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願我有阿拉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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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自己的要求很低:我活在世上,無非想要明白些道理,遇見些有趣的事。倘能如我願,我的一生就算成功。——王小波《我的精神家園》

目前,世界上約有七十億人口,但在這七十億人口中,有多少好人,我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人類當中一定“潛伏”著壞蛋,或正變成壞蛋的傢伙;而大多數人,或許只是不好不壞的人類。

雖然活在一個有著七十億人口的星球上,但你可能從小就為沒人喜歡你這樣的問題而深感困惑,儘管你小時候未必知道這世上到底有多少人。

惟願我有阿拉丁(上)

唵嘛呢叭咪吽,惟願我有阿拉丁。

據我觀察,出現這個問題的原因有很多。

首先,你很可能長相不好,不大迎合這個看臉的世界。

其次,你可能有(身體)生理上的缺陷,要麼多出個“零件”,要麼少了個“零件”,不大迎合“零件”不多不少剛剛好的人群。

再次,你的聲音或聽力有缺陷,別人聽不清你說什麼,你也聽不見別人說什麼,不大迎合這個嘈雜的世界。

最後,你也很有可能真是個“天生”就不大討人喜歡的傢伙,自帶“煩人”模式——我有時就覺著,我自己正是這種人,天生的且自帶討厭模式的不大討人喜歡的傢伙。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某些人只喜歡自己,死活不喜歡別人——這種情況下,你就不能自怨自艾了;你只是暫時還沒找到“以心換心”的人而已。

假如這種糗事不幸真發生在了你身上,你需要學會的也只有一件事:哪怕七十億人口中除了你自己的所有人都不喜歡你,你一定要喜歡你自己。

假如連你自己都不喜歡你,那就真很無語。至少,你爸你媽應該不忍心不喜歡你,前提是,你必須是親生的。

惟願我有阿拉丁(上)

啊,多麼美妙,多麼迷人。

2017年,一部名為《奇蹟男孩》的電影上映,據說當時真是賺足了觀眾的眼淚。這部電影是根據同名小說改編而成的,作者名叫R.J.帕拉西奧(R. J. Palacio);原著早在2012年就已出版上市。電影好看,原著更好看;唯一讓人不太舒服的是,中文版小說“翻譯腔”太濃。但是,我還是強烈推薦“書蟲”先讀一讀原著,然後再看電影,就能辨出孰優孰劣了。

人活到一定年齡,糟心事漸漸增多,越來越瞭解人情冷暖的真相,身邊最好的親友漸次離開這個世界,你就會像變了一個人,總覺著有一股“惡氣”窩在心裡,想哭不能哭,想笑笑不出,真有“呼天天不應,喊地地不靈”的無奈。

假如你正在遭遇這種情緒的折磨,不妨看看《奇蹟男孩》一類的原著或改編的影視作品。你可以跟著主角一起,真實地釋放自己的情感,哭與笑,完全由你自己。之後,你會很快喜歡上你自己——哪怕你明知自己長相併不怎麼樣。

看過《奇蹟男孩》,我的感觸真不少。我們缺少這樣的(兒童)文學作品,這是第一;第二,我們缺少這樣的影視作品;第三,我們的教育,尤其是義務教育(含義務教育)之前的親子教育、基礎教育,真有太多需要思考的地方;第四,我們的教師隊伍(無論哪個教育階段)可能不大需要“學富五車”,甚至研究生畢業,而必須具備“育人”資格——最起碼一點,教師要有一顆“金子般的心”,能隨時發出金色的光芒,就像故事中的“圖什曼”校長那樣,能從不同的角度去定義“品學兼優”的概念。我們知道,但不好說出來的一個事實是,某些教育收費很“發達”,但教育質量真的很“落後”。教育,現已成為人們的負擔之一,而不再全是福音了。

惟願我有阿拉丁(上)

見證奇蹟的時刻。

假如我有阿拉丁神燈,我的第一個願望就是如上所述內容的情況能有所改觀。當然,我也希望不是老師的公民,也能有“金子般的心”。

說到這裡,我又想起王小波在《我為什麼寫作》一文裡“舉個例子”的“段子”,他說了一句讓我發笑但又讓臉很發燙的話:

大家都順著一個自然的方向往下溜,最後準會在個低窪的地方匯齊,擠在一起像糞缸裡的蛆。

讀過這句話,我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在思考一個問題——假如我既是個物質上的窮人,不幸又做了精神窮人,而心地又不怎麼善良,腦袋瓜也不怎麼好使,看待這個世界時,要麼麻木冷漠,要麼隨波逐流,那我會不會就像“糞缸裡的蛆”一樣存在?

想到這裡,我突然不擔心自己“模稜兩可”的樣貌,反倒擔憂起這個“突變”的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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