點畫信手煩推求。”是一種不意求工,宜一任自然流露,寓意於物;不死守成法,又自然天放的書法境界。

《論書》又云,“僕以為知書不在於筆牢,浩然聽筆之所至,而不失法度,乃為得之。”真是寓意適興、法無定法,可以說是一種忘我的藝術精神。何其忘我,即書之字畫平等若一,沒有高下、輕重、大小之分,自然蕭散,無粗細、疏密之別,如海之沙、空中雨,絕去造次。

蘇東坡《赤壁賦》局部

蘇東坡《久留帖》

二、道與藝合

東坡所謂之道,不同於孔孟之道,很有老莊之道的特徵。莊子《養生主》“臣之所好者道也,進乎技矣。”可以說是技藝之道。認為技藝之“道可致而不可求”,《跋王鞏所收藏真書》中,贊懷素之書“信乎其書之工也,然其為人儻蕩,本不求工,所以能工。此如沒人之操舟,無意於濟否,是以覆卻萬變而舉止自若,其近於有道者耶?”

莊子雲,“得之於手而應於心”,說明手之技巧若能充分表達心之所思,則便是爐火純青的藝術境界。蘇軾發展了這種思想,普遍地用於論書中,“作字要熟,則神氣充實而有餘韻。”又說,“筆成冢,墨成池,不及羲之即獻之;筆禿千管,墨磨萬錠,不作張芝作索靖。”“退筆如山未足珍,讀書萬卷始通神。”精通書藝,不僅在於練習,而且要提高學養,令書法中有“書卷氣”。

蘇東坡《次韻秦太虛見戲耳聾詩帖》

黃庭堅《跋東坡書遠景樓賦後》:“予謂東坡書,學問文章之氣,鬱郁芊芊,發於墨之間,此所以他人終莫能及耳。”

三、“端莊雜流麗,剛健含婀娜。”

《書硯》有云,“硯之發墨者必費筆,不費筆則退墨。二德難兼,非獨硯也,大字難結密,小字常侷促;真書患不放,草書苦無法;茶苦患不美,酒美患不辣,萬物無不然,可一大笑也。”

“書要有神、氣、骨、肉、血,五者闕一,不為成書也。”提倡雄健肥勁的書風,對顏平原極為推崇,蔑視瘦硬故作驕健的書法,對杜甫“書貴瘦硬方通神”的說話,不以為然。

蘇東坡《中山松醪賦》局部

四、晚年嚮往平淡深遠之美。

《書黃子思詩集後》中說:“予嘗論書,以謂鍾、王之跡,蕭散簡遠,妙在筆畫之外,至唐顏、柳,始集古今筆法而盡發之,極書之變,天下翕然,以為宗師,鍾、王之法益微。”

《書唐氏六家書》中說:“永禪師書,骨氣深穩,體兼眾妙。精能之至,反造疏淡。如觀陶彭澤詩,初若散緩不收,反覆不已,乃識奇趣。”

蘇東坡《致季常尺牘》

真感覺是寧靜、淡泊之氣自紙上泛然而出。

米芾的真趣論:

“學書須得趣,他好俱忘,乃入妙。”

米芾《蜀素帖》

一、提倡自然率真的書風

標舉一種天真的自然之美,排斥人工造作,主張率真天然的書風。尤其強調“無刻意做作乃佳”可謂“天真爛漫”。

《書史》在評價王獻之、顏真卿,曰:“子敬天真超逸,豈父可比也。”又曰:“此帖為顔最為傑思,想其忠為憤發,頓挫鬱屈,意不在字,天真罄露,在於此書。”(爭坐位帖)

顏真卿《爭坐位帖》局部

二、崇尚古雅

取名“寶晉齋”可見米芾對晉人的禮拜。尚古,即“晉人格”,意在提倡晉人的自然天成的風韻,古雅脫俗的筆意。其《海岳名言》“吾書小字行書,有如大字。唯家藏真跡跋尾,間或有之,不以與求書者,心既貯之,隨意落筆,皆得自然,備其古雅。”

又云“壯歲未能立家,人謂吾書為集古家,蓋取諸長處,總而成之。既老始成家,人見之,不知以何為祖也。”

