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塔爾圖斯,敘利亞反恐士兵告訴我一個真相

我乘坐長途汽車離開阿勒頗前往敘利亞海濱城市塔爾圖斯,我在汽車站買票要提供護照,阿勒頗簡陋的汽車站裡停著幾輛大巴,我被領到一個破舊的大巴里,車裡已經有一些乘客,佔一半是穿著迷彩服的敘利亞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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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經過了解才知道,這些敘利亞士兵都是回家探親的反恐將士,其中一個可能還是士官,他帶有一把蘇聯式手槍。由於我和他聊得不錯,他允許我拿他的手槍體驗一下,這把蘇聯式手槍雖然很小,但是很沉,上面有一顆五角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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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途大巴離開阿勒頗,並沒有沿著敘利亞的南北大通道行駛,而是向東繞行。我們途中在一個有幾家店鋪的地方下車休息,這個地方也有一些士兵,周圍的建築及村莊都是廢墟。這裡的士兵們帶著槍。由於士兵很多,他們見面互相交流,與我合影,我也徵得他們的同意拿槍體驗一下,這些槍的質量都很重,我們拿在手裡,感覺電影上的反恐人士拿槍的姿勢真的不好學習,首先要有力氣才能拿得穩,更覺得他們扛一天槍也不是一件輕鬆的工作,何況有時還得對付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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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途汽車並沒有按地圖上的路線行駛,它偏離了大馬士革至霍姆斯到阿勒頗的主幹道,和來的時候一樣。它一路沿著鄉間小道繞開南北主幹道,在阿勒頗至霍姆斯之間主幹道以東的鄉間行駛,我從大馬士革來的時候就有疑問:為什麼我們不走那條南北大路,而偏偏走這些拐彎抹角的鄉間小道?但是來時車上的人都說不清楚,也不知道是那條南北大道被破壞了還是有恐怖分子。現在我通過與士兵聊天,才那條主幹道還被反政府武裝控制,所以必須繞開主幹道。那位士兵在地圖上給我看,在主幹道及以西,除了沿海城市仍被極端分子佔領。這個情況我在以後的新聞裡也得到了證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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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是我與一位敘利亞反恐精英的聊天截圖,他說:敘利亞是一個世俗的國家,有俄羅斯和中國的幫助,我們一定把恐怖分子消滅。

該士兵也是回家鄉探親的,他的家在我要去的塔爾圖斯以北的某個小鎮,他拿地圖指給我看,還給我看了他家人的照片。他說現在恐怖分子和反政府武裝在阿勒頗以北到土耳其邊界的地方,他執行任務的地方距離阿勒頗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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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爾圖斯市區

長途車在塔爾圖斯郊區把我扔下,這輛車不是到塔爾圖斯市區的,只是經過塔爾圖斯市郊,然後他繼續沿著海岸線向士兵的家鄉正北方開去。之前已有幾個士兵下了車,他們並不是一個地方的,可能是同一批允許回家探親的士兵。他加了我的臉書,我看到他的臉書裡都是他在戰場裡的圖片,有坦克和他在戰壕裡,顯得很神氣。

他囑咐我下車後怎麼打車到塔爾圖斯市區,並告訴我塔爾圖斯有個最好的酒店可以看見大海,很漂亮,我記下了酒店的名字。此時,我對擁有俄羅斯海軍基地的塔爾圖斯充滿了想象......

塔爾圖斯:敘利亞人的度假聖地

我到了塔爾圖斯,他找到了他告訴我的那家酒店,酒店正在修理大門,可能是塔爾圖斯規模最大的酒店,價格很高,大堂有一些昏暗,每晚65美金,我覺得有點兒貴就自己揹著行李到了海邊,找了一家45美金一晚的四星級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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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酒店就在海邊大道邊上,前臺服務很不錯,雖然英語不是很好,但是也可以對付,在房間陽臺也可以眺望大海,只是規模沒有剛才那家大,早餐也還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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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辦理完入住後,並不知道該去哪裡遊覽這座城市,網上關於塔爾圖斯的介紹很少,主要信息就是塔爾圖斯是一個海港城市,是俄羅斯海軍在前蘇聯地區以外唯一的軍事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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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出酒店,徒步瞭解這個城市。也許由於俄羅斯海軍基地的存在,塔爾圖斯幾乎沒有受到戰火的直接打擊,城市只有十幾萬人的規模。沿海是一條濱海大道,大道一側酒店、商鋪、餐館林立,臨海一側是休閒綠化帶,人們在海邊悠閒的散步、抽菸、喝茶、聊天或談情說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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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在塔爾圖斯海岸,一對男女正坐在海邊欣賞夕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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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中海沿岸的夕陽很紅很紅的,和我在黎巴嫩看到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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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濱海大道路邊的餐廳生意開始熱鬧起來。由於這裡相對敘利亞其它城市比較安全,所以敘利亞其它地方受到戰爭災難的人會到這裡尋找生活,城市的人口也在不斷增加,物價相對其它地方也會高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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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一個路邊攤前,看到烤麵包,就要了一個,麵包切開,裡面可以加一些東西,比如沙拉醬、酸黃瓜、番茄、橄欖什麼的,然後再烤一下。我沒有要沙拉醬,但是多要了一小根黃瓜,因為在這裡總想多吃一些蔬菜,當我拿出錢包問多少錢時,老闆說:Free(免費),上圖有白髮的瘦個子年紀大的就是老闆,穿紅色衣服正抽水煙的是在報社工作的塔爾圖斯人。

他們讓我坐下聊天,很多年輕人很喜歡中國的李小龍,稱李小龍為:Bruce Lee ,我從黎巴嫩到大馬士革,再到阿勒頗,很多人都知道Bruce Lee ,不知道李小龍這個名字,其實Bruce Lee 是李小龍的英文名。年輕人熱衷於中國功夫,有的人還讓我給他們比劃兩招,我也就擺兩個花架子給他們看,他們很是崇拜的樣子。

由此可以看出,一個國家的文化對外交流和輸出是很重要的,它是兩個國家人民之間認識和結交友誼的橋樑,也是爭取認同的良好方式。在中東及南亞、西亞一些國家,我能深刻體會到韓國文化對這些國家的影響,尤其電視劇塑造男神形象對這些國家的女性影響很大,這種文化影響拉近了當地人與韓國人的距離,也使這些國家女性對韓國男人有莫名的好感。而我們對外文化交流中,人們知道最多的卻只有Bruce Lee 和西遊記裡的“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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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享用的免費麵包外加一根小黃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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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烤麵包師傅,我繼續在海濱休閒地帶散步,走到一個茶攤又遇到幾個喝茶的人給我打招呼,很熱情的邀請我坐下喝茶。這種茶是我在大馬士革和幾個士兵喝過的那種清咽利喉的茶,叫莫提。圖片裡這個帥哥是一個美髮師,所以有很多女性喜歡他,他們都是基督教信仰者。

我問他們:這裡的人是不是可以娶好幾個老婆。

他說:穆斯林可以娶好幾個,但是基督徒只有一個。

我又:她是不是你女朋友?

他說:不,我們只是普通朋友。

幾分鐘後,他這個朋友似呼有事離開了,他的老婆帶著妹妹來了,他老婆來自大馬士革,長得像古希臘人一樣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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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個子小夥是茶攤的負責人,過了一會兒,他爸媽過來散步看望他們,並且坐下來一起聊天。父母很和藹,也很有修養,所以教育出來的兒子勤勞而又熱情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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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羅斯海軍基地:這裡不能參觀

第二天,我想去俄羅斯海軍基地看看,可能不讓參觀,我還是想去試試......

我沿著俄羅斯海軍基地的圍牆尋找大門,基地內部聽起來很安靜,看到有一個崗樓,有俄羅斯士兵在裡面,看樣子也沒有提高警戒,士兵只是在裡面找東西的樣子,也沒有注意到我。

走了很遠才看到一個大門,我想這就應該是海軍基地的大門。從大門往裡看,裡面似乎一片繁忙的景象,有重型車輛調動。我看了看似乎無法進入參觀,就想離開這裡,但是旁邊有個人給我擺擺手,並指著大門,意思是從那偏門進入。難道這裡允許進入?我不確定,那我就過去試試吧。這個偏門也有人把守,但是把守士兵看見我朝我招手,我想:難道可以進去? 既然朝我招手我就過去吧。過去後他們讓我放下包安檢,身體也安檢,隨身小包安檢後又手工開包檢查,什麼也沒有檢查出來,就拿出我的方格頭巾有點懷疑似的超其他幾個士兵展示,另外幾個人也沒有搭理我這個沙特方格頭巾。檢查完畢,他們讓我等一下,用對講機又叫過來了領導模樣的人,領導模樣的將軍問我是做什麼工作的,來敘利亞幹什麼的?我說我是做銷售的,來敘利亞旅遊。我怕說不清楚,又用翻譯軟件給他看,他笑著說:這裡不能參觀,城市裡可以參觀,可以拍照。我哭笑不得,心想:不讓參觀,你們招手讓我過來幹嘛?不讓參觀你們安檢我幹嘛?