米芾《論草書帖》

三、提倡變化

米芾認為,書法要得“真趣”,運筆和結體就應富於變化,令字具有生氣,切忌呆板一律。

用筆方面“學書貴弄翰,謂把筆輕,自然手心虛振迅天真,出於意外。古人書各各不同,若一一相似則奴書也。其次要得筆,謂骨筋皮肉,脂澤風神皆全,猶如一佳士也。又筆筆不同,“三”字三畫異,故作異;重輕不同,出於天真,自然異。又書非以使毫,使毫,行墨而已,其渾然天成如蓴絲是也。又得筆,則雖細為髭發亦圓;不得筆,雖粗如椽亦偏。此雖心得,亦可學入,學之理在先寫壁,作字必懸手,鋒抵壁,久之,必自得趣也。“

書法結體上,米芾認為字形的大小要順乎自然,能有變化錯落,不可強求一律;最貶“一筆書”,主張“八面具備”。以“太一之殿”,“天慶之觀”為例,駁斥顔真卿《述張長史筆法十二意》“大字促之貴小,小字寬之貴大”結體法。評智永《千字文》“秀潤圓勁,八面俱備,有真跡。”在這些方面“尚意”與“尚法”的思想衝突得可謂涇渭分明。

米芾《竹前槐後詩卷》

四、力求意足

米芾尚意,唯其有意,方能有趣。“自古寫字人,用字或不通。要之皆一戲,不當問拙工。意足我自足,放筆一戲空。”

“意足”主張,“隨意”、“率意”,前提在於“心既貯之”。董香光有云,“宋人作書多取新意,然意須從本領中來。米老少時集字,晚年行法,亦不離楊少師、顔魯公也。”可見“隨意”,是根植於學養之中,“一日不書便覺思澀,想古人未嘗片時廢書也。”故“率意”決不是信手塗鴉,而應有紮實的基礎,但又不囿於成法。

米芾《淡墨秋山詩帖》

五、標舉“入人”的批評原則

書法鑑賞以真為本,不隨俗流轉,不人云亦云,也不欲虛譽溢美,空泛不實,是謂“入人”的主張。

《海岳名言》開宗明義:歷觀前賢論書,徵引迂遠,比況奇巧,如“龍跳天門,虎臥鳳闕”,是何等語,或遣詞求工,去法逾遠,無益學者。故吾所論要在入人,不為溢辭。











書法沈識


我們可以先欣賞一下兩位大家的作品。看看他們作品的差異。



蘇東坡和米芾,都是書法名家。但兩者還是有很大的區別。蘇東坡首先是文學家,然後才是書法家、畫家。而米芾則主要的成就集中在書畫領域。這就決定了兩者之間在書法觀上的差異。如果從對於後世的影響,無疑蘇東坡要更強一些。他的豪放派詩作,是中華文化的瑰寶。


書法對於蘇軾來說,只是其眾多才華中的一種而已。一點浩然氣,千秋快哉風。蘇軾的用筆,如同他的詩歌一樣,豪邁奔放,不拘一格。我們從他的《寒食帖》中可以看到,字的大小不一,心態各異,妙趣橫生。他把寫字作為一項好玩的事情來做。不光光寫字如此,他性格開朗,樂觀向上,即便被貶,還發明瞭東坡肉,做一個吃貨。


而米芾則專注書法技法的探究,並取得了不凡的成就。他的字雄渾縱逸,用筆凝厚,遒勁有力。從書法本身的專業上看,其實是要勝過蘇東坡的。米芾擅長各種字體,包括篆、隸、楷、行、草等,有人說他是北宋書法第一人。


兩者都是我所喜愛的書法家。如果一定要選擇一個的話,我更偏愛那不拘一格、趣味盎然的蘇東坡。


蘇雷讀書


北宋初期,正處在書法發展的低谷。

首要原因是,宋太祖趙光義愛好書法,淳化三年(992年),命翰林侍書王著把皇室所藏曆代書法遺存,編次摹勒,刻成《淳化閣帖》十卷,後輾轉翻刻,風行天下。凡是想靠書法進身高邁者,都得按皇帝老爺的喜好,不越雷池半步的照搬死學。這套叢帖,不選顏真卿之類的雄渾豪放,只選二王一路秀逸流麗。形成北宋初的書風趨於媚弱,千人一面。