不讓我參觀我就走吧,剛走了幾步,那個領導模樣的又叫我,他追了上來。我以為怎麼了,感覺不妙。但是他走過來只是問我:你接下來要去哪?我能去哪啊,難道怕我從其它地方翻牆進去啊,你們給我十個膽兒,我也不敢啊,放心吧。

我說:我準備去海里的那個島上。我用地圖指給他看。

他看了地圖後高興地說:OK,沒有問題。然後他愉快的告訴我該怎麼去那個海里的小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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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圍牆看到俄羅斯海軍基地內部的船隻停靠在港口。

歷史上,塔爾圖斯港敘海軍基地一直是以色列攻擊的重要目標之一,1973年10月11日夜,以色列海軍司令泰勒姆萊少將親自指揮導彈艇編隊奇襲塔爾圖斯港。先後有4艘敘利亞導彈艇、2部海岸雷達被摧毀,兩艘蘇聯商船也受傷擱淺,蘇聯商船“米哈尼科夫”號被炸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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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乘船從地中海上遠望俄羅斯海軍基地。

俄羅斯人經營塔爾圖斯軍港已有40年曆史,但冷戰後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裡,俄軍艦幾乎從地中海絕跡,塔爾圖斯軍港已基本荒廢。最近幾年,隨著俄羅斯重新崛起,俄海軍對這座地緣意義異常重要的軍港倍加重視。去年俄羅斯與敘利亞政府簽署了協議,擴大俄羅斯海軍在塔爾圖斯的基地,敘利亞向俄羅斯提供在敘利亞港口的區域,以及不動產,無償使用土地至少49年。在協議到期前如俄敘雙方均未提出停止履行該協議,那麼協議將自動延期25年。在協議有效期內,上述基地不受敘司法管轄。塔爾圖斯海軍基地升級後,加油和補給能力將得到提高,從而使俄羅斯能派遣更多艦船前往地中海地區,俄羅斯不僅將增強在敘利亞的軍事潛力,也標誌著俄羅斯重返中東戰略的巨大勝利。俄羅斯作為地緣政治的重要“博弈者”,冷戰結束後很長的時間裡,特別是在1982年黎巴嫩戰爭之後,俄羅斯在中東的影響力大幅度下降,直到2015年9月,受敘利亞總統巴沙爾之邀,俄羅斯派兵進駐敘利亞,俄羅斯在中東的影響力才逐漸回升。

阿爾瓦德島:塔爾圖斯的美人島

我剛說要去的小島叫阿爾瓦德島,它在距離塔爾圖斯市3公里的地中海上,面積雖然只有約為6平方公里,人口也只有近5000人,但是它的歷史卻很悠久,名勝也很豐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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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離開俄羅斯海軍基地,前往阿爾瓦德島的碼頭,發現碼頭距離我的酒店很近,我持護照就可以在碼頭買票前往阿爾瓦德島,大約一個小時有一班機動小船往返於塔爾圖斯碼頭與阿爾瓦德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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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對阿爾瓦德島一無所知,我是看地圖上距離塔爾圖斯不遠,而且站在塔爾圖斯就可以看到地中海里的阿爾瓦德島,我才決定前往參觀一下。我買票上了船,受到了船上一群島上年輕女孩的很大歡迎,他們看見我表現出很害羞又激動的樣子,她們似乎議論著我。也許是因為這裡已經很久沒有來自遠方的遊客了,也許他們以為看到了韓劇裡“男神”。我一上船,她們就連忙主動讓開位置給我坐,可是一個大媽一屁股蹲在了我們之間。

20分鐘後我們下了船,幾個年輕的女孩跟著我,很害羞又很喜歡的樣子,他們鼓起勇氣說要和我合影,我在碼頭和她們一一合影,然後她們決定要和我一起走路。

這些女孩都是島上的居民,穆斯林和基督徒都有。走著走著,其中兩個女孩看見路邊有殺羊的,就不敢再往前走,她們決定等殺完羊再回家,另外兩個不怕殺羊的場面,和我走到了一個古老的城堡,她們幫我拍了幾張照片,因為我要進入城堡內部參觀,她們只好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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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瓦德歷史悠久,其名稱出現在《聖經》等古籍中。歷史上該島為重要的商業、漁業和航海中心,同時也是重要的軍事要塞,腓尼基人大約在公元前第二個千年建造了島上城市。後為希臘人、十字軍等統治。1302年,該地作為十字軍最後一個據點被埃及馬穆魯克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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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上阿爾瓦德城堡,內部中央庭院還種植有棕櫚樹,四周都是各種功能的房間,城堡雖小,但是功能齊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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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島的西岸,那裡岩石高低不齊,山上的石洞很多,有各種各樣的形狀,居民樓就建在這些奇形怪狀的岩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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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島上的男子看見我熱情的給我指路,告訴我從哪個角度拍照好看。他的兒子正在釣魚,他讓我給他兒子拍照。

島上風景很美,唯一不足的是有很多垃圾沒有清理,他們堆積在路邊或岩石縫隙裡,有地方甚至堵住了狹窄的道路。

我對男子說:這裡很美,但為什麼有這麼多垃圾!

他連忙說:明天,明天塔爾圖斯就會來人清理走。

我當時認為他是由於作為一名島民的自尊心而隨便說的,但20天后,俄羅斯衛星網有條新聞報道說:“不久前,阿爾瓦德進行了大規模清理工作,現在當地政府表示,準備迎接外國遊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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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理後的阿爾瓦德島一定更加美麗。阿爾瓦德島被當地人稱為“美人島”,因為相傳古代塔爾圖斯國王有個獨生女兒名叫阿爾瓦德,她年輕美麗,但她生了病怎麼也治不好。後來一位神仙告訴她,讓她到這個島上安靜地居住下來,不久她的身體竟然奇蹟般地好了起來,而且顯得更美更有精神。所以阿爾瓦德島就被改名為“美人島”。這座小島位置很重要,一直是人們想要爭奪的地方。因此這座小島多次遭到敵人侵略,直到敘利亞獨立,才回到敘利亞人民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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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圖這個建築物我以為是一座迷你的清真寺,但是問了一個塔爾圖斯人,他說應該是燒製東西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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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貓懶洋洋的睡在海邊的岩石洞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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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島上的居民在樓上給我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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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瓦德島上的居民以捕魚和造船為主。島的東岸是港口區,也是我下船的碼頭,這裡有工人正在海邊打造新的船隻。島上造船業有很久的歷史,現在島上的居民差不多家家有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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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他們簡易的造船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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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隻船即將完工,只等最後的刷漆等結尾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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島上有海水處理系統,把海水淨化後可供人們直接飲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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島上碼頭有一些售賣紀念品的商鋪。島上的特產有真魚盆景,是手藝人用各種名貴的小魚加工製成的,小巧、精緻,配上海草和珊瑚石,非常精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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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阿爾瓦德島遊覽一個小時是足夠了。島上的陽光非常炙熱,前往旅遊一定要做好防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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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覽完阿爾瓦德島,我看時間還早,就回到酒店收拾行李,準備從塔爾圖斯返回黎巴嫩,結束我的敘利亞之旅。

塔爾圖斯與黎巴嫩的的黎波里之間是可以通關的,這樣我就不用返回大馬士革了。

但是塔爾圖斯前往海關沒有公交車,我只能打出租車前往海關,然後進入黎巴嫩後再打車到的黎波里,這個關口人很少,通關也很順利,出關要繳納大約5美元的離境稅。

在敘利亞的旅行雖然短暫,但是這個國家和人民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也刷新了我腦海裡對敘利亞的想象。敘利亞人樸素而又溫文爾雅的性格給人很容易親近的感覺,他們熱情好客,在戰火洗禮中他們沒有表現出悲觀的情緒,他們依然樂觀向上、依然樂於助人。

敘利亞在內戰之前是一箇中等收入國家,敘利亞人有較高的素質,即使難民,大部分人也有一定的積蓄應對生活,一部分非常困難的難民也能得到一些救助和其它國家的援助。

目前敘利亞局勢迎來了好的轉機,政府軍佔領並控制了大部分地區,但是西北、北部和幼發拉底河東岸一些地區仍處於不安全的戰亂中。即使已經解放的地區,反政府武裝和恐怖分子也有可能隨時捲土重來。俄羅斯在敘利亞的解放中起到了關鍵性作用,以美國為首的派系勢力正在減弱,但美國軍事不可能短時間內退出敘利亞,它可能將會長期在敘利亞保持存在,所以敘利亞的局勢也不會在短期內完全穩定。

但我們相信,在國際社會包括中國人民的共同幫助,正義的力量一定戰勝邪惡,敘利亞人民一定能迎來和平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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