其次,‘’趨時貴書‘’盛行。就是管科舉的官員寫啥樣大家就學啥樣。歷史上,時貴們的字大都屬於秀媚一路。時貴書被奉為時尚,助推了書風的媚弱。

北宋的書法,直到蘇軾,黃庭堅,米芾出現之後,才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


首先,他們舉起了創新的大旗,旗幟招展處,理論已先行。雖然沒有專門的著述,但在眾多的題跋和詩文中,字裡行間都流露出迴別於前人的理論依據。

蘇軾《評草書》說:‘’吾書不甚佳,然自出新意,不踐古人,是一快也!‘’《評草書》所說自出新意,不踐古人,就是不隨當朝先皇帝老爺《淳化閣帖》之意,不趨時貴書。這在當時是驚世駭俗的理論。

在如何處理繼承和創新的問題上,蘇軾認為‘’作字之法,識淺,見狹,學不足三者,終不能盡妙‘’。強調開闊眼界,不能在一種模式框框下討生活;強調多讀書,勤作字外功:‘’退筆如山未足珍,讀書萬卷始通神‘’,蘇軾在歷史上第一個明確提出,書法要進入高境,必須多讀書。

通過多讀書,廣見古人法書,知識豐富了,能理解,明察前人的優劣得失,能去蕪取精,助推書法傳承的通融和提高學習效率。這都是在書法史上經得起檢驗的中肯之論。

‘’吾雖不善書,曉書莫如我,苟能通其意,常謂不學可。‘’強調學習書法只要深明書理,掌握規律,學習前人就能根據自己的理解取其長處,不必亦步亦趨簡單模仿。

通過多讀多學,改變‘’識淺,見狹,學不足‘’的毛病,在理解和繼承的基礎上表現自我的主觀意識,不受固有框框的束縛和限制。‘’我書意造本無法,點畫信手煩推求。‘’‘’意造‘’即主觀處理和發揮。

在這種藝術理論和創作思路的指導下,北宋的書法藝術開始誇張變形,筆畫不再追求平直均稱,而是強調提按起伏的變化,結構不追求平穩工整,而開始追求疏密輕重,大小欹側的變化。後人稱宋代書法‘’尚意‘’,始於蘇軾的創新理論和實踐。

蘇軾是北宋書法宏觀理論的先導。

至於米芾,是北宋以前僅知的職業書畫家,一生鑽研書法,米友仁說他‘’平生寫過麻紙十萬‘’,他本人的《海岳名言》也說‘’一日不書便覺思澀‘’,用功之勤,迥邁時人。

米芾的理論貢獻,更關注創作本體,主要是技法論的創新。

在執筆上,米芾駁正俗傳執筆要緊的邪說,認為‘’學書貴弄翰,謂把筆輕,自然手心虛,振迅天真,出於意外‘’,對唐人尚法更是深惡痛絕,必欲破除死板的楷法而後快。

米芾的技法論歸結到一點,就是對唐人楷法毫不留情的批判。《海岳名言》‘’字之八面,唯尚真楷觀之,大小各有份,智永八面,已少鍾法,竺道護,歐,虞筆始勻,古法亡矣。柳公權師歐,不及遠甚,而為醜怪惡札之祖,自柳世始有俗書‘’‘’顏魯公行書可教,真便入俗品。‘’對唐人楷法的指斥,十分尖刻。

在字形結構方面,強調‘’須有體勢乃佳,‘’即正側俯仰的變化。在章法上,駁斥張旭教顏真卿‘’小字展令大,大字促令小‘’的大小一倫的謬論,舉例‘’太一之殿‘’四個字以證明大小不可能一倫等。

米芾《海岳名言》‘’心既佇之,隨意落筆,皆得自然,備極古雅‘’,強調落筆之前,即有構思,即蘇軾所說‘’意造‘’。同時指出‘’無刻意做作乃佳‘’,不露著意構思意造的痕跡,且表現的結果是統一和諧,‘’皆得自然‘’。用經意的手段追求不經意的效果,用意造預構的方法達到天然的化境。

蘇,米的理論和實踐,擺脫唐人尚法的牢籠,大膽創新意造,創造了不同於唐人的自由浪漫的藝術風格。

蘇米的理論和實踐開一代新風,對後世影響巨大。

具體到二人誰對後世的影響更大,應該是蘇軾的理論,米芾的書風,各擅勝場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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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書法觀最大的不同是:一提倡創新,一提倡復古。

蘇軾十分注重書寫的“自在”性,他說“心忘其手手忘筆,筆自落紙非我使”(《小篆般若心經贊》)、“我書意造本無法,點畫信手煩推求”(《石蒼舒醉墨堂》)、“書初無意於佳乃佳爾”(《論書》),由他散見的書論可知,蘇軾追求的是一種無拘無束的書寫狀態。

米芾自謂學書心得為“集古字”,其在《海岳名言》中說:“壯歲未能立家,人謂吾書為集古字,蓋取諸長處,總而成之。既老,始自成家。人見之,不知以何為祖也。”可見米芾十分注重對古人的學習,他臨寫的古帖,幾可亂真。今傳王獻之墨跡《中秋帖》,據說就是他的臨本,形神精妙,出入晉人殿堂。

若論二人誰的成就對後世影響更大,毫無疑問絕對是蘇軾。

宋人書法直接唐代,而唐代又是書法史上的巔峰,各種書體都得到充分發展,名家碑帖數不勝數。正如唐詩,後人無法望其項背。在如此情況下,宋人想要在書法上取得成就極為困難。好在蘇軾另闢蹊徑,高舉“尚意”(我書意造本無法,點畫信手煩推求)大旗,引領黃米打造宋代獨有的“尚意”書風。

此處需要指出,“晉人尚韻,唐人尚法,宋人尚意,元、明尚態”是清代書法家梁巘在《評書帖》中所說的一段著名書論。

蘇軾的成就是雙方面的,他在理論和實踐中都引領了宋代“尚意”書風。其《黃州寒食詩帖》被評為“天下第三行書”,成為行書界王羲之和顏真卿之外的又一巨擘,他的影響可見一斑。


六品堂


蘇軾與米芾,基本屬同時代的人,蘇軾年長米芾十四歲。

蘇軾書法主要取法顏真卿、李邕等,其書法沉著、蒼勁、豪放的書風。

而米芾行書是繼承二王傳統,借鑑李邕、顏真卿等,其書法運筆結體變化多端,筆法秀逸,流暢灑脫,率意跳宕。

對於米芾書法,持褒而不貶態度的,正是以蘇軾為代表。“出新意於法度之中,寄妙理於豪放之外”。

同時代的人, 造就兩種不同的書法風格,當窺兩人的性格與經歷不同有著不無關係。蘇軾的字,素有“肉豐骨勁,棉中藏針”之譽。《寒食詩帖》又被譽稱第三行書。

而米芾的字,筆勢宕逸俊健,灑脫恣肆,造成一種滋潤、俊逸、華美的藝術效果。

兩者對比之下:

蘇軾書法彰顯傳統意態筆意,錯落有致,渾然天成,表現雍和寬綽的神韻。

米芾書法展示絕俗清雄形勢,灑脫酣暢,虛實並施,呈現率真俊健的愉悅。


百齡小子


蘇軾擅長的是行楷書,米芾擅長的是草書。他們都是北宋四大書法家之一。蘇軾的書法風格厚潤實華,用墨穩重。米芾的草書彰顯性格,豪放自如,被譽為宋代的張旭,二者都對後世書壇的發展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且影響深遠。但是要評論二者間誰的書法對後世影響較大,我雙手推薦的是蘇軾。理由如下:①蘇軾不僅是一位書畫家,他還是一位文學家,是唐宋八大家之一,名氣較米芾大。②蘇軾的書法地位是排在北宋四大書法家之首,其餘的三位分別是黃庭堅、蔡襄、米芾,米芾的排名是比較靠後的。③蘇軾的書法,大眾容易看得懂,且易接受,其作品多被後人用來臨摹。僅此三點,我們就可以得出結論:蘇軾的書法對後世的影響力較米芾大。


徐文100


都學二王和顏,米芾對當代影響比較大。


真如齋書法


蘇米都學二王和顏,蘇在創新,米在繼承。論成就各有千秋,行書,海嶽實在蘇黃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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